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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乱的心跳(1 / 2)

('余恙站在家门口,门缝下并没有光亮透出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哒声在空荡的楼道显得格外安静。

门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像是要替他呼出那憋了一路的紧张。

客厅昏暗一片,只有窗台透露出来的最后一点天光。余恙没有开灯,任由暮色像水一样漫过他的脚踝。

在寂静中的异响,只有冰箱在嗡嗡作鸣。

房间虚掩着也空无一人,平整的被褥没有一丝褶皱,被人整理得很好。

余恙放下书包长舒了口气,江砚真的如他所说,今晚没有回来。

那就意味着,今晚他会有自己的时间。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余恙这才想起来放学临别时,岑子瑾特地嘱咐他回家一定要先看手机。

余恙一头雾水,但还是拗不岁岁在一旁的撺掇,点头答应了。

指尖勾开岁岁投喂的汽水,铝罐开启的“嗤”声在安静的环境格外清脆。碳酸汽水在舌尖炸开,带走他一天的疲惫。

屏幕亮起,余恙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聊——“期中考结束一起去爬归云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盯着群名看了三秒,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群名的3是人数,同时也谐音“山”。

汽水罐外凝结的水珠滴入手机屏幕,他用手背擦掉水渍,随手向上翻阅聊天记录。

余恙并没有加岁岁的微信,但是她的网名“岁岁常欢愉”实在太明显,所有人都看得出是她。

岁岁:“@余恙到家没?记得同意我的好友申请”

岑子瑾:“还有别忘了看群公告”

余恙额角抽了抽,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复。汽水罐又滑下一滴水珠,落在虎口处,凉丝丝的。

归云山是市郊的一座小山,海拔不高但风景极佳。从山上往下看可以俯瞰到整座城市,是学生秋游的极佳景点。

余恙小时候去过一次,可他对归云山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山上似乎有一个小亭子,还有一片银杏林。

游神中,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把他拉回现实。

岑子瑾:“@岁岁头像是你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岁岁:“mad我有那么粗犷吗?那是我弟!”

岑子瑾:“噢噢我没点开看”

岑子瑾:“姐弟情深啊你们,竟然还用你弟照片当头像”

岁岁:“我跟他打赌赌输了,他让我用一个月……”

岑子瑾:“你俩赌啥了?”

岁岁回复了一个噤声的表情包,上面还挂着一行字:“你知道的太多了”

岁岁转移话题:“@余恙怎么还没到家,看到消息吱一声”

鬼使神差的,余恙回了个“吱”,发完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岑子瑾:“终于看手机了,快看群公告!”

余恙无奈地点开群公告,里面列了详细的登山计划:期中考结束后第一个周六早上九点到学校门口集合,乘坐城郊线到归云山脚。要求轻装登山,自备便当零食,中午在银杏林野餐,爬上山顶后下午返回。

岑子瑾:“怎么样?来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盯着这个问题,余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汽水罐。

窗外,最后一抹天光被黑暗吞噬,客厅彻底暗了下来。他没有起身开灯,任由黑暗中形成的矩形亮光映在脸上。

集体活动并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还有江砚这一大关。余恙习惯性地想找个理由推脱,可打好的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冰箱突然嗡地一声启动,给余恙吓了一个激灵,汽水罐差点脱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黑暗里站得太久了。

岁岁:“余恙同学请不要假装掉线哦”

岑子瑾:“不会是被吓死了吧,实验小白鼠都是很胆小的”

看到岑子瑾因为刚刚他“吱”了一声鼠塑自己,余恙默默反驳:“没”

岑子瑾:“原来是装死”

岁岁:“哈哈哈笑死我了”

余恙忍不住笑了,飞快地打字:“怎么突然想去爬山?”

岁岁:“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当然要去放松一下啊,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对啊,而且秋天正是去归云山的好时机,大片金灿灿的银杏可漂亮了”

岁岁:“而且期中考结束后要开运动会,当然要爬山锻炼身体啦”

岑子瑾:“某人今天体育课跑八百米差点猝死在操场上,不锻炼不行”

岁岁:“@岑子瑾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吗?我都给你买汽水了还想咋滴?”

