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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的管家(1 / 2)

('这一顿晚餐很丰盛,且比余恙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江砚坐在他的身侧,没有选择坐在对面。

并肩坐本质上是一种亲密的体现,双方身体的靠近和依偎,能够展示对彼此的信赖和包容。

可余恙却感觉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尽管江砚没有再提书房的事,他只是偶尔用意味深长地目光盯着余恙,还不断给他夹菜。

今天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和江砚的博弈更是让他心力憔悴,眼下余恙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应付对方了。

余恙强迫自己专注碗里的食物。

不知是晕碳还是学得太累,一股疲倦感夹杂着困意涌上心头。

余恙试图挣扎,他晃过脑袋,甚至是用手掐大腿。可最终还是生理性困倦战胜了心里戒备,身体比意志更先臣服。

他左手半撑着脑袋,明明上一秒还叼着筷子咀嚼,下一秒脑袋就半点将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察觉到余恙的异样,江砚顺势把他揽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巴轻抵他的发顶,熟悉的苍兰花香萦绕鼻尖,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余恙整个人都沾染了他的味道。

近乎暴虐的满足感和隐晦的顺从,比任何直白的讨好都更令江砚愉悦。

他下意识收紧了手臂的力道,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似乎要连人带香的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困了?”

“嗯。”

余恙含糊地应了一声,昏昏沉沉地靠了过去。

他用头在江砚肩膀上磨蹭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靠得更舒服的位置。

江砚的喉结滚动上下滚动了一圈,余恙无意识地寻求可以依靠的庇护这一举动戳中了他,某种异样的柔软从胸腔蔓延开来。

好奇怪,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恬静乖巧的睡颜让江砚没忍住侧头在余恙额头上落下轻吻。

“好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余恙的顺从和依赖。

江砚垂眸,眼底的眸光晦暗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彻底睡熟。他紧闭眼皮下的眼珠开始活跃,呈现出做梦时的快速转动。

江砚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轻笑出声,将人横打抱起放在床上。

他细致地替余恙盖好被子,用近乎呢喃的细语轻言,眼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缱绻缠绵。

“晚安,宝贝。”

希望今晚你的梦里有我。

晨光的透过纱帘,熹微映射在眼皮,投下淡金的光斑。余恙的意识比身体更先苏醒。

他先是感知到身下过分柔软的床垫,睫毛轻颤地睁开眼,欧式浮雕的天花板映入视线,昨夜记忆随着意识清醒轰然回笼。

吃饭吃到断片的失态让他有一瞬间的崩溃,余恙没想到自己竟然在那种情况下昏睡,更何况他还顺势倒江砚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挣扎过,可终究抵不过困意。

余恙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身体自动的节能模式——哺乳动物在虚弱的时候会向热源靠近的本能选择,与心理臣服无关。

柔软的真丝被单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光裸的身体上只穿了一条内裤。

尽管身体并无不适感,可余恙的脸还是瞬间爆红。他下意识蜷着身体缩进被单,警惕地扫视房间。

江砚不在这。

或者说,他出去了。

身旁的枕头被褥有被人躺过褶皱痕,却无对方体温的余热。

余恙手指攥住床单,试图压下胸腔翻涌的羞愤。

床尾整齐叠放着一套崭新的居家服,浅色的棉麻材质柔软得过分。

余恙起身穿戴衣服,身体上并没有其余多出来的红痕指印,似乎江砚真的只是让他安全的睡了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往浴室洗漱时,余恙发现了一瓶还未拆封的空谷苍兰香沐浴露。

他本不应该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毕竟并非常住。可偏偏那瓶沐浴露上贴了一张该死的便利贴——

“今晚用。”

钢笔字凌厉如刀刻,强硬得跟纸上那短短的三个字一样。

江砚总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到他身上,余恙已经习惯了。

心底是这么想的,可他还是把便签随手撕下揉皱成团。

感受到纸上的字迹变得扭曲,余恙轻笑,用不算温柔的动作又把它细细展开折叠,随手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房间门被轻叩,祁秦关切的声音响起。

“余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随口应了一声,将冷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象牙白面镜里的少年面色苍白,下巴削尖,零碎的刘海盖在眼睛上,只让人得以窥见他眼底淡淡的青黑。

余恙出房间门时,一身坚挺西装的祁秦在一旁已经恭候多时。

“江砚呢?”

