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展开,突然托起余恙的手替他细细擦拭,连指缝也没有放过。
余恙受惊于他突然的动作,下意识想抽出手,却被祁秦的手掌牢牢箍住掌心,力道大得余恙的表情变形。
“手脏了。”
祁秦的镜片反射着危险的光芒,“余少爷,我帮您擦吧。”
余恙疼得发抖。
不同于江砚手掌的温热,祁秦的手冰凉得像某种阴湿的冷血动物。
他指腹上的薄茧隔着帕巾,用近乎的粗暴的动作剐蹭余恙手上的肌肤,好像要把他被泥渍污染的手刮下一蹭皮才算干净。
“好疼。”余恙痛呼出声,眉头紧皱,满脸惧意:“祁秦你发什么疯?!”
余恙原以为,祁秦的阴暗面只会藏在恭敬的言行之下。只要自己足够谨慎,那些越界冒犯的威胁便永远只会停留在言语层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此刻,这个带着管家面具的病态男人竟然直接撕下了伪装,用那双手隔着帕巾对他施行实质性的侵犯。
没有什么比这更恐怖。
祁秦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微微低头,镜片后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像是某种蛰伏已久的兽类终于露出了獠牙。
“疼?”他低笑一声,拇指却更用力地碾过余恙的指节,像是某种惩罚。
“余少爷,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吗?”
余恙呼吸一滞,他本能地向后退,却被祁秦一把箍住了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就算我不知道,你也不该这么对我!”
祁秦俯身逼近,距离近得余恙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古龙香水。
“呵,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听到祁秦用压低的声线说。
“你不该用那样的举动去试探江少的底线。”
余恙的瞳孔猛缩,心脏抽了一下。
“你……偷听我们说话?”
祁秦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凝视着他。
余恙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趁着这个间隙猛地把手抽出。这一次,祁秦没有阻止他。
“你最好记住,”祁秦慢条斯理地把手帕折好,重新放回口袋,“有些游戏,玩过头了,可是会死人的。”
余恙没有吭声。
他轻揉红肿充血的手腕,用警惕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紧祁秦,生怕他再冒犯自己。
祁秦低笑一声,微微躬身,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的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金丝眼镜下的双眼暗藏危险的光芒,“请。”
余恙抿紧唇,逃离似的冲向庭院里的黑色轿车。
他拉开车门坐进座椅,余光瞥见祁秦仍站在原地。镜片后的目光如影随形,像一条如影随形地毒蛇缠绕上来。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
明苑的欧式建筑在车窗外倒退,连同祁秦身后目送的身影也渐渐隐去。
余恙缓缓摊开手心。
被祁秦擦拭过的手泛着不正常的通红,有如被滚水烫过的疼痛。
他闭上眼,攥紧了手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距离最后一门考试结束还剩二十分钟,余恙指尖轻点桌面,随手给检查完的卷子翻面。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纸笔的摩擦和翻页声。
余恙瞥见腕骨上残留的红色擦痕,突然回想到三天前在别墅的那个傍晚。
祁秦的警告带给他的心悸,如同那火辣辣的疼痛至今未消。
——“有些游戏,玩过头了,是会死人的。”
余恙摩挲红痕的指尖微抖,笔从手上滚落,在试卷上游移了一小段距离。
这三天,江砚没有回旧公寓,也没有发消息来打扰。
他似乎变得非常体贴,给自己留足了考试氛围认真复习。可余恙知道,这种自由只是一种假象。
考试一结束,江砚就会出现,他的生活会再次回到被人控制的状态。
“还有十五分钟。”监考老师的声音将余恙拉回现实。
考场后排传来几声窃语,似乎在抱怨考试难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将视线投向窗户,连廊路过个别同学提前交卷的身影,传来零散的交谈和脚步声。
他刚要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砚。
黑色的双襟两排扣风衣把他颀长的躯体包裹。他半倚走廊,目光穿过窗口,直直地锁在余恙身上。
三天没见,他的眼神比以往更深沉,像蛰伏的兽终于等到了猎物归巢。
笔尖顿住,在草稿上晕染开墨黑的污渍。
他只是站在那气场就足够强大,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让人无法忽视。余恙更是感觉如坐针毡。
他心一横,举手提前交了卷。
刚出教室,余恙略带怯意地与他对视,对方一句话都没说。
他绷着脸,箍住余恙的手腕,把人拽上天台。
风声呼啸,崭新的校服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顺从地跟在江砚身后,没有主动开口。
江砚面无表情地将余恙抵在天台墙边,虎口卡住少年的下颚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三天未见的急躁,凶狠得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和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身后紧贴冰冷的水泥墙,身前是江砚烫得吓人的躯体。
那只探入衣摆的有如烙铁般炽热,它流连与腰间,顺着背脊一路攀升至后颈。指尖在敏感处恶意按压,激起一阵战栗。
“别……”余恙在换气间隙发出一声含糊的叫唤,声音又被江砚的嘴追上来被吻得支离破碎。
唇舌交缠激烈又黏腻,馥郁的苍兰混杂着檀香气息把余恙冲击的头昏脑涨。他的身体在激吻下渐渐发软,攥紧风衣前襟的手指也摇摇欲坠。
