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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的管家(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轻摇。

他在余恙的耳边残忍地低语:“簇拥的宾客皆溺死在盛大而灿烂的紫罗兰花海里。绝望探头的少女,荒淫无度低头观赏的王室,皆被画师用细腻的笔触描绘。”

话毕,江砚拉着余恙的手紧紧扣在油画上少女绝望掩盖在头上的手,轻声呢喃。

“宝贝,现在你告诉我。”

“你还觉得这幅画美吗?”

余恙的指尖仿佛隔着画框触碰到了少女冰冷的手,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直窜。

他这才看清,那些看似陶醉的宾客脸上,其实凝固着因为窒息痛苦将死的表情。玫瑰花瓣下若隐若现的,是已经失去生机的苍白肢体。

“很美,也很残酷。”余恙喉咙发紧,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补充:“画师将紫罗兰改画成玫瑰,让初次观赏的观众情不自禁感叹这一场玫瑰盛宴。”

“可一旦被吸引,观赏者其实就已经带入了王室的视角:他们欣赏宾客的痛苦,眼里只有满目的玫瑰。”

“吊诡的宴会实际上是一场杀人美学,画家通过反差来展示严酷的现实,从而达到震撼人心境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侧头,故意凑近江砚在他脸上吹气。

“我的解读对吗?”

江砚瞳孔微缩,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他没想到余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对这幅画产生这么精准的解读。

他奖励性地轻啄了一下少年苍白的唇。

“完全正确。”

“玫瑰象征着堕落和颓废,也隐喻这位皇帝在位期间的昏庸无能。”

江砚突然笑了,手臂的力气逐渐加大,声音带着低哑的危险:“那你觉得……我像不像画里的皇帝?”

余恙感觉腰被箍得有些疼,江砚的提问更是让他背脊冒汗。

他意识到自己的分析,可能无意间戳中了江砚心底最隐秘的心思——那个掌控一切、欣赏他人痛苦的统治者形象。

江砚如果将自己代入的是皇帝,那自己……不就是任人宰割的宾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余恙垂下眼帘,声音微颤却坚定:“你是画师。”

“哦?”

江砚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他板过余恙让他面对自己,温热的大掌抚上他的脸。

“为什么?”

余恙伸手覆上江砚的手,脸颊轻蹭了一下。

“因为我是你玫瑰的隐喻。”

“……”

江砚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呼吸变得急促,动作明显一滞。

这个答案精准的刺中了他内心的渴求——他不是暴君,他早已拥有了自己的灵魂缪斯。

我的玫瑰,我的隐喻,我的美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堕落的开始……

“余恙,其实我们是一路人。”

江砚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凑近余恙,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呼之欲出的情感。

他捧着对方的脸,急切地吻上余恙的唇。

余恙在那双深沉的双眼里看到了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只愣怔一秒,他就回抱住江砚,浅浅的回应。

他们在玫瑰谋杀案前肆意地拥吻,似乎早已忘却自己身在何处。

余恙心想,也许江砚说的对。

在某些方面上,他们的确是一路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夜钟声敲过十下,余恙轻倚书桌边,头靠在墙上,指尖摩挲着窗帘上的金线刺绣。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在打在雕花栏上落下一道道透明的痕迹。

晚饭过后,他就一直静坐在书房里复习,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

可窗外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浸润他的思绪。他干脆放下纸笔,放任自己与坠落的雨滴一同浸润、沉沦。

“该休息了。”

身后传来江砚的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拉弦。

余恙没有回头,依旧保持这个姿势。

余光里黑色的身影步了过来,他似乎洗了澡,浓郁的苍兰香混杂威士忌醇厚的酒香将余恙包裹。

“在想什么?”