祁秦金丝眼镜下那双精明的眼闪过一些意外,似乎没想到余恙会主动问起江砚的行动。

“江少有事出门了,今天由我来照顾您的起居。”

“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余恙的声音有些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江砚不在的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精神稍微松懈,至少今天他可以有大半的时间在书房学习。

祁秦微微欠身,用平静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单薄的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年纪尚小,苍白的面容像常年不见光的病态,却不损精致度。

脆弱倔强而不自知,让人产生激进的摧毁欲。

他看起来已经很像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了。

祁秦的目光在余恙的颈项停留一瞬,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江砚留下的暧昧红痕。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

“江少从来不会交代归程的具体时间,如果他要回来,会提前吩咐我们做好准备。”

“不过——”

祁秦的声音在转折处故意轻顿,似乎想看余恙的反应。

对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等待他的后文。

“江少嘱咐您要按时用餐,好好复习。”

余恙指尖微动,隔着真丝裤的口袋摩挲了一下便签纸,粗糙的触感提醒他江砚无处不在的控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垂下眼,眼睫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

“知道了。”

餐厅桌上,精致的瓷盘摆放着可口的蛋包培根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

尽管被一道如影随形的视线注视着,余恙却毫不在意。

他安静地把早餐吃完,直起身询问身旁站如松的祁秦:“我可以去书房了吗?”

“余少爷,您的牛奶还没有喝完。”

祁秦的语调平淡,目光冷静得令人发毛。

余恙顺着他的视线落在只抿了几口的牛奶上,他盯着那杯牛奶看了几秒,原本被食物填饱的胃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确实心有膈应。

本来对乳制品就不感冒,昨天的一口闷只是为了挑衅江砚。可之后的亲吻让他对牛奶的心理阴影更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移开视线,“我不想喝。”

祁秦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江少说,您必须吃完早餐才能离开。”

“特别是这杯牛奶。”

“……”

见余恙没吭声也没反应,祁秦继续补充:“您还在长身体,喝牛奶对您有好处。”

气氛僵持片刻,余恙深吸一口气,端起半温的牛奶一饮而尽。

祁秦的视线扫过少年泛红的耳尖,又游移到他滚动的喉结上。

作为江砚多年的心腹管家,他从未见过江砚把人带回别墅。

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实在是太特别,让身为下属的他都忍不住心生好奇和探究。

余恙放下杯子,没有看祁秦一眼,起身想往书房方向走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少爷。”

祁秦的声音压低不再客气,似乎卸下了恭谨奉承的面具。

余恙的背影僵在原地一瞬。

“江少对您很特别。”

“你想说什么?”

余恙忍无可忍地回过身看他。

祁秦依旧一身彬彬有礼的黑色西装,可他的脸上不再挂着职业性的假笑,镜片后的眸光微不可察地发暗。

“他看您的眼神……”祁秦突然笑了一下,眼里带着病态的兴奋,“就像是收藏家得到了一件最想要的举世无双的真迹。”

余恙的眼神变得惊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祁秦欣赏他的恐惧,顺势逼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手轻抚余恙那根本不存在的衣服褶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您应该感到荣幸。”

这句话如同危险蛇信在耳边轻滑,余恙猛地退后半步,身体却碰撞到餐桌上,餐具碰撞的声音伶仃作响。

“让开,我要去学习了。”

余恙强行压抑内心的恐惧,冷静开口。

仅一瞬,祁秦就退开距离。

他脸上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病态的低语从未出现过。

“余少爷,书房在二楼。”他微微躬身让开道路,“需要我为你带路吗?”