看着两人拌嘴,余恙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汽水罐放在茶几上发出碰撞声。

余恙:“就我们三个?”

岁岁:“对呀,群名是我特地起的,再多一个人谐音梗就不搭了”

岑子瑾:“人多了也麻烦,我们三个刚刚好”

想到他们应该是考虑到自己不擅长应付大群体,余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起身打开灯,刺眼间客厅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家里多了购置的几个新的家具,除此之外,窗户边还多了一盆生机翠绿的植物。

余恙盯着那盆植物微愣,江砚怎么会知道他想养多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传来震动。

岑子瑾:“所以?”

余恙深吸一口气,缓慢而坚定地打出:“好。”

岁岁:“我截图了!不能反悔!”

岑子瑾:“反悔了就把余恙的大头照发在校园论坛让大家避雷他”

余恙:“?”

岁岁:“好啊,你发了帖子我第一个转发”

余恙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不会反悔的。”

群里的两人细致地讨论着爬山的注意事项,余恙偶尔回复两句,他忽然感觉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消散不少。

街边路灯在窗户上晕开橙色的水洇染料,那盆多肉安静地待在窗边,余恙情不自禁地抚上它小巧饱满的叶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回过神来时手指已经退出了群聊,点开了和江砚的对话框。

长长的一段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次江砚跑来他家兴师问罪。被江砚逮回来后,他们几乎就没分开。

所以根本就没再发新的信息。

余恙盯着那些带着怒气的话看了半天,刚想退出聊天框,惊奇发现顶部变成了对方在输入……

像是偷窥被人发现了,余恙心虚地退出聊天框把手机锁屏。

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假装没听见手机提示音,在客厅里瞎转。

余恙懊恼地踱步,试图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心里开始关注江砚了?明明他应该庆幸和享受自己的独处时光啊。

转悠了好一会,他觉得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心跳跌宕地点亮屏幕。

聊天框里江砚发了好几条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箱里有饭和水果,饭用微波炉热过再吃”

“我给你买了一盆多肉,喜欢吗?”

余恙盯着江砚发来的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他拉开冰箱,果然看到保鲜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几道菜,一份切好的水果拼盘,甚至还有他最爱的糖醋排骨。

——为什么江砚会知道?明明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余恙怔了怔,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又浮了上来。但这次不太一样,像是有羽毛轻轻搔挠心脏的感觉,又酸又软。

余恙对食物一直没有很高的要求,平时作业多的话他会直接回家啃泡面,作业不多就从食堂打包一份晚饭。

好消息是这样做很方便,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让他身体吃不消,半夜躺在床上偶尔伴随一阵胃痛。

自从跟江砚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泡面。

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人:“为什么不回复?你明明都看见了”

余恙呼吸一窒,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生硬地回复了一个字:

“嗯。”

盯着那孤零零的拟声词,余恙突然后悔了。

——会不会太冷淡了?对方明明在关心自己。

——要不要补一句“谢谢”?

——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微波炉运作的声音在客厅格外清晰,余恙靠在料理台,低头看手机屏幕。江砚的消息还停留在那里,没有撤回,也没有再发新的。

理智和道德在打架,内心挣扎了几秒,余恙干脆把手机锁屏,不再思考补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微波炉“叮”的一声,饭菜香飘了出来。感觉并不是很饿,余恙只热了一盘菜。他端着盘子坐上餐桌,边扒饭边怼着已经没汽的汽水。

菜肴闻着很美味,余恙却尝不出来味道。他回过身对着窗边的多肉发呆,满脑子都是江砚发的那句“喜欢吗?”

印象里自己只和余悦提过一嘴多肉,小小一株很可爱。可终究只是想,后来因为学业繁忙嫌麻烦就把这件事搁置在旧忆里。

私家侦探也不能把自己的所有喜好调查清楚吧?更何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是江砚清楚。

余恙嘴里叼着筷子胡思乱想,他没法去探究江砚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心里酸酸涩涩的,被人惦记的感觉让他的思绪一团乱麻。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余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查看。

江砚:“饭热了?”

