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后一门考试结束还剩二十分钟,余恙指尖轻点桌面,随手给检查完的卷子翻面。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纸笔的摩擦和翻页声。
余恙瞥见腕骨上残留的红色擦痕,突然回想到三天前在别墅的那个傍晚。
祁秦的警告带给他的心悸,如同那火辣辣的疼痛至今未消。
——“有些游戏,玩过头了,是会死人的。”
余恙摩挲红痕的指尖微抖,笔从手上滚落,在试卷上游移了一小段距离。
这三天,江砚没有回旧公寓,也没有发消息来打扰。
他似乎变得非常体贴,给自己留足了考试氛围认真复习。可余恙知道,这种自由只是一种假象。
考试一结束,江砚就会出现,他的生活会再次回到被人控制的状态。
“还有十五分钟。”监考老师的声音将余恙拉回现实。
考场后排传来几声窃语,似乎在抱怨考试难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将视线投向窗户,连廊路过个别同学提前交卷的身影,传来零散的交谈和脚步声。
他刚要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砚。
黑色的双襟两排扣风衣把他颀长的躯体包裹。他半倚走廊,目光穿过窗口,直直地锁在余恙身上。
三天没见,他的眼神比以往更深沉,像蛰伏的兽终于等到了猎物归巢。
笔尖顿住,在草稿上晕染开墨黑的污渍。
他只是站在那气场就足够强大,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让人无法忽视。余恙更是感觉如坐针毡。
他心一横,举手提前交了卷。
刚出教室,余恙略带怯意地与他对视,对方一句话都没说。
他绷着脸,箍住余恙的手腕,把人拽上天台。
风声呼啸,崭新的校服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顺从地跟在江砚身后,没有主动开口。
江砚面无表情地将余恙抵在天台墙边,虎口卡住少年的下颚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三天未见的急躁,凶狠得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和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身后紧贴冰冷的水泥墙,身前是江砚烫得吓人的躯体。
那只探入衣摆的有如烙铁般炽热,它流连与腰间,顺着背脊一路攀升至后颈。指尖在敏感处恶意按压,激起一阵战栗。
“别……”余恙在换气间隙发出一声含糊的叫唤,声音又被江砚的嘴追上来被吻得支离破碎。
唇舌交缠激烈又黏腻,馥郁的苍兰混杂着檀香气息把余恙冲击的头昏脑涨。他的身体在激吻下渐渐发软,攥紧风衣前襟的手指也摇摇欲坠。
江砚充耳不闻,牙齿厮磨余恙的舌尖和下唇,直至有血腥味传来。
直到江砚的长腿挺进余恙的双腿间,暧昧又色情的顶弄厮磨,余恙才如梦初醒般开始挣扎。
“宝贝,我好想你。”江砚微微撤唇,声音低哑,眼里燃烧着浓重的情欲。
“三天,”他的唇贴着余恙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你一条消息都没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胸膛剧烈起伏,紊乱的气息还未平复。他抬眼,伸手主动攀上江砚的颈脖,微微吹气:“你也没有给我发。”
自从别墅那两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自己刻意表演的顺从和回应而扭曲的升温。
余恙知道江砚在等着自己主动发消息,可他偏不——他故意晾着手机,像对待一个拙劣的捕兽夹。
江砚越是沉默,就证明他越是在乎。
“我在等你主动找我。”江砚声音暗哑,他垂头在那潋滟的唇吮吻,“可是你连一条消息都不肯发。”
余恙睫毛轻颤,“我要考试,你知道的。”
“撒谎。”江砚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伸手扣住余恙的下巴,“你根本就不想联系我,是不是?”
天台的风狂乱大作,吹散了余恙额前的碎发。
他迎上江砚翻滚暗涌的眼神,“不是不想,是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余恙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怕打扰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怕……你打扰我。”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江砚的短暂消失给足了充足的复习时间。他猜测,这也是江砚忍着三天不来见他的原因。
他有他的“用心良苦”,余恙不能视而不见。
“你倒是诚实。”
江砚眼神微动,他手下的动作变轻,缓缓摩挲余恙的下巴。
他低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宝贝,这三天我忍得好辛苦啊。”
余恙垂下眼睫,“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江砚突然收紧手臂,把他整个人都揽入怀里,“我每天抱着你的校服才能睡得着,看着你的定位,你的课表,算着你什么时间下课,猜你在吃什么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成暗哑的一句:“我快疯了。”
“手机里你的没有你的消息,听不见你的声音。我算着考试时间来找你,期待得到相同的回馈,可你呢?”
话音刚落,江砚急切地捧起余恙的脸,与他鼻尖相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眼里只有惊恐,没有惊喜。”
“虽然你很快就交卷出来了,可我还是很生气。”
他侧过头,在余恙的下唇轻舔了一下,用沙哑的声线问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哪怕一刻?”
