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二十二年朱棣驾崩,上庙号太宗,谥号体天弘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只是到了现在却改庙号为太祖,而这一变化来自嘉靖十七年,同时还改谥为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
魏广德只是重复了他先前的一个词,随即眼前一亮道:“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殷士谵开口道。
“不过雷大人,这补堤也就只能维持数年,始终还是不如直接重建更加稳固。”
所以,他或许想要在思想上和嘉靖皇帝保持一致,这样才不会恶了皇帝。
雷礼当然知道,实际上前些年卢沟桥一代河堤还是他主持修补的,他也知道长此以往肯定不行,可没钱呐。
只不过在正统十四年时,新建的三大殿再次被雷击起火,好在当时大雨倾盆没有让大殿被付之一炬,工部的工匠加班加点又进行了修复。
唐汝辑还是有点文人之气,觉得这么做有点一味逢迎的意味,不过看到张居正也支持,所以也不再开口。
而这一切,到了正统年间,明英宗朱祁镇正式下诏以北京为京师、南京为留都,至此明朝都城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到正统六年,永乐朝被烧的三大殿才终于重建完毕。
接着,裕王又笑道。
“不止于此。”
既然觉得三大殿改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裕王也就没了太多兴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反正高师傅也说了,他不会反对。”
洪水虽然退了,工部却必须马上做出处理,否则来年洪水又来该如何,一个不好就水灌京城。
张居正的态度和魏广德类似,听到他这么说,自然也支持道。
朱高炽驾崩后,即位的是明宣宗朱瞻基,他想遵从父亲的遗愿迁回旧都,但是南京频繁的地震给这位新皇帝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
只是先前低头的魏广德却是猛然抬头看向唐汝辑,嘴巴不自觉微微张开。
“是,殿下。”
“正甫是觉得,父皇是对的。”
“嘶”
殷士谵开口问道。
雷礼一边翻看手中公文,一边微微点头,他也认同吕光洵之言。
北京历史上最常见的自然灾害是洪水,一是夏秋季有暴雨;二是河水决堤,泛滥成灾。
虽然还没有正式下诏,不过内阁草拟的诏书已经送司礼监和六科,不日就会正式下发,当不会有任何改动了。
面对裕王的目光,张居正轻轻摇头,意思很明确,他也不知道高拱所说的深意。
大家还记得陛下初登大宝时发生的事儿吧?”
魏广德马上答道,随即在裕王、殷士谵等人不解目光中继续说道:“太祖之前可不是太祖。”
殷士谵、张居正随即都是微微点头认可。
“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
雷礼这时候也看完吕光洵所写公文,抬眼看着他道:“分为九区委干局官九人,我看可行,就按这个写一份奏疏递交到内阁去。”
揣摩圣意,这可是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活,稍有不慎,人头落地,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这时候魏广德开口道。
之前,翰林院中人还在给瞿景淳、丁士美、徐时行等人道贺,特别是徐时行,刚刚成为状元就接到这么一个美差。
持反对意见的大多是清吏司里的郎中、员外郎,倒是尚书、侍郎一级高官不管是为了自己仕途还是什么,反对的声音很小。
“其实,肃卿兄都已经认可了此事,我们也没必要纠结吧。”
“善贷可是想都什么?”
而历史上大部分的洪水发生在六、七月,其中又以从石景山到卢沟桥,永定河泛滥最为频繁,这里的决口对北京城的威胁更大。
他们在裕王府里讨论,而在礼部当中,对三大殿改名的议论声也是不小。
嘉靖皇帝是正德皇帝的堂弟,本是被封在湖广的藩王,与帝位无缘,只因正德皇帝在壮年突然驾崩,且没留下子嗣,因血缘最近而被迎入北京,拥立为帝。
“臣不敢罔议陛下,不过,或许,改改名字也是好的。”
只是,话音落下,魏广德就开口说道:“殿下,你应该让官员们都支持陛下才是,若同僚中有人持反对意见,大家还应该尽量说服。”
只是嘉靖三十六年一场大火再次彻底焚毁三大殿,此时嘉靖皇帝说的这些话,貌似也不是无稽之谈。
事实上,这次吕光洵去卢沟桥视察,重要原因就是那里堤岸决堤,还好这次洪水不大,没有淹到北京城来。
公务说完了,吕光洵就想起先前听来的消息。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倒是也听到过这个传闻。”
类似这样的场面在各部都有发生,只不过大多是郎中、员外郎向自己衙门的上司诉说,只不过到现在还没人理解到嘉靖皇帝真正的用心,否则他们也不敢继续议论此事。
工部,右侍郎吕光洵把公文交到雷礼手中,又详细介绍了他在芦沟西南河堤看到的情形,说道:“大人,芦沟桥东南有大河从丽园庄入直沽下海,沙泥淤塞十余里,稍东有岔河从固安入直沽下海,地势稍高宜先浚大河,令水归故道,然后缮筑长堤,其决口地卑土浮水深流急,人力难施,而西岸有故堤约长八百丈,宜按遗址缮筑。”
“善贷的意思是,三大殿改名,是在大礼议之争的延续?”
其后,三大殿也多次发生类似雷击起火,只不过都被及时控制没有造成多大后果,朝野里对此一直都颇多非议,只是因为正统年间正式下诏而不敢公开议论。
张居正深吸一口气,显然思路已经被魏广德的一句话打开了。
此时摆在朱高炽面前的问题很明确,三大殿还修吗?
也就是在两年多前,杨廷和之子杨慎命不久矣想要临死前落叶归根,也被嘉靖皇帝记恨下严词拒绝,最终老死云南永昌卫。
明朝的文官倔强,不怕死,可遇到个更加坚毅倔强的皇帝也只能徒呼奈何。
不过下午以后,这样反对的声音就逐渐小了下来,徐阶和袁炜,还有裕王府都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传递消息,安抚百官。
有这些大佬的出面,局势还是很快得到了控制,特别是在看到礼部反应以后,即便是号称疯狗的都察院御史也被潘恩牢牢按在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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