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刚开始,教室里的灯亮得晃眼,风扇呼啦啦地旋转着,像一首没头没尾的曲子。
徐兮衡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摊着厚厚的数理练习册,可他一页都没翻。他只是盯着课本的封面,眼神沉沉的,手指在纸页边缘一圈一圈地画着,像是被什么困住了。
教室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炸豆皮三鲜包饭特有的香气。
伏苓一手拎着纸袋,另一手还拿着吸管刚插好的酸梅汤,鞋子走得轻快,笑容落进教室的一瞬,就像一束光照了进来。
“阿衡——”她压低声音,小跑着过来,把饭放到他桌上,“热的,我还让老板多放了点木耳和胡萝卜丝,香着呢。”
她气喘吁吁,却眉眼弯弯:“你知道吗?你这次数理化又是全年级第一诶!卷子我看了,数理那块真的是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要是你语文也跟我一样会写作文,你一定能把全年级第一拿下!”
她声音不大,可眼睛亮得像是有星星在跳,语气轻快柔和,仿佛把今天一整天在别人世界里的疲惫和热情,终于此刻全部交付给他。
可徐兮衡看着她,没有立刻笑。
他胸口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慢慢切开,慢得让人无法喊疼,只能在静默中一点点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比以往低哑许多:
“你这饭,是给谁都这么买的吗?”
伏苓一怔,眨了下眼:“……啊?”
“你今天不是也给那个谁……你早上还给他剥鸡蛋来着。”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几个同学纷纷偷看。
伏苓反应过来,赶紧低声说:“你别闹,教室里呢。”
“我没闹。”他笑了一下,却没半点笑意,“你看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笑?”
伏苓被他弄得一个头两个大,轻声安慰道:“阿衡,赵立不爱吃鸡蛋,我不给他剥鸡蛋的话,他连鸡蛋都不会吃,他是真的需要人照顾,你别往心里去——”
“我哪敢往心里去。”他冷冷地接了一句,“你心里还能装下我吗?”伏苓是个大姐姐性格,对同学们都很温柔很照顾,但她不觉得她对那个体育生太过越界了吗?!
他的语气不再是往日的乖顺,而是带着前所未有的锋利与酸楚,像是一个被捧着宠了太久的孩子,终于有了第一句带刺的反抗。
他目光直直盯着她:“我连语文都不行,我也不会打球,不是那种会让人一眼就喜欢的类型。我就靠个分数凑合着被你喜欢了几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分数也不够了,是不是该把我扔了?”
伏苓被他说得怔住,像是没料到他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会在这一刻爆发。
她望着他,眼神里是明显的慌乱和不解:“……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一直考第一很难维持,你要是觉得累,就先缓缓。哪怕下一次没考好,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你还是那个最出色的男生,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她一贯的温柔和理解,可在此刻,听在徐兮衡耳朵里,却像是一层柔软的布,盖在了他燃烧起来的情绪上——盖住了,却熄不掉。
他不是不想信她,他只是,太怕失去她了。
他已经把自己全部都给了她,哪怕她不答应做他女朋友,哪怕她只说他是“偶像”,他都认了。
教室的灯光映在徐兮衡的脸上,光线把他额角的阴影拉得更深了些。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扒着饭,平时最喜欢的三鲜豆皮包饭,此刻像是嚼着纸屑。他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伏苓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试图从他紧绷的眉眼间找出原因。可无论她怎么开口,他始终没正眼看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衡,”她语气尽量温柔,轻声劝着,“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月考虽然是阶段性评价,但你一直都很稳,不用把这次的名次看得太重。”
徐兮衡握着饭盒的手顿了一下,没作声。
伏苓继续说:“你知道吗?很多人考试只是背得好、记得快,可你是真懂。你讲湿地生态的时候,整个人都不一样……我每次都听不够、听得出神。”
