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文笑笑，“用谭校的话说，只要你还记得你是新北一中的学生，学校就会给你争取你要的资源，课爱上不上，作业爱写不写。但是你要答应两件事。”
林筝墨向来冷淡的俏脸，罕见地皱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当他向班里同学公布这个结果时，全班空气的凝固了。
郭启文当然没有阅读出来李颜的问题，他只是微笑着收走了试卷，投入到改卷中。
因为我有系统。
脸色不太好看，情绪是清晰的气愤。
“郭老师，其实你心里已经给我定下了一条路了，不是吗？”
753分，李颜，年级第一。
他本来想跟郭启文说一句他追求装逼来着，不过装逼说到底也就是一种存在感，一种强烈的正反馈，既然郭启文如此有诚意，他也就说得更情真意切些。
说罢他就起身跟郭启文去了办公室。
“生长的自由，跳脱出当下学生框架的自由，不守部分规矩的自由。”
梁天成其实有了不小的进步，740分，算是惊人的高分了。
郭启文显然没玩游戏。
郭启文看到成绩的瞬间，整个人都松了，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这确实是完全超出郭启文预期的答案，“你这种自制力与执行力，竟然……”
“我答应。”
“我不抽烟，不然这会儿应该开开窗，点一根，能让我沉默一会儿。”郭启文笑着，“你控分了？”
但不管是他的总分还是其他单科第一，都在李颜的操作下变得黯然失色。
“老天爷给了我一点天赋，我不希望这个天赋浪费掉而已。所以我或许会做很多事情，但现在没法给您一个具体的答案。我现在已经有很多想做的事，能力的提升给我带来正反馈，做到一些事情也在给我正反馈，人活一世，我只求精彩。而有能力，肯定比没能力精彩，至少拥有选择精彩的条件。”
“因为我不会退步。”李颜斩钉截铁道。
“重点在于您跟学校，相不相信。”
郭启文皱了眉，“李颜，这句话不是身为老师对学生的诘问，而是我本人，发自内心的疑惑。为什么我总在伱身上看到一种，事情只要做到了就再无意义的感觉呢？”
遑论其他班级呢？
好在只是一次不那么严肃的摸底考，做不出来的题目大不了就过，大家拥有“寒假松懈了”的金牌理由，并不算很在乎本次考试的参考性。
郭启文怔怔地看着李颜好半晌，喝了口水，没有追问。
“我知道这么做大家可能会不开心，”李颜看着讲台上解答完同学疑问，对着他招手的郭启文，“但我需要这个成绩换自由。”
就连零班的骄子们，歇了一个寒假突然这么高强度用脑，都很是吃力——梁天成除外，能跟李颜比比寒假卷度的也就他了。
上课时间，办公室老师不多，但郭启文还是带着李颜进了小房间。
换梁天成考这個成绩，大家会觉得太可惜了，祝福班长努力争取满分的同时咬咬牙想要战胜他。
追问也是不能回答的，所以郭启文此刻的信任让李颜很舒服。
“不信也不行啊，”郭启文甩着手里的成绩条，“这场考试，是我跟学校争取来的。”
“我还没说……”
“那未来呢？”郭启文记得他曾经跟李颜聊过，“这次我问的，就是你的未来。”
或许是，想知道某一个学生的成绩。
“肯定是要我不能私底下转校辍学，至少要以新北一中学生的身份结束初中阶段的学习，这叫利益交换，我能为学校提供的利益也就是这点了。另一件事，大概率是考试不能不参加，只要我表现出考场的吃力，就必须收敛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已经学了很多高中的知识，所以对你来说，初中阶段的考试，今天能满分，明天也一样能满分？”
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身体相关的数值会如何，要是身体健康上去了就下不来，那岂不是……永生了？
“哪里有？”
三个字，明明很小声，李颜说出了斩钉截铁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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