余恙微微一滞。
江砚的质问轻易地剖开了他精心维持的伪装。
他轻声回答:“想过的。”
江砚的瞳孔骤缩,他的拇指擦过余恙的唇瓣,意有所指。
“证明给我看。”
余恙眸光闪烁,揽住江砚颈脖的手借力顺势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他学着江砚的吻技轻轻撬开齿关,生涩地翻搅。
感觉到他的讨好,江砚扣住余恙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掠夺他的气息和津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结束,江砚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情欲。他盯着余恙泛红的唇,哑声道:“不够。”
余恙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缓缓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白皙的颈部裸在冷风中,上面还残留着几天前江砚留下的咬痕。
“这里,每天都在疼……”
他又解开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和大片肌肤,直至暴露出点点未完全消散的吻痕。
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洗澡的时候会碰到,穿衣服的时候会蹭到,睡觉翻身,提笔写字……都会想起来。”
余恙轻轻抬眸,眼里闪过一丝脆弱,手抚上江砚的脸喃喃道:“江砚,你还觉得,我不会想你吗?”
幸福的感受千篇一律,唯有经历过的痛苦,次次清晰。
江砚盯着那些自己的“杰作”,呼吸陡然变得粗重,眼神如同饿狼般凶险。
“余恙……”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指在那些痕迹上抚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在证明给你看。”
余恙没动,依旧保持领口敞开的姿势。
江砚低笑一声,扣住他又把人抵在墙上,俯身啃咬他的锁骨。
余恙吃痛闷哼一声,指尖隔着风衣紧紧扣住他的背。
江砚的唇流连在那些吻痕和咬痕上,似乎要附上新的烙印,覆盖掉那些淡掉的痕迹。他的手掌探入余恙的衬衫下摆,手掌在腰窝间敏感处揉捏慢捻。
“江砚……这里是学校……”感觉的他的动作越看越放肆,余恙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人拽离自己的颈肩。
“我知道。”
江砚撤身,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枚黑紫色项圈。
不同于淡蓝色的骨头项圈,这枚项圈的风格偏向暗黑风,精致的花纹装饰华丽神秘,正中间有一个花苞般的五芒星吊坠。
“戴上。”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瞪大了双眼,双手推搡他抗拒道:“你不是说我只用在家里戴?”
“我改变主意了。”
江砚勾唇轻笑,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戴,我没法确定你是我的。”
“……”
见他一脸为难,江砚继续蛊惑:“你可以把它藏在衬衫下面,扣子一扣,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发现。”
余恙耳尖微红,他皱眉试图辩解:“颜色太透了。”
“没人会发现的,相信我。”
江砚的指尖摩挲着项圈边缘,眼里的幽深似乎要将余恙吞噬。
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余恙盯着那枚项圈怔愣几秒,轻轻点头。
江砚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将项圈戴上余恙的颈脖,顺手把扣好衬衫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项圈隐在白色的衬衫下透出若隐若现的圈痕,带着一种隐秘而禁忌的美感。
“很适合你。”他低声评价,隔着衬衫领口拨弄了一下项圈的吊坠。
余恙满脸不自在,冰冷的金属扣箍在颈脖处,被衬衫一勒就更紧了。强烈的存在感仿佛在时刻提醒他这是谁的身体。
余恙垂下眼,“该回教室了……”
考完试还剩下半节课,收拾完书籍还要对各科答案,他的时间并不多。
江砚隔着衬衫轻吻他颈间的项圈,眼里带着眷恋和痴迷。
他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余恙半晌,才缓缓开口:“嗯,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
余恙不自在地捂紧颈脖,生怕被人发现了端倪。他步入厕所最里层的隔间,锁上门。
背靠在瓷砖墙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得到一点清醒的喘息。他颤抖地伸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直至那枚黑紫色的项圈连同咬痕暴露在空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空气争先恐后地往他的领口里钻,惹得他一阵冷寒的战栗。
余恙咬着牙,试图摸索边缘到项圈的卡扣。可是这个项圈设计得实在过于精巧,没有钥匙根本取不下来。
他用力拉扯,试图用蛮力把项圈拽下来。金属扣勒紧皮肤,直至手指和颈脖都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也没能成功。
望着指节上狼狈的红痕,余恙自嘲地轻笑,又抖着把纽扣扣回。
他洗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哄闹热烈的讨论声引得群情激奋,岑子瑾一见到余恙,就冲上来一把搂住他。
“余恙,我完了!”岑子瑾哭丧着脸,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余恙身上,“数学答案出来了,我最后一道大题全错了!”
