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砚同居一周的日子,余恙总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就当做是多了一个会对他动手动脚的室友。
江砚就真的如他保证的那样,没有再做出那些令余恙难以忍受的极端行为。
洗漱间里的所有的沐浴用品全部被替换成了江砚爱用的牌子。陌生馥郁的香水沐浴露太呛鼻,洗澡的时候余恙感觉滑滑的触感糊在皮肤上太难受。
他询问江砚是否能换回原来的沐浴露,至少与现在的相比起来更清爽。江砚不同意,固执地环住余恙的腰在他颈部深嗅一口。
他说,他喜欢余恙身上沾染自己的味道。
因为是租的房子,家具本来就很少。余恙对于给这件临时小屋购置新家具并不热忱,他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只要能住就行。
余恙唯一给这间简约小屋购置的家具只有书桌和配套椅,那还是开学来报道那天余悦来看他,实在看不下去哥哥用动一下就嘎吱作响疑似上个世纪传下来的陈年老桌,拽着他去家具城买的。
余恙埋头写作业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问江砚为什么唯一没有替换这张书桌,江砚说怕他不习惯。
江砚陆续给家里购置了许多家具,其中余恙最喜欢的是那一台黑色丝绒包裹的梳妆镜。
琳琅满目的配饰和叫不上名字护肤品整齐排列在收纳架上,黑白银的主色调干练又成熟。
睡前江砚会对着镜子一一卸下耳钉,余恙好奇地问他打了这么多耳钉痛不痛。他的耳洞实在多的渗人,光是一边耳朵就有七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子里倒映余恙的动作,他试图触碰恶魔钉,又缩回手,生怕弄疼了他。
江砚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钉上,笑着摇头。
他十二岁就开始带耳钉,所有的耳洞都是禤烨帮打的。
余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禤烨毕竟是医生,对于耳朵的神经和血管都很了解,卫生和安全能得到双重保障。
见余恙似懂非懂,江砚心血来潮,从耳钉收纳盒里拿出一颗银制哥特式字母耳钉,问余恙要不要试试。
流线型的耳钉简约又小巧,余恙看清了耳钉的字母样式是Jy。
他后退了一步摆手拒绝,说怕痛。
江砚放下耳钉,双手环住余恙,低头轻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说了一句“胆小鬼”。
早起上学形成的良好生物钟让余恙每天都会睡的特别早。
他睡眠浅,江砚上床的动静每次都会把他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醒来,江砚干脆把人揽进怀里躺好,问余恙为什么不穿他准备的睡衣。
余恙通红的双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困倦的泪水滑落眼角。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背过身继续睡。
余恙喜欢面对角落侧睡,他睡觉一直很安分,可每次醒来都会在江砚怀里。
江砚偶尔会去上学,至少相处的这一周他只去过一次。同居的第一天,因为余恙的手机闹钟,他也被吵醒了。
面对洗漱间镜子漱口的时候,余恙发现自己颈部的吻痕还未消散,锁骨处又隐隐多了一口牙印。
他微微皱眉,伸手轻轻触碰那处牙印,轻微地刺痛感让他“嘶”了一声。再抬眼,江砚不知何时已经倚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发丝凌乱,姿态慵懒,睡衣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醒了?”