“所以,不用太焦虑,好成绩不是偶然,是你真的很厉害。”她一边说,一边试图缓和气氛,甚至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可她越是这样温声细语,徐兮衡的心情却越是像被闷着火的锅炉,焦躁、沉重,甚至有些委屈得发烫。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却憋得有些发紧:“我不是因为成绩焦虑。”
“……那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啊?”伏苓也急了,眼里多了点担忧,语气却仍旧温和。
徐兮衡却没回她的话,只是垂下眼,唇线紧紧抿着,像是害怕一开口,那些控制不住的情绪就会像决堤一样涌出来。
伏苓有点慌了,伸手推了推他肩膀,想让他转过头看自己:“你别这样,你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以前也没这样难过过。”他低声说了一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伏苓一下子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室外,操场上的风正好吹过一阵,带来一股夜的寂寥。月光透过玻璃,和白炽灯的光混在一起,惨白的刺眼。
徐兮衡不是不知道伏苓在哄他。他也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安慰、在夸他,可他要的不是这些。
他不是不懂事,不是小孩子。他只是、真的不知道——他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今天她对体育生笑的那么温柔、给那个男生擦汗、拍那个男生的后背,像极了她曾在深夜教室里揉他尾椎、一点点扩开他的肛门、将手指和刷柄顶入他的身体里,一边刺激着他的肠道,一边说着“你真可爱”的模样。
他忽然不确定了。
“你如果……真的喜欢别人了,”他喉咙发干,说话都哑了,“你告诉我一声就好。”
伏苓不知所措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徐兮衡望着她,眼里一片沉静却泛着微红。
“我不会纠缠你。”
伏苓怔怔地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击散了。
她从没见过徐兮衡这样说话——那么低、那么沉,像是每个字都掂了千斤的重量,像是他真的,已经做好了被她抛下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她声音发紧,连呼吸都带了点颤。
他却不再看她,只是低头,把桌上的饭盒轻轻盖上,像是要把所有情绪一并收起来。手指却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伏苓忽然慌了。
她快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那一瞬间,徐兮衡明显愣了一下——
她的手臂紧紧环住他,脸埋在他肩窝,语气轻轻的、带着压不住的情绪:“你别说这种话,阿衡……”
“你说你不会纠缠我……可我一定会纠缠你啊。”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一下地顺着他肩膀,嗓音软得不像话:
“你不赶我,我就赖着你不走。”
“你不说喜欢我也没关系,全年级谁不知道我黏着你、崇拜你。”
“你成绩比我好那么多,懂得又多,连湿地都讲得让人心动……我每天不盯着你,就像漏掉了全世界最重要的内容。”
伏苓的声音哑了,像是把一腔温柔藏进一整个傍晚的风。
教室里没人说话,风吹得纸角沙沙作响。隔壁班的钟声敲了两下,整个世界忽然都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的眼眶再次发热。
他低头看着怀里抱着他的女孩,明明轻巧柔弱,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这几句话说出口。
他的嗓子发紧,半晌,才像叹息一样地低声开口:“……你不许骗我。”
伏苓猛地点头。
他又说:“我真的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伏苓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小小的:“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徐兮衡终于没再说话,只是缓缓抬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
窗外夕阳沉下,教室里的灯影微微晃着。那一刻,两颗年轻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终于悄悄对齐了节奏。
**
春末夏初的季节,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第二天中午,太阳烤得人眼睛发痛,操场上的空气仿佛都被蒸煮过一遍,远远看去,像有细碎的热浪在跳动。徐兮衡站在实验楼的阴影下,脚步忽然顿住。
