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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裂的归云山之旅(1 / 2)

('天际刚泛起鱼肚白,薄阳初探头洒下没有温度的凉光,深秋的雾为目即所示皆笼上一层薄纱。

余恙比约定时间还提前出门了半个小时,冷风比他想象中的要凛冽,刮在脸上有些生疼。

隔着衣服,他下意识地轻抚颈部的项圈。今早在洗漱台的镜子前,江砚特地为他调整了松紧度,五芒星上的蕾丝卡得他锁骨处微微发痒。

“余恙!这边!”

余恙还没步到校门口,就听见了岑子瑾的大声呼唤。他穿着一件亮色的冲锋衣,待余恙走近时还故意显摆了一下头顶上帅气的登山帽。

“这么早?”

岁岁一把将手上的温热的豆浆塞进余恙手里,满眼兴奋:“那当然了,简直就是兴奋得让人睡不着觉!”

她束了两个俏皮的麻花辫,长长的辫发箍在清新靓丽的山茶花发圈,一身运动服衬得整个人活力十足。

岑子瑾眯着眼打量余恙,“你这身装备也太专业了吧!”

余恙不自在地抿了一口豆浆,闷闷地“嗯”了一声。

今天他身上穿的几乎都是江砚准备的,冲锋衣、工装裤,甚至是新的背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挺酷的。”岁岁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又把视线转向岑子瑾,“倒是你,把帽子崩那么紧干嘛,总感觉脑子不太灵光。”

岑子瑾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poss,“我这不像牛仔帽吗?这样不帅?”

岁岁翻了一个白眼,“‘衰’死了。”

余恙在一旁笑着看他们打趣,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他连忙打圆场:“帅,我们先到车上再讨论穿搭问题。”

城郊线公交缓缓驶离,三人找了后排连座。车厢上的人并不多,温凉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刺目的光线。

“余恙,你带了什么颜色的零食?”岁岁突然好奇的发问。

余恙从背包里拿出几个零食包装袋,“我带了橙色的薯片和水果拼盘。”

“还有黑色的椰汁。”

岁岁眼睛一亮,“你竟然记得带水了。”

岑子瑾也从包里掏出零食展示,“我带了绿色的百醇还有红色的可乐鸡翅,还有……”

他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从包底掏出了一个便当,“我妈自制的三明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惊呼出声:“这么多?!”

岑子瑾得意一笑,“那当然!我妈听到我要和同学一起出门她可高兴了,恨不得把家里能吃的东西全都塞给我。”

“太棒了!”岁岁欢呼,“我带了黄色柠檬蛋糕还有自制的寿司,还有……”

她压低声音,“我偷偷塞了三罐啤酒。”

“岁岁!”岑子瑾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也太大胆了!”

岁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吐了吐舌头,“就一点点嘛,为了庆祝我们第一次出游。”

看着两人斗嘴,余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窗外的景色逐渐由城市的建筑变为清新开阔的田园,阳光渐渐升温,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阿恙,”岑子瑾突然转头看向他,“你今天好像特别放松。”

“有吗?”

余恙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与好友一同出游的轻松,让他心里没有了那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此刻,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享受这个年龄段应有的乐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岁岁认真地点了点头,“平时在学校感觉你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现在柔和多了。”

“对啊,在学校天天板着一张心事重重的脸,严肃得好像每天都在备战考试。”

说着,岑子瑾伸出两根手指在余恙脸上手动拖起他两边的嘴角,眼里闪过亮光,“对!就这样,嘴角再上扬一点。”

岁岁一把将岑子瑾的手拍掉,“你有病啊?人家本来笑得好好的,你非要整这一出。”

岑子瑾被拍开手也不恼,一脸笑嘻嘻,“我这不是想逗余恙开心点嘛。”

余恙轻咳一声,“确实很开心,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出来玩了。”

“以后时间长着呢,我们陪你一起呀。”岁岁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来来,拍照留念!”

她举着手机,三人挤在镜头前。见余恙一脸不自在,岁岁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一笑嘛!”

岑子瑾突然来劲,“这我有经验,拍余恙得抓拍才行!”

“哪里要这么麻烦?”岁岁摇摇头,“余恙,想象一下你最喜欢的东西。”

最喜欢的东西?余恙脑海里下意识闪回江砚的脸,随即被吓了一跳。他摇了摇头,转而回想起窗台下那盆生机的多肉,阳光下饱满可爱的叶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完美了!”

岁岁满意地看着照片,镜头前三人笑得灿烂,自然又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也就比我拍的好看一点点。”岑子瑾拿着自己在火锅店拍的那张和岁岁的对比,一脸不屑。

岁岁嗤笑,“你那都多久了,陈年老图,跟我这‘新鲜出炉’的能比吗?”

岑子瑾当即就不乐意了,他拽过余恙不服气地嚷嚷要拍新照片。看着两人为了照片的优劣争得面红耳赤,余恙无奈地笑出了声,胸口涌动着一股陌生的温暖。

“归云山到了,请乘客……”

广播响起,三人收拾东西准备下车。山脚下已经有不少游客,空气中漂浮着清冽的草木香。

余恙查看地图,轻声提议:“我们先去银杏林野餐,路过观景台,最后登顶。怎么样?”

岑子瑾举手赞成,“好啊,我都快饿死了!”

岁岁双手抱胸,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还说我体力差?明明你自己还没开始爬就饿了。”

“谁说饿了就爬不了了?”岑子瑾指着山顶,冲着岁岁扬了扬下巴,“走着瞧,我肯定比你先一步登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沿着蜿蜒崎岖的石阶一路向上攀,暮秋的山林层林尽染,整片归云山都呈现灿金。

余恙走在最后,呼吸着不同于城市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他感觉整个人的脚步都轻盈起来。

“就是这里!”岑子瑾指向一片开阔地。金黄的银杏叶如同金色的地毯般铺了满地,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投下细碎的光斑。

沙沙的银杏叶随着风在空中严严实实的飘落,好像在低语秋天的秘密。

岁岁没忍住轻呼出声:“好美!”

