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议论纷纷,上官棠冷眼看着云洁,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拿个面霜要拉着她,甚至一众小姐来了。看着云洁这样子就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果然她马上就听见云洁说:“呀,刚才我二姐姐衣服湿了,我想着外面下着大雪,就让她来这换衣服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公主息怒啊。”
上官棠冷笑一声,听着后面众人的议论,她就知道自己被云洁当枪使了。这让她很不爽,她看也没看云洁,转身拂袖离去,离开之前吩咐下人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见公主走了,她们连忙跟上公主的脚步,谁知走到花园的时候,宴苍戟正与高余并肩而立,身后跟着披着狐裘的云舒。积雪映得她面容皎洁如月,哪有半分狼狈模样。
云洁目呲欲裂,怎么可能!云舒怎么可能没事?
倒是后面的议论声在看到云舒的时候停下来了,宴苍戟率先行礼:“臣见过公主,公主殿下万安。”
上官棠的怒火在看到宴苍戟身后的云舒时,一下子转化为看戏的心理,她点头让宴苍戟起来,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云舒。
上官棠笑着问:“侯爷和衙内跟云姑娘在这赏花吗?这个天气可不是赏花的好时机。”
高余笑嘻嘻插话:"臣等正要寻公主,热酒已经备好,就等公主了,恰巧遇见迷路的云二小姐。"他腰间玉佩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恰到好处打破凝重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舒屈膝行礼时:"臣女更衣后不慎迷路,幸得侯爷指引。"
上官棠身后的云洁指甲都嵌入掌心里了,上官棠把云洁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心情大好:"既如此,都随本宫回无忧湖罢。"
她忽然转向云洁,朱唇轻启:"听闻云三小姐的《梅花三弄》堪称一绝,今日便为诸位助兴如何?"
云洁浑身剧震——这分明是将她与乐伎等同!但在公主逼视下,只得咬牙应道:"臣女...遵命。"
朔风掠过湖面,吹散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
待众人向前走去,云舒对着宴苍戟又行一礼:“侯爷,今日之事,真的多……”
宴苍戟抬手打断:“举手之劳,冷眼旁观的事,我做不到。”
说罢,宴苍戟对她点了点头,便抬步追上前面的高余了。
留云舒一个人在风中,消化着刚才宴苍戟温暖的怀抱,和暧昧的距离。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御乾殿穹顶的蟠龙在摇曳烛影中似要腾云而出,上官极正批阅桌子上的奏折。忽有玉佩相撞的清响穿透珠帘,当值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玄色锦靴踏过丹陛的龙纹,上官沅束发玉冠在烛火下折射出幽光。他执笏板的指尖微微发颤,这抹不易察觉的激动却被龙椅上的帝王尽收眼底。
上官沅:“儿臣参加父皇。”
"起来吧。"帝王搁下朱笔,紫檀案几发出轻响,"听说你有要事启奏?"
话音刚落,一卷素白密函已呈至龙案,暗纹封漆上残留着边关风沙的粗粝。
"父皇请看,云霁县七镇竟现三十余处异族行迹,而此地文书查验权,可都在镇西侯的门生手里。"
他故意停顿,看着父亲瞳孔里翻涌的暗潮,又抽出夹层里的线报,"更有趣的是,宴苍戟三日前刚派心腹离京,算算时日,此刻怕是正在云霁县衙品茶。"
上官沅垂眸退后半步,余光却紧盯着皇帝翻开密函的动作。密函展开的刹那,烛光将"胡商"二字的墨迹染成暗红,标注着云霁县七镇八寨的朱圈在地图上连成诡异的脉络。
云霁县作为吴国西陲咽喉,城防图此刻正静静躺在沙盘之下。上官极的指节在"西关"二字上重重叩击,鎏金案几发出嗡鸣。
他国律令白纸黑字:无文书者越境当斩。可如今这些胡人踪迹,分明是撕开边防的利箭——更致命的,是箭尾系着的丝线,正蜿蜒指向镇西侯宴苍戟。
鎏金兽炉突然炸开火星,照亮上官极扭曲的面容。云霁县作为西关门户,每一块城砖都浸透了宴苍戟的势力。如今胡人异动、权臣私探,这盘棋下得太巧——巧得像有人故意将把柄递到帝王案头。
看着上官极的表情,上官沅就知道他赌对了,他的这位父皇也早就忌惮宴苍戟了,如今这封密函里的县长通敌叛国不重要,宴苍戟的人是否去调查县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他父皇提供了一个敲打宴苍戟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爱卿真是操劳。"上官极的冷笑,"边疆未乱,他倒先去查起了地方官。沅儿觉得,这是尽忠,还是越俎代庖?"
