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使用漕船,若是再出闪失,我就打算请葛总宪彻查此事了。
魏广德开口问道。
有他的警告,应该不会在今年的海运里搞风搞雨。
张居正说完这话,就看着魏广德和吕调阳,等待他们的态度。
不过在大明朝,对于凌汛是丝毫没有办法的,除了乞求老天保佑外,后世这些招数都用不上。
没想到这个时候,李成梁又来这一手,这就是没把他这个辽东一把手放在眼里。
只是他不屑由他出手,只是微微思索就想到了办法。
但在上游段,因为黄河水量充沛,每年的凌汛依旧是水利部门需要重点监测的时段。
虽然也是李成梁汇报,可毕竟是马后炮。
“我让人抄送户部,让他们早做准备,另外正好朱士南在那里,准备奏明宫中,黄河大小事务又朱尚书全权做主。”
为了避免被明军哨探发现,侍卫被安排在稍远些的树林里隐藏,他只带着来力红和得科勒悄悄摸过明军营地附近。
“这个李成梁,出兵居然不提前告知,他是想做什么?
难道以为走了兵部侍郎汪道昆的门路,就在京城有了根基不成。”
凌汛规模不大,自然不会对行船造成影响,而凌汛灾害太大,自然运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放行船。
而发生凌汛最多的地方,恰恰就是黄河下游段。
张学颜对李成梁的不满是有根据的,上次关于建造宽甸六堡之事,就没有事先和他沟通,而是直接捅到前来辽东巡阅的汪道昆那里,他还是事后才知道此事。
在他的讲述中,明军大营已经被布置的如同铁桶般固若金汤,他们很难攻破明军大营。
“虽比预定早了些,不过早晚都要送去,也就不算什么了,我同意善贷的意思,调水师战船送三十万石漕粮去辽东。”
张居正只是低头略做思考就表态,手中的奏疏也只是随意浏览一遍,就递给了吕调阳。
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寒冷河水直接冻死。
不管怎么说,辽东之事不是小事儿,那边要打大仗,这时候拖后腿,查出来抄家杀头也不为过。
其实,他这样的安排倒也没错,至少看上去整个明军大营拥有坚固的防御,让一直在外窥伺的女真哨探感到心惊,于是紧急把消息传递回古勒城王杲耳中。
丢失丰美的猎场事小,被明人把匕首抵到咽喉上,会让他感到寝食难安的。
吕调阳这时候叹气说道。
“漕船.”
其实在后世,也就是黄河水量因为各种原因减少,黄河下游每年春季出现的凌汛灾难才变得弱小,几欲微不可闻。
巡抚衙门的公文很快送到巡按御史刘台手中,而他也是得力,马上就整理行装很快就出行,往险山堡赶去。
要是刘台和李成梁之间爆发冲突,显然倒霉的只能是李成梁,而绝对不会是刘台。
对于有组织的大明来说,一盘散沙的女真各部显得实在是太渺小了,除了利用地利的优势和明军对抗外,女真部族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明朝纵贯南北的京杭大运河是保障京师安定的大动脉,而京杭大运河却要借助黄河漕运,黄河下游的状况决定着京杭大运河是否畅通,漕粮是否能运到京师。
魏广德开口说道。
“数百艘吧,估计俞大猷把浙江的船都带来了。
张居正虽然接过魏广德递来的奏疏,不过还是惊奇的问道。
这,还得是得到女真其他部族支持的情况下,能够源源不断为他提供支援,包括粮草和武器,甚至兵源。
魏广德说着就把王宗沐的奏疏递给了张居正,让他也看看。
“唉”
早些年,虽然黄河每年也有凌汛,但是动静也没有今年闹得这么大。
魏广德开口说道。
“今日我那里收到漕运王总督的文书,本来每年十二万石漕粮的运输永额,因为去岁福山岛漕船毁损之事,所以今年他向南洋水师下文调船时就多要了一些,原本是打算每条船多少都装载一些,这样船行海上,风险也就小很多。
而在大营之内,也是按照明军扎营标准进行准备,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他搞出的这件事儿,差点直接断送此次辽东攻略。
知道明军已经出来,开始在宽甸各处安营扎寨,准备建造城堡,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安排都察院的人下去看看也好,省的让人胆战心惊的。
上次福山岛之事,听说其中有些事儿,似乎让人难以理解,倒不像是天灾,有些像是人祸。”
“只希望上天保佑,去年凌汛句很小,只是没想到今年就.”
游击裴承祖因为是单独率部驻军长甸堡和永甸堡,自然更是小心谨慎,不仅为营寨竖起坚固的栅栏,栅栏外更是挖出三道壕沟,还广布陷阱,预防遭遇偷营。
“可。”
张居正开口说道。
听到得科勒的讲述,王杲脸色也阴沉下来。
而对于火炮轰击失败的情况下,则会出动包括战机,甚至大型轰炸机投放重型航空炸弹的办法破坏浮冰,解决凌汛的威胁。
他为此战准备了数千勇士,难道因为明军防御完善就不得不放弃吗?
“来力红,你对明军大营可有办法?”
王杲把目光看向手下大将,来力红是他手下为数不多算智勇双全的族人,对他也是忠心耿耿,所以王杲也让他独领一城,显示出对他的充分信任。
来力红观察了明军大营一阵,又想了得科勒所说明军军营布置,也是觉得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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