她蹦跳着越跑越远,试图抓住飘落的叶。辫发上的山茶花发圈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在阳光下格外明艳,宛如一只灵动的花蝴蝶。

岑子瑾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对着岁岁连拍十几张,嘴里念叨着:“这下我拍的照片肯定能超过你……”

岁岁警觉地回头,一把夺过他的手机,上一秒还开怀的笑脸瞬间变得怒目圆瞪:“你这拍的什么玩意?!把我拍得又矮又丑!”

看着俩人打闹的身影,余恙轻笑着摇头。他找了块平坦的草地,随手铺开野餐垫,把包里的零食一一摆放好。

岑子瑾和岁岁打闹一番,也围坐了过来,各自拿出准备好的零食。

岁岁迫不及待地掰开啤酒罐,泡沫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杯!”她手忙脚乱地举杯,“为了我们的友谊!”

岑子瑾补充,“为了期中考试的结束!”

“为了……”

余恙微顿,轻轻碰杯。

“自由。”

这句话说得很轻,岑子瑾却敏锐地看了余恙一眼。

三人仰头闷了一口,岁岁被啤酒苦得脸皱得像一个小老太太,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野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岁岁带的柠檬蛋糕酸甜适中;岑子瑾妈妈做的三明治美味可口,特质酱汁和新鲜的蔬菜培根不会让人觉得腻味;最后再品尝余恙准备的饭后水果,简直不要太惬意。

食物消磨的差不多,岑子瑾突然提议:“真心话大冒险,来不来?”

余恙本能地想拒绝,但拗不过岁岁兴奋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三人凭着微信群里的骰子拼点数,谁的点最小,谁就要在大冒险和真心话中作出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轮,岑子瑾输了。他努了努嘴,选择了真心话。

岁岁眨着眼提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岑子瑾脸一红,支支吾吾:“算、算有吧……”

“谁啊谁啊?!”岁岁眼睛一亮,好奇地追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岑子瑾急忙摆手,“继续继续!”

第二轮岁岁输了,她大胆地选择了大冒险。

岑子瑾一脸坏笑,“学企鹅走路绕着银杏树走一圈。”

岁岁大方地起身,手紧紧贴着身体,僵着脑袋,绕着银杏树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左右摇摆,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路过的游客忍俊不禁,余恙也笑得前仰后合。

第三轮,命运终于轮到了余恙。他紧张地看着屏幕里转动的骰子,最后定格在了“1”的点数上。

余恙咽了咽口水:“……真心话。”

岁岁和岑子瑾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岑子瑾开口:“你脖子上的项圈,是谁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瞬间凝固,余恙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发晕。他手指无意识揪了一下冲锋衣的下摆,颈脖上的吊坠冰冷刺骨。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抱歉,”岑子瑾立即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过了,“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

余恙轻声打断:“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回答让岁岁愣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发问:“是恋人吗?”

余恙垂下眼睑,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没有回答。

他和江砚是恋人,但也不是。

柔和的风吹起少年额头的碎发,银杏叶洒下金黄的秋雨。这唯美的景象暂时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余恙没有吭声,但他的反应已经足够让另外两人看得明白、想的真切。

岑子瑾激动地拍了一把岁岁,岁岁连忙打圆场道:“啊!这已经是另一个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来一轮!”她灵机一动地转移话题。

接下来余恙的骰子仿佛开了挂一般,没有再给他摇低数。反倒是岁岁和岑子瑾被大冒险折磨得苦不堪言。

游戏继续,但余恙的心思已经飘远。

他回想起江砚昨晚为他整理背包时专注的侧脸,在自己切水果摆盘时从身后环住腰手,想起他警告自己准时回家的阴沉表情,也想起今早即将出门时他把自己抵在门上缀吻的意外温柔……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胸口发闷。

“该出发了。”岑子瑾轻拍余恙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再不出发就来不及登顶了。”

三人收拾好垃圾和行李,继续向山顶前进。

随着海拔升高,石阶变得陡峭,岁岁逐渐体力不支,脚步慢了下来。岑子瑾见状,出声打趣了她一句,主动帮她背包。

岁岁气喘吁吁地倚靠一块石头上,“你们先走,我休息一会儿。”

余恙把水递给岁岁,“没事,我陪你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点点头,“那我先去山顶打探打探情况。”

余恙陪着岁岁在石凳上休息,她累的满脸通红,额角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余恙顺手把纸巾递给她。

“谢谢。”岁岁手忙脚乱地擦汗,“连累你了,我平时缺乏锻炼。”

“没事,”余恙淡淡一笑,“其实我也很累了,沾你的光我也能顺便坐一会儿。”

手机传来震动,余恙愣了一下才缓缓拿出查看,是江砚发来的消息。

“怎么不动了?”

“定位显示你停在半山腰。”

余恙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虽然知道江砚正在查看项圈的定位,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些不适。

他简短地回复:“爬累了,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回复让人琢磨不透:“去观景台。”

余恙盯着屏幕,指尖微蜷。

江砚命令似的口吻让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抵触,但长久以往的习惯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去顺从。

“岁岁,我们去观景台上休息吧。”余恙艰难地开口,指向不远处盘旋而上的山路,“那边视野开阔,能看见更美的风景。”

岁岁眼睛发亮,立刻恢复了活力:“好啊,听说归云山的观景台能俯瞰整座城市呢!”