余恙没有回答,垂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祁秦注视着少年冲上二楼的挺直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心有余悸地关上书房门,他坐回书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握笔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发抖。

祁秦越界的言行分明不是一个管家该做的事,他卸下管家面具的扭曲心态可见一斑。

不同于江砚至少会遵循某种扭曲的“宠爱”逻辑,祁秦这种介于主仆关系的不可预测最危险——他会在人毫无防备心的时候突然卸下面具,冷不丁地扎你一刀。

余恙不知道祁秦受了什么刺激会选择在这一刻展现自己的阴暗面,他只能暗示自己和祁秦相处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

他平稳呼吸,试图让自己恢复学习的状态。

可受惊后的思绪心乱如麻,余恙干脆打开手机点开三人群聊,想通过和好友聊天疏解凌乱的情绪。

群里还有昨晚岁岁和岑子瑾分享日常的聊天,余恙思考片刻,在输入框打出一行字。

“心好乱,学不下去了。”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犹豫片刻,还是发了出去。

几乎是秒回,一个红点弹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岁岁:“我也学不下去了!亏我还想早起学习,结果坐着刷了半个小时的手机。”

盯着屏幕里的消息,余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还没想好要回什么,岑子瑾的语音也弹了出来。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略带埋怨:“你俩起那么早干嘛?消息都把我吵醒了。”

岁岁也发了一条语音,“懒虫!快起床!该学习了!”

岑子瑾发语音回复她:“gogogo,出发咯~”

听着听筒里搞怪的语调,余恙立刻想到这是岑子瑾缠在他耳边吟唱的《超级英雄》,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手指轻敲又删,不知道要发什么,直到岁岁的消息弹了出来。

岁岁:“@余恙,怎么突然心乱了?”

余恙的手指微顿,他不能告诉好友自己刚经历过一场惊吓,也不能诉说自己此刻受困于令人窒息的控制里。

犹豫片刻,他恢复道:“没什么,学的头昏脑涨,有些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余恙,那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给你活跃气氛。说吧,是不是想我了?”

余恙简言意骇回复了一个字:“滚。”

岁岁也附和道:“自恋狂,其实是吵得学校里没人受得了哈。”

岑子瑾:“靠!你俩要不要这么刻薄?”

幼稚的斗嘴让余恙暂时忘记了那股压抑感,岁岁突然提出要打电话,说一起学习,互相监督,像他们在学校里复习那样。

还没等余恙回应,岑子瑾的群聊通话就弹了出来,听着催命似得电话铃让余恙怔愣片刻。

群里的两人都已经加入了通话,催促余恙加入的消息不断弹出。

余恙没法拒绝,只得从书包里拿出耳机点了接通键。

岁岁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嗨嗨!三人学习小组正式集结完毕。”

岑子瑾似乎还在刷牙,含糊地问:“阿恙,你怎么这么慢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耳机。”

余恙压低声音回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耳机线。电话那头传来翻书声和岑子瑾吐掉漱口水的声响,如此平常的生活细节却让他眼眶发热。

耳边就是好友的声音,跟在学校里一样。余恙也打起精神振作起来,开始翻阅复习资料。

“今天我要学四科!”岁岁活力满满地开口。

“我要学五科!”岑子瑾不甘示弱,他似乎在喝粥,勺碗碰撞的清脆声回荡在耳边。

余恙轻哂:“昨晚我都已经复习完三科了。”

岑子瑾轻呼:“我去?!这么快。”

岁岁得意洋洋:“我也复习完两科了。”

通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岑子瑾的声音变得很小,他叫嚷道:“妈,我不吃了……”

余恙和岁岁都被他逗的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耳机里时不时传来岁岁轻声背诵公式的声音,岑子瑾那边也安静了许多,只有偶尔翻阅书页的声音。

不知学了多久,岁岁突然发出一声抱怨:“好难啊……”

“好不容易写完了两页物理,一对答案,竟然只对了四题。”

岑子瑾也来劲了:“这个死政治也是,那么多字,谁背的下来?”

他似乎摊了下来,声音沉闷:“稍微学习一点就感觉自己在智力方面有难言之隐。”

余恙低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笔迹,和好友通话学习的效率真的很高,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眼里专注得只有桌上的书本。

他出声提议:“要不先休息会儿,劳逸结合。”

岑子瑾的声音立刻精神起来:“好啊,差不多也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岁岁同意:“我们先挂电话,两点半再打怎么样?”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挂完电话,余恙站起身,拉伸酸软的腰和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余恙警觉地回头,双眼瞪大,像一只炸毛的猫。

祁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

没人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他隐在暗处,脚步无声,手里端着一杯提神的红茶。

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余少爷,学得很认真呢。”祁秦缓步走进,将红茶端放在书桌一角,“专注得连午饭时间都忘了。”