余恙没有回话,继续低头刷牙。
江砚轻笑一声,缓步走近环住他的腰,下巴轻轻抵在他的颈窝,目光透过镜子和余恙对视。
“昨晚睡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行。”
余恙刷牙的动作微顿,嘴里含着的泡沫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含糊道:“如果你不咬我的话我会睡得更好。”
江砚低笑一声,手指轻抚余恙锁骨处的牙印,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抱歉,昨晚没忍住。”
“……”
怀里的人动作一僵,随即加快了刷牙的进度。匆匆结束后,余恙推开江砚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拉回怀里。
“别走,”江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让我再抱一会儿。”
余恙微微皱眉,心底涌起一股烦躁,却没有挣扎。他任由江砚抱着,片刻才说道:“江砚,我要去上课了。”
“嗯,我知道。”
江砚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待会我们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印象里江砚去上课的次数并不多,记忆里他去过的几次好像都是来找自己,他似乎总有自己的事要忙。
不去探究江砚心血来潮去上课的缘由,余恙不语,转身回房间收拾书包。
江砚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目光没从余恙身上离开过。他拉开衣柜门,随手拿出一套衣服。
“穿这件。”
深蓝色格子衬衫外罩着一件灰色的Polo衫,休闲又不失个性。
青春又亮眼的搭配,不是余恙平日的穿衣风格。在学校他很少穿常服,平时都是内搭一件白T,外罩校服外套。
余恙没有拒绝,随手给自己换上。
江砚帮他把袖口挽起、整理衣领,用审视的目光拽着余恙转了一圈。
“很漂亮,”江砚低低地笑,他满意地环住他被Polo衫裹紧的腰,语气里满是调侃和玩味:“腰好细。”
用力弄进去能看见形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恙,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暗沉。
不着调的夸奖让余恙微微皱眉,他并不觉得被这样夸是一件好事。
“别闹了。”
他别扭地别过脸,挣脱江砚的桎梏。
以为他害羞,江砚大方地松开了手。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家门,清晨的曦日带着凉意洒在小道上。余恙走的很快,有意拉开距离,江砚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虽然有意尝试说服自己去接受江砚,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将这一段恋情公之于众。
余恙的心里有些不安,尤其是在校园里。江砚本身就足够引人注目,他并不想成为被人非议的焦点。
“走那么快,怕我吃了你?”
身后的人快步走近,长臂搭上余恙的肩牢牢扣住。
余恙身体微僵,牙齿无意识轻咬下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我怕迟到。”
“不会迟到的。”
江砚眼里噙笑,故意扣住余恙右手托到眼前,表盘指针指向六点半,七点十分早读。
余恙被他大胆的动作惊到手抖,他下意识想抽出手腕却无法挣脱。
“江砚,能不能松开我?”余恙压低声音,眼里带着几分哀求。他心慌地环顾四周,生怕被熟人发现。
江砚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请求一样,故意凑近余恙的耳朵戏谑道:“怎么?怕被别人看见?”
“是。”
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窘迫,余恙干脆大方地承认了。
“这里随时有可能会碰见熟人,我还没做好官宣的准备。”
说完这一席话,他紧张地垂头,不敢去看江砚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固到冰点,余恙的手指蜷住衣角,等待江砚回应的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江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眼底没了温度。
“好。”
余恙听到江砚如是说,他紧张地心刚放松下一秒又提到了嗓子眼。
“余恙,我给你时间准备。”
江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似乎是轻笑了一下,料峭秋意的寒风把他说的话吹的零落飘碎。
他说:“在你准备好之前,我想先要点‘利息’。”
……
从一楼厕所出来的时候,早读预备铃已经响了。
余恙捂住被咬破的唇,三步并作两步跨楼梯回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利息”并不是什么温柔的索取,回想在厕所隔间发生的一幕,余恙只感觉嘴唇好痛。
他垂着头,尽量不让别人注意自己狼狈的模样。快步回到座位,心跳狂乱的仿佛要跳出胸腔。
见余恙终于来到教室,岑子瑾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余恙,早上好呀。”
“早。”
余恙手指作拳轻轻挡住自己的唇,他抬眼看了一眼岑子瑾,才发现对方正坐在殷靖川腿上。
边抱边颠。
虽然知道这是男生之间正常的互动,可经历过一些事的余恙已经没法用平常眼光看待了。
抬眼对上殷靖川慵懒的视线,余恙像是被烫到一样,他迅速移开目光,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岑子瑾没发现他的异样,依旧笑嘻嘻地坐在殷靖川腿上,他还扭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岑子弹好奇道:“预备铃都响了你才来,你平时不会这样的。”
“路上因为一些事耽搁了。”
余恙低着头翻开课本,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早读内容上。
岑子瑾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从殷靖川腿上起身,凑到余恙眼前,“你的嘴唇怎么破了?吃辣的上火了?”