枫叶在脚下发出被踩裂的细碎声,穿过树丛和枫林,两人沿着指示牌一路前行。

观景台建在悬崖边,木质的围栏外是陡峭的石壁,远处城市的天际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好壮观!”岁岁趴在围栏边,兴奋地掏出手机拍摄。

余恙站在她身侧,心如擂鼓。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机屏幕上——江砚的回复迟迟没有发来。

他知道隔着几十公里外,江砚通过项圈一定看见了他的行动轨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终于弹出消息:“抬头看,宝贝。”

短短五个字让余恙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抓住栏杆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泛白。

正对着观景台的另一端,最吸睛的当属那栋傲然伫立在城市群的标志性深灰色建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

余恙喉咙发紧。距离太远了,肉眼根本就看不清任何细节,但他就是知道。

那种如同被毒蛇盯住地窒息感让他全身战栗,后颈的汗毛警觉地竖了起来。

冲锋衣突然变得燥热无比,余恙下意识地想松松拉链,却在触碰到项圈时却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余恙,你怎么了?”岁岁疑惑地回头,“是恐高吗?你脸色好差。”

“没事。”余恙故作镇定地回复:“风有点大。”

他强迫自己平复呼吸,目光却死死钉在对面那栋深灰色的建筑上。在某个瞬间,阳光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一道刺目的闪光,宛若狙击镜的反光。

手机震动,江砚的消息弹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色很适合你。”

余恙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冲锋衣,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江砚连这个都能看见?

冲锋衣的颜色,颈部处项圈的位置,甚至可能是他握着手机微微发颤的手指都一览无余。

余恙几乎要窒息。

他盯着那个闪光点,仿佛透过数公里的距离,能看见江砚正透过高楼的玻璃窗举着望远镜的样子。

那双总是带着审视的墨眸,此刻正一寸寸扫视他的全身,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个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我们……我们去找岑子瑾吧。”余恙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颤,“该登顶了。”

转身时,余恙最后望了一眼那栋高楼。阳光在玻璃上流动,仿佛一只眨动的眼睛。

直到身体完全塌上台阶,余恙盯着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江砚的消息也没有再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胸口闷地发痛,他自嘲一笑。

自由?

也许他从未拥有。

“余恙!”岑子瑾的声音从山顶的台阶下传来,他气喘吁吁地挥手,“山顶的太阳超美的!”

“岁岁,快上来!”

“来了!”岁岁兴冲冲地拉着余恙就往台阶上冲,余恙踉跄两步,回头又望了一眼观景台的深渊。

观景台下的悬崖看得人心里发毛。

风声呼啸,仿佛有人在耳边低语——

你逃不掉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半段的路程,余恙明显心不在焉。在江砚的刺激下,时间似乎变得飞快。

他不断地查看时间,生怕自己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返回。当他和岁岁终于登上山顶时,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三点二十。

岁岁惊喜地欢呼出声:“哇!比观景台还美!”

从山顶俯瞰望去,城市光景尽收眼底。高楼大厦变得渺小,河流像银色的丝带穿城而过。

凛风猎猎,带着暮秋山间特有的潮气和冷意。

岁岁忙着拍照,岑子瑾撑着围栏兴致勃勃地欣赏城市风景。

余恙额前的碎发被肆意吹乱,他感觉眼睛产生了异样的干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要宣泄呐喊的冲动。

“余恙,”岑子瑾突然出声转向他,“要不要我帮你拍张单人照?”

余恙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同意。

他站在围栏边,背后是辽阔广袤的城市光景。岑子瑾举起手机又放下,微微皱眉:“你的项圈……”

余恙愕然,他迟钝地抬手摸了摸颈部。冲锋衣的拉链不知何时滑落,黑紫色项圈的一角若隐若现地暴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了咬下唇,一把将拉链拉到顶。

岑子瑾瞳孔地震,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他按下快门,若无其事地对着余恙展示照片。

“拍的不错。”

余恙知道他看见了自己的难堪。尽管今早他已经拿着遮瑕膏将那些细密的吻痕遮挡,可还是感觉颈部火辣辣的,仿若那些痕迹从未消失。

两人沉默地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余恙,”岑子瑾突然开口,一脸关切,“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助……”

“谢谢。”余恙垂眸,出声打断他:“我很好,不用担心。”

岑子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叹了一口:“好吧,不过……”

他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地对着余恙扬了扬下巴,“希望那个人最好对你好点,不然……我和岁岁都不会放过他。”

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余恙心头一暖,同时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暖比任何情感冲击都更具有破坏力,轻易的击穿了他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关切的话语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持续地刮开他结痂的伤口,不是带来疼痛,而是让他惊觉原来自己一直在流血。

山风变得咸涩——原来是自己在无声淌泪。他若无其事地抹了一把脸,故作眼睛进沙。

视线模糊间,余恙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表。

他的意识和身体似乎被割裂成两个存在——一个受困于江砚的枷锁,精准计算着从这里下山赶回程巴士的时间,一个叫嚣渴望自由无拘束的游玩,纵情与和好友肆意享受青春的美好。

手机震动的时候余恙还有些恍惚,亮屏间他看见了江砚催促的消息。

爱人:别忘了时间,该回家了。

余恙被那一句消息刺痛,他喉咙干涩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慢腾腾地转向岑子瑾和岁岁。

“抱歉。”他略带歉意,闷闷地发声:“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么早?”岁岁不悦地撅嘴,“我还打算带你们去吃山脚下的农家乐呢。”

“家里有门禁,你们去吧,不用管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好走。余恙婉拒了两人要送他到山下的好意,独自一人前往公交站。