余恙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书桌边缘。他警惕地看着祁秦,手指紧扣桌沿。

“我不饿。”

祁秦的目光扫过书桌上摊开的笔记资料,又落在余恙手指因为紧张的小动作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然俯身却又保持了分寸,距离不近不远,能闻到余恙身上淡淡的苍兰香。

“江少来电话了,”祁秦压低声音,“他说他今天会早点回来。”

“知道了。”

余恙别过脸,避开祁秦近距离的视线。

祁秦直起身,又恢复了得体的站姿,他颇为绅士地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步至餐厅。”

余恙没有动,他并不想离开书房。

也许是书房有监控,祁秦没有再说那些冒犯的话,尽管他的突然靠近让余恙依然感到不适。

余恙心里突然有了底气,开始装着胆子提出需求。

他轻声询问:“可以拿进来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以。”祁秦推了推眼镜,直截了当地拒绝:“如果书房残留食物的味道会影响您的学习效率,您可以先在餐厅吃完食物再回来学习。”

“可是我还不是很饿。”

余恙微微颔首,开始讨价还价:“可以先拿别的甜点来垫肚子吗?我想等江砚回来一起吃。”

拿等江砚的由头压他,余恙不信祁秦还会提出拒绝。

他能狐假虎威借着江砚的权威进行恐吓,也会因为顶上的权利而屈服。

趋炎附势,物极必反。

祁秦盯了余恙片刻,镜片里闪过一道冷光。

“余少爷,您很聪明。”

他微微欠身,“可是今天江少嘱托过,您的一日三餐必须按时按量有序进行。”

余恙的手指在桌下用力攥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

祁秦故意拉长音调,目光在余恙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他慌乱的表情。

“您可以提前拥有下午茶时间。”

他端起红茶转身走向门口,微微侧过挺拔的背。

“十五分钟后,我会亲自来请您。”

“……”

关上门的瞬间,余恙长舒一口气。他立刻掏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待会可能打不了电话了。”

岑子瑾秒回:“为什么?”

余恙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作何解释。

他总不能说,他被一个变态又烦人的管家盯得很紧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含糊糊弄地发了一句:“有事。”

岑子瑾回了一个竖中指的emoji。

岁岁突然冒泡:“我也打不了电话了。”

岑子瑾:“你也?why?”

岁岁发了一句语音,语气充满抱怨:“我靠,我弟跟有病一样,非说我在跟野男人打电话,还把我耳机抢走了。”

余恙也被惊到了,他手指快速敲下一行字:“野男人?我们?”

岁岁:“对啊,除了你们俩我还和谁打电话。”

岑子瑾:“你弟还是个姐控哇?头像用他照片也就算了,连你交友也要限制。”

岁岁:“鬼知道那破小孩在想什么。”

当哥多年的余恙也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余悦偶尔会撒娇有小脾气,但也不会对他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想想,自己似乎也顺着余悦答应过很多过分的条件。

宠妹妹是本能,是天性,是从妹妹出生开始就自带着的责任感,他已经改不掉了。

“我和我妹妹就不会这样,岁岁下次你硬气一点。”

余恙刚发完这一条消息,书房门就被推开。

祁秦端着精致的托盘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扫过余恙慌忙锁屏的手机。

“余少爷,您的下午茶。”祁秦将托盘放置书桌一角,动作优雅地仿佛在布置什么艺术品,“蓝莓马芬,您的最爱。”

余恙盯着盘子里精致的点心,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他确实喜欢蓝莓马芬,但此刻这些食物只让他感觉窒息——祁秦对自己的了解远超乎想象。

“谢谢。”

余恙低声道谢,拿过餐盘对着马芬蛋糕上的蓝莓轻咬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很开胃,可他仍然不想离开书房去餐厅进食。

令他心生恐惧之人还若无其事地站在身后。

祁秦没有离开,他在书桌对侧的扶手椅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悠闲得仿佛这是他的书房。

“余少爷和朋友们聊得很开心?”他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得仿佛在絮叨家常。

余恙指尖一颤,蛋糕的碎屑随着动作洒在餐盘上。

他强装镇定:“只是在讨论学习。”

祁秦到底在他身后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认知出现的一瞬间,余恙只感觉脊背发寒。

祁秦轻笑:“是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不再回话,只是慢慢地品尝蛋糕。

手机里弹出来了一条新消息,余恙随手点开。

消息是江砚发的。

爱人的备注实在醒目,江砚霸道地质问:“祁秦说你不想吃饭?为什么?”