他看到了伏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穿着那件蓝白相间的校服,校徽被晒得有点褪色,袖口挽着,露出纤细手腕。她笑着,正把一支冰棍递给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徐兮衡认得,还是那个高高的体育生,这几天他也看到她喂水、拍背、吃饭、追着对方跑了一整个操场。
今天,她又站在厕所门口等他,还特地买了冰棍给他吃。
冰棍是可乐味的,他也记得。她说过,她不喜欢水果味的甜腻,更喜欢这种“带气泡”的清凉,像小时候偷偷喝汽水一样,有点叛逆,有点满足。
可现在,她却拿着她最喜欢的味道,给了别人。
徐兮衡的心口忽然像是被谁拿手掰开,露在日头下暴晒,火辣辣的疼。他站在树荫下,呼吸都静下来,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昨天晚上,她还在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小声说:“我会一直缠着你,除非你亲手推开我。”
那时候的她,语气是温柔的,眼神是坚定的,就像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可今天,她笑得那么熟稔,把冰棍塞进另一个男生手里,还抬手替对方擦汗。
徐兮衡的脑子忽然“嗡”了一下,像被风抽了一耳光。他想起自己曾经为了她,把所有的压岁钱拿出来,买下那瓶香水“无人区玫瑰”;想起她给他买宵夜、买椰子、攒钱零花钱给他买蓝莓,含着他,吻着他,握着他的手、进入他的身体,说过他是她第一个、唯一一个男孩。
可这些话……是不是她也对别人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呼吸慢慢粗重了,胸腔像是堵了一口血,涌到嗓子口,却死死咽了回去。
她说“我只要你”,然后转头就去照顾别人、对别人笑、在别人身旁站着、追着别人跑。
那他呢?他算什么?他是她眼里最特别的那一个,还是只是无数个“她一时感兴趣过的男孩子”里,恰巧沾了点柔情的一个?
徐兮衡再看不下去了,他转身,快步离开了操场,连步子都带了点失控。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风吹过操场,蝉鸣聒噪。他握紧了拳,指节发白,心却仿佛被碾过一样——
“我把命都给她了,她却什么都没告诉我。”
**
午休时间的教室并不安静,却也不喧哗。风从打开的窗子吹进来,掀动他课桌上的卷子边角。
徐兮衡低着头,从本子最后一页撕下一张草稿纸。
他原本只是想写几句。告诉她他真的不是生气成绩,不是因为压力太大。可写着写着,字迹开始变得发涩,眼前开始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就在那一瞬间,静静溢出来了。
他把笔按在纸上,停了几秒,然后继续写。
苓苓:
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试了三次。
前两次都写了一半就撕了,因为不知道你看到后会不会烦,会不会觉得我太小心眼了,太像个女生了,什么都往心里搁。
但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或者……从来没像我以为的那样喜欢过我。
你以前每天都追着我、缠着我。你对我说“你是我最想靠近的人”,你说“你喜欢我讲湿地的样子”,你说“你只对我有占有欲”。你每晚都来找我,你送我吃的,送我蓝莓、宵夜、椰子,揉我的屁股,亲我,在我心里种下那么多你留下的东西。
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把自己全给你了。不是说身体的意思,是……我再也不会那样信别人了。我所有的心事、崩溃、失控、想哭想笑,都是第一个想让你知道的人。
但你现在呢?
我每天都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喂他喝水,等他吃饭,替他买冰棍。你知道你以前怎么对我的吗?你以前也是这样对我的啊。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你说你只会对我这样。
你还拍他的背,拍他的脖子……你以前只拍我。
我知道这听上去特别孩子气,特别蠢。但我就是酸、就是难受,难受到我坐在教室里,别人都在笑,我却一直在看窗外,因为我一想起你在对别人笑,就像有人把我心脏捏碎了。
你把我看光了,亲过我每一寸皮肤,你也看过我最丢脸、最羞耻的样子。
但现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把这些都给得太轻易了?
是不是你根本就没认真对待我?
我不敢问,因为一问我就成了那个“太黏人”的人。可是我不问,就要被这些画面折磨死。
苓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可以离你远一点。我会难受、会痛、会崩溃,但我不会缠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那种非要赖着你的人。
可如果不是的话……你是不是也能告诉我一声?告诉我你还是我那只看见我就眼睛亮晶晶的小狐狸。
不然我真的撑不住了。
我给了你所有的热情,也给了你我的信任,我把自己一层层剥开,只想让你知道我愿意被你看见。
现在你是不是连看我一眼都觉得麻烦了?
