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有可能,是自己研究火球对撞,术式崩溃,灵力聚变的关键。
他也不是对火佛陀感兴趣,主要是对火佛陀的禁术感兴趣。
顾长怀敷衍道:“嗯,你如果是道廷司的人,我勉强能考虑考虑……”
“长怀……”闻人琬看了顾长怀一眼,给了一个锐利的眼神,“你招待下墨画。”
墨画寻思了下,无奈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
而且火佛陀心机谨慎,即便布下陷阱,他也未必会往里面跳。
谢家为了抓人,封城搜街,大费周折。
“具体的不清楚,我也是听我小姑说起,才知道这件事。”
墨画感叹道。
保住自己的小命。
墨画不知道,顾长怀缉拿的,是不是火佛陀,他也找不到人问,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但道廷司森严,廷司室也不是随便能逛的。
离开璧山城的时候,墨画只隐隐感觉到,这件事还没完。
抓捕他也花了不少功夫。
火佛陀,似乎比自己想得,要危险得多……
一旦道廷司抓住火佛陀,哪怕火佛陀供出了《陨火术》的法诀,自己也不可能得到这门禁术。
能不能不受梦魇困扰,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他感觉,麻烦似乎来了……
道廷司不可能把危险的禁术,交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太虚门弟子。
闻人琬看了眼墨画,又看了眼顾长怀,心领神会,便笑着道:
“我带瑜儿去外面走走,消消食……”
他是不可能让一个本就“危险”的小修士,去学一门更加“危险”的禁术的……
那就是顾长怀顾叔叔……
“最终那伙罪修,也被尽数抓获,以阵法凌迟而死,悬榜示众,以儆效尤……”
二是免得,瑜儿一人回来,半夜又遭妖魔滋扰,睡不着觉。
但问题也就在这里,他是道廷司的人,即便抓了火佛陀,拷问出《陨火术》秘籍,于公于私,他都不大可能交给自己。
还有那门陨火术的威力,或许也比自己想象得,要可怕很多……
但慕容师姐说得没错。
顾长怀听着这一声稚嫩的“舅舅”,心都化了,但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生硬,有一种想表达善意,却表达不出的笨拙。
“这种事,太凶险了……”
“嗯。”
但禁术可不好得,功勋也换不到。
“还有说谢家家主,当年夺了火佛陀心仪的女子,火佛陀因此心灰意冷,出家入魔,如今法术大成,便以谢家满门的命,祭奠心爱的女子……”
最后一个目的,自然就是顾长怀了。
墨画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画默默掏出了一个青铜腰牌。
只是一进门,就看到了瑜儿身旁的墨画,神色就复杂了起来,头皮也微微发麻。
此后墨画还是一如既往上课,修行,陪瑜儿做功课,画阵法,然后抽空打听火佛陀的事。
“那次灭门之事,因为性质太过恶劣,一些小家族人心惶惶,道廷司上层震怒,派遣大量典司和执司,没日没夜,搜寻那伙邪修。”
顾长怀外出,缉拿罪修去了。
只要火佛陀被捕,这门火系禁术,就会和他一起陪葬。
而那个叛徒,也的确不好抓。
慕容彩云想了想,才开口道,“很少……上一次,好像还是在一百多年前,有个小家族,被邪修灭门了……”
慕容师姐关心自己,不想让自己犯险。
“无边的业火中,罪魁祸首火佛陀身穿袈裟,双目火红,口念佛号,面容透着冷漠的慈悲……”
根本不知,他原本的相貌是什么。
“先想办法通过顾叔叔,介入道廷司,打听线索,追缉火佛陀……”
“谢家再弱,也是璧山城数一数二的修道家族……”
墨画眨了眨眼,小声道:“顾叔叔,道廷司追缉火佛陀,能带我一个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似乎是刚从道廷司回来,一脸风尘,但听说瑜儿回来了,还是来看了看。
师兄师姐他们,只有筑基中期修为,尽管是八大门的天骄弟子,但与筑基后期,杀人灭门的火佛陀相比,还是逊色不少。
可自己哪里去找一座一品大阵来崩解?