他健步如飞,一路路过来时与好友同游的光景,心里突然感觉一阵不舍的揪疼——就像是被放出天际,拥有短暂自由的飞鸟,终是要归于笼中。

公交车内,余恙靠在窗户的玻璃上。看着归云山渐渐远去,他的手机适时地震动。

爱人: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余恙闭上眼,感受阳光穿透眼皮的温暖。今天的经历如同放映机般在脑海里闪回:三人拍照时的笑脸,岁岁学企鹅走路,银杏叶落在野餐垫的声音,从山顶俯瞰城市的震撼,还有岑子瑾那句“我和岁岁都不会放过他”的话语……

车子起伏的频率连同心跳一齐颠簸,手机再次传来震动。这一次余恙没有看信息,他闭上眼,只想时间能停留在此刻。

多一秒,再多一秒——那些珍贵回忆在胸腔发酵的温暖。

公交到站的提示音响起,余恙猛地惊醒,他迟钝地走下车。

校门口不远处,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防窥车窗让人看不清车内的情形,但余恙知道江砚正注视着自己的每一步。

脚步不自觉放慢,他突然回想起在山顶上想要呐喊的冲动,而此刻他的喉管消音般堵塞仿佛被塞了一剂棉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轿车还有三步时,车门自动解锁“啪嗒”一声打开,让他受惊般条件反射一颤。

余恙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坐入车内。江砚伸手接过他的背包,指尖有意无意间擦过余恙的手腕。

他眼里混合着欲望、占有和某种余恙读不清的复杂情绪。

“玩的开心吗?”江砚揽过他的肩,下巴抵在余恙柔软的头发上。

余恙点点头,他没有提及山顶的话题,也没有说明暴露的项圈。他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句:“嗯,很开心。”

江砚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俯身在他耳边威胁般地低语:“我要你把今天爬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余恙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眼睫轻颤:“我们坐城郊线,在车上拍了合照,爬山……”

微蜷的手指突然被江砚扣住,见余恙停顿了下来,他挑了挑眉,“继续。”

“我们在枫叶林野餐,分享零食……”

“喝酒了?”江砚敏锐地嗅到了余恙身上残余的啤酒味,他出声打断,声音冰冷:“胆子不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眼下撒谎已经无法补救,余恙声音细如蚊蝇:“只喝了一点……”

江砚指尖突然收紧,余恙的指节被捏得泛白。看着他抿成一条线紧绷的唇,余恙心里清楚,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是我太纵容你了?”江砚伸手捏住余恙的脸颊肉,“在外面也敢喝酒?喝醉了被人拐走怎么办?”

他手上的力度之大,仅一瞬余恙就疼得龇牙咧嘴。他眼睛蒙上雾气,泛红的鼻尖抽了抽。

余恙伸手主动揽上江砚的颈脖,轻声说道:“我错了。”

他心里清楚,此刻服软比辩解更有力。

如他所料,江砚身体一僵,手劲也松了几分,尽管眼神依旧凌厉。

余恙指尖感触到江砚颈动脉的脉搏突然加速,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涌起一股隐秘的快意。

“真的……只尝了一口。”余恙顺势把脸埋在江砚的颈部,轻颤的眼睫贴着他的颈脖挠骚得发痒,“还要爬山,全都吐掉了。”

这个半真半假的谎言让江砚松懈了力道,他指腹轻蹭余恙的脸颊,声音依然冷硬:“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余恙轻轻点头,他能感觉到江砚暴戾的情绪正在慢慢退化。

他顺势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上去,这个讨好的姿态彻底取悦了江砚,余恙能清晰地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臂明显收紧。

“手机。”江砚突然摊开手掌,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余恙的心猛地一沉,缓缓递出手机。他暗自祷告,希望那些珍贵的加密照片不要被江砚发现。

江砚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声音宛若凌迟。时间线被拉长,等待审判般煎熬的过程让余恙不自觉地紧咬下唇。

“这是什么?”江砚伸手扣住余恙的后颈,屏幕上展示的是群聊三人玩真心话大冒险的骰子。

余恙喉结滚动了一圈,艰难地开口:“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记录。”

江砚嘴角上扬,他敏锐地捕捉到余恙骰子点数为“1”的这一轮。

“输了?”

“嗯……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仿佛被凝成胶质,连呼吸都被拉扯得生涩艰难。

“选了什么?”江砚将人拉近,在余恙敛着眼睑处落下轻吻。

独属于江砚身上的清冽雪松味让余恙心跳如擂鼓,他不动声色地扯谎:“大冒险。”

江砚的眼神骤然阴沉,他盯着余恙的脸看了几秒,猛地扣住他的下巴,“撒谎。”

余恙的瞳孔猛地一缩,江砚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最后问你一次。”江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选了什么?”

余恙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真心话。”

“问了什么?”江砚的呼吸明显加重,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

“项圈。”余恙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们问我项圈是谁送的。”

江砚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而复杂,余恙感觉到扣住后颈的大掌微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回答的?”