余恙下意识抬头看了祁秦一眼,他回以微笑,从容不迫地坐着。

又不是不吃,这点小事也要说。

余恙突然起了坏心思,随手回复道:“他只告诉你我不想吃饭?没说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江砚显然不信余恙的鬼话,他的回复简短有力:“乖,先吃饭。我马上回来。”

余恙盯着这行字,嘴角下撇。

完了,这下人没怪罪到,江砚还要马上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头看向祁秦,对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似乎对这边的对话毫不知情。

“江少说了什么?”他突然开口,镜片后的眼睛闪过玩味的光芒。

余恙将手机反扣桌上:“他让你别多管闲事。”

祁秦轻笑出声,丝毫不恼:“余少爷学会撒谎了。”

“不过很可爱。”

余恙的脸瞬间涨红。

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羞耻,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要去吃饭了。”

祁秦直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

“求之不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偌大的餐厅里,菜肴已经被重新加热。清蒸小炒香气扑鼻,只可惜余恙并没有心思去细细品尝。

他囫囵地扒着碗里的饭,食不知味。祁秦站在一旁,像一片沉默的阴影。

“余少爷不必那么紧张。”祁秦突然打破沉默,“我只是在执行江少的命令。”

余恙淡淡地侧头扫了他一眼。

“包括监听我打电话?”

“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保护?”余恙冷笑一声:“还是监视?”

祁秦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勾起唇角。此刻这个表情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余恙感到毛骨悚然。

大门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余恙的筷子微微一顿,随即放下。

即将面对江砚的认知让他身体紧绷。

时至今日,他仍然无法做到从容淡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大步走进餐厅,黑色的收腰马甲将他宽肩窄腰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袖口挽起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件西装大衣。

他的目光在余恙和祁秦之间扫过,最终落在几乎没动的午餐上。

他把西装外套递给祁秦:“你先出去。”

祁秦恭敬地接过外套,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恙一眼。

“怎么不吃?”

江砚挑起余恙的下巴,微微挑眉:“菜不合口味?”

“不饿。”

余恙下意识想避开的举动让江砚的动作一僵,他一把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强硬地拉过余恙的手。

“你在生气。”

你知道就好。

即便是低沉的声音也能让人听出这不是疑问句。余恙没吭声,眼眸半垂盯着筷子上莹白的米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管家趁你不在偷偷欺负人,能不生气不憋屈吗。

余恙耍小性的模样取悦到了江砚。他边轻笑出声边把人拉进怀里,低声问:“因为我让祁秦照顾你?还是因为祁秦告诉了我实话?”

余恙闷闷地开口:“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江砚扣住他肩膀的指节微动,“可是我需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句话就把余恙给噎住了。

他差点忘了,祁秦是江砚的人。

他不能因为祁秦的次压迫而短暂的忘记了,自己受到的所有控制都拜江砚所赐。

思绪如沸水般翻腾,余恙没再回话。

他推开了江砚的手,拿起筷子把那一粒米饭含进嘴里。

米粒上凝结了一滴水珠,看似晶莹剔透,实则早已被浸泡得凉透发胀,他放入嘴里才吃得出来这种感觉。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话。”

江砚伸手拂去他耳朵的碎发,似乎对余恙的乖巧颇为满意。

他俯下身,呼吸掠过他的耳尖,如同爱人般低语呢喃:“乖乖把饭吃完,我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余恙抬眼,眼眸不动声色。

“你会喜欢的。”

江砚的语气充满了笃定,他抚慰似的吻了一下余恙的耳垂。

吃完饭,江砚领着余恙走上二楼。

长廊尽头最后的最后一个房间门虚掩着,踏在奢华的地毯上,余恙突然有些紧张。

他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在裤缝处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折痕。

地毯静音似地吸去了所有的脚步,却隐不去他胸腔里越来越重的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江砚的手指贴在他的后腰,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似乎要把他烫化:“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比吃人还要可怕。