余恙慌张地下意识后缩一步,支支吾吾道:“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
“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看着都疼。”
岑子瑾“嘶”了一声,后怕地捂住自己的嘴,如同感同身受般瑟缩了一下。
一声不合时宜的低笑响起,余恙惊讶地看向殷靖川。
只见那人姿态慵懒地撑着头,眼眸半眯,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你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挑衅似地推了殷靖川一把,又重重地坐回他的腿间故意用臀磨蹭。
“还装睡!就换一节早读的位置都不行,我压死你!”
殷靖川被他的动作弄得剑眉微皱,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视线在岑子瑾和余恙间游移,最后定格在余恙泛红的耳尖上。
“笑你可爱。”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殷靖川伸手自然地环住岑子瑾,说这话时似笑非笑的眼神却落在余恙身上。
余恙被他盯的不自然,紧绷的心躁动不安。
殷靖川知道自己和江砚的关系。虽然知道他不会对自己不利,可余恙还是有些心虚。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思绪乱作一团。
早读间,余恙试图控制自己忽视殷靖川若有若无的注视,他心不在焉地闭眼背诵。
纸袋的摩擦声传入耳朵,余恙疑惑地睁眼,反盖的课本上不知何时放着一袋KFC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叫我给你带的。”
殷靖川淡淡地收回手,对上余恙的视线,他眼眸深邃里满是令人费解的神色。
“谢谢……”
余恙楞了一下,不自然地开口道谢。他没想到江砚会让殷靖川给自己带早餐,更没想到殷靖川会直接递给他。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余恙觉得这段隐秘的关系不应该让知情人介入。
食物的余热透过纸袋烫到指尖,余恙收紧手指,纸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嘶——”
无意识地轻咬下唇,却不小心咬到伤口的撕裂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大的动静引得殷靖川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余恙尴尬得无地自容。把早餐往地上一放,他继续强迫自己背书。
早读下课,余恙打开纸袋,掏出帕尼尼和一杯温热的豆浆,买早餐的人大概率是怕他一个不够吃,特地买了两个帕尼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微愣,下意识地看向邻桌的殷靖川,他早就把外套一掀睡趴了。
“好香呀,吃什么呢阿恙。”一下课岑子瑾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啊,帕尼尼,好久没吃肯德基的早餐了。”
余恙有些不自然地递给他一块,“太多了,我吃不完。”
岑子瑾惊喜地接过,两眼放光:“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友大快朵颐的模样感染了余恙,他想,沉闷的心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生活本身就很无聊,但是有这样的人在,日子才会变得生动可爱。
也许,这就是他愿意和岑子瑾成为朋友的原因。
大课间,岑子瑾感觉没吃饱,又拽着余恙去小食堂又买了一份鸡排。
回到座位时,余恙发现课桌上贴着一张便利贴,飘逸的字迹没有署名,但他心知肚明是谁写的。
墨水笔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我不回来了,早点休息。”
摩挲着便利贴上的笔迹,张扬凌厉如同江砚的为人一样不容拒绝。
他心里有些许好奇,但更多的是可以独处的放松。余恙把便利贴撕的粉碎,随手扔进跟KFC纸袋一并丢入了垃圾桶。
微凉的秋风浮动窗帘,透过窗户细小的缝隙,充斥教室。
握住笔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在草稿上划出一道凌乱的线条,愣神频率变多,被扰乱的心绪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余恙放下笔,闭眼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阿恙,”见他的动作,邻座的岑子瑾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困了?可以小憩一会儿。”
被题目刁难的岁岁也投来担忧的眼神,“还是题目太难了?”