他的发问的声音带着余恙从未听过的紧绷,似乎还夹杂着小心翼翼地期待。

“我说……”余恙抬起眼,直勾勾地望向江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余恙看见江砚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那是一种惊愕的表情。

余恙趁机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感受到对方脉搏搏动的起伏。

在江砚看不见的地方,余恙嘴角轻勾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就这些?”江砚的声音完全软了下来,沙哑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嗯。”余恙指尖揪住他的衣角,“他们猜到了。”

江砚突然收紧了手臂,将他整个人都嵌入怀里。力道大得余恙几乎窒息,异样的情绪之下他竟然感到莫名的安心。

“先去吃饭。”江砚的声音低沉得不成样子,“回家后我在好好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的身体一僵,江砚的唇贴在他的耳畔,吐出的每个字都像烙铁般烫进他的皮肤。

暧昧的气息让车厢紧闭的空间骤然升温,江砚的手指穿过余恙的发丝,板过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炽吻。

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在防窥玻璃下透出斑驳的光影。

一吻结束,余恙静静地伏在江砚的怀里。

江砚的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项圈的边缘,这个动作温柔得既像安抚,又像警告,掌控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砚又拿过一旁的手机,当着余恙的面输入密码打开加密相册。

余恙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知道江砚怎么会清楚自己设置的密码,绝望的念头在脑海里蔓延。

江砚动作微顿,长指放大将合照拉伸在余恙笑得灿烂的脸上。

“拍得不错。”

出乎意料的,江砚并没有将那些照片删除,而是把那些照片都传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俯身在余恙的唇上浅啄,晦暗不明的眼里翻涌着余恙看不懂的情绪。

“笑得很漂亮,我很喜欢。”

余恙怔住了,他没想到江砚会允许他保留这些照片。这个小小的让步让他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

“谢谢。”

“谢什么?”江砚强硬地扣住余恙的十指,他略微挑眉,“你以为这是奖励?”

“我生气是因为这些照片是你和别人拍的,舍不得删是因为这上面有你。”

他俯下身,在余恙耳边暧昧地吹气,“真想感谢我,今晚就主动一点。”

余恙的脸瞬间燃起燎原之势,他回扣住江砚的手,带着哀求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我真的很怕,能不能不做?”

“由不得你。”江砚的眼神骤然暗沉,“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宝贝。”

“不要拒绝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绝望地闭上了眼,他仿佛已经感觉到那令人难堪的部位即将隐隐作痛的情形。

“不过……”江砚抵着他的额头,手指轻抚他泛红的眼尾,声音沙哑:“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余恙屏住呼吸,没有吭声。

他的拇指按在手机的home键上——指纹解锁的隐藏相册里,今天所有回忆都安然无恙。

可这不是他自己取来的反抗,而是江砚发现后仍然应允他保留的纵容。

他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他依然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江砚连他想要隐藏的秘密和痛苦都了如指掌,却选择了用温柔的方式让他自己坦白。

他悄悄蜷起手指,将那个关于自由的秘密,更深地藏入掌心。

恍惚间,他感觉到归云山顶的风声在记忆里渐渐消散,化成一片寂静的雪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晶吊灯在暮色中流淌着蜂蜜一般闪亮的光泽,餐盘边摆放的银器摆放的每一个角度精准得一丝不苟。

余恙被江砚牵着,他压下心底的不自在,好奇地环顾这家高档餐厅。

复古怀旧风拱形的窗户,可以观赏到繁华霓虹的城市夜景与波光粼粼的水面交相辉映。

路过的餐桌皆端坐着优雅的男男女女,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家情侣约会的餐厅。

包厢内,光晕在香槟杯沿内碎成星屑,模糊的杯面上折射着扭曲模糊的倒影——像被盯在标本框里的蝴蝶。

余恙指尖刚触碰到纸巾,江砚就已经帮他平铺在他的膝盖上。

“喜欢吗?”

江砚侧头看向余恙,眼里是他陌生的温柔缱绻。

余恙错开眼,把视线投向窗外,发自内心地点头,“很喜欢。”

这是他和江砚第一次出来吃饭,准确来说,算是约会。

江砚贴心地帮余恙脱下冲锋衣,直至颈项上黑紫色的项圈暴露在空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缩脖子想挡住项圈,被江砚制止住了。

“别动。”江砚的指腹在项圈边缘摩挲,掌心直接覆在掉了七七八八,遮瑕膏挡不住的青紫吻痕上,“就这样,很美。”

他勾起余恙的下巴,想在对方的唇上落下安抚一吻。

在两人双唇距离只剩下一公分时,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了。

“Surprise——!”

“砚,你这地方可真难找。”

一道火焰般的红影闯了进来。

来人一头妖异的红发,耳骨上的黑色解构风耳桥穿插间挂着一根沾了口红印的烟,银环随着他随性的动作叮铃作响。

唇钉惹眼,他敞开的酒红色衬衫上还残留着威士忌的酒渍,领带随意拉扯在胸膛。整个人夹带着咸湿的海风和浓重的酒香,像是暴风雨扑面而来。

看清两人紧贴既离的姿势,宿牧渊“啧啧”一声,随意拉开餐桌对侧的高背椅坐下,“你们都被我抓包两次了,就这么腻歪?”

被不速之客打断约会,江砚的表情骤然变冷,“牧渊,你来这里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好要介绍你的小宝贝给我们认识的,结果在这偷偷约会?”

宿牧渊毫不在意江砚冰冷的表情,他随意拿起桌上的香槟酒,风流的眼神转向呆愣住的余恙,邪魅勾唇,“Cheers~”

他举杯,仰头抿了一口。

“我说的是下个月的宴会,不是现在。”

江砚眼眸危险的眯起,他不动声色地环住余恙的腰,试图让他避开对坐的人肆无忌惮的目光。

“别这么严肃嘛,我给你的小可爱带了见面礼。”宿牧渊无辜地眨了眨眼,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也没把东西摸出来。

一件黑色的皮衣猛地甩在他脸上。

“宿牧渊,你骗我说这顿饭只有我们三个人。”

清冷的青年音从包厢门口的方向传来。来人墨发披散在黑色双排扣的收腰马甲上,韵味十足的紫色衬衫衬托他修长清瘦的躯体精致又美艳。

禤烨迈开长腿,冷着脸把手上的白色消毒手套随意丢入垃圾桶。

他狭长贵气的眼眸扫过余恙颈部的项圈,眉头紧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压痕迹明显,疑似皮质压迫伤二级。”他埋怨似地看了江砚一眼,“你为什么不给他两个小时松绑一次?”