余恙轻声说:“在想那幅画。”

窗面的反光映射他苍白的脸,“在想……那些被紫罗兰花淹没的人,最后会是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在琴房里对油画的反向解读取悦了江砚,可那副油画对余恙心灵的冲击依旧很大。

江砚低笑一声,探出手在余恙的后颈停留。

“窒息、痛苦,然后解脱。”

他手指用力,扼住余恙的颈动脉然后又松开。

“就像这样。”

余恙呼吸一滞,他能感觉江砚的指尖随着他的脉搏轻轻跳动,仿佛在丈量的心跳的节奏。

江砚拉过余恙的手,不重不轻的揉捏,似乎在帮他疏解书写后指节的酸软胀痛。

他微微挑眉,“怎么?喜欢这种有隐喻的故事?”

“嗯。”

余恙大方地承认了,“能引起思考和共鸣的寓言才能流芳百世。”

江砚不可置否,他反手扣住余恙的指节,贴近对方,用气音道:“听过俄尔普斯和欧律狄刻的故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睫毛轻颤,缓缓摇头。

他对希腊神话了解的并不多,知道塞壬的故事只是因为小时候看未解之谜对美人鱼和鲛人族群产生的兴趣。

跟江砚能对上只能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江砚的气息喷洒在余恙耳畔,似乎还带着威士忌的醇香。

“音乐家俄尔普斯下冥界寻找亡妻。”

江砚讲故事的声音如同梦呓般动听:“冥王被他的音乐打动,准许他将欧律狄刻带走,但前提是在走出冥界时不能回头看她。”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余恙眼中转瞬即逝的波动。

他指尖微动,扣住指节的手立马做出回馈反应,传来收紧的压迫感。

“他回头了?”

“嗯,”江砚点头,“俄尔普斯永远失去了她。”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突然发问,暗欲涌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余恙。

余恙沉思片刻,指腹无意识地磨蹭江砚的手腕内侧。

“我觉得……他太爱欧律狄刻了。”

“哦?为什么?”

“因为,”余恙的声音轻得像窗上转瞬滑落的雨水,“真爱让人失去理智。”

“俄尔普斯即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冲昏了头脑,可他也害怕最终自己所带着的只有幻影。”

“理智和情感的拉扯,让他在即将离开冥界前也要违背神谕,看亡妻最后一面。”

书桌上的台灯忽然闪烁,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触动了某人的心弦

江砚表情微动,他拉过余恙的手落下轻吻。

“你的见解总是很独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唇落在余恙的手背上有如烙铁般的灼热,余恙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感觉喉管有些干渴。

“这个故事有什么隐喻吗?”

余恙轻声问,凑近江砚的脸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当然。”江砚眸光微动,探出舌尖在余恙的唇上舔了一下。

“想要带走希望,就向前走,别回头。”

唇上传来濡湿的触感,余恙微微皱眉,却没有躲开。

江砚的话暗藏深意,眼里翻滚着余恙看不透的情绪。

余恙装作听进去了顺从地点头。

既然江砚不愿意具体说,那他也不会再开口问。

雨滴拍打在窗户的声音骤然变大,如同密集交织连绵不绝的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休息了,走吧。”

江砚牵起余恙的手向书房门口走去。

当他前脚刚踏出门口时,余恙突然起了坏心思,站在原地不动喊了他一声。

“江砚。”

感受到攥住的手心传来拉扯感,江砚下意识地想侧头看。

适时传来的雷声轰然作响,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僵在一个奇怪的弧度没动。

黑色的睡袍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两人拉扯的手一前一后地坐落在书房与走廊的分界线上,与某些场景赫然重叠。

江砚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危险的暗芒。

他手臂用力,猛地将余恙拽出书房,将人抵在走廊的墙壁上。

“宝贝,你在玩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轻呼一声,还来不及为被禁锢的手腕挣扎,就被江砚眼底的怒火吓了一激灵。

糟糕,又要玩脱了。

余恙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跳如擂鼓。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故事……”

江砚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俯下身在余恙的颈脖处重重的咬了一口。

“嘶——”