江砚充耳不闻,牙齿厮磨余恙的舌尖和下唇,直至有血腥味传来。
直到江砚的长腿挺进余恙的双腿间,暧昧又色情的顶弄厮磨,余恙才如梦初醒般开始挣扎。
“宝贝,我好想你。”江砚微微撤唇,声音低哑,眼里燃烧着浓重的情欲。
“三天,”他的唇贴着余恙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你一条消息都没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胸膛剧烈起伏,紊乱的气息还未平复。他抬眼,伸手主动攀上江砚的颈脖,微微吹气:“你也没有给我发。”
自从别墅那两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自己刻意表演的顺从和回应而扭曲的升温。
余恙知道江砚在等着自己主动发消息,可他偏不——他故意晾着手机,像对待一个拙劣的捕兽夹。
江砚越是沉默,就证明他越是在乎。
“我在等你主动找我。”江砚声音暗哑,他垂头在那潋滟的唇吮吻,“可是你连一条消息都不肯发。”
余恙睫毛轻颤,“我要考试,你知道的。”
“撒谎。”江砚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伸手扣住余恙的下巴,“你根本就不想联系我,是不是?”
天台的风狂乱大作,吹散了余恙额前的碎发。
他迎上江砚翻滚暗涌的眼神,“不是不想,是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余恙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怕打扰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怕……你打扰我。”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江砚的短暂消失给足了充足的复习时间。他猜测,这也是江砚忍着三天不来见他的原因。
他有他的“用心良苦”,余恙不能视而不见。
“你倒是诚实。”
江砚眼神微动,他手下的动作变轻,缓缓摩挲余恙的下巴。
他低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宝贝,这三天我忍得好辛苦啊。”
余恙垂下眼睫,“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江砚突然收紧手臂,把他整个人都揽入怀里,“我每天抱着你的校服才能睡得着,看着你的定位,你的课表,算着你什么时间下课,猜你在吃什么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成暗哑的一句:“我快疯了。”
“手机里你的没有你的消息,听不见你的声音。我算着考试时间来找你,期待得到相同的回馈,可你呢?”
话音刚落,江砚急切地捧起余恙的脸,与他鼻尖相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眼里只有惊恐,没有惊喜。”
“虽然你很快就交卷出来了,可我还是很生气。”
他侧过头,在余恙的下唇轻舔了一下,用沙哑的声线问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哪怕一刻?”
余恙微微一滞。
江砚的质问轻易地剖开了他精心维持的伪装。
他轻声回答:“想过的。”
江砚的瞳孔骤缩,他的拇指擦过余恙的唇瓣,意有所指。
“证明给我看。”
余恙眸光闪烁,揽住江砚颈脖的手借力顺势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他学着江砚的吻技轻轻撬开齿关,生涩地翻搅。
感觉到他的讨好,江砚扣住余恙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掠夺他的气息和津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结束,江砚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情欲。他盯着余恙泛红的唇,哑声道:“不够。”
余恙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缓缓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白皙的颈部裸在冷风中,上面还残留着几天前江砚留下的咬痕。
“这里,每天都在疼……”
他又解开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和大片肌肤,直至暴露出点点未完全消散的吻痕。
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洗澡的时候会碰到,穿衣服的时候会蹭到,睡觉翻身,提笔写字……都会想起来。”
余恙轻轻抬眸,眼里闪过一丝脆弱,手抚上江砚的脸喃喃道:“江砚,你还觉得,我不会想你吗?”
幸福的感受千篇一律,唯有经历过的痛苦,次次清晰。
江砚盯着那些自己的“杰作”,呼吸陡然变得粗重,眼神如同饿狼般凶险。
“余恙……”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指在那些痕迹上抚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在证明给你看。”
余恙没动,依旧保持领口敞开的姿势。
江砚低笑一声,扣住他又把人抵在墙上,俯身啃咬他的锁骨。
余恙吃痛闷哼一声,指尖隔着风衣紧紧扣住他的背。
江砚的唇流连在那些吻痕和咬痕上,似乎要附上新的烙印,覆盖掉那些淡掉的痕迹。他的手掌探入余恙的衬衫下摆,手掌在腰窝间敏感处揉捏慢捻。
“江砚……这里是学校……”感觉的他的动作越看越放肆,余恙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人拽离自己的颈肩。
“我知道。”
江砚撤身,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枚黑紫色项圈。
不同于淡蓝色的骨头项圈,这枚项圈的风格偏向暗黑风,精致的花纹装饰华丽神秘,正中间有一个花苞般的五芒星吊坠。
“戴上。”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瞪大了双眼,双手推搡他抗拒道:“你不是说我只用在家里戴?”