我真的没有生你气,我就是难过得太久,委屈得太久。你要是能告诉我一个理由,我就能好过点。
别让我一个人猜。
真的,别让我猜了。
——徐兮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伏苓推门进来的时候,晚自习才刚开始。
教室灯光亮着,白得有些过分。徐兮衡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头埋进题本里,眼神却早就没了焦点。笔握在指间,纸上只有几道没写完的步骤。
“阿衡——”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快,像是刻意压低了声调的雀跃,“给你买了刨冰!快吃,水果的,还淋了炼乳。”
她把手里那个冒着冷气的纸杯递过来,刨冰上还有一颗完整的樱桃。她笑着,说不清是刻意哄他,还是只是在讲自己的开心事:“刚刚我在小超市门口看到年级主任了!你猜他干嘛呢?唱K!而且还抱着两个妹子,一左一右!哇他头发真的少得只剩地中海了,我都想递他一瓶霸王了……”
她说得眉飞色舞,声音小,却控制不住地欢快,仿佛整个人浸在那个荒诞又轻松的画面里。
徐兮衡看着她。
她的笑容明亮,眼里是熟悉的星光。他握着那杯刨冰,指尖一片冰凉,心却像还没缓过来一样——又软又沉。
他没说话,伏苓说了半天,才注意到他的沉默,笑容慢慢收了些,蹲下来看他:“你怎么不笑啊?这件事真的很离谱诶,你不觉得好笑吗?”
他喉咙动了动,终究没能挤出一句“好笑”。
他只看着她,一如既往的那样,带着沉默,却在眼底藏着太多藏不住的委屈与心酸。
伏苓咬了下下唇,压下心中的忐忑,靠近了一点,小声问他:“阿衡…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晚上……去器材室,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气轻柔,像是在请求,又像撒娇。
可徐兮衡却像突然被什么点燃了一样,眼神一下冷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桌上的作业本,那只握着笔的手微微发紧,指节发白。
过了几秒,他低声开口:“你是不是太闲了?”
伏苓一怔:“……啊?”
“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我也还在这儿。”
他说得极轻,却每个字都像落在心口的冰。
伏苓张了张嘴:“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话……我只是想找你——”
“找我?”他轻笑了一下,那笑意带着凉意,“你这几天不是挺忙的吗?挺充实,挺快乐的。”
伏苓彻底听不懂了,愣愣看着他。
徐兮衡终于抬起眼来,眼底一片清亮,却像结了冰。
“你是不是……有时候也觉得我挺可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极轻:“明明我才是被你主动招惹的那个,可现在看起来……是我自己贴上来的。”
“你看,”他终于放下笔,靠在椅背上,“你心情好了就来喂我一口饭,摸摸头,哄两句。”
“心情不好就去找点别的热闹,看球赛、讲笑话,什么人都能陪你笑得那么开心。”
“我呢?我只能等你哪天心血来潮,重新想起我这个人。”
他没提赵立一个字,但句句都扎在骨缝里。
伏苓怔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早就收了,嘴唇微微发白,想解释什么,却根本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她怔了一下,抬手想要揉他脑袋,又犹豫地收了回去。
“你怎么啦?阿衡?”她小心地问,声音柔得几乎要化进夜色里,“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你能告诉我吗?”