尖锐的刺痛感让余恙倒吸一口凉气,他疼得抖若筛糠,却不敢挣扎,生怕江砚咬得更重。

“余恙,你不该拿你自己来试探我。”

江砚粗粝的拇指擦过那道深得发黑的牙印,他的声音冰冷,带着隐隐的愠怒。

触碰到颈脖那深深的咬痕时,余恙指尖轻颤。潮湿的空气中似乎有一股微弱的血腥气在蔓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很痛,可眼前疑似被触及到心底伤疤的人比自己更痛。

“对不起……”余恙垂下眼眸,双手攀上江砚的颈脖,“我不知道你这么害怕失去我。”

“害怕?”

江砚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让人几乎没听出来那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你觉得我在害怕?”

“难道不是吗?”余恙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然你为什么不敢回头?还生这么大的气?还……”

咬我。

后面将溢出口的话被江砚堵在唇齿,余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吞了。

江砚的吻带着惩罚性地意味,牙齿重重碾过余恙的唇瓣,传来细密的刺痛。余恙被迫仰头承受这个近乎暴虐的吻,呼吸被掠夺得一滴不剩。

“现在知道乱说话的后果了?还说不说?”江砚的声音哑得可怕,拇指重重擦过他的红肿下唇。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揪住了身前的睡袍。此刻它被扯得有些凌乱,胸膛大片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他轻舔刺痛的唇瓣,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平复呼吸后,他体贴地替江砚合拢睡袍领,低垂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见他没再吭声,江砚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余恙与自己对视。只见那双眼眸里漫上朦胧的水汽,叫人看出了有说不出的委屈。

江砚微怔,手上的动作变得温柔,带着某种近乎怜惜的意味。

“疼吗?”他手指轻轻抚过余恙颈脖处触目惊心的咬痕。

余恙偏开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想洗澡……”

江砚指尖微动,他盯了余恙半晌,目光在那道泛着血印的咬痕停留片刻,最终只是低声回复了一句:“好。”

浴室门轻轻关上,将雨夜的凉意隔绝在外。

蒸腾的水汽氤氲象牙白面镜,水珠滑落的痕迹处割碎镜面,映出少年冒着热气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兰的馥郁浓香萦绕鼻尖,余恙用指腹擦去镜面被水雾遮盖的脸,镜面中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如果揭开江砚心底深藏的秘密,自己是否就能逃离?

他的欧律狄刻,他的执念,他不敢回头的原因。

而现在,江砚的软肋是自己。

水镜里的少年仰起头,任由水珠划过颈间那道刺痛的咬痕,似乎是要让自己记住此刻这疼痛的标记。

薄唇轻启。

“tdown……”

从江砚向他展示内心深处脆弱的那一刻,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他期待自己离开江砚的那一天。

走廊里庄重的座钟敲响十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已经停了,窗外一轮残月从雾霭中探出。

惨白的月光照在琴房里那副《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油画上,画中的绯色玫瑰仿佛在月光下流动着生机的鲜血。

晨光透过纱帘,余恙在江砚的臂弯堪堪转醒。

到怀中的人眼睫轻颤,江砚用唇轻蹭了一下他的额头。

“醒了?”

“嗯。”

感受到腰间紧箍的温热大掌,余恙耳尖微红。近乎全裸的两具身体此刻无阻隔的亲密紧贴,江砚身上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烫化。

除了颈脖处的伤口在隐隐作痛,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感。

昨天半夜为了防止江砚突然兽性大发,余恙详装困倦假寐。

半梦半醒间感觉江砚好像在扒他衣服,不过只是把他搂紧怀在里,并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背脊下滑,余恙身体紧绷,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今天该回学校了。”

江砚轻轻地“嗯”了一声,手臂一收,又把他按回怀里。

“躺了一晚上,现在就要开始躲了?”