余恙摇头,“没什么,有点累了。”
为了应付月底的期中考,吃完午饭,余恙便开始留在教室复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一听,也跟打鸡血似的叫嚷着要跟他一起学。
从食堂路过隔壁教室,岁岁眼尖的看见了他们,也拗着要一起学。
三人就这样组队在午后的教室开始奋笔疾书,可耐不过春困秋乏夏打盹的定律,还没学一会儿另外两人就开始哀嚎连连。
岑子瑾趴在桌子上,用好像老了十岁的声音说道:“好困。”
岁岁应和:“好难。”
看着两人面前没翻几页的书,余恙有些忍俊不禁。
“用点心吧。休息没休息好,学也没学好那也太亏了。”
“可是在课余时间强迫自己去学习,实在是太难了。”
岁岁心烦意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一根呆毛随着她的动作翘起。
“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玩心大发,边用笔帮她往下捋呆毛,边赞同道:“一学习感觉全身上下的病状都吻了上来,包括但不限于:多动症、注意力障碍、视障、嗜睡、痒痒等。”
余恙被他的话逗乐,无奈地笑出了声。
岁岁没好气地瞪了岑子瑾一眼,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哎,你们知道下学期的分班制是按照什么分的吗?”
“还能是啥,期末成绩呗。”
岑子瑾像是没看见岁岁的白眼,不在意地耸耸肩。
“哪有这么简单,”岁岁一脸神秘地摇摇头,“学姐跟我说今年要改革,最后的成绩是按照平时成绩的百分比综合评分。”
余恙和岑子瑾满脸问号地对视了一眼,没听懂岁岁的话。
“什么意思?”
“就是期末成绩占50%,期中占30%,月考占比20%的综合成绩呀。”
岁岁边掰着指头边跟他俩细细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眉头紧皱,“这不是大学才有的加权评分制吗?这改革也太突然了。”
“就是啊,这么复杂。”
岑子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那岂不是每场考试都得重视起来了?这也太折磨了吧!”
岁岁也轻声嘟囔:“可不是嘛,学校就喜欢就给我们上难度。”
“不过这样也好,万一期末突然发挥失常了,也不至于会被分到太差的班。”
“有道理,”余恙点点头,“起码更公平了,但是坏处就是每场考试都得当大考应对。”
岑子瑾学着岁岁之前的动作也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崩溃的骂了一句脏话:“草tm的学校,是要把我们这些当学生的往死里淦吗?!”
话糙理不糙的抱怨逗的岁岁笑地前仰后合,余恙笑了一秒就因为嘴角伤口撕裂吃痛得笑不出来。
“还是好好复习吧。”余恙捂着嘴,随手翻看笔记。
岁岁撑着头目不转睛盯着余恙,满脸羡慕,“真羡慕你啊,余恙,成绩好还那么自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啊,恙哥,菜菜,求带。”岑子瑾晃了晃余恙的手臂,哀嚎道:“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没复习到一半就已经疯到把书全都吃了。”
岁岁见状,也想抱大腿。她悄咪咪地伸手揪住余恙的衣袖轻扯,“恙哥,带带我们吧。上次月考我数学才考了82分,班里垫底了都。”
被不着调的两人左右架得不上不下,余恙无奈地甩开他们的手。
看着他们故作可怜的眼神,余恙妥协道:“好吧,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会尽力解答。”
岑子瑾问:“笔记呢?”
“借你们抄。”
岁岁追问:“那错题呢?”