“我改变主意了。”
江砚勾唇轻笑,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戴,我没法确定你是我的。”
“……”
见他一脸为难,江砚继续蛊惑:“你可以把它藏在衬衫下面,扣子一扣,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发现。”
余恙耳尖微红,他皱眉试图辩解:“颜色太透了。”
“没人会发现的,相信我。”
江砚的指尖摩挲着项圈边缘,眼里的幽深似乎要将余恙吞噬。
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余恙盯着那枚项圈怔愣几秒,轻轻点头。
江砚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将项圈戴上余恙的颈脖,顺手把扣好衬衫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项圈隐在白色的衬衫下透出若隐若现的圈痕,带着一种隐秘而禁忌的美感。
“很适合你。”他低声评价,隔着衬衫领口拨弄了一下项圈的吊坠。
余恙满脸不自在,冰冷的金属扣箍在颈脖处,被衬衫一勒就更紧了。强烈的存在感仿佛在时刻提醒他这是谁的身体。
余恙垂下眼,“该回教室了……”
考完试还剩下半节课,收拾完书籍还要对各科答案,他的时间并不多。
江砚隔着衬衫轻吻他颈间的项圈,眼里带着眷恋和痴迷。
他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余恙半晌,才缓缓开口:“嗯,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
余恙不自在地捂紧颈脖,生怕被人发现了端倪。他步入厕所最里层的隔间,锁上门。
背靠在瓷砖墙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得到一点清醒的喘息。他颤抖地伸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直至那枚黑紫色的项圈连同咬痕暴露在空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空气争先恐后地往他的领口里钻,惹得他一阵冷寒的战栗。
余恙咬着牙,试图摸索边缘到项圈的卡扣。可是这个项圈设计得实在过于精巧,没有钥匙根本取不下来。
他用力拉扯,试图用蛮力把项圈拽下来。金属扣勒紧皮肤,直至手指和颈脖都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也没能成功。
望着指节上狼狈的红痕,余恙自嘲地轻笑,又抖着把纽扣扣回。
他洗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哄闹热烈的讨论声引得群情激奋,岑子瑾一见到余恙,就冲上来一把搂住他。
“余恙,我完了!”岑子瑾哭丧着脸,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余恙身上,“数学答案出来了,我最后一道大题全错了!”
余恙被他撞得后退大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颈间的项圈随着动作轻微收紧,让他呼吸一滞。
“没事的,我也不一定对。”
他轻拍岑子瑾的手臂示意他先起来,努力忽略掉颈间那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不,你只错了一道选择题。”岑子瑾抽了抽,面上的表情更苦了,“刚刚你好久都没回来,我偷偷拿你卷子帮你对过答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嘴角微抽,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岑子瑾松开他,抹了抹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不过也没事,起码我选择题全蒙对了。”
听着他那欠揍的话,余恙没忍住笑了声,“你找打啊。”
岑子瑾又恢复那笑嘻嘻地模样,“好啦好啦,考都考完了,这下可以把心思好好放到周末的爬山上了。”
余恙愣住了,这几天考试太忙,差点忘了和好友约好了考完试要一起去爬归云山。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江砚说。
见他表情微变,岑子瑾微微眯眼,狐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余恙心头一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只是在想要带什么零食。”
“我早都准备好了,”岑子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光是想想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拉扯间项圈被白色的衬衫透出阴影,岑子瑾隐约发现了端倪。
他盯着余恙的脖子看了几秒,“你脖子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余恙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慌乱地侧过身避开岑子瑾的视线,“没什么。”
见他闪躲的样子实在可疑,岑子瑾趁余恙不备单手扣住他的手腕,用手指隔着衬衫轻轻戳了一下他颈脖上的项圈。
余恙猛地一颤,甩开他的手,受惊般捂住自己的领口。
岑子瑾的表情又疑惑变成震惊,他压低声音凑近:“卧槽,你该不会是戴了……”
“闭嘴。”
余恙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死死按住领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吧余恙!”岑子瑾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你玩这么野?在学校就……”
“只是一个装饰品。”余恙出声打断,语气也冷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表情有点可怕,岑子瑾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面露胆怯。
“不说了,我保证。”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余恙颈间瞟。
放学铃适时响起,余恙终于如释重负。他不自在地当着岑子瑾的面往书包装了几本书,转身就要走。
“等等!”岑子瑾突然正色,一把追了上来,满脸愧意。
“阿恙,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好奇……”
余恙脚步一顿,回头见岑子瑾耷拉着脑袋,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岑子瑾眼睛一亮,立刻恢复了活力,“别忘了周六爬山的事,记得早点准备装备和零食。”
“好。”
余恙不动声色地点头,垂着的眼眸隐去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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