只是一定要足够谨慎。
道廷司的确不会对宗门,派发火佛陀的任务。
“而且此事凶险万分,若是你落到火佛陀手里,怕是会凶多吉少,你能从火佛陀手里逃一次,未必能逃第二次……”
晚上闻人琬便张罗着一桌子珍馐海味,都是墨画没吃过的。
道廷司哪里是那么好进的。
他送瑜儿回来,一是想把瑜儿,送回琬姨身边,让瑜儿见见娘亲,也不让琬姨忧心。
慕容彩云面露担忧,“所以,千万别冒险,蹚这趟浑水……”
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
墨画想起了“樵老五”,“阴雷子”三人,又疑惑问道:“火佛陀……有帮凶么?”
这是瑜儿进入太虚门后,第一次回顾家。
“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者说,一品大阵,耗资如此巨大,崩解掉,杀个火佛陀,实在暴殄天物。
“更离谱些的,是有些人是非不分,说谢家被灭门,必然是多行不义,火佛陀杀人,是替天行道的……”
怎么杀呢?
靠自己杀?
顾叔叔已经是唯一的人选了。
闻人琬拥着瑜儿,见瑜儿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精神头很好,而且入手沉甸甸的,似乎恢复了元气,还胖了一点,喜不自胜。
这件事蹊跷的是……
顾长怀看了眼墨画,叹道:“年纪太小,修为太低,刚刚入门,最重要的是,伱不是道廷司的人……”
墨画含糊道。
“然后见机行事,能不能跟在顾叔叔后面浑水摸鱼,把《陨火术》的法诀偷偷弄到手……”
“谢家好歹是个二品家族,族内修士也有不少,就算不敌,也能支撑一会,怎么也能逃出一两个吧……”
闻人琬坐在一边,托着脸颊,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目光中透露着温和的笑意。
那个叛徒的易容术,十分精妙,一会男,一会女,一会老妪,一会侏儒,抓到他的时候,他的模样是个大汉。
慕容彩云点头,解释道:
在道廷司之前,抓住火佛陀?
墨画同情之余,又有些疑惑:
闻人琬便牵着瑜儿离开了。
慕容彩云竖起白皙的手指,一一数给墨画听……
“但事实就是……”
“有说谢家当年得罪过火佛陀,结了怨仇,火佛陀此行,是来复仇的……”
“有说火佛陀是为了炼邪功,所以拿谢家满门当祭品的……”
“更何况,涉及灭门之事,道廷司为了保密,更不会将消息泄露。”
“而火佛陀不同,这种杀人如麻,极度危险的罪修,道廷司不敢将任务,发给宗门。”
慕容彩云见墨画目光微亮,无奈道:
“追缉火佛陀,是道廷司的事,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
“谣言随风起,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慕容彩云摇头道。
“为什么不行呢?”墨画追问道。
“火佛陀再强,也只是一个二品罪修。”
那么,靠谁来杀?
他那几个狗腿子,也不好对付。
“长怀,你刚回来,正好也吃点吧……”闻人琬语气温和。
形制古朴,很低端,但很眼熟……
“在道廷司之前,抓住火佛陀?或者直接杀了火佛陀,搜他的尸?”
慕容彩云目光微凝,“我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有过灭门的事么?”墨画问道。
更何况,火佛陀的陨火术,还是火系禁术,体内两颗火焰,燃烧澎湃,如同心脏。
也无可怖的梦魇侵扰。
墨画一怔。
而且顾叔叔似乎也一直想着,将火佛陀绳之以法。
而自己也漏掉了一顿神识的“口粮”。
……
一旦失手,怕是还要搭上性命。
墨画目光狡黠,但一脸严肃道:
“顾叔叔,其实……我也有一个道廷司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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