“借你们看。”
看着大喜过望的两人,余恙突然想起了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站在家门口,门缝下并没有光亮透出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哒声在空荡的楼道显得格外安静。
门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像是要替他呼出那憋了一路的紧张。
客厅昏暗一片,只有窗台透露出来的最后一点天光。余恙没有开灯,任由暮色像水一样漫过他的脚踝。
在寂静中的异响,只有冰箱在嗡嗡作鸣。
房间虚掩着也空无一人,平整的被褥没有一丝褶皱,被人整理得很好。
余恙放下书包长舒了口气,江砚真的如他所说,今晚没有回来。
那就意味着,今晚他会有自己的时间。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余恙这才想起来放学临别时,岑子瑾特地嘱咐他回家一定要先看手机。
余恙一头雾水,但还是拗不岁岁在一旁的撺掇,点头答应了。
指尖勾开岁岁投喂的汽水,铝罐开启的“嗤”声在安静的环境格外清脆。碳酸汽水在舌尖炸开,带走他一天的疲惫。
屏幕亮起,余恙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聊——“期中考结束一起去爬归云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盯着群名看了三秒,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群名的3是人数,同时也谐音“山”。
汽水罐外凝结的水珠滴入手机屏幕,他用手背擦掉水渍,随手向上翻阅聊天记录。
余恙并没有加岁岁的微信,但是她的网名“岁岁常欢愉”实在太明显,所有人都看得出是她。
岁岁:“@余恙到家没?记得同意我的好友申请”
岑子瑾:“还有别忘了看群公告”
余恙额角抽了抽,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复。汽水罐又滑下一滴水珠,落在虎口处,凉丝丝的。
归云山是市郊的一座小山,海拔不高但风景极佳。从山上往下看可以俯瞰到整座城市,是学生秋游的极佳景点。
余恙小时候去过一次,可他对归云山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山上似乎有一个小亭子,还有一片银杏林。
游神中,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把他拉回现实。
岑子瑾:“@岁岁头像是你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岁岁:“mad我有那么粗犷吗?那是我弟!”
岑子瑾:“噢噢我没点开看”
岑子瑾:“姐弟情深啊你们,竟然还用你弟照片当头像”
岁岁:“我跟他打赌赌输了,他让我用一个月……”
岑子瑾:“你俩赌啥了?”
岁岁回复了一个噤声的表情包,上面还挂着一行字:“你知道的太多了”
岁岁转移话题:“@余恙怎么还没到家,看到消息吱一声”
鬼使神差的,余恙回了个“吱”,发完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岑子瑾:“终于看手机了,快看群公告!”
余恙无奈地点开群公告,里面列了详细的登山计划:期中考结束后第一个周六早上九点到学校门口集合,乘坐城郊线到归云山脚。要求轻装登山,自备便当零食,中午在银杏林野餐,爬上山顶后下午返回。
岑子瑾:“怎么样?来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盯着这个问题,余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汽水罐。
窗外,最后一抹天光被黑暗吞噬,客厅彻底暗了下来。他没有起身开灯,任由黑暗中形成的矩形亮光映在脸上。
集体活动并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还有江砚这一大关。余恙习惯性地想找个理由推脱,可打好的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冰箱突然嗡地一声启动,给余恙吓了一个激灵,汽水罐差点脱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黑暗里站得太久了。
岁岁:“余恙同学请不要假装掉线哦”
岑子瑾:“不会是被吓死了吧,实验小白鼠都是很胆小的”
看到岑子瑾因为刚刚他“吱”了一声鼠塑自己,余恙默默反驳:“没”
岑子瑾:“原来是装死”
岁岁:“哈哈哈笑死我了”
余恙忍不住笑了,飞快地打字:“怎么突然想去爬山?”
岁岁:“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当然要去放松一下啊,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对啊,而且秋天正是去归云山的好时机,大片金灿灿的银杏可漂亮了”
岁岁:“而且期中考结束后要开运动会,当然要爬山锻炼身体啦”
岑子瑾:“某人今天体育课跑八百米差点猝死在操场上,不锻炼不行”
岁岁:“@岑子瑾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吗?我都给你买汽水了还想咋滴?”
看着两人拌嘴,余恙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汽水罐放在茶几上发出碰撞声。
余恙:“就我们三个?”
岁岁:“对呀,群名是我特地起的,再多一个人谐音梗就不搭了”
岑子瑾:“人多了也麻烦,我们三个刚刚好”
想到他们应该是考虑到自己不擅长应付大群体,余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起身打开灯,刺眼间客厅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家里多了购置的几个新的家具,除此之外,窗户边还多了一盆生机翠绿的植物。
余恙盯着那盆植物微愣,江砚怎么会知道他想养多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传来震动。
岑子瑾:“所以?”
余恙深吸一口气,缓慢而坚定地打出:“好。”
岁岁:“我截图了!不能反悔!”
岑子瑾:“反悔了就把余恙的大头照发在校园论坛让大家避雷他”
余恙:“?”