余恙被他撞得后退大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颈间的项圈随着动作轻微收紧,让他呼吸一滞。
“没事的,我也不一定对。”
他轻拍岑子瑾的手臂示意他先起来,努力忽略掉颈间那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不,你只错了一道选择题。”岑子瑾抽了抽,面上的表情更苦了,“刚刚你好久都没回来,我偷偷拿你卷子帮你对过答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嘴角微抽,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岑子瑾松开他,抹了抹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不过也没事,起码我选择题全蒙对了。”
听着他那欠揍的话,余恙没忍住笑了声,“你找打啊。”
岑子瑾又恢复那笑嘻嘻地模样,“好啦好啦,考都考完了,这下可以把心思好好放到周末的爬山上了。”
余恙愣住了,这几天考试太忙,差点忘了和好友约好了考完试要一起去爬归云山。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江砚说。
见他表情微变,岑子瑾微微眯眼,狐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余恙心头一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只是在想要带什么零食。”
“我早都准备好了,”岑子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光是想想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拉扯间项圈被白色的衬衫透出阴影,岑子瑾隐约发现了端倪。
他盯着余恙的脖子看了几秒,“你脖子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余恙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慌乱地侧过身避开岑子瑾的视线,“没什么。”
见他闪躲的样子实在可疑,岑子瑾趁余恙不备单手扣住他的手腕,用手指隔着衬衫轻轻戳了一下他颈脖上的项圈。
余恙猛地一颤,甩开他的手,受惊般捂住自己的领口。
岑子瑾的表情又疑惑变成震惊,他压低声音凑近:“卧槽,你该不会是戴了……”
“闭嘴。”
余恙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死死按住领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吧余恙!”岑子瑾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你玩这么野?在学校就……”
“只是一个装饰品。”余恙出声打断,语气也冷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表情有点可怕,岑子瑾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面露胆怯。
“不说了,我保证。”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余恙颈间瞟。
放学铃适时响起,余恙终于如释重负。他不自在地当着岑子瑾的面往书包装了几本书,转身就要走。
“等等!”岑子瑾突然正色,一把追了上来,满脸愧意。
“阿恙,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好奇……”
余恙脚步一顿,回头见岑子瑾耷拉着脑袋,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岑子瑾眼睛一亮,立刻恢复了活力,“别忘了周六爬山的事,记得早点准备装备和零食。”
“好。”
余恙不动声色地点头,垂着的眼眸隐去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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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期待这次和好友一同出游,但奈何深陷囹圄。颈部的项圈无比沉重,仿佛在提醒他此刻的处境。
他有想过要骗江砚,以回家为由换取一天的自由时间。
可前几天谎言被当场拆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被发现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既然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江砚察觉并发现,他不如直接大方的坦白。
他能接受江砚的控制,可不代表就不需要作为青少年成长路上所需求的正常社交。
余恙站在旧公寓楼下,抬头仰望那扇熟系的窗户——灯亮着,江砚在等他。
颈部的项圈随着呼吸起伏的动作微微收紧,皮革和金属微凉的触感渗入皮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隔着衬衫轻抚上锁骨间未消的咬痕,仿佛在汲取某种力量。
“直接坦白吧。”他为自己鼓足了勇气,眼里闪烁充满决心的光芒。
推开门的瞬间,檀香混杂着苍兰的味道扑面而来。江砚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换了一件居家的黑色宽松毛衣,挽袖漏出衬衫的白边和领口,随性又高智。
一听到动静,他抬眼,黑沉沉的眼睛锁住余恙,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回来了?比平常晚了七分钟。”江砚的声音低柔,却让余恙后背紧绷,“路上在想什么?”
余恙攥紧书包,缓步坐到他身旁,轻声答:“没什么,对答案耽搁了一点时间。”
江砚帮他把书包卸下,温热的指节轻轻解开了余恙的衬衫纽扣。
黑紫色的项圈安静地圈着伤痕累累的颈脖,为那一抹白皙凭空增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江砚心底滕升起一股异样的满足感。他扣住余恙的腰把他拉向自己,俯身在项圈处落下轻吻。
“好乖。”
余恙眼睫微颤,心跳如擂鼓,做好心理准备才轻声开口:“江砚,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江砚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看见余恙眼里充满了紧张和忐忑,甚至是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和不易察觉的祈求,看起来可怜极了。
像知道自己做错事生怕被主人惩罚的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喉结滚动了一圈,哑着嗓道:“嗯,你说。”
余恙指尖无意识地搅紧衣角,他垂下眼睫,避开江砚暗欲涌动地锐利目光。
“周六我想和同学一起去爬归云山。”
江砚的手指突然僵在他的腰侧,力道有一瞬的收紧。
他低笑一声,指腹缓缓摩挲余恙腰间敏感的肌肤,语调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怎么突然想去爬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