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因素,但不是绝对,那时候要是开挖泇运河,根本就来不及。
“加之他还有那些小心思,所以今日他在我面前又提到开凿胶莱运河的事儿,虽说依旧有一小段海路,但是风险可就小了,不用环绕胶东半岛。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礼部那边未必会答应。”
继续执行高拱的政策,出了成绩大家也是念着他的好,可不会认为是现任首辅的功劳。
以前,他的想法也是治黄保运,可是到现在,他已经逐渐偏向避黄派了,真的伤不起。
要是他们效仿,那才叫闹笑话。”
他在朝堂多年,很多事儿都看的清楚。
“治水之人.”
而夏元吉应对太湖水患,就是选择“黄浦夺淞”,利用吴淞江河道把太湖之水引至当时吴淞江的支流黄浦江,然后让太湖水顺着黄浦江注入长江,奔涌入海。
毕竟治理太湖,在他看来还是简单,并不是太大的事儿,可是治黄却不是,难度是天壤之别。
不过也因此,他一直都得到朝中徐州籍贯同僚的支持,几起几落,可总有人提到他,让他有机会复位。
“好了,我明白了,只是作为备选。”
“你觉得朝廷若是再次治黄,用潘季驯好还是海瑞好?”
魏广德看着朱衡,“你之前挖南阳新河,也是因为他们的强烈反对而进行的折中?”
同时,礼部还更加严格审核宗室身份,其实就是有意的拖延认定的时间,这样就把能领禄米的时间往后拖延。
毕竟,朝中懂治水的官员可真不多。”
如此,还不如断掉。
每到雨季,江南便浸泡在洪水当中,大面积田地被淹导致绝收,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可以说他朱衡自从到任工部后,其实就干两件事儿,一是修皇陵,二就是治水。
魏广德忽然问道。
与其两头都要投银子,不如全力投入到治黄保运中去。”
知道潘季驯是治黄保运派的,魏广德就有些诧异道。
谭纶这时候也开口说道:‘士南兄当初的决定,我也是支持的,与其耗费财力开挖几百里的新河,不如想办法治水。
可这话要说出他之口,只怕马上就会成为别人攻讦他的口实,下野就近在咫尺了。
不过接近中午的时候,张居正那边忽然派人过来相召。
水患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看魏广德不解,朱衡就解释道:“江南地区虽水网纵横、富甲天下,但水灾却十分频繁,百姓苦不堪言。
“开放四民之业,怕是未必有人响应,而且朝中和宫里,怕都不会答应。”
张居正等魏广德看完奏疏后,开口对他说道,“这次也是,三府的将军、中尉又把府县衙门堵了,讨要禄米,地方上也没有,还好各府派人把人都带回去了,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宗室禄米的事儿,其实在嘉靖朝之前就时有发生,但那时候朝廷还有底子能够解决,而到了中后期,户部老库枯竭,朝廷也就没办法解决了,于是开始全面爆发。
“至于海瑞,虽然懂治水,但是”
张居正笑道,““现在亲王岁给禄米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一千石,辅国将军八百石,奉国将军六百石,镇国中尉四百石,辅国中尉三百石,奉国中尉二百石。
节流,其实嘉靖末年的《宗藩条例》就已经做到极致,当时定下来的就是禄米发放,给钞七成,给粮三成,实际上禄米就是定在三成,皇女则正是只有两成。
这样,各王府每年能够分配多少禄米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自己要多生儿子,到时候分配的禄米养不活,那也是他们的事儿,和朝廷无关。
“这个应该没有,他就是认为只有疏浚河道,才能避免黄河向南寻找出海口。
如果真要动工,只能选择在春荒的时候进行,田地里没什么活儿,可以召集大量民工,还不耽搁农业生产。
“礼部牵头,核定宗室各支人口,和各省督抚协商,确定每年派额数量并定为永额,不得再增减。
魏广德看着张居正说道,“另外,亲、郡王因为地位崇高还有大量获封田地,尚可以保持优渥的生活,将军、中尉多缺衣少食生活凄惨,在分配定额时,可再大减亲、郡王禄米。”
其他三季都不能,因为这个工程太过浩大,前后两三百里的河道,可不是简单说说就行的。”
张居正看着魏广德说道:“我记得你早前曾对先帝提到过一些解决办法,不知现在可曾拿出章程来?”
这位老兄后世很有名,不过都是因为清廉,相对于大明当下的官员来说,确实当得起一个“清”字。
张居正摇摇头,“善贷可知现在在册宗室有几人?”
魏广德很突兀的问道。
“善贷,伱给我交个底,是不是内阁又要”
不管是经商也好,科举也罢,反正和朝廷就没多大关系了。”
“宗支日烦,禄米无措,郡王而上犹得厚给,将军、中尉多不能自存。”
“最怕的还是有宗室故意闹事等京城责罚,更甚者越关进京城来讨要,之前几个被圈禁高墙的宗室,凤阳那边虽然限制自由,但都好吃好喝供着。
朱衡这时候开口,对着魏广德问道,不过话到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民政或许他们不会在意,但是涉及宗室,就未必会答应。
张居正有些犹豫道。
此额一旦划定,每年各省须按分摊足额给付禄米,宗室各支人口不论多寡,都按此额依照爵位均摊。
第二日,魏广德到了内阁办公,他暂时也没想好,打算等张居正再次提及此事时再和张居正商议治黄之事。
魏广德点点头,“他成功了。”
他通过实地考察和查阅历任主官的治水记录,终于找到了水灾的成因,除雨季长、降水多外,更大的因素是水利设施的荒废。
魏广德继续说道。
谭纶接话道。
“嗯?”
谭纶没开口,朱衡却接话道。
听到朱衡说起海瑞,魏广德还很是诧异。
皇陵总能修好,可治水治了这么多年,他都几乎要绝望了。
洪武朝时,朝廷为了封住出海口,故意封堵了吴淞江,导致大面积淤堵,要想恢复工程太过浩大且难以短时间完成。
就算亲王都降到郡王甚至将军级别,又能有多少?”
张居正考虑半晌,这才对魏广德说道:“这样,你关于《宗藩条例》的建议写个章程,我们和宫里议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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