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烆捏了捏眉心,轻拍着身后人的脑袋,问道:“你房间号到底多少?”“328......不对,326,嗯!是322......嘿嘿......”傅聿烆轻笑,又把人往上托了托:“算了,记性不好的小笨蛋只能跟我睡了。”又把人重新带回房间,傅聿烆直接推开主卧的门,把她放在了床上。谁知道才碰到床,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女人一下子又清醒了,嚷嚷着要洗漱。“我好臭,我要、要洗澡......”她扒拉着男人的脖子不松手,傅聿烆只能被迫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和她讲着道理。“你醉了,洗不了澡,我怕你溺死在浴缸里。”他说话一如既往的嘴毒,但之前乖巧的女人此时却也耍混了。“不要,我、我要洗......”她松开环住傅聿烆脖颈的手,把人推到一边,自己跌跌撞撞站起来,就要朝浴室里走。傅聿烆怕她摔倒,便双手成环状护在她身后。“试试看水温......好好洗澡,不许睡着,听到了吗?”他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又按照江染的习惯,在水里撒上了玫瑰花瓣,回过身叮嘱道。江染半闭着眼睛,幅度很大的点头。傅聿烆被她这呆萌样看笑了,关上浴室门,靠在门板后搓了搓头发,哑音轻啧:“小祖宗。”但他的担心是有原因的。他太过了解江染,也太过了解她醉酒后洗澡,十有八九都会睡着,才会百般劝说。结果还真没出他所料,半小时后,傅聿烆在敲门喊人都没有回应后,闭着眼睛打开了浴室门。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潮湿的水雾在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脸上凝结成水珠,大颗大颗滑落。他指尖有些颤抖,轻拍了拍熟睡人儿的脑袋:“江染,醒醒。”女人被叫动,“唔”了一声,砸吧下嘴。脸颊似乎找到更舒服的靠枕,整个贴了上去,还几不可察的轻蹭着。玫瑰的幽香混合在水雾中,融进吐息之间,一切都闷热而魅惑。傅聿烆呼吸变得粗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危险。两人又僵持了片刻后,傅聿烆缴械投降。他不再企图叫醒她,单手拎着女人的后脖颈便将人提了起来。一把扯过挂在一旁的浴袍,傅聿烆闭着眼,竭力按照记忆中女人的身形来为她披上浴巾。但闭上眼,总是不易操作。在指尖不可避免地点在嫩滑细腻的皮肤上,并得到女人娇软的呻吟后,傅聿烆感觉整个人像快要燃烧起来一样。躁动,火热,暴烈。血液像巨浪一样,汹涌地拍打上大脑,一浪又一浪。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稍一动作,都是麻木和酸痛。傅聿烆仰起头来,喉结按捺不住的上下滚动:“真是败给你了。”好在江染再次乖了下来,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等到傅聿烆把她抱回床上后,他自己的真丝衬衣也已经被沾湿了大片。再次走进浴室里,打开花洒。这次,他在里面足足待了一个小时,压抑而沉重的低吼夹杂着哗啦水声响起:“染染......”却无人察觉。江染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傅、傅聿烆?”她一睁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神情幽怨的男人。“你怎么在这?”她捂紧床单。
“也许你该换个主语,改成:我怎么在这。”傅聿烆提醒道。“额......我喝醉了?”她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和顾骁野不停碰杯上。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核善”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江小姐的酒量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见长进啊。”男人揉了揉太阳穴,眼下有些青黑,看起来没有休息好。“就连这酒疯耍的,也一如既往的......磨人。”“我、我怎么你了?”江染有些慌,她是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的,而且她现在身上穿的是浴袍。她到底什么时候换了浴袍啊!浑身一点酒气也没有,她该不会还洗了澡吧!!看傅聿烆那样子像是一夜没睡,不会精尽人......江染绝望地闭上眼。傅聿烆却止住了话头,狭长的黑眸微阖,留足了悬念。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江染才睡醒的头脑也随着时间的拉长,而逐渐清晰起来。浑身一点异样都没有,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你、你应该没事吧?哈哈哈,”江染尬笑道,“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嗯,不过被江小姐强吻了罢了,没事,你走吧。”傅聿烆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轮廓分明的俊脸后仰着,露出脖颈处的一抹红痕。“!!!”江染眼睛都睁大了。可还没等她问出“这是我干的?”,就又见男人睁开了眸子,伸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起来。被清水温润的薄唇好看又性感,独独破皮的嘴角,格外显眼。“......”江染心如死灰。这场闹剧最终以江染狼狈逃跑落场。餐厅中。“你们听说了吗?昨天那个傅总竟然背着个女人在走廊里走。”“不是说傅总没有女人吗?”“害,男人嘛,没有女朋友,也会有些莺莺燕燕,特别是像傅总这样只手遮天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这么有福气,竟然能搭上傅总......”江染耳朵动了动,埋头苦吃。偏偏舒悦也是个八卦的:“你知道吗染姐,昨天大晚上的,傅总背着个女人来三楼开房。”“开房!?”江染震惊道。“对啊,我那时刚好在外面溜达,看见了,傅总小心翼翼的托着女人的屁股——”“屁股!?”“哎呀,染姐你那么一惊一乍干嘛,听我说完嘛。”“你是不知道,他们的体型差多有性张力!”“高大的男人,背后趴着一个娇小的女人,虽然被宽大的风衣严严实实盖住了,但还是能看出女人的身形窈窕又性感,那腰臀,太棒了!”江染咽下嘴里的生菜:“......谢谢啊。”“而且,可能是不想让我们这些旁观者看见他们进了哪间房,或者他们想在走廊上找刺激吧。”“傅总一个电话就叫上来了二十个保镖来清场,清一色的黑西装、黑墨镜,超酷的。”舒悦喋喋不休,励志将昨晚发生的、事无巨细的完整描述给不在场的江染。而江染,早在对方各种羞耻到爆炸的词汇和推测中,通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