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要有耐心。
新娘子?
墨画一愣,而后掀开盖头,发现新娘子竟是自己的小师姐!
即便能弄到,也要花不少功夫。
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追捕,被逼入绝境,绝望之下,自己就和小师姐相拥着,投河殉情了……
看上去就像是,墨画仗势欺人吃白食,抢了老于头的鱼一样。
她一直数落着自己,埋怨着自己穷,让自己多赚些灵石养家。
事情办完,墨画又学了一会阵法。
自己生气了,把王家的修士全都揍了一顿,可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自己打不过了,只能带着小师姐私奔。
其他几个王家修士见状,也都挣扎着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跟着溜了。
这一次,小师姐和自己青梅竹马。
一个大浪打来,船沉了,他被水妖咬死了。
临死前,小师姐躺在自己的身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目光之中既是凄苦,又是柔情……
他知道这“飞扬跋扈”的小公子,耐心快耗尽了。
这下这些狗腿子就应该知道,自己真的有顾家做“靠山”,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他必须回去了,因为旬休两天已经结束了,明天又要上课了。
老于头脸色发苦,“但我不敢赌啊……”
可笑到一半,却发现了墨画身上浑厚的金光,不由目露惊恐。
主次还是要分清的。
马车渐行渐远,路旁河水粼粼,山川秀丽,渐渐将穷苦的小渔村彻底掩盖住。
里面的灵石,加起来有八千。
“嗯。”
而后他又板着脸,蔑视地看了王管事一眼,“怎么?还不滚,留下来等死?”
墨画还没来得及伤感,发现自己又活了。
他取出了几个储物袋,递给了老于头。
“救救我们吧……”
这一路上,看着平静,但墨画发现,暗处有不少修士,在盯着自己。
墨画忍不住一脸傻笑。
王管事目光愤恨,咬牙道:
“还请小公子告知……”
墨画眼皮如铅石般沉重,渐渐两眼一闭,趴在了书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鱼肉鲜美,汤汁醇厚如金,墨画吃得不亦乐乎。
“谢谢于大爷。”
墨画打算把这条黄金莲花三色鲤送给琬姨。
但偶然间得到巨款,老于头明显还不放心,总觉得不太保险,心中惴惴不安,想了想又在外面缠绕一道布条,套了一层衣服。
王管事连忙叩首道:
老于头见墨画看到了小鱼缸,神色微变,立马赔笑道:
“小公子,鱼都放进鱼篓里了。”
“求求您……”
墨画手一指,凝出地火阵法,将这些血色河水,以及一些残存的血色小鱼,全部焚化,不留痕迹。
只是墨画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想多少报答一下。
一股朦胧但强烈的困意袭来。
“掌管烟水河的……河神大人……”
可尽管埋怨,她还是在给自己缝衣服,给孩子做饭,不离不弃。
墨画指着小鱼缸问道:
“这缸里的,是什么鱼?”
这些鱼看着也不错,不过比起自己买的黄金鱼,和老于头送自己的银鳞鱼,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老于头将鱼篓搬上车,而后见四处无人,恭恭敬敬地给墨画行了一礼。
墨画的眼底,泛出神圣而威严的金色光芒。
一向清冷的小师姐抱着他的尸体,哭得稀里哗啦。
琬姨平日里没少照顾自己,没少请自己大吃大喝,更没少送自己东西。
这个时间段,还是宗门的修行要紧。
一个以捕鱼为生的渔修?
墨画微怔,但恍惚之间也就接受了。
之后墨画昂首挺胸,在前面走着,老于头愁眉苦脸地搬着鱼篓,在后面跟着。
“我的命太苦了,活不下去了……”
闻人琬当即就让人,将这三色鲤给炖了,给墨画和瑜儿补补。
墨画笑道。
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可他还没笑完,就发现自己死了。
墨画面无表情,只伸手一捏,就捏住了它的脖子,稍一用力,手掌间金光一闪,就直接把这血色鱼妖给捏死了。
王家的少爷看上了貌美的小师姐,想要把小师姐抢走。
墨画无奈道:“我给你灵石。”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青山绿水掩盖下的小渔村,目光深邃。
墨画微怔,他放开神识,透过鱼缸,见鱼缸里的确养着几条鱼,鱼的气息是淡红色的,除此之外,的确也没其他异常。
“哪怕就是拖,我也拖不起。”
本该一切如常,但墨画隐约间总觉得,自己的神识似乎有些不对劲,疲惫感强,偶尔神思不属。
墨画假装没发现他们,而是乘着马车,堂而皇之地进了顾家的大门。
小鱼缸里面似乎单独养着一些鱼。
河“神”?!
墨画给顾长怀发消息,将过江龙的踪迹,出水的位置,还有在小渔村中消失的事,都跟他说了。
“收好了,”墨画提醒道,“别被人看到,也别被人抢了。”
邪神的“土壤”……
之后趁着夜色,闻人琬又命顾家的马车,将墨画和瑜儿一同送回了太虚门。
“以前也有先赊鱼,再结账的事。”
老于头愣了半天,脑袋才转过来,连忙做出害怕的样子,“是,是,小公子!老于头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杀我,我一家老小,还指望着老头子我卖些苦力过日子呢……”
老于头双手捧着储物袋,神色有些难以置信,手也一直在发抖,半晌之后,眼眶湿润道:
“好……”
上面封着口,只留了一丝缝隙,里面黑黢黢的,看不见东西,只偶然间隐隐有些红色一闪而过。
“小公子大恩大德……”
离了小渔村,到了路边,墨画先跳上马车。
梦中一片迷雾,迷雾消散后,又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河水。
“明明住着高门大宅,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但就是周转不过来我们这点穷苦人的灵石……”
很快,他捕完了鱼,耳边有个人跟他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日子这么苦,也总该有个帮衬……”
将近子时时分,墨画合起阵书,刚想进入识海,在道碑上将自己刚学的几副阵法练一下,却忽然两眼惺忪,困倦至极。
次日依旧是上课,修行。
而后墨画想让顾长怀派人盯一下,不过最好不要进村,远远地盯着就行,以免打草惊蛇。
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他的目光却冰冷起来。
最终这条鱼一大半,还是进了墨画和瑜儿的肚子。
墨画心中一阵剧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于头笑道:“是几条赤水鲤鱼,这种鱼怕光,所以养在缸里,要用盖子封着,只留一丝缝隙用来透气。”
这就是……邪神的手段?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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