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声记下这个时间,又问了几句,见王敏慧实在没有什么信息提供后,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递过去,“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好的。”王敏慧忙不迭地站起来送他们。 从王家出来,傅松声站在车前,抬头看着王敏慧所在的三楼说:“王敏慧也有问题。” “是啊,她刚才居然在笑。” “笑?什么时候?” “?” “就刚才啊,我不是戳了你?”夏渔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还回应我了吗?” 说实话,他虽然能看懂她想表达什么,但他不是火眼金睛。 不过她听到丈夫的死讯时能笑出声,说明她对丈夫是厌恶的,可她不是没有工作吗?庄合死了,她的经济来源也没有了。就算有赔偿金,也支撑不了太久。 更重要的是,“正常人听到一个人的死讯,会问他是怎么死的,在哪儿死的,凶手是谁。可她什么都没问,仿佛做戏似的迫不及待向我们展示她的悲伤。” “你觉得她有嫌疑?” “凶手不会是她,她更像是隐瞒了什么。”傅松声说,“她的性格和她的行为极为不符。” “那我们要继续查她吗?” “暂时不用,先回去看看其他人的进展。” 两人回到了警局,其他两人调查得也差不多了。 快递站的老板声称庄合是其他店推过来的,说是他上头有人,再加上他业务能力也不错,老板才收下他。 但老板发现所谓的业务能力是指他收快递的时候,8元的邮费他说成15,一斤的东西他说成两斤,让客户多花了不该花的钱。 老板很想辞了庄合,又辞不了。 “据老板说,庄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起了就来上班,没想起来就旷工,他受不了庄合了。” 姜兴生都能感受到老板那有如实质的怨气,快递员头上压着他,他的头上压着更大的老板,两人都敢怒不敢言。 “他对庄合不了解,另一家快递站的老板也说庄合是别人推过来的,我们层层查下去,发现没人能说出庄合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个庄合,越查越有。 一开始只是把他当做受害者,现在发现他也不清白。 傅松声接着问方不言:“查到当年的那起人口贩卖案了吗?” 方不言没说话,他直接投影出来。 19年的时候,和平市对黄色行业进行了一次严打,主张严打的张秋山因为立了大功,升任成为新局长。 警方再接再厉,顺藤摸瓜地摸到了一个主管人口贩卖的小团体。庄合就被指控为这个小团体的头目,但因为证据不足,他被无罪释放。 夏渔终于想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五年前,黄色产业。 这不就是沈陆亭对她说过的情报吗?
原扬破坏了沈陆亭所在的“苍鹰”组织的一个产业链,沈陆亭因而被“老大”发配。 急需重新夺得老大信任的沈陆亭找上了尹秀丽,哄骗她为他、为组织做事。 同月,张秋山成为局长;“疯子”开始有所行动。 似乎可以串起来,但似乎又没有什么联系。 想不出来的夏渔再次把目光投向傅队。 傅队:“……”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傅松声看了看时间,提议大家先去吃午饭,“等吃完饭我们再开个会讨论一下。” 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就目前来看,他们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调查,不如先去吃个饭再说。 几个人挨个挨个走了,傅松声这才出声问:“说吧,你又想到什么了?” “庄合肯定就是‘小头目’。” 按照游戏设定来讲,庄合是坏东西没错。但问题在于凶手为什么要把他的脑袋送给她? “我们继续假设凶手在对你表达爱意。” 傅松声说:“你最近在查原扬,所以他就把线索送到你面前。你可以通过庄合,查到五年前的事情。”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在查原扬?这件事只有你和张局知道。” 张局没必要这么做,那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夏渔审视着对面的人:“傅队,你——” “……” 傅松声忍了:“这也太明显了,我没那么笨。” 也是。傅队要真是凶手,刚才没必要对她说那句话,毕竟他不说她也不会想到。 但夏渔就想不明白了,凶手是从哪儿得知她在调查原扬? “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渔不乐意了,“搞得好像我需要他帮忙似的。” 她找人帮忙是一回事,别人碰瓷帮忙是另一回事。 “抱歉,我的措辞有误。” 傅松声改口:“他自以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你感到高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给你带来了困扰。” 要不怎么说傅队才是队长呢,这话说得就令人舒坦。 简单讨论完, 夏渔打算去吃午饭,傅队则是去找张局说事。 打完饭,端着餐盘找到柯忆和项荟, 夏渔坐在她们的旁边。 “听项法医说, 你收到的快递牵扯到了人口贩卖?” “是啊, 死者以前可能就是搞这种事的。”夏渔决定请求外援, “不知道凶手把人头寄给我做什么, 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两位同事并不知道她掌握了更深层次的信息, 所以都是从最表面的现象来看:“目前你接手过的案子只有‘江边浮尸案’涉及到人口贩卖,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