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虎走马上任禁卫军统领,那气势仿佛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踏入山林。他身材魁梧壮硕,一袭黑色劲装紧紧裹身腰佩长刀,刀鞘上的纹路似有寒光流动。浓眉之下,双眸深邃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只需淡淡一扫,便让人心生敬畏。往那一站,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如同一把无形的巨剑,高悬于众人头顶。杨大虎上任后,立马就稳住了局面毕竟杨大虎实力和资历都摆在那里。不像孙朗卫,有八品中期的实力,可是资历太浅才调动到禁卫军不满一年,哪镇得住这些老油条。付朗卫资历倒是深厚,但是功夫实在是硬伤,才七品巅峰跟杨大虎一比,简直就是小鸡啄大米——不够看。更何况杨大人现在有个皇子做女婿,和皇上是亲家。谁还敢和他作对,下绊子。那不是找不痛快嘛。一听杨大人要点卯,那些个平时磨洋工的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慢了半拍。“快快快,杨大人可不好惹,别磨蹭!”“要是惹恼了杨大人,咱这禁卫军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众人交头接耳,神色慌张。有的是因为害怕被穿小鞋有的则是想在新领导面前露露脸,混个脸熟。杨大人安排的事儿,他们个个站得笔直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如捣蒜“是,大人!”“遵命,大人!”那声音响亮得差点把屋顶掀翻办事效率高得惊人,一丝差错都不敢有。这让本想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烧威风的杨大人,愣是找不到一点火星子。不过,杨大人也不含糊,借此东风提拔了一批自己的心腹到关键岗位,彻底把控住了禁卫军这盘大局。陆尚书荣升内阁首辅,这可是首任内阁首辅那心情,就像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烂无比。心里头那个激动,跟中了头彩似的他昂首挺胸,身着华丽的紫色官服,袍角绣着精致的金丝花纹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好似在炫耀主人的荣耀。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立誓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说不定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千古名臣好让后世子孙都能在史书上找到自己的名字,那才叫一个风光。这时候,谁要是敢挡他的道,那就是跟他过不去跟成圣的大业过不去,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节奏此刻,在他眼里,那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都成了浮云,一门心思扑在办实事上。他拿起堆积如山的奏折批阅拿起奏折一看,嘿,北疆边军统帅袁将军发来的,请功请赏的折子。眉头微皱,目光在奏折上快速游走。说是云国在边境挑衅,两边干了一仗,斩首八百,那叫一个痛快。一是请功请赏,二是军械损坏换装的申请,这事儿可棘手因涉及敏感问题,军部和吏部一直扯皮,拖了许久未决。陆尚书大笔一挥,批复完毕,便匆匆拿给太子过目。太子坐在殿内,面容温润如玉一袭白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高雅。头戴金冠,束发的丝带随风轻轻飘动。听到陆首辅的脚步声,微微抬头,目光平静。陆首辅上前,将奏折呈上,太子轻轻接过,展开奏折,微微皱眉侧头看向陆首辅,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陆首辅心领神会,急忙解释道:
“殿下,这以往的潜规则,一来防他们狮子大开口,二来也是拿捏的手段免得尾大不掉,不然他们势力大了,不好控制。”“那就先发一半饷银,让他们把敌军首级送京城来,军部验收过了,再发另一半。”太子殿下沉吟片刻,说道。“太子,这样不太好吧,国库也不富裕啊其他边军知道了,那可不好安抚。”陆首辅生怕太子不了解国情,赶紧解释。皇上修道,挪用了不少军费军令上说的杀敌奖赏,根本落实不下去折半发,甚至三折发,都是常有的事儿,大家都习惯了。只是这也导致边军将军申报军功赏银时,多有夸大。“这样不妥,国库虽不富裕,但边军将士们可是在刀尖上讨生活赏银若打折扣,恐寒了他们的心。”太子沉思片刻,眼神坚定:“无妨,剩下的银子我来想办法。”说罢,太子手持重要紧急的奏折,大步流星地前往钦安殿。钦安殿内,皇上身着道袍,面色略显苍白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仿佛已与这尘世相隔。他刚吃了国师的仙丹,脸上有了些许红润。正沉浸在吐纳之中,听闻太子求见,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不是说过,朕修道期间,不准打扰吗?”道童战战兢兢地跪下禀报:“皇上,是太子求见。”皇上无奈地挥挥手:“让他进来吧。”太子走进殿内,恭敬地行礼:“父皇,这是内阁呈上的奏折,请父皇御览。”皇上依旧盘坐,闭眼说道:“朕不是说过,这些琐碎之事,内阁和你做主即可,不必打扰朕。”太子再次躬身:“父皇,这些皆为棘手重要之事,儿臣不敢擅作主张,还需父皇决断。”说着,将奏折举过头顶,躬身递给魏公公。皇上又吐纳了一百息,才缓缓睁开眼,接过奏折,快速浏览起来。突然,皇上脸色一沉:“这个北疆边军,为何要花费如此多饷银?”太子连忙回礼解释:“父皇,这些都是下层士兵用命换来的,不应打折扣否则会寒了将士的心,望父皇明断。”皇上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将奏折扔在太子脸上:“你这是在指责朕挥霍国库吗?你可知喂得太饱,只会助长骄兵悍将的骄纵之心。”太子不慌不忙,神色坦然:“父皇言之有理,但儿臣以为,军令如山赏银若可随意打折扣,他们的执行力亦会大打折扣。朝堂需树立信誉,方能有威严。”皇上气得站起身来,手指着太子:“就你聪明!你可知国库空虚,这要花费多少银子?”太子镇定自若:“儿臣知晓,剩下费用,儿臣会想办法。”皇上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你这般广布恩情,收买人心,拉拢军心,难道不怕天心难测吗?”太子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儿臣但求问心无愧。”皇上一激动,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魏公公见状,急忙上前扶住皇上,高呼:“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