他的头垂着,没有回应。
伏苓的手在半空停了一瞬,最终还是缩了回去。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软:“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终于抬起眼,看着她。
那一眼不带怒气,也不带疏离,只是一种倦意到了极致的沉静。
仿佛心里那盏灯,早就熄灭了。
“……我没事。”他说。
声音轻,像怕惊扰谁。
他靠着椅背向后仰了仰,刻意拉开一点距离,像是在把所有情绪藏进看不见的角落,也将她放到一个他够不到的地方。
“你回去吧,”他说。“别耽误你时间。”
伏苓没有离开,她站在徐兮衡身边,一动未动,目光始终停在他低垂的睫毛上。那双睫毛像落雪的枝丫,静静垂着,一点颤动也无。
一秒、两秒、三秒。
“阿衡。”她终于轻声唤了一句,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安与讨好。
徐兮衡没有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咬了咬唇,似是鼓足了勇气,缓缓俯下身,在他耳畔低声开口:“那……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她的声音柔软、微哑,贴得极近,带着她一贯夜晚缠在他怀里时的熟悉气息。那种气息,总能将他从克制与沉默中引诱出来。
“或者让我亲你?”她又低语一句。
她的唇贴着他耳边,声音像夜色下滴落的水珠,不复往日的俏皮,而是轻缓地缠绕着、哄着。
“你不是说,喜欢我亲你吗?”她靠得更近了些,气息落在他耳垂,“我今天可以……更用力一点。”
她伸出手,缓慢地绕过他的椅背,臂弯稳稳地搭在他身后,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那动作不急不躁,却带着某种撒娇般的熟稔。
“阿衡,”她轻声道,“我想抱你,想要你。”
她呼吸微促,语气一寸寸变得更轻、更软,也更小心翼翼。
“你别不理我嘛。”她说。
“我们去体育器材室好不好?你不是说…你喜欢和我做爱吗?”
她的指尖轻轻贴上他的腰侧,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索取。她顺着他的脊骨缓缓下滑,带着诱哄的温柔与熟悉的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很轻的。”她轻声保证,仿佛许诺,又像劝哄。
“还是说……”她顿了一下,几不可闻地贴在他耳边,“你今天想让我进去,慢一点?”
那句“进去”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却又故意含着暧昧,贴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可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徐兮衡的肩膀猛地一僵。
下一秒——
他抬起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轻拍,不是推开,而是第一次,用了实实在在的力气。
“……伏苓,”他生硬的叫着她的全名,声音低哑,带着从胸腔深处被硬生生扯出来的破裂,“别这样。”
伏苓怔住。
“我不想。”他紧接着说,语气生硬,视线却始终没有落在她身上。
她还来不及开口,他像是怕自己动摇,又匆忙补了一句:“我今天……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的不行。”
那声音带着沙哑与压抑,像是挣扎到极限后的克制。他的脸颊已然涨红,却不是她熟悉的那种羞涩——那是由窘迫、疼痛、与濒临崩溃交织而成的压强。
伏苓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从来没见过徐兮衡这个模样。
他不曾用这种方式拒绝她。她不过是试图用他们之间一贯的亲昵方式拉近距离,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像被什么狠狠刺中了。
他微微发抖,眼神躲闪,甚至无法聚焦。
教室的风扇发出咯吱声响,空气凝滞,只有她指尖残留着的温度,在他推开之后迅速冷却。
“……好。”过了很久,她终于轻声开口,语调轻得像一根羽毛拂过心口。
她缓缓收回手,直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而徐兮衡,像是终于卸下了身上的负重,缓缓将脸埋进臂弯,一动不动。
他不是拒绝她,他只是,真的已经太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她再也哄不回他心里那汹涌不断的委屈了。
**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时,天色已沉,理科楼外的路灯依旧亮着,光线泛着淡黄,投在水泥地上,拉出一地斑驳的影子。
徐兮衡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脚步一如既往地轻,像他整个人一样,习惯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留意那些三三两两的背影,他只想快点走远,把那股从晚自习开始就紧绷着的情绪藏到无人的角落里。
可就在他转过理科楼那一侧小径时,一只手突然从暗影中伸出来,一把抓住了他。
他被拽停了。
“阿衡!”伏苓的声音带着喘息,似是跑得太急,又或是情绪积压得太久。
她穿着那件熟悉的校服,脸上还有点没褪去的汗,眼睛却格外亮。灯光照在她脸上,照出她眼里的焦急和懵懂,还有一点点倔强的红。
“你到底怎么了?”她低声问,眉头紧皱,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你为什么今天这样?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她往前一步,贴近他,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丝回应,“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
徐兮衡垂着眼,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挣脱,又像是下意识的迟疑。他没有说话,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能听见自己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的目光一动不动地锁着他,她一向大胆而热烈,可这一次,她的声音却透出一种难得的慌张与委屈:“是不是我太黏你了?是不是我今天做错什么了?”