他的声音带着低哑的戏谑,唇贴在余恙的耳廓上,气息灼热。

余恙干脆不挣扎了。

他没好气地提醒:“我的校服外套,你还没还给我。”

明天周一,学校要求穿校服。

离家那天江砚把他的校服外套拿走了,说是要留着晚上抱着睡,可现在还没见影。

江砚轻笑一声,指腹在余恙腰窝轻蹭。他长臂一揽,从床头柜拿了一个叮铃作响的东西递给余恙。

“你把这个戴上,我就把校服还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疑惑地伸手接过,看清那个物件时,他傻眼了。

这是一个浅蓝色撞色缝线的精致项圈,银色的金属圆环和链条泛着光泽,链条正中间还有一个骨头形状的吊牌。

“……”

他知道chocker是一种装饰品,可手里的这根确确实实是一条狗链吧?还有一根狗骨头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余恙盯着掌心里的项圈,晃了一下手,那枚骨头吊牌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金属冷意渗入皮肤,他缓缓抬头看向江砚,“什么意思?”

“礼物。”江砚低笑,“不喜欢?”

余恙喉结滚动了一下,指节发紧。

“我不是宠物。”

“你当然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唇角微勾,手指缠绕上余恙颈间未消散的咬痕,指节轻轻按压,眼底流露出暗涌的占有欲。

“但你是我的。”

余恙呼吸一滞。

他转动了一下项圈终于发现了端倪,指尖轻抚圈内的镌刻字母——

J.Y。

江砚。

或者是江砚,余恙。

“带上它,我就把校服还给你。”他的低语在余恙耳边温柔蛊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余恙只觉得荒谬至极,他颤声拒绝道:“我不能戴着项圈去学校。”

“没让你戴去学校,只在家里。”江砚托举起余恙攥住项圈的手腕,沉暗的眼闪过一丝痴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戴给我一个人看。”

余恙指尖微颤,金属链条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轻声重复:“只在家里?”

“嗯,”江砚手指轻划过他的下颌线,“只在我面前。”

余恙垂下眼睫,盯着项圈内刻侧的字母。那两个字母紧密相连,像是某种不可分割的烙印。

他忽然想起了琴房里的那架钢琴,油画里沉溺于玫瑰的宾客,江砚讲述俄尔普斯时眼中的深意。

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牢笼。

“好……”

少年轻声答应,将项圈递到江砚面前。

“你帮我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手为我带上以爱为囚的项圈,看看最后被困住的是谁。

金属扣环“咔嗒”一声合拢,余恙看到了江砚眼底翻涌的暗潮。

浅蓝色的项圈皮革贴着喉结,骨头吊牌垂着锁骨凹陷处,像是某种耻辱的印记。

冰冷的触感像听诊器,像所有令人引起生理不适的医疗器械。

轻微的紧绷感让余恙有些不自信,他下意识想伸手摸,却被江砚一把扣住手腕。

“别动。”江砚哑着声阻止他,“让我看看。”

目光有如实质性扫过,浅蓝色的项圈圈住苍白纤细的颈脖,发紫的咬痕被若隐若现遮去大半,让人腾升一股凌虐欲。骨头吊牌随着少年的呼吸轻轻晃动着。

这画面比江砚想象得还要完美。

“很漂亮。”他低声赞叹,眼里涌动起兴奋的欲望。

他手指勾住银色链条,把余恙拉向自己。江砚手臂环住他的腰,埋头用极其色情的动作在少年的颈脖处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咬吮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暧昧的水渍和银链的碎响此起彼伏。

“江砚,”余恙轻喘,他别过头,手指无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校服……”

江砚轻笑了一声,终于松开了他。

“晚上回学校的时候,祁秦会把校服拿给你。”