岁岁:“好啊,你发了帖子我第一个转发”
余恙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不会反悔的。”
群里的两人细致地讨论着爬山的注意事项,余恙偶尔回复两句,他忽然感觉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消散不少。
街边路灯在窗户上晕开橙色的水洇染料,那盆多肉安静地待在窗边,余恙情不自禁地抚上它小巧饱满的叶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回过神来时手指已经退出了群聊,点开了和江砚的对话框。
长长的一段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次江砚跑来他家兴师问罪。被江砚逮回来后,他们几乎就没分开。
所以根本就没再发新的信息。
余恙盯着那些带着怒气的话看了半天,刚想退出聊天框,惊奇发现顶部变成了对方在输入……
像是偷窥被人发现了,余恙心虚地退出聊天框把手机锁屏。
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假装没听见手机提示音,在客厅里瞎转。
余恙懊恼地踱步,试图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心里开始关注江砚了?明明他应该庆幸和享受自己的独处时光啊。
转悠了好一会,他觉得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心跳跌宕地点亮屏幕。
聊天框里江砚发了好几条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箱里有饭和水果,饭用微波炉热过再吃”
“我给你买了一盆多肉,喜欢吗?”
余恙盯着江砚发来的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他拉开冰箱,果然看到保鲜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几道菜,一份切好的水果拼盘,甚至还有他最爱的糖醋排骨。
——为什么江砚会知道?明明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余恙怔了怔,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又浮了上来。但这次不太一样,像是有羽毛轻轻搔挠心脏的感觉,又酸又软。
余恙对食物一直没有很高的要求,平时作业多的话他会直接回家啃泡面,作业不多就从食堂打包一份晚饭。
好消息是这样做很方便,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让他身体吃不消,半夜躺在床上偶尔伴随一阵胃痛。
自从跟江砚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泡面。
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人:“为什么不回复?你明明都看见了”
余恙呼吸一窒,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生硬地回复了一个字:
“嗯。”
盯着那孤零零的拟声词,余恙突然后悔了。
——会不会太冷淡了?对方明明在关心自己。
——要不要补一句“谢谢”?
——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微波炉运作的声音在客厅格外清晰,余恙靠在料理台,低头看手机屏幕。江砚的消息还停留在那里,没有撤回,也没有再发新的。
理智和道德在打架,内心挣扎了几秒,余恙干脆把手机锁屏,不再思考补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微波炉“叮”的一声,饭菜香飘了出来。感觉并不是很饿,余恙只热了一盘菜。他端着盘子坐上餐桌,边扒饭边怼着已经没汽的汽水。
菜肴闻着很美味,余恙却尝不出来味道。他回过身对着窗边的多肉发呆,满脑子都是江砚发的那句“喜欢吗?”
印象里自己只和余悦提过一嘴多肉,小小一株很可爱。可终究只是想,后来因为学业繁忙嫌麻烦就把这件事搁置在旧忆里。
私家侦探也不能把自己的所有喜好调查清楚吧?更何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是江砚清楚。
余恙嘴里叼着筷子胡思乱想,他没法去探究江砚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心里酸酸涩涩的,被人惦记的感觉让他的思绪一团乱麻。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余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查看。
江砚:“饭热了?”
余恙低头看了眼自己只吃了几口的饭菜,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复:“在吃。”
“拍给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屏幕上短短的四个字,余恙几乎能想到江砚说这话时霸道又强硬的语气。
他对着桌上的饭菜随手一拍,发了过去。
照片刚发出去的下一秒,伴随急促的通话铃,江砚的电话打了过来。
——为什么要打电话?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盯着来电显示上“爱人”两个字,余恙只感觉喉咙发紧,他随手按下接听键,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
电话那头传来江砚低沉的声音:“为什么只吃这么点?”
也没有很少吧?
余恙盯着碗里只撩拨了几口的饭菜,辩解道:“还不是特别饿。”
“不合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余恙多补了一嘴:“糖醋排骨很好吃。”
“你做的?”