余恙咬着下唇,条件反射抬手捂住脖子,却被江砚强势地扣住手腕按回座椅上。

“与你们无关。”江砚脸色阴沉,声音比碎冰桶还冰冷:“滚出去。”

“那可不行,我们还没吃饭呢。”宿牧渊扯下皮衣后的红发细碎凌乱,他变戏法似地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礼品盒往桌上一推。

“见面礼。”

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目光直直地看向余恙。

余恙僵住了,他垂下眸,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的这种情形。

更何况江砚还在身边。

他得和宿牧渊装作不认识。

宿牧渊的目光总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流连,那玩味又直白的眼神,让他回想起宿牧渊在洗手间给他递名片的那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受不了砚,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会帮你离开他。”

禤烨冷淡的声音将余恙拉回现实,“竟然不是奇怪的东西。”

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副新的消毒手套,抢先一步夺过盒子掀开查看。

在看到盒子里的物品时,他眼神微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恙一眼。

“圆饼银制的独角兽胸针勋章。”

禤烨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那枚重工的独角兽胸针,银光在他的指尖流转。

他忽然将胸针翻转,露出那背面镌刻的那一行小字,轻吐出那句拉丁语:“Libertasiernum”永恒的自由

“品味不错。”禤烨将胸针放回盒子,推给余恙的时候指骨在盒面上轻轻地推敲了两下。

“独角兽在中世纪象征着纯洁和不可驯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不可置否地挑眉,暗沉的眼眸看向宿牧渊,“你什么意思?”

“只是个小礼物。”宿牧渊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香槟杯,“砚,别这么小气嘛。你的小可爱明明就很喜欢。”

听到他提到自己,余恙下意识地抬头,眼神立马就与宿牧渊那双玩味的眼睛对视。

他依旧挂着那副随心所欲的笑,几乎没人能分清他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玩笑里又暗藏着多少深意。

江砚突然扯过余恙的手覆上丝绒礼品盒,他掌心的温度烫的惊人,力道大得余恙感觉自己的骨头几乎错位。

“喜欢?”江砚的声音森冷,危险的眼神闪过一丝威胁,让余恙忍不住战栗。

想到宿牧渊曾经想帮自己的举动,余恙本能地想接受这个可能暗藏深意的胸针,更何况它的寓意美好得令人神往。

他当着众人的面,缓慢而又坚定地点头,全然不顾咔咔作响的指骨。

“喜欢。”余恙顿了顿,垂下眼睑,又补了一句,“很喜欢。”

余恙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滴水滚入热油炸开,翻涌沸腾的效果使得每个人的表情都有异样的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瞳孔猛地骤缩,掐着他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宿牧渊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红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灯光下跃动,“你看,我就说唔——”

“砚,你再掐下去他的手可以考虑截肢了。”禤烨狠狠踹了宿牧渊一脚,淡淡地出声提醒。

余恙的手指被掐得充血发紫,可他恍若未觉。他楞楞地盯着白色桌布上的红丝绒礼盒发呆,仿佛一切暗潮涌动都与他无关。

江砚松了手,余恙的手像断线的木偶无声地从桌布上滑落,洁白得反光的布料衬得他的手上的抓痕触目惊心。

“既然喜欢,那就戴着。”

江砚突然伸手捞过红丝绒礼盒,在宿牧渊玩味的注视下,亲手将那枚独角兽胸针别在余恙左胸的衣领上。

银制的独角兽尖角泛着闪耀的金属光泽,余恙轻轻抬手抚摸那枚胸针上独角兽肌理纹路清晰的鬃毛,冰冷刺骨的触感渗入身体。

江砚的眼底翻涌着黑暗,那是一种被冒犯的暴虐,却被强行压抑成可怕的平静。

“谢谢。”余恙感激地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对坐看不清的桌布下,余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缓缓探出那只刚刚还被折腾得红肿不堪的手,紧紧回扣住江砚的指掌,与他十指紧扣。

江砚的指尖在余恙的掌心微微一颤,随即以更强势的力道反扣住他的手。

这个突如其来的回应让余恙心跳一颤,他分明感觉到江砚的指腹在轻轻揉捏自己的伤疼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占有和愧意。

“好乖。”江砚的怒焰收敛了些,他俯下身,轻咬了一下余恙的唇。

“呵。”见两人互动亲密,宿牧渊突然倾身向前,戏谑一笑,“阿烨,你还记得独角兽的传说吗?”

禤烨优雅地将滑落的柔顺长发梳理至耳后,“传说中,只有纯洁的灵魂才能触碰独角兽。”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江砚,漂亮的眉眼带笑,“否则——就会被它的角刺穿心脏。”

包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成冰。

余恙感到胸前的银制胸针隔着衣服布料在隐隐发烫,仿佛要灼穿他的身体,渗透心脏。

江砚不怒反笑,他大方地把藏在桌布下紧扣的双手摆在桌面上。余恙略显红肿的手与他骨节分明的大掌形成鲜明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正好。”江砚的指腹轻轻摩挲余恙的无名指,“我的心脏早就被我的‘独角兽’刺穿了。”

余恙的脸颊浮上红霞。

宿牧渊被香槟呛到,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反倒是禤烨轻笑出声,妩媚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罕见的真心笑意。

他优雅地端起酒杯,像江砚示意:“敬你的独角兽。”

