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递给她一大把糖果:“这个可以吗?” “谢谢。” 丘封撕开包装纸把糖果塞进嘴里,是青苹果味的。 吃人嘴短,丘封老实回答了:“我之前在外面查看状况的时候,发现邬伽的路线不对劲。” 他们去的方向明明不同,可最后他出现的地方是在她刚走过的那条路。她起了疑心,再加上在房间里发现了那张纸条,她意识到别墅里可能别有洞天,于是就离开房间去探索。 本来想去厨房拿武器,但客厅里有个不熟悉的男人,她只好换了个地方。 但她没想到,那个男人也跟上来了。 就在这时,灯灭了。 丘封下意识按了几下开关,想看看是什么问题。 他们听到了齿轮声。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两人发现了密道,也发现了吊起来的两个人。 还发现了在密道行走的邬伽。 邬伽从背后偷袭他们。 见那个男人被打晕,丘封主动投降。 于是他们两人被绑了起来。 等邬伽走后,那个男人也睁开了眼睛,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但他没有解救她的意思,一个人就跑了。 丘封自己挣脱了。小小的别墅,大大的问题,为了避免再出现刚才的问题,探索完密道的她决定就在这里面观察外面的人的情况。 “六号房的女人有问题,我捡到了一件沾血的衣服,这衣服是她的风格。你隔壁的那个五号房的男人也不是善茬。” 丘封在探索的同时,那个男人也没闲着。 她看着他在密道里忙忙碌碌地找东西,看到他找到了不知道谁藏在那里的弓箭,看到他找到了一件血衣,还看到他找到了一具尸骨。 好好的悬疑剧本被他玩成了寻宝剧本。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 “不对啊,如果他没和你交流,那谁告诉你梅富豪的事情?”夏渔发现疑点。 丘封没有正面回答:“盛漫会跟着你是因为有人对他说,跟着你你会带他找到害死他妹妹的凶手。” 她还是称呼檀淮生为盛漫,她知道这人是男的,但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丘封也很纳闷,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笃定夏渔会带着盛漫找到真凶?关键是她还真的带他找到了邬伽。 “啊?谁啊?”其实不用丘封说,夏渔就想到了一个人。 丘封一直在密道,而来过密道的就那几个人,檀淮生只和那个人接触过。 就是你了,苏屿。
你小子闷声干大事,不声不响地就给别人透露了那么多,可恶,怎么就不给她说。 “对了,那件血衣在哪儿?” 丘封指了指那个空地板:“那男的把东西都塞里面了。” 夏渔摸过去一看,是一条染血的蓝色长裙。她回想了一下,宫橙橙好像不穿裙子,她们之中穿裙子的只有—— 檀淮生来得很快,但他不会止血,幸好丘封会。 “你为什么要救他?”夏渔好奇,因为檀淮生无疑是想让邬伽死掉的,可他现在又想吊着他的命。 “北枳的案子还没得到一个真相,我会让他接受审判后再去死。” “他这个罪行,很难判死吧?”夏渔想到了什么,“等等,你不会——” “不管他被判多少年,我都等得起。”檀淮生愉悦地笑了,“反正以我的罪行也不会判死。” 他会让他在以为迎来新生活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说到这里,他冲她莞尔一笑:“我会等他离开和平市再动手,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啊这…… 夏渔不知道该感动他还想着不在她的管辖区域犯罪,还是该感叹他的执着。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问:“邬伽的事情,是苏屿跟你说的吗?” 檀淮生一开始对邬伽很平淡,说明他那时候不知道邬伽的事情。 檀淮生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一点,他爽快点头:“是。” 在夏渔推墙出去后,跟在他们身后的、藏在暗中的檀淮生出现。他和同伙通过气,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他本来想教训苏屿一顿。 “真正的凶手还活着。” 被武器指着,苏屿很冷静地说:“他已经逃到了密道里。” 苏屿知道檀北枳已经死了,他查到的消息上说明了插手此事的是谁,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谁是真凶。 听完苏屿的话,檀淮生愤怒到了极点,当即就要去找邬伽算账,但他不知道邬伽在哪儿。 “你去上面等着,夏渔几分钟后会上去,你跟着她,她会带你找到邬伽。” 苏屿帮了他大忙,檀淮生不好意思再打他了,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谢过他之后就走了。 “既然你不知道邬伽是凶手,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以为甄耀祖是。”檀淮生非常坦然地说,“甄耀祖是我杀的。” “……你好像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虽然在看到裙子的时候,夏渔就意识到杀死甄耀祖的人是檀淮生,但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不对啊,如果你以为甄耀祖是的话,你为什么会杀死他?”夏渔指了指邬伽,“他你都没杀。” “因为我发现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