余恙低头看了眼自己只吃了几口的饭菜,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复:“在吃。”

“拍给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屏幕上短短的四个字,余恙几乎能想到江砚说这话时霸道又强硬的语气。

他对着桌上的饭菜随手一拍,发了过去。

照片刚发出去的下一秒,伴随急促的通话铃,江砚的电话打了过来。

——为什么要打电话?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盯着来电显示上“爱人”两个字,余恙只感觉喉咙发紧,他随手按下接听键,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

电话那头传来江砚低沉的声音:“为什么只吃这么点?”

也没有很少吧?

余恙盯着碗里只撩拨了几口的饭菜,辩解道:“还不是特别饿。”

“不合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余恙多补了一嘴:“糖醋排骨很好吃。”

“你做的?”

“不是,是阿姨做的。”

“哦……”

余恙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早知道就不问了,搞得好像他很期待一样。

“失望了?”江砚上挑地语气尽是调侃,仿佛看穿了余恙的心思。

“我没有。”

苍白无力地辩解让对面那人轻笑了一声,低低的笑声震得余恙耳根发烫。

他口不择言地赶紧转移话题:“你今晚不回来了?”

——好奇怪,为什么问的好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尴尬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把手机往远了放低头埋了一口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江砚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模糊,像是捂住了听筒:“嗯,今晚要参加一个晚宴,可能不回来了。”

“哦。”

也许是手机放远的缘故,江砚听到对面的回应特别小声,还以为余恙很失落。

“怎么,想我了?”江砚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没,”余恙立刻反驳:“只是确认一下今晚是否要反锁门口。”

“可是我想你了,余恙。”

“好想像今早一样亲你。”

江砚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余恙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上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仿佛在宣示今早的吻有多疯狂。

“好想看你害羞的模样,”江砚的声音带着挑逗的愉悦:“耳朵红了吗?”

余恙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

手机下一秒就因为消息亮屏。

江砚:“怎么挂了?”

余恙酿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地打出一行字:“你故意的。”

江砚:“我只说真心话”

还不等余恙反应,下一秒,江砚又发来了新消息:“多肉喜欢吗?”

循着文字余恙的目光又落向那盆可爱的小植物上,心里泛起一丝柔软。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

等了几分钟,江砚没有再发来消息。

余恙拿起筷子,终于认真地把饭菜吃完。

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间,摊开的作业还没写几个字,思绪又回到爬山上。

余恙点开群聊,岁岁和岑子瑾还聊得热火朝天,消息已经刷了99+。

岁岁:“这次去野餐要带点什么吃的呢?”

岑子瑾:“我可不挑,余恙应该喜欢吃甜的”

岁岁:“你怎么知道?”

岑子瑾:“之前我给他带早餐,他给我回了一块又甜又好吃的草莓小蛋糕”

岁岁:“哇,好友爱!我也喜欢吃草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没忍住回复道:“下次我也给你带一块”

岁岁:“真的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岑子瑾回复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回复:“阿恙,我也想要”

余恙想了想,打字道:“那我带一块五英寸的,我们三个一起吃”

就着吃的延展话题,岑子瑾提议不能太墨守成规指定谁谁应该带什么,太没有心意了。

她提出新点子:每人都带不同颜色的不同零食,会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

余恙表示赞同,三人一拍即合,规定最后的颜色就按红橙黄绿橙黑。

看着他们热情的计划,余恙感觉心里也涌起一股愉悦感。他放下手机,继续写作业。

洗漱回到房间,余恙翻找明天要穿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校服外套不见了。

他站在衣柜面前愣了几秒,手指无意识握紧了衣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拿过手机想发消息质问江砚,对面的消息就弹了出来:“在找校服?”

余恙瞪大眼睛环顾了一下房间四角,手指颤抖地回复:“你在家里装监控了?”

不知是延迟还是在思考,江砚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猜的。”

余恙松了口气,快速敲下一行字:“我的校服呢?”

江砚:“拿走了”

余恙简直气笑了,“你拿我校服干嘛?”