他把玩着密函上的朱砂批注,那些标注胡商据点的红点,此刻倒像宴苍戟身上的致命穴位。
上官沅缓缓跪地,额头触到冰凉的金砖:"儿臣斗胆揣测,这胡人踪迹恐是引线,真正的火,还得看镇西侯如何处置。"他刻意咬重"处置"二字,"若他包庇纵容,便是通敌;若他秉公办理...倒显得陛下治下,竟要靠臣子来整肃边防。"
好半会儿,上官极笑出声来:“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上官沅刚想告退,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父皇,儿臣前些日子跟棠儿他们游玩,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上官沅把在无忧湖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上官沅:“这云家的二小姐虽然在家不得宠,但云家好歹是名门贵族,配镇西侯也算绰绰有余。”
上官沅把“名门贵族”这几个字咬的极重,上官极一下子便了然。
吴国现有四大世家,前不久倒台了一个,还剩云、刘、李三家。世家势力盘踞多个朝代屹立不倒,上官极早就想扳倒他们了,有宴苍戟的罪名在,正好可以拉世家下水。
上官极笑了:“珩松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殿外惊雷乍响,映得父子二人的影子在蟠龙柱上扭曲成狰狞的獠牙。上官极终于露出笑容——这不是边关急报,而是上天赐予的绞索。当宴苍戟的人踏入云霁县的那一刻,无论查出什么,他都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一心为民的将军,常常会被忌惮,下场都不好。苍戟站在殿内,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旭泽刚想说点什么,只见一旁的旭渊瞳孔骤缩:“你们快看!那是……魇?”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上官沅和上官极身上骤然被黑雾环绕,旭泽认出来了,那是魇,是由人身上的痛苦和恐惧生出来的魇。
苍戟的袖角被无形气流掀起,他盯着御乾殿内逐渐凝固的画面,喉结微微滚动。龙椅上的帝王与太子的身影正被黑雾蚕食,那团氤氲黑气如同活物般缠绕着二人的脖颈,每一丝纹路都透着刺骨寒意,恍惚间竟与他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梦魇重叠。
苍戟看着突然头痛一瞬,一旁的两条小蛇没有发现这个异常,旭渊若有所思道:“这是什么时期?魇族没有被封印之前吗?是六百年前封印松动的时候,还是……十二神诞生的前期?”
说罢,兄弟两不约而同看向他们身旁的苍戟,不管是哪个时期,作为一个凡人将军的宴苍戟,是怎么变成他们身边的苍戟的?
显然,苍戟本人也不清楚。
话音未落,浮光镜中的世界突然扭曲,一阵刺目强光,众人被强光逼的闭上眼。
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断仁山的嶙峋怪石,苍戟等人视线逐渐清明,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视线就被前方空地上早已筑起三丈高的祭台所吸引。
三丈高的祭台覆着赤金织锦,十二尊青铜貔貅兽首仰天嘶鸣,口中衔着的九转宫灯在寒风中明明灭灭。三百禁军身披玄甲,手持绘着云雷纹的幡旗,阵列严整如铁壁,将祭台围得水泄不通。
"吉时——到!"司礼太监的尖嗓撕破凝滞的空气。
鎏金辇驾碾过积雪,上官极玄色龙袍外披着雪白狐裘,帝王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撞,发出清越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登上祭台时,脚下汉白玉阶的龙形雕刻在雪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蜿蜒攀附至祭台中央的巨型青铜鼎。
太子上官沅捧着鎏金托盘,盘中盛放着三牲祭品与一卷黄绫祭文。
上官极净手焚香,取过托盘上的玉爵,将醴酒缓缓洒向四方:"皇天后土,山川诸神!朕今欲行围猎之礼,祈愿天赐祥瑞,猎获丰饶;佑我将士勇猛,护我山河稳固!"
祈福仪式结束后,一众官员就来到了围猎场。
三百禁卫军早已手持铜锣与火把,呈扇形散开,将方圆十里的山林围得水泄不通。
猎场中央,数十匹骏马整齐排列,马蹄不安地刨着冻硬的土地。上官极身着玄色猎装,外披雪白狐裘,端坐在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上。
“陛下亲临,想必这次收货颇丰。”
文官们则站在稍远处,裹紧厚重的裘袍,低声议论着即将开始的围猎。寒风掠过,带起他们衣摆的同时,也将断断续续的话语送入众人耳中。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划破长空,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围猎开始——!”霎时间,铜锣声、呐喊声此起彼伏,惊起林间无数飞鸟。
一众贵族子弟驾着骏马跟在皇帝后面冲出去了,高余和宴苍戟则是慢慢悠悠的在队伍最后面。等到进去林子里,已经不见队伍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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