余恙点头,颈脖处的骨头吊牌也轻晃。

他起身,拿起床边江砚为他准备好的一套新衣服走向洗漱间。

夜色渐暗,欧式庭院温馨暖黄色的灯光也抵挡不住暮秋的萧索冷风。

余恙半蹲在花圃旁,怜惜地拾起零落在泥水里细碎的蔷薇花瓣。

粉白的瓣面被昨夜的暴雨打出折痕,被泥土污浊成褐色,像被揉皱遗弃的信纸。

午饭过后,江砚就离开了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别前,他亲手卸下余恙的项圈,指节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喉结,留下一句淡淡地叮嘱:“好好复习。”

随后,他转向祁秦,吩咐道:“晚饭后送他回学校。”

余恙垂着眼眸,没有应声。

直到江砚的车驶离别墅,他才缓缓起身回到书房,望着窗边那片被暴雨打得凄惨飘零的花园。

傍晚,庭院的风愈发冷了。

余恙蹲在花圃前,胃里传来食物因为姿势压迫的不适感。他指尖拨弄着那片泥泞的花瓣,望得出神。

直至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而克制。

“余少爷,该回学校了。”

祁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余恙缓缓起身,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秦向他走来,扫了一眼他的手后,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

他随手展开,突然托起余恙的手替他细细擦拭,连指缝也没有放过。

余恙受惊于他突然的动作,下意识想抽出手,却被祁秦的手掌牢牢箍住掌心,力道大得余恙的表情变形。

“手脏了。”

祁秦的镜片反射着危险的光芒,“余少爷,我帮您擦吧。”

余恙疼得发抖。

不同于江砚手掌的温热,祁秦的手冰凉得像某种阴湿的冷血动物。

他指腹上的薄茧隔着帕巾,用近乎的粗暴的动作剐蹭余恙手上的肌肤,好像要把他被泥渍污染的手刮下一蹭皮才算干净。

“好疼。”余恙痛呼出声,眉头紧皱,满脸惧意:“祁秦你发什么疯?!”

余恙原以为,祁秦的阴暗面只会藏在恭敬的言行之下。只要自己足够谨慎,那些越界冒犯的威胁便永远只会停留在言语层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此刻,这个带着管家面具的病态男人竟然直接撕下了伪装,用那双手隔着帕巾对他施行实质性的侵犯。

没有什么比这更恐怖。

祁秦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微微低头,镜片后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像是某种蛰伏已久的兽类终于露出了獠牙。

“疼?”他低笑一声,拇指却更用力地碾过余恙的指节,像是某种惩罚。

“余少爷,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吗?”

余恙呼吸一滞,他本能地向后退,却被祁秦一把箍住了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就算我不知道,你也不该这么对我!”

祁秦俯身逼近,距离近得余恙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古龙香水。

“呵,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听到祁秦用压低的声线说。

“你不该用那样的举动去试探江少的底线。”

余恙的瞳孔猛缩,心脏抽了一下。

“你……偷听我们说话?”

祁秦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凝视着他。

余恙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趁着这个间隙猛地把手抽出。这一次,祁秦没有阻止他。

“你最好记住,”祁秦慢条斯理地把手帕折好,重新放回口袋,“有些游戏,玩过头了,可是会死人的。”

余恙没有吭声。

他轻揉红肿充血的手腕,用警惕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紧祁秦,生怕他再冒犯自己。

祁秦低笑一声,微微躬身,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的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金丝眼镜下的双眼暗藏危险的光芒,“请。”

余恙抿紧唇,逃离似的冲向庭院里的黑色轿车。

他拉开车门坐进座椅,余光瞥见祁秦仍站在原地。镜片后的目光如影随形,像一条如影随形地毒蛇缠绕上来。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

明苑的欧式建筑在车窗外倒退,连同祁秦身后目送的身影也渐渐隐去。

余恙缓缓摊开手心。

被祁秦擦拭过的手泛着不正常的通红,有如被滚水烫过的疼痛。

他闭上眼,攥紧了手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距离最后一门考试结束还剩二十分钟,余恙指尖轻点桌面,随手给检查完的卷子翻面。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纸笔的摩擦和翻页声。