江砚立刻回复:“今晚我要抱着睡”

盯着那一行字,余恙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窜。他低骂了一声,不再回复。

屏幕亮起,江砚补充:“衣柜里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看见消息,余恙拉开衣柜门,拿出那一套明显精心搭配好的套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衬衫、领带、灰色毛衣、黑色西装外套……这不是dk吗?

抚摸着毛衣柔软的面料,余恙微微皱眉。穿这身去学校肯定会被人用眼睛盯死吧。

他伸手拿着重工精细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在身上比了比,发现合身得就像量身打造一样。

江砚的消息每一次都很及时。

“明天就穿这一身。”

“为什么?”

“我想看。”

看着屏幕上那强硬的字句,余恙并不想如他所愿:“不想穿。”

江砚回复得很快:“不穿的话明天我就穿你校服去学校。”

余恙急得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江砚要把他的外套拿走了,原来是想留个物件当作威胁他的筹码。

阴险狡诈!

见余恙没有立刻回复,江砚补充道:“不想被威胁就乖乖听话。”

余恙假装没看见消息,关灯蒙头准备睡觉。

随着一声消息提示音,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黑暗。

余恙瞄了一眼,身体猛地颤抖。

爱人:“余恙,晚安,我爱你。”

直白的爱意透过屏幕映入眼帘,余恙只感觉心跳加速,困意全无。

他没有回复,把手机开了免打扰后就塞到枕头底下装死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对着洗漱间镜子前摆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江砚准备的这套衣服怎么看都不像给普通高中生穿的,镜子里的整个人都透着一副与他性格不符的精致感。

自从“情侣装事件”后,江砚几乎把余恙的日常穿搭都包揽了。虽然那些套装都很适合自己,可余恙心理总有些许不适。

说好听点就是审美分享和表达爱意,说难听点就是控制欲太强。

余恙眉头紧锁,他把领带扯松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绷拘谨。

为了营造松弛,他干脆把外套脱了,只叠穿一件毛衣。

领带塞进V领里,衬衫袖子挽起。

灰色背心随性又简约,清纯干净的男高风也不会显得太招摇。

余恙随手把西装外套挎在手上准备出门时,余光瞥见窗边的多肉在铅笔色的暮光里轻晃。

那饱满的叶片泛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他没忍住伸手轻抚了一把。

暮秋的冷风带着露水和潮气扑了余恙满脸,他忍着哆嗦也没把外套穿上,快步赶往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余恙总感觉不对劲,那些如影随形的打量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在身上,他试图加快脚步低头走,但显然无济于事。

“余恙!”

岑子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一阵狂风,余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搭住了肩膀。

“哇喔——”岑子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调侃:“穿的这么帅是要去约会吗?”

余恙嘴角抽了抽:“只是单纯觉得好看……”

“不信,”岑子瑾故弄玄虚地摇摇头,“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会打扮了,是要穿给谁看?从实招来!”

说着,他的爪子伸向余恙的腹部,试图挠痒痒。余恙眼疾手快地闪过一边,无奈道:“真没有,别乱猜。”

岁岁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架在两人中间,满脸笑嘻嘻开玩笑:“别管他,岑子瑾嫉妒你,他吃醋了。”

岑子瑾立刻炸毛咆哮:“谁吃醋了!我没有!不可能!”

岁岁眼尖地瞥见余恙手上的西装外套,两眼放光:“这是你新买的吗?好重工精致的剪裁……”

余恙下意识想把外套往身后藏,含糊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给我看看吗?”岁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摆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余恙实在拒绝不了这种眼神,他心想一个外套应该也没有什么,就递给了岁岁。

岁岁细细地摸了一把外套的面料,身旁的岑子瑾也凑过来瞅。

“有一说一,还真挺不错的。”岑子瑾眼睛直直地盯着外套的刺绣部分。

岁岁顺着他的目光抚摸刺绣,像是摸到了刺绣内侧的图案,她疑惑地把外套往外翻。

只见位置同样的内衬刺绣名札里,横着绣了两个烫金、字体飞舞的“余恙”。

“这是……”岁岁的手指僵在刺绣上,两个烫金小字在晨光下闪着微光,针脚细密得像是被反复缝纫过。

余恙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江砚的字迹。

他猛地抢过外套,耳尖红的像滴血。

——他早该想到的,江砚怎么可能给他准备普通的外套。

“定制款!”岑子瑾没发觉余恙的异样,他大声打断,兴冲冲地接岁岁后面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们俩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岑子瑾疑惑左看右看:“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说错了吗?”