“不是,是阿姨做的。”
“哦……”
余恙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早知道就不问了,搞得好像他很期待一样。
“失望了?”江砚上挑地语气尽是调侃,仿佛看穿了余恙的心思。
“我没有。”
苍白无力地辩解让对面那人轻笑了一声,低低的笑声震得余恙耳根发烫。
他口不择言地赶紧转移话题:“你今晚不回来了?”
——好奇怪,为什么问的好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尴尬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把手机往远了放低头埋了一口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江砚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模糊,像是捂住了听筒:“嗯,今晚要参加一个晚宴,可能不回来了。”
“哦。”
也许是手机放远的缘故,江砚听到对面的回应特别小声,还以为余恙很失落。
“怎么,想我了?”江砚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没,”余恙立刻反驳:“只是确认一下今晚是否要反锁门口。”
“可是我想你了,余恙。”
“好想像今早一样亲你。”
江砚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余恙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上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仿佛在宣示今早的吻有多疯狂。
“好想看你害羞的模样,”江砚的声音带着挑逗的愉悦:“耳朵红了吗?”
余恙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
手机下一秒就因为消息亮屏。
江砚:“怎么挂了?”
余恙酿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地打出一行字:“你故意的。”
江砚:“我只说真心话”
还不等余恙反应,下一秒,江砚又发来了新消息:“多肉喜欢吗?”
循着文字余恙的目光又落向那盆可爱的小植物上,心里泛起一丝柔软。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
等了几分钟,江砚没有再发来消息。
余恙拿起筷子,终于认真地把饭菜吃完。
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间,摊开的作业还没写几个字,思绪又回到爬山上。
余恙点开群聊,岁岁和岑子瑾还聊得热火朝天,消息已经刷了99+。
岁岁:“这次去野餐要带点什么吃的呢?”
岑子瑾:“我可不挑,余恙应该喜欢吃甜的”
岁岁:“你怎么知道?”
岑子瑾:“之前我给他带早餐,他给我回了一块又甜又好吃的草莓小蛋糕”
岁岁:“哇,好友爱!我也喜欢吃草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没忍住回复道:“下次我也给你带一块”
岁岁:“真的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岑子瑾回复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回复:“阿恙,我也想要”
余恙想了想,打字道:“那我带一块五英寸的,我们三个一起吃”
就着吃的延展话题,岑子瑾提议不能太墨守成规指定谁谁应该带什么,太没有心意了。
她提出新点子:每人都带不同颜色的不同零食,会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
余恙表示赞同,三人一拍即合,规定最后的颜色就按红橙黄绿橙黑。
看着他们热情的计划,余恙感觉心里也涌起一股愉悦感。他放下手机,继续写作业。
洗漱回到房间,余恙翻找明天要穿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校服外套不见了。
他站在衣柜面前愣了几秒,手指无意识握紧了衣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拿过手机想发消息质问江砚,对面的消息就弹了出来:“在找校服?”
余恙瞪大眼睛环顾了一下房间四角,手指颤抖地回复:“你在家里装监控了?”
不知是延迟还是在思考,江砚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猜的。”
余恙松了口气,快速敲下一行字:“我的校服呢?”
江砚:“拿走了”
余恙简直气笑了,“你拿我校服干嘛?”
江砚立刻回复:“今晚我要抱着睡”
盯着那一行字,余恙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窜。他低骂了一声,不再回复。
屏幕亮起,江砚补充:“衣柜里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看见消息,余恙拉开衣柜门,拿出那一套明显精心搭配好的套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衬衫、领带、灰色毛衣、黑色西装外套……这不是dk吗?
抚摸着毛衣柔软的面料,余恙微微皱眉。穿这身去学校肯定会被人用眼睛盯死吧。
他伸手拿着重工精细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在身上比了比,发现合身得就像量身打造一样。
江砚的消息每一次都很及时。
“明天就穿这一身。”
“为什么?”
“我想看。”
看着屏幕上那强硬的字句,余恙并不想如他所愿:“不想穿。”
江砚回复得很快:“不穿的话明天我就穿你校服去学校。”
余恙急得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江砚要把他的外套拿走了,原来是想留个物件当作威胁他的筹码。
阴险狡诈!