余恙瞥见腕骨上残留的红色擦痕,突然回想到三天前在别墅的那个傍晚。

祁秦的警告带给他的心悸,如同那火辣辣的疼痛至今未消。

——“有些游戏,玩过头了,是会死人的。”

余恙摩挲红痕的指尖微抖,笔从手上滚落,在试卷上游移了一小段距离。

这三天,江砚没有回旧公寓,也没有发消息来打扰。

他似乎变得非常体贴,给自己留足了考试氛围认真复习。可余恙知道,这种自由只是一种假象。

考试一结束,江砚就会出现,他的生活会再次回到被人控制的状态。

“还有十五分钟。”监考老师的声音将余恙拉回现实。

考场后排传来几声窃语,似乎在抱怨考试难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将视线投向窗户,连廊路过个别同学提前交卷的身影,传来零散的交谈和脚步声。

他刚要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砚。

黑色的双襟两排扣风衣把他颀长的躯体包裹。他半倚走廊,目光穿过窗口,直直地锁在余恙身上。

三天没见,他的眼神比以往更深沉,像蛰伏的兽终于等到了猎物归巢。

笔尖顿住,在草稿上晕染开墨黑的污渍。

他只是站在那气场就足够强大,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让人无法忽视。余恙更是感觉如坐针毡。

他心一横,举手提前交了卷。

刚出教室,余恙略带怯意地与他对视,对方一句话都没说。

他绷着脸,箍住余恙的手腕,把人拽上天台。

风声呼啸,崭新的校服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顺从地跟在江砚身后,没有主动开口。

江砚面无表情地将余恙抵在天台墙边,虎口卡住少年的下颚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三天未见的急躁,凶狠得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和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身后紧贴冰冷的水泥墙,身前是江砚烫得吓人的躯体。

那只探入衣摆的有如烙铁般炽热,它流连与腰间,顺着背脊一路攀升至后颈。指尖在敏感处恶意按压,激起一阵战栗。

“别……”余恙在换气间隙发出一声含糊的叫唤,声音又被江砚的嘴追上来被吻得支离破碎。

唇舌交缠激烈又黏腻,馥郁的苍兰混杂着檀香气息把余恙冲击的头昏脑涨。他的身体在激吻下渐渐发软,攥紧风衣前襟的手指也摇摇欲坠。

江砚充耳不闻,牙齿厮磨余恙的舌尖和下唇,直至有血腥味传来。

直到江砚的长腿挺进余恙的双腿间,暧昧又色情的顶弄厮磨,余恙才如梦初醒般开始挣扎。

“宝贝,我好想你。”江砚微微撤唇,声音低哑,眼里燃烧着浓重的情欲。

“三天,”他的唇贴着余恙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你一条消息都没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胸膛剧烈起伏,紊乱的气息还未平复。他抬眼,伸手主动攀上江砚的颈脖,微微吹气:“你也没有给我发。”

自从别墅那两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自己刻意表演的顺从和回应而扭曲的升温。

余恙知道江砚在等着自己主动发消息,可他偏不——他故意晾着手机,像对待一个拙劣的捕兽夹。

江砚越是沉默,就证明他越是在乎。

“我在等你主动找我。”江砚声音暗哑,他垂头在那潋滟的唇吮吻,“可是你连一条消息都不肯发。”

余恙睫毛轻颤,“我要考试,你知道的。”

“撒谎。”江砚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伸手扣住余恙的下巴,“你根本就不想联系我,是不是?”