淡黄色的香槟杯酒液随着玻璃碰撞出清脆声响,荡漾起金色的波浪。

在无人注意的角度,余恙探出指尖悄悄抚摸胸针背面细微的凹痕,他惊觉地发现那绝不是什么装饰性纹路。

“时间不早了。”禤烨缓缓起身,他不悦地将宿牧渊耳桥上带着吻痕的烟抽出,一把摔在他脸上。

“该走了。”

宿牧渊眼疾手快地把烟接住,长指随意地把烟叼着嘴边。

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惹眼的唇钉泛着金属冷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走前,他还不忘挑衅地对着江砚吐了一口烟圈,“看好你的小独角兽,这么乖,可别把人给吓跑了。”

江砚扣住余恙肩膀的手收紧,眼神阴鸷地盯着宿牧渊:“管好你的嘴,我不介意帮你把唇钉从上唇打到下唇。”

宿牧渊大笑着退开,走两步又懒洋洋地回头。

禤烨不耐烦地从包厢门口折返回餐桌,垂落的长发掠过余恙时,带来一阵淡淡消毒水混杂清新广藿木质的冷香。

宿牧渊被拽着领带拖向门口时,突然回头正色道:“砚,老爷子让我提醒你,下个月的宴会……”

“我知道。”江砚冷声打断,手指搭在余恙颈间的项圈上稍稍给他扯松。

宿牧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恙一眼,张扬的红发在灯光的照拂下像燃烧的火焰。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水面折射倒影。余恙靠在江砚怀里,静静地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银制独角兽的尖角抵在他的心口,像是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刃。

独角兽的尖角,也许可以穿透牢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指尖突然被江砚攥住,余恙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无意识地摩挲胸针背面的凹陷部分。

他已经隐隐探出了门道,那是一个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的经纬度坐标。

江砚面色阴沉,冷声道:“喜欢到要一直抚摸?”

余恙慌乱地摇头,没吭声。

“回家。”江砚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他低头在余恙的耳垂厮磨,“该做正事了,宝贝。”

江砚一把将余恙横打抱起放上车,余恙乖顺地低头,他已经做好了今晚承受狂风暴雨的准备。

他垂眸时,看见自己掌心被指甲嵌入掐出的月牙形指痕。

霓虹如流星般掠过车窗,余恙被江砚按在真皮车座上,银制独角兽胸针的尖角紧紧抵在两人紧贴的胸膛。

余恙仰头承受江砚近乎暴虐的吻,这一次,他静静地承受着,没再挣扎和反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学校早已过了门禁时间,明苑又太远,江砚又把余恙带到了星寰邸那栋熟悉的顶层套房。

一进电梯,余恙就被江砚抵在电梯的金属壁上,独角兽胸针硌在两人紧贴的胸口处。

江砚的吻带着迫切的难耐,舌尖情色地翻搅着余恙的口腔,追逐着害羞的小舌吸吮。

被近乎暴虐的吻掠夺肺部空气,余恙红着脸仰头承受着,手指紧张地揪着江砚的衣领。

在他被吻得几乎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江砚突然伸手捞起他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

余恙吓得惊呼一声,失重感让他只能环住江砚的颈脖,下一秒刚分开的唇又被狠狠堵上。

身后金属冰凉的冷意渗入脊骨。电梯数字不断攀升,余恙盯着镜面里映射自己攀在江砚身上泛红的眼角和凌乱的领口。

似曾相识的画面即将再次上演,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他被吻得气息紊乱,身体竟然开始颤颤巍巍地发抖。

江砚敏锐地察觉了怀中人的异样,他稍稍退开,却依然将余恙牢牢禁锢在电梯与臂弯之间。

“怕什么?”他声音低哑,大掌牢牢扣住余恙的腰,“又不是没做过。”

余恙垂下眼睫,声音细弱蚊蝇:“你说你会温柔的,不要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瞳孔骤缩,他盯着余恙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了一圈。这幅纯情的模样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在这里要了他时,少年咬唇哭着承欢的模样。

江砚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猛地将余恙按在电梯壁上,滚烫的唇舌沿着他的颈侧线条一路啃咬至锁骨。

“宝贝,你在勾引我吗?”

余恙一头雾水,他不清楚自己哪里又刺激到了江砚。但是他能感受到,抵在大腿根处隔着布料的硬挺灼热正在向他施压。

他的喉结在江砚的齿间后怕得滚动了一圈,吓得不敢再说话。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顶层套房,房间内的装饰一点都没变。270°的全景窗台映着绚丽的城市夜景,余恙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江砚一把丢上柔软的床垫。

他后怕地往后缩,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胸前的独角兽胸针。

江砚的目光落在余恙的手上,眼神骤然转暗。他单膝跪在床垫,一把扣住余恙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拖到身下。

“就这么喜欢这个礼物?”他的墨眸微眯,声音带着威胁:“喜欢到要一直攥着?”

余恙咬着下唇不敢吭声。他垂下眼,在江砚的臂弯里双手瑟缩地揽上他的颈脖。

江砚怔愣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这种示弱的戏码。身下的人明明怕得发抖,却硬要往人身上贴,装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就好像知道他吃定了这一套。

可他确实心软了。

“算了,不逼你了。”

他粗暴地挑开余恙的衣领,看着黑紫色的项圈裹着伤痕累累的颈脖暴露在空气中,心里的凌虐欲再次得到了满足。

“乖乖把衣服脱了,把你的小独角兽藏好。”江砚居高临下,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你可以留着它,但是再让我见到一次……”

余恙连忙点头。他哆哆嗦嗦地伸手解扣子,把胸针塞进衣服里卷成一团,丢在床头柜上。

银制的独角兽的锋芒闪烁了一瞬,就被衣物彻底掩埋。

“真乖。”

