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明摆着的挑衅,如果不应战的话,就会显得自己一方太过怯懦了。程咬银、沈光和封言道相互对看了一眼,众人点头。程咬银说:“好,就按你说的办,不知你怎么个比法,你画条道,我们跟着就是了。”乙支文德看着程咬银和沈光他们四人,目露轻蔑之色,道:“三局两胜!”“具体怎么说?”程咬银问道。“我们双方各派三个人比试轻功、兵刃和拳脚,三局定输赢。”“可以。”“屋内狭小,那就请到外面吧!”于是,众人都来到了客栈外面。在客栈左侧不远处,有一面高墙,高达数十米。丙干义德挺身而出:“我先给大家展示一下‘上天梯’的轻功。”乙支文德点头同意道:“你小心点儿。”“请丞相放心!”丙干义德说着把长大的外衣脱掉,露出里面短衣襟小打扮,伸胳膊抬腿,没有半点绷挂之处。他把腰带又勒了勒,看上去显得特别干练。他来到了高墙爬的地方。只见他向后退了二十来步,然后,面对着墙壁向前小跑助力,身体一跃而起,如同壁虎一般快速地向上攀爬。一股劲向上爬了三丈之高,在力气快要泄了的时候,他迅速地转过身来,背靠墙壁,双手和双脚牢牢地吸附在墙壁之上。只是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的功夫,喘了一口气,然后,一纵身又向上爬了一丈多高。他就这样交替着,不到片刻的功夫,便登上了墙头。“好!”八大砥柱和围观的人群鼓掌叫好。程咬银看了,也十分吃惊,心想这小子不赖呀,暗自替沈光捏了一把汗。再看沈光缓步走到了高墙之下,抬头看了看,拍了拍手。他也没有小跑助力,身体微微向下一蹲,然后,向上一拔,直接升起三丈多高,紧接着他的双脚在墙壁上左踢右踹,身体就像个气球似的飘上了墙头。众人又是一阵喝彩!按理说,沈光露这一手已经可以分得出上下了,很明显沈光要高出丙干义德一筹。丙干义德却说:“你上来了,我也上来了,咱俩算是平手。因此,咱俩还得再比一场,才能分出输赢。”沈光明白他是心里不服,于是,点头道:“好吧,你还想怎么比?”“我们一起同去洛河,我给大家表演横渡洛河。”“横渡洛河?”“是的。”“此话怎讲?”“等我们到了洛河后,你们就知道了。”“好的。”洛河。众人一起来到洛河的岸边上,沈光和封言道的肩头上各背着数条绳子,说是要把乙支文德和他手下的八大砥柱全部抓回去。洛河的河面十分宽阔,达数十丈,而且,水流湍急。河水白浪滔滔。在洛河的左边,有一片树林,树干都十分高大、粗壮;另有一片芦苇林。丙干义德来到树林中,抽出佩刀,砍倒一棵树,又把树枝削去,只留下树干,长约两丈。他把那根木头扛到了洛河边上,对众人说道:“我将踏着这根木头,横渡洛河,再从对面回来。”在场的众人听了都表示不信,认为他在吹牛。沈光说:“如果你真的能够渡过洛河的话,我也跟着。”只听“扑通”一声响,丙干义德双臂一较劲,把那根木头扔进了洛河,溅起了一大片水花。再看他一跃而起,落在了那根木头上,身轻如燕。那木头在水中晃了三晃,摇了三摇,若换做是一般人,已经落入了水中。他伸展双臂,掌握好平衡后,然后,口中喊道:“走起!”再看那根木头就如同一只小船在河水中破浪前行,驶向对岸。一会儿的功夫,那根木头便驶到了对岸,丙干义德又调转方向往回走。时间不长,那根木头便又回到了岸边,丙干义德一纵身,便跳上了岸,只是下身的衣服被河水打湿了一片。众人啧啧称奇。丙干义德面露得意之色,对沈光说:“你请吧!”沈光说:“过此河,还用得着这么大的木头吗?”丙干义德听了,不解地问道:“不踩着木头过河,那你打算怎样过去?”“一片芦苇即可。”众人听了,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心想人踩在一片芦苇之上,如何能过得了这宽广的洛河?只见沈光从芦苇林中随手取过一片芦苇,然后,扔向了洛河之中,由于芦苇太轻,在河水中漂漂摇摇。再看沈光左手提着衣袂,腾身而起,好似轻如鸿毛,飘然落到了那片芦苇之上。奇怪的是,一个大活人站在上面居然丝毫没有要下沉的迹象。那芦苇好似一叶轻舟驶向了对岸。若非亲眼所见,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就连程咬银也是惊叹不已,都说沈光是“肉飞仙“,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那一片芦苇驶到了对岸后,又踅了回来,等到了岸边,沈光轻轻一跃,落在了岸上。而且,沈光的衣服也没湿,只是鞋面上湿了一些。众人赞不绝口。丙干义德就是脸皮再厚,想抵赖不服输,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开不了口,只好低头认输。第一局,程咬银一方胜。“很好,沈光的轻功果然是独步天下,我方认输,”乙支文德说道,“第二局,我们双方各派一人比试兵器。”“可以。”闻言,封言道挺身而出,他把手里的禹王神槊往地上一戳,道:“你们哪位来与我比试?”此时,丙干礼德向前跨了一步,道:“丞相,我去!