余恙垂下眼,不自然地解释:“没有……是亲戚送的。”

“噢……”

岁岁的表情变得有点难看,连岑子瑾都看得出来她快哭了。

“怎么了?岁岁?”

“没什么,我先走了。”

落下闷闷的一句话,岁岁用尽力气撒腿冲上楼梯。

这个平日里把盈盈笑意挂在脸上的女孩,现在飞扬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她不开心。

岑子瑾狐疑地和余恙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难过了?”

余恙心里“咯噔”一声,他总感觉岁岁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外套变得格外烫手,手指收紧,余恙心乱如麻。

他加快了脚步,“岁岁可能误会了什么,待会我去跟她解释清楚。”

岑子瑾快步跟上来,眉头微蹙,“你们俩瞒着我打什么哑谜呢?解释清楚了记得告诉我。”

回到教室,余恙放好书包外套,深吸一口气来到隔壁班找岁岁。

岁岁的位置靠走廊的窗户,余恙赶到的时候她一边在写着什么嘴里一边嚼着看起来就很干巴的面包。

余恙放缓脚步,轻拍她的肩。

岁岁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低落。

余恙怔愣片刻才轻声开口,生怕惊扰到了她:“岁岁,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岁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难过。她慢腾腾地踱步到走廊,面对余恙垂着头一言不发。

余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从何解释。他着急来安慰岁岁,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喉管干涩地发声:“岁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岁岁突然出声,她抬眼盯着余恙,眼眶还微微泛红。

余恙心底猛的一沉,他额头开始渗汗,果然岁岁知道了……

“我……”

“你要是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我,”岁岁伸手攥住了余恙的衣角,出声打断他:“虽然我磕你和岑子瑾的CP,但是我不会胡搅蛮缠的。我们都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和别的女孩子谈恋爱一定也不要瞒着我们……”

余恙愣住了,悬着的心刚落回原处,又被岁岁那带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震颤话语雷得外焦里嫩。

“女孩子……?”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余恙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岁岁抽了抽鼻子,手下的力度攥得更紧:“那个刺绣名札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啊,针脚那么密,还特意绣在内衬里……”

“没有,你误会了。”

余恙急忙打断她天马行空地猜想,后背泌出一层细密的薄汗。他完全没想到岁岁搞错了方向,但此刻这个误会成了最好的掩护。

“误会?”岁岁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哪里误会了?难道真是你亲戚送的?”

“是我学服装设计的表姐送的。”余恙不自然地随口扯谎,衬衫已经完全贴在了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就喜欢设计这种细节。”

岁岁恍如大悟:“噢!怪不得针脚那么密,看起来简直就是专业级别的。”

岁岁脸上挂笑,又变成了那个开朗的小女孩,她兴奋地晃着余恙的手臂,两眼放光:“这么说来,你没有谈恋爱,我的CP也没有be!”

“嗯。”

余恙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这场乌龙暂得平息。

早读预备铃及时响起,惊得树梢的飞鸟扑棱着翅膀乱鸣纷飞。

余恙如获大赦,他把手抽离,推着岁岁往教室门口走。

“要早读了……快回去吧岁岁。”

汗渍冷了下来,粘着背上被暮秋的风刮蹭着有说不出的寒意。

余恙捂紧薄毛衣,从教室后门回座位时,发现后排有几个女生偷瞄自己窃窃私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在说什么?”

余恙问岑子瑾,对着后排轻抬下巴。

岑子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几个女生立刻装作埋头看书的样子。

“她们在传你和岁岁的八卦。”岑子瑾挑了挑眉,双手抱胸睨了余恙一眼。

他转头压低声音,眼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幽怨:“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三人小团体竟然有秘密瞒着我。”

“我和岁岁?!”