天台的风狂乱大作,吹散了余恙额前的碎发。

他迎上江砚翻滚暗涌的眼神,“不是不想,是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余恙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怕打扰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怕……你打扰我。”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江砚的短暂消失给足了充足的复习时间。他猜测,这也是江砚忍着三天不来见他的原因。

他有他的“用心良苦”,余恙不能视而不见。

“你倒是诚实。”

江砚眼神微动,他手下的动作变轻,缓缓摩挲余恙的下巴。

他低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宝贝,这三天我忍得好辛苦啊。”

余恙垂下眼睫,“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江砚突然收紧手臂,把他整个人都揽入怀里,“我每天抱着你的校服才能睡得着,看着你的定位,你的课表,算着你什么时间下课,猜你在吃什么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成暗哑的一句:“我快疯了。”

“手机里你的没有你的消息,听不见你的声音。我算着考试时间来找你,期待得到相同的回馈,可你呢?”

话音刚落,江砚急切地捧起余恙的脸,与他鼻尖相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眼里只有惊恐,没有惊喜。”

“虽然你很快就交卷出来了,可我还是很生气。”

他侧过头,在余恙的下唇轻舔了一下,用沙哑的声线问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哪怕一刻?”

余恙微微一滞。

江砚的质问轻易地剖开了他精心维持的伪装。

他轻声回答:“想过的。”

江砚的瞳孔骤缩,他的拇指擦过余恙的唇瓣,意有所指。

“证明给我看。”

余恙眸光闪烁,揽住江砚颈脖的手借力顺势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他学着江砚的吻技轻轻撬开齿关,生涩地翻搅。

感觉到他的讨好,江砚扣住余恙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掠夺他的气息和津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结束,江砚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情欲。他盯着余恙泛红的唇,哑声道:“不够。”

余恙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缓缓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白皙的颈部裸在冷风中,上面还残留着几天前江砚留下的咬痕。

“这里,每天都在疼……”

他又解开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和大片肌肤,直至暴露出点点未完全消散的吻痕。

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洗澡的时候会碰到,穿衣服的时候会蹭到,睡觉翻身,提笔写字……都会想起来。”

余恙轻轻抬眸,眼里闪过一丝脆弱,手抚上江砚的脸喃喃道:“江砚,你还觉得,我不会想你吗?”

幸福的感受千篇一律,唯有经历过的痛苦,次次清晰。

江砚盯着那些自己的“杰作”,呼吸陡然变得粗重,眼神如同饿狼般凶险。

“余恙……”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指在那些痕迹上抚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在证明给你看。”

余恙没动,依旧保持领口敞开的姿势。

江砚低笑一声,扣住他又把人抵在墙上,俯身啃咬他的锁骨。

余恙吃痛闷哼一声,指尖隔着风衣紧紧扣住他的背。

江砚的唇流连在那些吻痕和咬痕上,似乎要附上新的烙印,覆盖掉那些淡掉的痕迹。他的手掌探入余恙的衬衫下摆,手掌在腰窝间敏感处揉捏慢捻。

“江砚……这里是学校……”感觉的他的动作越看越放肆,余恙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人拽离自己的颈肩。

“我知道。”

江砚撤身,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枚黑紫色项圈。

不同于淡蓝色的骨头项圈,这枚项圈的风格偏向暗黑风,精致的花纹装饰华丽神秘,正中间有一个花苞般的五芒星吊坠。

“戴上。”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瞪大了双眼,双手推搡他抗拒道:“你不是说我只用在家里戴?”

“我改变主意了。”

江砚勾唇轻笑,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戴,我没法确定你是我的。”

“……”

见他一脸为难,江砚继续蛊惑:“你可以把它藏在衬衫下面,扣子一扣,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发现。”

余恙耳尖微红,他皱眉试图辩解:“颜色太透了。”

“没人会发现的,相信我。”

江砚的指尖摩挲着项圈边缘,眼里的幽深似乎要将余恙吞噬。

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余恙盯着那枚项圈怔愣几秒,轻轻点头。

江砚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将项圈戴上余恙的颈脖,顺手把扣好衬衫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项圈隐在白色的衬衫下透出若隐若现的圈痕,带着一种隐秘而禁忌的美感。

