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你先挡一下,实在挡不住的,就把他们安排在一个花厅里,我先去元树那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缇骑只是去监视?那办案呢?宫里还是让东厂负责?善贷,你应该提议让刑部、大理寺介入才是啊。”
“其他还有人?”
要知道,就算王大臣偷了宦官的衣服,可要进皇城也要通过宫门的检查,就算他机警,随着外出办事的宦官进宫,可要不留痕迹就进去,也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现在不行了,就算这个时候冯保把事儿交到锦衣卫,他刘守有也会觉得很难操作。
魏广德环视众人后开口说道:“强调此事不管由厂卫侦办还是刑部追查,最后都必须是公审,三司会同厂卫及诸大臣一起查明案情,绝对不允许冤枉一人。”
他们都是靠着魏广德混仕途的人,和张居正那边关系不深,自然不会跑到张府去。
谭纶开口说道。
是的,刘守有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在朝廷里找靠山。
何况,当场还搜出随身携带的刀剑。
“此事,我总感觉就是冯保搞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此事刘守有是否有参与,他是锦衣卫中人。
就算事儿被他们办成了,可对张居正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是洗不清的脏水。
不过,最让魏广德感到棘手的,其实还不是这个案子。
只是冯保一个劲怂恿说高公为首辅多年,门下遍及天下,若是走脱就再难归案,所以我们才接受可以让锦衣卫派人监视他,只要不出新郑,高公自由是无碍的。”
“可能是因为刺客的案子吧,此时闹得很大,官府里许多大人都不信此事是高拱指使,都在相约到府里来拜见老爷。”
就在刘守有根据仅有的一点点线索思索此事的时候,朝廷散衙的时间也到了,无数的官员在离开衙门后,除了事先有约的官员,无事之人大多选择前往张居正府邸。
嘉靖二十九年授刑科给事中,嘉靖三十二年闰三月升户科右给事中,嘉靖三十三年六月,升礼科左给事中。
要知道,现在宫里牵制外朝的,除了两宫太后的懿旨和皇帝的旨意,也就是冯保顾命大臣的身份。
张居正知道是什么事儿,可能说什么。
等游七去安排后,张居正只是哼了句“这叫什么事儿!”就匆匆前往后面的花厅见李幼滋去了。
很快,无数人就在张居正府外遇到,攀谈后一起前往张府拜见首辅大人。
当然,来魏广德这里打听一些消息也是目的之一,谁叫现在也就是魏广德的地位高,在朝中举足轻重。
子理兄所说,也只能等厂卫提交新的证据才能判断。
“我当时提了,此事牵扯太大,必须三司会审。”
这些人去找张居正,自然是为了疯传的高拱刺杀皇帝的案子。
游七恭敬答道,“老爷,你说这刺客的事儿,是不是和高.”
朝廷的靠山,首选自然是内阁阁臣张居正、魏广德和吕调阳,三选一。
张居正诧异问道。
为此,他不惜拖着病体跑到张府来,要把事儿给他说明白。
这其实说明了很多东西,或许也会对冯保产生一些影响。
张居正知道李幼滋是真病,看到他这样的表现急忙劝阻,上前扶着李幼滋坐下。
不过有一点刘守有还是想不明白,这王大臣是怎么顺利混进宫里去的。
朱衡开口说道。
我相信在朗朗乾坤之下,厂卫难道还能做出指鹿为马的恶戳事儿,真当我们眼瞎啊。”
魏广德这次没有急着回答,他也有他的顾虑,那就是旗帜鲜明站在反对者立场上,怕是会把冯保得罪狠了。
不行的话,貌似也只能在朝堂之上寻找支援了。
毕竟是老乡,又是同年,这点面子张居正还是要给的。
至隆庆六年,李幼滋回京升太仆寺少卿,后转大理寺右少卿、升大理寺左少卿。
而此时的魏广德家里,也来了不少人,不过多是江西老乡和一些同年。
魏广德理解朱衡、谭纶等人不喜欢太监这个事实,大明朝的文官大多都不喜欢太监,虽然他们背地里其实也希望能勾搭到宫里有权势的大人物,但嘴巴是绝对不会说的。
从他升官路径其实也可以看出,张居正是把他当做户部尚书或者都察院都御史培养的,大抵和魏广德对劳堪的安排差不多。
朱衡大声说了句,随即又压低声音道:“可若是厂卫屈打成招,又该如何?”
不过,在他们到达张府前,已经有人先一步抵达这里。
“你我都不是瞎子,他还能骗得过这么多双眼睛?”
“好,只要是公审,哪怕证据确凿就是高新郑所为,大臣们自然绝无二话。”
本来,锦衣卫的存在就是监视朝臣,可到了这个时候,谁能想到锦衣卫的头领居然在考虑找个朝臣做靠山。
进了皇宫后,即便是陈皇后被皇帝冷落时,冯保对陈皇后也是毕恭毕敬,完全不似腾祥、孟冲等人趾高气昂。
“这个李元树,不在家里好好养病,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他有话直接上奏疏递宫里去啊。”
而到年前,李幼滋刚刚升为太仆寺卿。
“诸位大人听我说,此事我在慈庆宫知道后就表达了意见,但是刺客的口供,肯定是不足为凭的,最起码要有完整的人证物证才行。
李幼滋只是知道个大概,连王大臣的名字都不清楚,不过他依旧选择来了。
两宫和皇帝身份敏感,很多时候是不方便出来做事的,所以只能通过冯保来做。
锦衣卫有的是手段让他们按照他们的意思做出口供,直接就可以把高拱的罪名钉牢。
“如此就好,那善贷打算怎么做?”
“许多大人都来了,还有许多人在路上。”
张居正心里也憋着气,虽然他多少猜测出此事应该是冯保捣鼓出来的,可他现在对此的态度其实和魏广德差不多,都不想说话。
朱衡不解道。
张居正刚走进花厅,靠在椅子上的李幼滋就起身,向着张居正快步走来。
要知道,在张居正的判断里,自己这边应该不会过于为难,替高拱出头。
唯一需要摆平的,就是构陷出足够的所谓罪证,糊弄朝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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