江砚的大掌抚上余恙的腰线,指尖顺着肋骨的凹凸一路向上,在敏感的红果处流连揉捏。

他的吻落在余恙的锁骨处,带着灼热的温度,像烙铁般印在肌肤上。

余恙紧张地闭上眼。他能感受到江砚的唇在身上游走,带着灼热的痒意惹得他战栗连连,指尖也紧紧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松点,宝贝。”江砚察觉到他的紧绷,低笑出声:“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的手顺着余恙的脊椎缓缓下滑,像拆一件精美的礼物一样,急切地扒掉了余恙的裤子。

知道挣扎都是徒劳,余恙咬着下唇没有动作。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他还是感到异样的羞耻。

他颤抖地睁开眼,对上江砚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双眼睛翻滚着令人心惊的情欲,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江砚将他的腿折于胸前,灼热又色气的目光在余恙的下体逡视。

“好可爱。”他手指拨弄着余恙半硬的青芽,指尖恶意地在粉红的顶端剐蹭了一下,“这么敏感?”

余恙猛地弓起腰,嘴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他羞耻的别过脸,却被江砚强行掰正。

“看着我。”江砚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一点一点地把你吃掉。”

他俯下身,唇瓣擦过余恙微湿的眼睫,然后顺着鼻梁一路向下,最后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比在电梯里的还要凶狠,江砚几乎是撕咬着余恙的唇,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余恙被吻得头晕目眩,只能无助地攀着江砚的肩膀。

江砚拿出润滑液,手指裹着搓热后的液体顺着余恙的臀缝滑入,在那紧闭的褶皱处轻轻打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余恙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江砚的膝盖强硬地顶开。

“躲什么?”江砚不悦地咬了他一口,“难道你想要我不做扩张直接插进去?”

余恙咬着下唇摇头,不敢再动,身体也因为陌生的触动而微微发颤。

“那就乖一点。”

江砚的一根手指缓缓探入那圈紧绷的肌肉。细密的褶皱被撑开,余恙清楚地感受到异物入侵身体的难受。

“疼……”余恙攥紧了床单,齿缝里挤出细微的一句嘤咛。

江砚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眉心,手指却拓向更深的甬道,直至整根没入。

他开始缓缓抽动,将微微弯曲的指节精准地碾过余恙的前列腺。

“啊!”余恙猛地仰起头,他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不受控制地惊叫出声。

江砚低笑,指腹恶劣地往身下人敏感的那处重重一按,“原来在这里。”

余恙的呼吸彻底紊乱。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燃,热意从小腹蹿升上耳尖,眼角的薄红更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穿刺的动作未停,他缓缓加入第二根手指。指节被湿热的肠道紧紧包裹,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带出黏腻的水声。

“慢、慢一点……”余恙喘着控诉,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江砚的手臂。

“慢一点?”江砚呼吸粗重地反问,叼着余恙的耳垂低语:“可是你咬的那么紧……”

余恙羞耻得说不出话,只能将脸埋进江砚的颈窝里,任由他肆意玩弄身体。

直到第三根手指可以肆意进出,江砚这才抽出手指。他将沾满润滑液的指尖往余恙已经完全挺立的青芽上面抹,手指还圈住可怜的柱身套弄了两下。

余恙哆嗦地扭着腰想躲,却又被江砚死死按住腰身。他眼角噙泪,死死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模样像被狠狠欺负的小兽。

“别这样……”他轻声求饶,可身体却诚实地在江砚的掌心里释放出一片湿滑的液体。

江砚眸色变暗,他把指尖上的粘液往余恙的小腹上抹,“这就受不了了?”

他三两下褪去衣服,硕大的性器盘踞着骇人的青筋,顶端已经渗出晶莹的前液。

“宝贝,试试我们昨天买的套。”他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昨天在超市里买的超薄款安全套,撕开包装递给余恙。

他挎着精壮的腰将性器往余恙面前挺,低声命令:“帮我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颤抖地接过那薄的透明的套子,目光落在那硬挺的性器上时,脸瞬间烧得通红。指尖触到那泛着水光的顶端,羞的几乎要蜷缩起来。

见他满脸通红,江砚故意把性器往余恙的手腕上蹭,“怎么,害羞?”

余恙没吭声,也不敢抬眼与江砚对视。他硬着头皮把那层薄膜小心翼翼地套上去,动作笨拙得好几次差点滑脱。

江砚的呼吸越来越重,终于在余恙把套捋上柱身一半的时候,猛地箍住他的手腕。

“够了。”

他一把将余恙按在床上,炽热的掌心扣住他纤细的腰,滚烫的性器抵在那处已经被拓得湿润泥泞的穴口,缓缓捣入。

“啊!”余恙被贯穿的剧痛逼出眼泪,手指哆嗦地扣住江砚的手臂,指甲几乎掐紧肌肉里。

太涨了。

尽管已经扩张过,江砚的尺寸实在让他难以承受。他绷紧身体,眼角渗出泪珠,喉管溢出细碎的呜咽。

“好疼,你说会温柔的。”他哽咽地控诉,身体因为疼痛本能地绞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俯身吻去余恙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欲:“放松……宝贝,你夹得我快要疯了。”

他的手指安抚似的揉捏余恙的腰,滚烫的唇沿着颈侧的线条滑到项圈,再啃咬他的锁骨,在本就青紫的颈脖留下暧昧的红痕。

余恙呼吸急促,指尖深陷江砚的背肌。他试图放松身体去适应那骇人的入侵,可每一次轻微的抽动都疼得他发抖。

“忍一忍。”江砚哑声哄骗,“待会就舒服了。”

他缓缓挺腰,将性器一寸寸挤入更深的肠道,直至完全没入。余恙被迫接纳那令人恐惧的深入,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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