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午后,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燕王大营。太子神色从容踏入这龙潭虎穴。刹那间,原本静谧的营地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暗流涌动,紧张气氛仿若实质,一触即发。朱武安身着暗红蟒纹锦衣,面上闪过一抹狡黠笑意,恰似夜枭阴森冷笑。他微微抬手,身旁侍卫心领神会,如恶狼般将太子团团围住。朱武安一边指挥,一边怪笑着:“太子,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朱弘宣与朱文昊,见状毫不犹豫,如猛虎般挡在太子面前。朱弘宣剑眉倒竖,双眼圆睁,目光似火,厉声质问道:“朱武安,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若敢对太子动手,休怪我不讲情面!”说罢,他暗中握紧双拳,指节泛白,浑身肌肉紧绷,时刻准备出击。朱文昊也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喊道:“大哥,你快离开这儿!”燕王大笑着踱步而出。笑声震得营帐簌簌作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子,要怪就怪你自投罗网。”朱佑衡满脸愧疚,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大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太子伸手拍了拍朱佑衡的肩膀,目光坚定如磐石:“兄弟之间,不必言歉。若我对你的困境视而不见,瞻前顾后,那还算什么兄长!” 朱佑衡听后,喉咙哽咽,眼眶中泪光闪烁,嘴唇颤抖,只能低声唤道:“大哥……”朱武安看着他们情深义重的模样,怒火中烧,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像调色盘般扭曲。他暴跳如雷,指着朱弘宣和朱佑衡吼道:“我才是你们亲大哥,好吗?”朱弘宣目光如炬,直视朱武安,义正言辞道:“大哥,并非仅仅是个称呼,更在于所作所为,付出真心。你这般自私自利,永远体会不到兄弟情义!”“我无需你说教!”朱武安跳脚大骂,手指着朱弘宣,“你要清楚,现在你们的性命攥在我手里。想活命,就乖乖跪地求饶,或许我心情好,能饶你一命。”“放肆!朱武安,你胆敢对太子无礼,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朱弘宣怒目圆睁,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此时,质子团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义愤填膺,纷纷站出来声援。朱烨霖怒发冲冠,抽出佩剑,直指朱武安:“朱武安,你若敢伤太子分毫,我定与你不共戴天!”另一个质子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握紧拳头声色俱厉道:“你若一意孤行,我们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太子周全!”朱武安又惊又怒,气得跺脚:“反了,反了!你们是不是糊涂了?你们可是反贼之子,我们才是一伙的!”他心中暗自纳闷:
怎么就我一个人认真造反?“拿下!”燕王目光阴冷如蛇,大手一挥,下达命令。质子们毫不畏惧,纷纷拔刀相向,将太子紧紧围在中间。朱弘宣横刀立马,大声喝道:“我看谁敢动太子一根汗毛!”士兵们被这气势震慑,脚步迟疑,下意识看向俞将军。燕王见状,怒不可遏,咆哮道:“愣着做什么?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孙大海神色犹豫,目光在燕王和俞将军之间来回游移。俞将军内心天人交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微微颤抖。许久,他一咬牙,拔出刀,架在燕王脖子上,大喝一声:“都住手!”朱武安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滚圆,随即指着俞将军破口大骂:“你们想干什么?犯上作乱吗?俞将军,你对得起我父王的救命之恩吗?若不是我父王当初帮你埋葬父母,给你一口饭吃,提拔你做统领,你能有今天?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背信弃义,有何颜面面对世人!”俞将军面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恢复坚定:“世子说的没错,我这般行径,确实背信弃义。可我更明白,家国大义高于个人恩怨。幽国唯有在太子带领下,方能结束战乱,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燕王被刀架在脖子上,非但不退缩,反而向前走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心中笃定俞将军不敢动手。见燕王要挣脱,朱弘宣上前一步,接过刀:“太子那是我亲哥,父王要想杀太子,别怪儿臣大义灭亲。”“你敢!”燕王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看我敢不敢。”朱弘宣毫不畏惧,手上微微用力,燕王脖子出现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刀面流下。“你,大逆不道!”燕王气得浑身发抖。“怎么,只能你食子,不能我弑父吗?”朱弘宣目光如炬,毫不退缩。俞将军转身,单膝跪地,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我深知燕王罪孽深重,但恳请殿下看在他尚有皇室血脉的份上,留他一命。”太子目光温和,微微点头:“可以。若能尽快结束战争,平息纷争,我以太子身份保证,留他性命。”“谢太子殿下!”俞将军长舒一口气。见俞将军做出抉择,孙大海当即带领花颜三卫行动起来,发动军变。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众人迅速控制住大营。然而,兆大师嗅觉敏锐,早已嗅到风声。他身着灰色僧袍,神色阴沉,见势不妙,当机立断,率领剩余的五万大军悄然退出营地。孙大海率兵赶到时,只看到空荡荡的营帐,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