“我看此人风神俊朗,英明神武,不是等闲之辈,你可要小心点!”乙支文德说道。“料也无妨。”丙干礼德十分自信地说道。就在洛河河畔,双方摆开了架势。封言道发现眼前的这位,身材高大,长得十分威武,腰里悬着一种特殊的兵刃,说它像刀不是刀,像剑也不是剑,一头尖,一头圆,而且,在那圆的部位还隐隐地发着七彩的光芒。丙干礼德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封言道。”“在我们丞相的花名册上,好像有你的名字。看来你还有点来头,那你可认识我手中的兵刃?”丙干礼德说着把那件兵刃举起,在封言道的面前晃了晃。封言道又仔细地看了看,道:“该兵器莫不是失传已久,传说中的西域圣火令?”“算你答对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识货。我还以为中原人无人识得此种兵刃呢。”程咬银在旁边听了,也是暗自心惊,因为他也曾听说过该兵器威力巨大,招式独特,令人防不胜防。他对封言道说:“此种兵器甚是厉害。”“我知道。”再看丙干礼德已经拉开了架势。他把圣火令当作剑来使,一下子刺向封言道的胸部,那一招来势汹汹。封言道向左一闪身,把这一击躲过。丙干礼德见对方身法快似猿猴,也是吃了一惊。他迅速地把圣火令调转过来,手持尖的这一头,然后,把圆的那一头高高举起,砸向封言道的脑袋。封言道把禹王神槊横起,向上一架,耳廓中只听“咣当”一声响,两件兵器碰在了一起。封言道感觉到双臂发麻,虎口也被震得隐隐发疼。“轰!”原来丙干礼德被震得向后退出去一丈多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地上砸了个大坑,摔了个仰面朝天。丙干智德和丙干信德一看不好,赶紧跑了过来,把丙干礼德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你觉得怎么样?”“死不了,”丙干礼德爬起来之后,用手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我没事,这也算不得什么,没想到这小子太过厉害,我们三个一起揍他一个吧。”“好嘞!”丙干智德和丙干信德说着,也拽出了西域圣火令加入战团,三个人把封言道困在了中间。沈光一看,立马提意见道:“乙支文德,咱们可是说好的,双方各派出一人,现在你们以多胜少,算是怎么回事呢?”乙支文德一笑说:“要说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们,因为西域圣火令是一门独特的功夫,必须三人合力才能发挥作用。丙干礼德一个人和封言道对抗,自然是占不了便宜。如果封言道真的厉害的话,那么,就让他领教一下三人合力的西域圣火令。”“你这是强词夺理。”沈光怒道。程咬银也听说西域圣火令只有三个人一起合力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威力,他也是好奇,想见识一下这玩意儿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封言道,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帮忙?”程咬银问道。“不用,我还能顶得住。”封言道说。于是,程咬银和沈光站在一旁为封言道观敌略阵。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了现场的比武上,回头一看,却不知玄奘到哪里去了,二人也未在意,以为他去上茅房了。此时,现场已经发生了变化。丙干礼德、丙干智德和丙干信德把封言道困在了中间,他们围着封言道快速地转动了起来,然后,同时,把手中的圣火令高高地举起劈向了封言道。封言道见势不妙,纵身而起,一下子跳出了圈外,并向后退出去一丈多远。那三人见一击不中,顿时,迅速地改变了阵型,三人在同一平面,三人的双脚缠在一起,三人的头部向外,伸展双臂,围成一个圈,就好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轮子”。那轮子慢慢转动,圣火令隐隐地发着七彩的光芒,滚向了封言道。封言道没见过此种阵型,觉得很是奇怪,睁大眼睛看着。眼看着那个轮子就要滚到了封言道的面前,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同时,把圣火令刺向了封言道。封言道大吃了一惊,连忙舞起禹王神槊来挡。那三人知道禹王神槊威力巨大,不敢硬碰他的兵刃,连忙把圣火令收回。再看那轮子慢慢地转动了起来,越转越快,到后来竟形成了一个七彩的“大球”。那“大球”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滚来滚去,越滚越快,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快速地旋转、移动着。众人顿时感觉到刮起了一阵狂风,飞沙走石乱飞,使人睁不开眼。洛河的岸边有数块巨石。那彩球所到之处,巨石顿时碎裂。众人一看,无不惊骇。那“彩球”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再次滚向了封言道。封言道左躲右闪,不敢和它硬碰。忽然之间,从彩球之中飞出一只圣火令,只见那圣火令在空中盘旋着,直奔封言道的面门。封言道也没想到对方会把圣火令扔出来,大吃了一惊。封言道向后退出去两丈多远,将圣火令避开,那圣火令又回旋着返了回去。紧跟着,一下子又有三只圣火令盘旋而至,封言道用禹王神槊左拨右挡,“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子四溅。三只圣火令就这样在空中飞来飞去。封言道一个不小心,腰部的衣衫被划出一道大口子,好在没有伤到封言道的皮肉。即便如此,封言道的额头上也吓出了冷汗。面对着这样威力巨大的“彩球”,封言道不知该如何破解,心中十分焦躁。程咬银心想都说西域圣火令招法精奇,功夫独特,果然非同凡响。他在旁边观察着,努力寻找其中的破绽。他发现这个大“彩球”最核心的部位是这三个人的双腿缠在了一起。如果能够把他们三人的双腿拆散开来,那么,这个球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于是,他冲着封言道喊道:“你得想办法击中他们的双腿,把他们三人拆开。”封言道一听,幡然醒悟。眼看那大“球”又向他滚了过来,这一次,封言道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禹王神槊一下子掷了过去,掷向了那球的中心位置。封言道手上的力气也是不小。那三人也没有想到封言道会使出这么一招。如果不躲避的话,那禹王神槊扎了进来,他们三人的腿就废了。三人见势不妙,吓得赶紧分散开来,那七彩的“大球”也顿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