余恙暗自腹诽,紧咬牙关把这句话在嘴里嚼碎。

虚掩的门缝露出一丝暖黄的光线,与那深色的地毯形成了一道色差分界线。

“闭眼。”眼睛被江砚的手掌抚上,凛冽的雪松气息侵占了所有感官。

黑暗降临的刹那,余恙听见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他揪住江砚的衣领任由他领着自己向前走,脚下的地毯也步到了光可鉴人的实心木上。

江砚轻笑一声,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视线清明的一瞬间,入目所示最显眼的是那一架低调奢华的黑色大钢琴。

余恙呼吸一窒,直勾勾的目光仿佛被那架亮的发光炫目的钢琴夺舍了。

“喜欢吗?”江砚从身后环住他,唇贴在他的耳廓低喃。

余恙顺从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确实很喜欢这一份礼物。

江砚嘴角上扬,他牵着余恙走向琴凳,按住他的肩头向下坐。

“试试看。”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希腊神话里惑人心魄的海妖壬塞。

指尖覆上冰冷的琴键,余恙轻按琴键,丝绸般悦耳清亮的音色如鸣佩环,有一种大脑的褶皱都被抚平的治愈感。

光是听起来就能知道它的价格不菲。这其实不是钢琴,是一套会响的房子。

江砚的指尖在余恙的肩头有节奏般的轻敲,却让人感觉有如千金重。

“为什么不弹?”

“很久没弹,手生了。”

余恙只是随手按了一下琴键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他猜想江砚知道他喜欢钢琴大概率是派人调查过。

他并不想在江砚面前弹奏,也不想对他展露自己的喜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种私人领域被人侵犯的不适感。

“是吗?”

江砚突然笑了,语气变冷。他拿出手机对余恙展示了一段监控。

仅看一眼,余恙的瞳孔猛地一缩,面色发白。

琴房里,少年双手游走在蒙尘斑驳的钢琴上,身旁还站着两位听众。

这段监控无声,那天弹奏的曲子却在余恙的心底震耳欲聋,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家老旧钢琴的粗糙的触感。

江砚手指微动,将镜头定格在他演奏完毕的一瞬间。

他声音轻柔地像毒蛇吐信:“手生?那这是什么?”

余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谎言被无情拆穿的赤裸让他几乎无处遁形。

如果江砚一直知道有琴房的那一天,那么他肯定也知道岁岁就是那个发帖人。

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回家那天,跟江砚扯谎辩解时他说过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你在偏袒发帖人吗?”

原来江砚在早就知道一切,只是在看着自己表演,享受这猫抓老鼠的乐趣。

余恙喉咙发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所以……”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一直在等我坦白?”

江砚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触感冰冷。

他答非所问:“学不乖的小骗子。”

余恙身体战栗了一下。

他的齿关又不自觉地轻咬下唇,“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

看见余恙的小动作,江砚把拇指扣入他的齿关俯身靠近,雪松的气息压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

“看你自以为瞒天过海后心安理得的样子,很有趣。”

“余恙,我可以纵容你,但是你一直不能欺骗我。”

那些自以为是的挣扎和绞尽脑汁的扯谎在江砚看来不过是取悦他的表演,他选择在今天拆穿,只是因为自己再一次的欺骗。

钢琴漆面上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余恙盯着那模糊的影子,突然笑了一下,缓缓站起身。

他凑近江砚,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下,讨好般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我错了。”

唇瓣轻触即离,却像一滴水滚入热油,在江砚眼底激起热烈的沸腾。

少年仰着脸,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的暗涌。

“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大掌扣住他的后颈,指腹在那块敏感的肌肤上轻蹭,声音沙哑。

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唇上,余恙的眼睫轻颤,歪着头凑了上去。

是啊,他知道的。

一剂激烈的舌吻结束,余恙乖顺地倚在江砚的肩膀上平复呼吸,任由对方抱着。

“错在哪了?”