她的语气不再像平日那样自信张扬,而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与不安。她的眼睛看着他,眼神是真诚的,不带一丝虚饰。
徐兮衡仍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咬着牙,像是在竭力隐忍着某种不该表达出来的东西。
伏苓仰起头看他,那一瞬,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意识到,他是真的痛了。
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忽然低下头,慢慢蹲了下去,半跪在他面前,手指仍紧紧拽着他的。
“阿衡……”她声音一哑,几乎带着哭腔,“求你了,好不好?你别这样……”
“你要不高兴,可以骂我…哪怕打我两下,我都认,可你别不理我。”
“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她抬起头,声音一寸寸压低,眼眶泛红,眼神却仍然直直地看着他,带着某种一往无前的勇敢与祈求,“我真的想你了。”
“我今晚不想一个人……我想抱着你。”
她的声音低至极点,像是破碎的羽毛,轻轻飘落在夜风中,带着不可言说的乞求与软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站在那儿,一动未动。风从他脚边绕过,带着夜晚的凉意,可他指尖却热得几乎颤抖。
她跪在他面前,仰着头,眼里是一片赤裸裸的依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向来是主动的、大胆的、掌控一切的,可这一刻,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用尽了全部的柔软与勇气,只为留住他。
他想推开她的,可那句“求你”就像是钩子,从心口钩进去,一点点把他的疼与爱都剥开。
他终于低下头,嗓音轻得几不可闻,却透着一种决绝:“走吧。”
伏苓愣了一下,随后站起来,眨了眨眼睛,似是没反应过来。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转身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那是他们彼此都熟悉的地方——体育器材室。
那扇常年不上锁的小门,门后是堆满垫子与旧设备的狭小空间,有他们许多不为人知的夜晚和汗湿的亲吻。
他推开门时没有开灯,只让月光从百叶窗中斜斜落下,将器材室划分成光与暗的两个世界。
伏苓走进去的时候,脚步带着一点踉跄,她不是害怕,而是心跳太快,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他们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徐兮衡慢慢抬起手,碰了碰她的脸,手指轻微颤抖,像是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低声道:“来吧。”他静静地趴了下去,将臀部顶起。
伏苓站在门边,脚步却比以往更迟疑。那个她削了五次才削成合适形状的肥皂,此刻静静躺在她的外套口袋里,带着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重量。
她站在垫子前,看着徐兮衡跪伏在垫子上的背影,带着少年人专属的壮硕。他低着头,一言不发,肩胛骨在校服下微微隆起,像一只收起翅膀的鸟。
她走过去,慢慢蹲下,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背。
他没有回应。
“阿衡,”她低声开口,嗓音轻得像要碎,“我想要你。”
他还是不动,只是手指轻轻蜷了蜷。
伏苓把他的手握住,贴到自己胸口,声音比以往更小心:“让我好不好?就一次。”
她吻了他一下,像是在求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闭了闭眼,像是在默认,又像是在放弃。
伏苓脱下他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垫子在他双膝下陷出一圈柔软的弧度,他一言不发地配合着她的动作,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份沉默。
她脱下他的裤子时动作很慢,像是在抚触什么易碎的东西。那具身体壮硕高大,在昏暗的光下显得格外安静。他的腿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羞耻。他闭着眼,将脸别向一侧,牙关咬紧,背部肌肉绷成了一道弓。
伏苓跪坐在他身后,从外套里拿出那个肥皂棒,手指在棒上摩挲了一下,才小心地拿起水,沿着刷柄一圈一圈细致地涂抹。肥皂棒的头足够宽,不至于滑入深处,而她削出的顶头厚实圆润,没有任何锐角。她早就确认过它的边缘、表面、长度与硬度,确认不会伤害他。
皂液的质地冰凉,顺着她的手指滑落。她先用指腹探了进去,一点点撑开他身体那处最紧缩的地方,动作细致、耐心得像在拆一份封存很久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