“很适合你。”他低声评价,隔着衬衫领口拨弄了一下项圈的吊坠。

余恙满脸不自在,冰冷的金属扣箍在颈脖处,被衬衫一勒就更紧了。强烈的存在感仿佛在时刻提醒他这是谁的身体。

余恙垂下眼,“该回教室了……”

考完试还剩下半节课,收拾完书籍还要对各科答案,他的时间并不多。

江砚隔着衬衫轻吻他颈间的项圈,眼里带着眷恋和痴迷。

他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余恙半晌,才缓缓开口:“嗯,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

余恙不自在地捂紧颈脖,生怕被人发现了端倪。他步入厕所最里层的隔间,锁上门。

背靠在瓷砖墙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得到一点清醒的喘息。他颤抖地伸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直至那枚黑紫色的项圈连同咬痕暴露在空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空气争先恐后地往他的领口里钻,惹得他一阵冷寒的战栗。

余恙咬着牙,试图摸索边缘到项圈的卡扣。可是这个项圈设计得实在过于精巧,没有钥匙根本取不下来。

他用力拉扯,试图用蛮力把项圈拽下来。金属扣勒紧皮肤,直至手指和颈脖都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也没能成功。

望着指节上狼狈的红痕,余恙自嘲地轻笑,又抖着把纽扣扣回。

他洗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哄闹热烈的讨论声引得群情激奋,岑子瑾一见到余恙,就冲上来一把搂住他。

“余恙,我完了!”岑子瑾哭丧着脸,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余恙身上,“数学答案出来了,我最后一道大题全错了!”

余恙被他撞得后退大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颈间的项圈随着动作轻微收紧,让他呼吸一滞。

“没事的,我也不一定对。”

他轻拍岑子瑾的手臂示意他先起来,努力忽略掉颈间那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不,你只错了一道选择题。”岑子瑾抽了抽,面上的表情更苦了,“刚刚你好久都没回来,我偷偷拿你卷子帮你对过答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嘴角微抽,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岑子瑾松开他,抹了抹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不过也没事,起码我选择题全蒙对了。”

听着他那欠揍的话,余恙没忍住笑了声,“你找打啊。”

岑子瑾又恢复那笑嘻嘻地模样,“好啦好啦,考都考完了,这下可以把心思好好放到周末的爬山上了。”

余恙愣住了,这几天考试太忙,差点忘了和好友约好了考完试要一起去爬归云山。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江砚说。

见他表情微变,岑子瑾微微眯眼,狐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余恙心头一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只是在想要带什么零食。”

“我早都准备好了,”岑子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光是想想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拉扯间项圈被白色的衬衫透出阴影,岑子瑾隐约发现了端倪。

他盯着余恙的脖子看了几秒,“你脖子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余恙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慌乱地侧过身避开岑子瑾的视线,“没什么。”

见他闪躲的样子实在可疑,岑子瑾趁余恙不备单手扣住他的手腕,用手指隔着衬衫轻轻戳了一下他颈脖上的项圈。

余恙猛地一颤,甩开他的手,受惊般捂住自己的领口。

岑子瑾的表情又疑惑变成震惊,他压低声音凑近:“卧槽,你该不会是戴了……”

“闭嘴。”

余恙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死死按住领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吧余恙!”岑子瑾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你玩这么野?在学校就……”

“只是一个装饰品。”余恙出声打断,语气也冷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表情有点可怕,岑子瑾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面露胆怯。

“不说了,我保证。”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余恙颈间瞟。

放学铃适时响起,余恙终于如释重负。他不自在地当着岑子瑾的面往书包装了几本书,转身就要走。

“等等!”岑子瑾突然正色,一把追了上来,满脸愧意。

“阿恙,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好奇……”

余恙脚步一顿,回头见岑子瑾耷拉着脑袋,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岑子瑾眼睛一亮,立刻恢复了活力,“别忘了周六爬山的事,记得早点准备装备和零食。”

“好。”

余恙不动声色地点头,垂着的眼眸隐去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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