见余恙没有立刻回复,江砚补充道:“不想被威胁就乖乖听话。”
余恙假装没看见消息,关灯蒙头准备睡觉。
随着一声消息提示音,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黑暗。
余恙瞄了一眼,身体猛地颤抖。
爱人:“余恙,晚安,我爱你。”
直白的爱意透过屏幕映入眼帘,余恙只感觉心跳加速,困意全无。
他没有回复,把手机开了免打扰后就塞到枕头底下装死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对着洗漱间镜子前摆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江砚准备的这套衣服怎么看都不像给普通高中生穿的,镜子里的整个人都透着一副与他性格不符的精致感。
自从“情侣装事件”后,江砚几乎把余恙的日常穿搭都包揽了。虽然那些套装都很适合自己,可余恙心理总有些许不适。
说好听点就是审美分享和表达爱意,说难听点就是控制欲太强。
余恙眉头紧锁,他把领带扯松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绷拘谨。
为了营造松弛,他干脆把外套脱了,只叠穿一件毛衣。
领带塞进V领里,衬衫袖子挽起。
灰色背心随性又简约,清纯干净的男高风也不会显得太招摇。
余恙随手把西装外套挎在手上准备出门时,余光瞥见窗边的多肉在铅笔色的暮光里轻晃。
那饱满的叶片泛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他没忍住伸手轻抚了一把。
暮秋的冷风带着露水和潮气扑了余恙满脸,他忍着哆嗦也没把外套穿上,快步赶往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余恙总感觉不对劲,那些如影随形的打量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在身上,他试图加快脚步低头走,但显然无济于事。
“余恙!”
岑子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一阵狂风,余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搭住了肩膀。
“哇喔——”岑子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调侃:“穿的这么帅是要去约会吗?”
余恙嘴角抽了抽:“只是单纯觉得好看……”
“不信,”岑子瑾故弄玄虚地摇摇头,“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会打扮了,是要穿给谁看?从实招来!”
说着,他的爪子伸向余恙的腹部,试图挠痒痒。余恙眼疾手快地闪过一边,无奈道:“真没有,别乱猜。”
岁岁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架在两人中间,满脸笑嘻嘻开玩笑:“别管他,岑子瑾嫉妒你,他吃醋了。”
岑子瑾立刻炸毛咆哮:“谁吃醋了!我没有!不可能!”
岁岁眼尖地瞥见余恙手上的西装外套,两眼放光:“这是你新买的吗?好重工精致的剪裁……”
余恙下意识想把外套往身后藏,含糊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给我看看吗?”岁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摆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余恙实在拒绝不了这种眼神,他心想一个外套应该也没有什么,就递给了岁岁。
岁岁细细地摸了一把外套的面料,身旁的岑子瑾也凑过来瞅。
“有一说一,还真挺不错的。”岑子瑾眼睛直直地盯着外套的刺绣部分。
岁岁顺着他的目光抚摸刺绣,像是摸到了刺绣内侧的图案,她疑惑地把外套往外翻。
只见位置同样的内衬刺绣名札里,横着绣了两个烫金、字体飞舞的“余恙”。
“这是……”岁岁的手指僵在刺绣上,两个烫金小字在晨光下闪着微光,针脚细密得像是被反复缝纫过。
余恙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江砚的字迹。
他猛地抢过外套,耳尖红的像滴血。
——他早该想到的,江砚怎么可能给他准备普通的外套。
“定制款!”岑子瑾没发觉余恙的异样,他大声打断,兴冲冲地接岁岁后面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们俩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岑子瑾疑惑左看右看:“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说错了吗?”
余恙垂下眼,不自然地解释:“没有……是亲戚送的。”
“噢……”
岁岁的表情变得有点难看,连岑子瑾都看得出来她快哭了。
“怎么了?岁岁?”
“没什么,我先走了。”
落下闷闷的一句话,岁岁用尽力气撒腿冲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