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朋友会来帮忙吧,嗐,我就瞎搞,也不挣钱,有点爱好,都是我爹的厂子在养我,再不出点成绩,可能也玩不了多少年了。该娶老婆生孩子去咯。”
“年级第一我不行,前十还是可以的。不过梁班听了该咋想?”
“那她去吗?”
“我看你今天体育课上场打球了,就知道你心理压力肯定小了不少。”朱青伦拍拍李颜肩膀,“颜总,就这节目,压轴都不为过啊。”
不是,我一个中午学会笛子,一个中午学手鼓,你们就这点反应?
“他还真是方方面面都做得挺好……”林恒补充道。
哪怕是重生前,他也是早慧的,过早觉醒了时间焦虑,让他平等地厌恶一些提醒他“时间流逝”的日子。
“对,我还没跟403的兄弟们出来玩。”
“会导出,但不是完整版。”李颜手上还在调试着,“我跟熊大主要都在调整人声处的伴奏,还有一個纵贯全曲的低音鼓loop,为了曲子饱满一点,到时候就直接音箱播放,但主旋律要是也放上,现场还要咱们仨演奏啥?”
一股悠扬的愁绪在他指尖发散。
“去去去,我也好奇,陶老师去吗?”
多种原因,李颜爸妈太忙,家里没有外出吃饭的习惯,最关键的——李颜自己不喜欢庆祝生日。
“不去。”
“哇哦,完美主义者?”陶老师点头,“完美主义,可是很累的,特别是你这种方方面面都想做好的人。”
“就你一个人?”林恒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然后他就收起了吉他,“聊表此刻本人心情。”
“很有意思。”陶老师肯定点头。
“你不是教初三的吗?”
“是我的。”熊国军嘿嘿笑道,“有时候会有朋友来玩,我给几支乐队录音,帮忙制作他们的歌。”
熊国军笑了,他居然被俩小孩带动得有点兴奋,“行,只要你有需要,来找我,咱们一起搞音乐——只要不耽误学习。”
就只是简单地归纳为“装逼”了事?
李颜轻轻在内心深处叹了口气,果然人的阈值就是会不断提高的。
“颜,所以到时候你准备导出这个伴奏吗?”林恒问。
“现在初三的孩子都这么有想法了吗?”熊国军笑着问陶老师。
一个专业的录音室!里边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还有一堆看不明白的电子音乐设备。
“待持续观察,over。”
“别别别,”熊国军推了杯茶过来,“小子,听哥哥的话……”
“你们要现场演奏用,我调整了一下听感,效果加得少,力求身临其境。”
舍友们一脸懵逼,但还是安然听下去。
闲聊着,终于到了目的地。这个工作室,其实就是一个店面,装修也很朴素,乍一看门口就是个简约的会客厅,摆着一台电脑,熊大就坐在沙发上。
去到哪都是这个剧本,累了。李颜只能继续保持他的假笑。
“嘘。”李颜举起手指,“攒人品,攒人品,不要踩一捧一。”
聊着聊着,问起一个林恒也很感兴趣的问题:
“李颜,伱为什么对这次文艺汇演这么上心呢?”
“军哥,还有件事情,我刚刚说过,我跟林恒是有大目标的。”李颜趁热打铁,“这种古诗词改变的华夏风歌曲,只有一首是不够的。”
还有一个他没跟任何人提起的原因,12月15日,文艺汇演的日子,也是他的生日。
“我昨天中午找陶老师学了笛子,今天中午学了手鼓——顺便强化了一下笛子,试过了,能搞定。”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彩虹姐,你也知道,搞这个录音室费了我多少心血,唉。”
熊国军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一上来也不跟陶老师寒暄,直奔主题:夸李颜。
林恒撇撇嘴,“那你说个球。”
胖?李颜看着眼前这个高个子,明明留着很艺术的小辫子,穿着潮服,神情却憨态可掬的人,怎么都联想不到“胖”的形容词。
“听叔叔的话,你这能力这水平,音乐充其量就是玩票的,你先好好学习去,考内什么华夏大学,那不得了。”
周六,李颜跟林恒坐上了陶老师的车,一起前往荣西区北部的飞翔音乐制作工作室。
“感谢军哥!”李颜开心得不行,“不过军哥,你可以直接发文件给我的,qq。”
陶老师轻轻拍了拍熊国军,“阿军,也不要有压力。”
李颜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唉声叹气的这俩成年人,富二代的追梦压力是吧,理性上理解感情上不接受啊,你们叹个屁的气啊,想追梦就给老子拼命搞事情啊!
后来他索性无视掉了生日,对他来说,生日的意义等同于“离死又近一年”。
刨除掉要现场演奏的古筝、笛子、手鼓、电钢琴,其实也没多少需要现场录的节奏。
“荣幸荣幸。”
“也是你的?”李颜大惊。
“我也觉得,他们三个,有点问题的。”
“走走走,带你看点好东西。”熊国军坐不住了。
“咳,送你个U盘,没啥。”
穿过门帘挡着的一个小通道,李颜才发现这工作室内有乾坤。
正常来讲,一个初一学生说这种话,只会被当成中二期的野望。
“好了,林恒,周末熊大邀请我们去他的音乐工作室聊聊,去不去?”
梁天成白了他一眼,“这是文艺汇演,不是校运会。”
“初三哪有音乐课。”
卧了个草莓小熊饼干!这他妈初一?这他妈十三岁?
老子的青春喂了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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