“不该撒谎,”余恙垂着眼,声音听着有些落寞,“不该……自作聪明。”

坐落房间一角的洛可可雕花纯银挂壁镜,长长的镜面倒映在两人纠缠的身影,宛若一对最亲密无间的璧人。

镜面没有应出余恙蜷缩在口袋里的手,不知道他的指尖几乎要把那张揉皱的便签穿破。

江砚的手轻抚余恙后脑柔软的发丝,低声问:“知道俄尔普斯是怎么逃过塞壬的歌声诱惑吗?”

余恙的身体微微僵住,他当然知道这个希腊神话的隐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声回答:“用琴声。”

江砚满意一笑,手指插入余恙的发间扣住,在他额头落下温柔的轻吻。

“宝贝,你知道该怎么做。”

余恙撤出他的怀抱,重新坐回琴凳上。

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指试了几个音,脑海里回想那些为数不多的曲目。

他并没有专门去学过钢琴,他会的曲子都是上初一时好友拽着他来学校琴房手把手教的。

好友教的曲目都很简单上手,只可惜记忆太过久远,他早已忘却。

凭着脑海里的音符和律动,余恙手指尖微动,弹奏了一小段《花日》。

欢快的曲目在此刻显得有些沉重,完全没有记忆中的温馨感。

他手指在琴弦上生涩的游走,动作也没有那天在琴房那般娴熟。简单的炫律在奢华的琴房回荡,显得格外朴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闭,余恙只弹了二十秒。

他手指悬在琴键上,脸上挂着尴尬的薄红。

“我忘记怎么弹了。”

江砚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他俯下身,头搭在余恙的肩上,伸出的手与余恙的十指相连后倒扣。

他轻抚上钢琴,示意对方攥紧。

“我教你。”

江砚的大掌温暖有力,骨节分明,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欲。

余恙微凉的指尖轻勾在他的指缝里,江砚轻笑,手指边引导边缓缓弹奏起来。

旋律娓娓动听,忧郁又流畅的节奏与余恙方才弹奏的简单曲目形成鲜明对比。

余恙受惊于江砚精湛娴熟的琴技,这首《梦中的婚礼》在他的指尖流淌出截然不同的韵味,每一个音符仿佛都被注入了灵魂,动听得令人心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喧嚣褪去,唯有此刻皎洁如诗。

曲闭,余恙还呆呆的勾着江砚的指缝没有松手,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此刻被江砚的双臂困在琴间。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余恙耳后,江砚扣紧他的手顺势把人搂住,低声问:“喜欢吗?为你而奏的曲子。”

余恙耳尖发烫,他偏头轻点,避开那灼热的呼吸。

“我……没想到你会弹琴。”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江砚的唇擦过余恙的耳廓,“以后我用行动慢慢告诉你。”

钢琴漆面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一个从容强势,一个僵硬被动,却意外的和谐。

余恙身体微僵,眼前的人明明跟自己做过很多亲密的事,可他仍然一点都不了解江砚。

这个认知让余恙心慌,他和江砚的关系存在着严重的信息失衡。

除了见过几个他身边的人,他的身世、家庭、过往甚至是喜好,自己都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到他在走神,江砚启唇用齿尖轻磨余恙的耳垂,“在想什么?”

“你。”

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回答,等余恙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酥麻发痒的感触令他轻颤,可惜说出口的话已经不能撤回了。

他垂眸,不敢去看江砚的反应。

江砚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板过余恙的身体,捧起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终于开始好奇我了。”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余恙心里一惊,眼前那双深邃的眼眸翻滚着他从未见过的情绪。宛若深海里的漩涡,危险又令人着迷。

江砚在他的唇上轻吻,“作为奖励,今天可以让你对我有多一点的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他把余恙牵起,领着他走向房间一角疑似用深红幕布遮盖还未上墙的宽大油画前。

江砚拉过他的手轻轻搭在幕布边缘,余恙指尖划过丝绒般的布料,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掀开。”

余恙顺着他的命令缓缓解开了幕布。

这是一场浪漫唯美的玫瑰宴会。

油画里宾客躺在玫瑰花海里,漫天飞舞的粉色玫瑰绚丽夺目。

余恙忍不住轻呼出声:“好美。”

“这幅画是荷兰画家劳伦斯的《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

江砚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他手指轻抚画框边缘,“公元218年,罗马皇帝埃拉加巴卢斯举办了一场致命宴会。”

余恙指尖微颤,眼中的痴迷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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