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双眼微眯。
但是在景帝看来,如今萧望之被拖在定州,西线沫阳路只有靖州军,庆聿恭完全可以在厉天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途奔袭,用精锐骑兵截断靖州军南撤的退路。
君臣二人来到那幅巨型天下地形图旁边,景帝看着地图偏下方一点的河洛城,目光缓缓移动到南面的北燕沫阳路,良久之后说道:“庆聿恭的谨慎没有错,厉天润这种戎马一生的老将最是难缠。”
田珏沉吟道:“陛下,以陆沉在南齐边军之中的地位和名望,以及他前几年表现出来的军事才能,齐帝确实没有必要强行将他留在身边,除非是有比边疆战事更重要的大事。通过这件事和之前的情报相互印证,可以确认齐帝眼下的健康状态只是伪装的假象,他的身体极有可能濒临垂危。在臣看来,眼下厉天润主动进攻多半是想利用常山郡王的谨慎,在齐帝驾崩之前拿到足够的优势。”
“臣明白了。”
天子做出这個决定一方面是源于南齐皇帝寿数将尽,等到对方真正驾崩的时候,齐军必然会收缩防守,到那个时候就没有寻求野外决战的机会。另一方面则是不想看到庆聿恭继续慢吞吞地保存实力,要逼着他和南齐靖州军来一场惨烈的白刃战。
田珏心中微怔,这道旨意和天子先前那句话似有矛盾,既然他认为庆聿恭的谨慎很合理,为何要逼着庆聿恭速战速决?
思忖之际,他本能一般应道:“臣遵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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