余恙两眼一黑,只感觉一口无名黑锅罩在了自己身上,让他眼前失光。

“谁叫你们不带我的,”岑子瑾晃着余恙的手臂,不依不饶:“快说快说!不说的话早读我就在你耳边唱《超级英雄》,吵的你背不了书!”

《超级英雄》?

还不等余恙问出口,岑子瑾就已经摇头晃脑地在他耳边开唱:“gogogo,出发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

余恙无奈地打断他,把刚刚岁岁的误会和他扯的谎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岑子瑾。

岑子瑾听完直拍大腿,被岁岁的脑洞逗得啼笑皆非。

余恙也跟着讪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垂眸,轻抚上西装外套内衬里的刺绣名札,指尖在那两个烫金小字上摩挲。

余恙发现了端倪,指尖往下的触感摸到了奇怪的凸起。

他把眼睛凑近名札正下方,光影交错,黑色的布料上隐隐闪过一个织金暗纹。

也不怪岁岁和岑子瑾没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余恙几乎把眼睛贴在上面才看清了那两个飞舞的字体:

——“江砚”

江砚的把自己的名字,绣在了西装外套内衬更靠近左胸心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的指尖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

他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教室里嘈杂一片,并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失态。

可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耳膜鼓动着血液沸腾奔涌的声音。

手心下是如鼓震响的心跳,余恙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视线游移到外套露出的一角,黑色的内衬,那两个名字靠得极近——

余恙。

江砚。

——就像某种无法言说的秘密,被藏在了最贴近心脏的柔软地方。

早读铃响起,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余恙如梦初醒。他把外套猛地往抽屉里一塞,不再愣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暮秋午后的薄阳带着余温,照在身上驱散潮气的寒意,缝隙蓝天斑驳树影像一卷旧磁带。

逆着人群,踏着回旧教师公寓的小路,余恙有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心底有些莫名的紧张。

快要放学时,殷靖川丢给了他一张纸条,随手撕下来的纸条只写了潦草的一句话:

中午回家。

往常这个点,他应该在食堂和岑子瑾吃饭,或者跟岁岁他们在教室复习考试。

余恙站在公寓楼下,抬头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细碎刺眼的光斑,像是无声的召唤。

他单手脱下书包穿上西装外套,冒汗的指尖不断揪着书包带。

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怕。可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开门。

——不可置否地,自己对江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害怕重逢后与他相见,害怕他生气时的眼神,害怕他失控的行为情绪,害怕他沉默时压抑的氛围,更害怕他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可这算什么?明明昨晚还会联想到他,今早还因为一些细节而愣神,为什么现在却怕得连面都不敢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为自己的矛盾而懊恼,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门从里面被拉开,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余恙被人狠狠抵门上。他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罩住才没有被撞到脑震荡。

他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后脑勺庆幸,下巴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徒然捏住。

嘴被掐得微张,下意识溢出唇间的轻呼被舌头堵上。

被檀香混杂着烟草气息笼罩,对方的唇还没落下,微凉的舌尖就先探了过来。带着野火燎原之势,在余恙的口中疯狂席卷扫荡。

突如其来的亲吻过于强势,余恙下意识想挣扎。他用力推搡着江砚的胸膛,满眼惊恐。

江砚睁开眼,包含可怖暗欲的眼神让余恙大脑一片空白。

舌尖被惩罚性地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瑟缩,推搡的手顺势揪住了对方的衣服。

灼热的吻越来越深,很快便席卷为燥热难耐的爱欲。

余恙几乎无力承受,他机械性地张嘴承受。江砚又吸又咬,好像快要把他给吞吃入腹。

一股失重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架起环在江砚的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掉下来,余恙的手也不自觉的环上江砚的颈脖。

背脊贴在冰凉的门板,身前却是江砚滚烫的躯体。

余恙被架在这冰火两重天之间,只能跟着对方的带动呼吸越来越急促。

“江砚,别这样……”

换气辗转,红肿的唇终于得到一丝松懈。余恙别过发烫的脸,嗓音哑得吓人。

大腿根抵着的滚烫硬物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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