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花浅浅,也板着俏脸,不停用灵针扎他……
忽然人声响起,墨画抬头看去,就见外面又来了一队修士。
等着等着,墨画便饿了,放开神识一扫,便见不远处,青山碧水间,有一处茶馆。
最好的情况,是王家抓住花郎君,然后直接打死,毁尸灭迹,对外声称没这回事。
他们这些采花贼也好藏身。
花郎君落网,这次任务便了结了。
与欧阳枫两人交手,他尽落下风,但周身粉色缠绕,身法翩如落花,一时之间也能周旋,也没有性命之忧。
花郎君这便逃走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没问清楚,不知根底,贸然就动手,如果闹出误会就不好了。
总觉得他们口中的“花六郎”,就是自己跟师兄师姐,刚刚抓的那个采花贼——花郎君。
这些女子,有的是被花郎君哄骗,心甘情愿被采补的。
若这几人,都是筑基前期还好,若是筑基中期,那就比较棘手了。
闺阁之内,一片狼藉,衣袍和裙摆散落一地。
墨画看够了热闹,点了点头,便起身和慕容彩云几人,一起向王家外追去。
这处洞穴,是他藏身的地方,除了他自己,基本没人知道。
“老人家,有吃的么?”
墨画眼睛一亮,传书给慕容彩云:
“师姐,我在城外的茶馆等你们!”
“王家内室,岂是你们能乱闯的?”
邪修邪术,他用不上。
“……误了时辰……担当得起么?”
墨画还是有点好奇,便顺着破窗,偷偷往闺房里面瞄了一眼。
有零散几个修士,吃着干果,喝着凉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之前能逃掉,是因为有个躲在暗处的小修士没出手……
“大胆!”
墨画掏出“铁板”,给他走了一遍流程。
共得到了玉简若干,采补功法一门,邪术身法一卷,春宫图两幅,灵石若干,迷魂丹药若干,还有一些女子的私身的香囊衣物等等。
“懒驴上磨屎尿多……”
“猪,都是要养肥了才杀的……”
墨画摇了摇头。
这个距离,足以脱身。
妇人闻言一怔,瞬间破了大防。
十几息的时间,出手有点太慢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用被子遮着身子,气急败坏叫嚷着:
欧阳枫微怒,灵力激荡,剑气凛冽,便想强行动手,将这些拦路的王家修士,一并砍了。
她刚欲破口大骂,就被花浅浅以灵针,刺入穴位,晕了过去。
但一旦摆到明面上,这种家风不严,秽乱后院的事,就极为致命了。
后来打听了一下,墨画才得知,王家家主和道侣,早就貌合神离,各玩各的了。
耳边却忽而听到一声细微的喊声,“枫师兄……”
过了一会,那边又道:
欧阳枫一怔,转头看去,却见墨画在一旁袖手旁观,神情从容,还冲他使了个眼色。
不过慕容师姐不给他看,他也没什么办法。
“你们是什么人?”
所以他们出手,优先是想抓住花郎君。
“那也是他活该……”
“花六郎……”
墨画在外面偷听到了,就“善意”提醒道:
墨画点了点头。
为首的人,身材高大,面容和善,后面跟着两个大汉,一个瘦子。
妇人说到这里,忽而心中酸妒,“那些贱人,能被郎君采补,真是便宜她们了……”
王家修士心虚,也不敢声张。
而王家修士的作为,也没出乎墨画的预料。
但这样一来,反倒便宜了花郎君,越乱他越容易脱身,而几次身法闪转后,他距离欧阳枫两人,已经有数丈的距离了。
墨画皱眉听着,越听越觉得像。
店家是个老人家,佝偻着背,满脸笑容地问道:
“这位小公子,可要喝茶?”
桌上的肉干,他也一块没动。
能伤筑基中期,但未必能杀他们。
但他们身手不行,碍手碍脚的,反倒给了花郎君喘息的机会。
那么这花郎君,也是乾学州界,哪个宗门的叛门弟子?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峦山城?
之前在道廷司,墨画翻阅过“花郎君”的卷宗。
墨画主要是肚子饿了,便问:
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到峦山城这种地方,采补几个小家族的女修呢?
修炼邪功走火?
那里的仙城,受道廷司管束不严,风气糜坏,烟花柳巷比较多。
此外,还有一个瘦子,阴沉沉的。
她们身上的贴身物件,是被花郎君事后偷走,或是抢走,用以勒索和威胁的。
两人将采花贼围住,并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不过这些风流韵事,墨画还小,不太感兴趣。
“没事,我要一大碗面!”
慕容彩云几人离开王家,摆脱了王家修士,而后在墨画的指路下,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在峦山城的荒郊,遇到了拼尽全力,逃了半天,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正在一处隐秘的洞穴里,打坐休息的花郎君。
慕容彩云对这类人渣,深恶痛绝,所以下手不留余地,以五色灵光,狠狠地灼穿了他的四肢。
花郎君被断了腿,拷上了灵锁。
这个花六郎……
墨画没有露出声色,还是低头吃着面,但神识已经外放到极致,偷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抓住花郎君,换功勋,去学阵法。
但他倒是想看看花郎君的身法秘籍,研究研究,邪修修炼的身法,是什么原理,有没有什么破绽。
“不会死在……肚皮上吧……”
上官旭也上前补了几剑。
不看就不看了吧……
两个大汉,走的似乎是炼体的路子,血气很强,但又很收敛。
家主夫人养采花贼,这可是桩天大的丑闻。
慕容彩云则对那妇人冷笑道:“你是家主夫人,引采花贼入室,竟还恬不知耻!”
墨画皱眉,又看了这带头修士一眼,瞳孔微缩。
墨画还是抽空,以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这几人的一举一动,看能不能看出他们的修为,还有道法底细。
“两壶茶,两碟肉干,四碟果脯……”
墨画没事,便在峦山城外看着风景,等着他的师兄师姐。
但还有些女子,则是被强迫的。
“好,”老人家笑着答应着,“小公子稍等。”
不然自己一人动手,太过鲁莽,风险也有些大。
而且十三纹之上的杀阵,以自己如今的神识,还做不到转瞬成阵的地步。
茶馆不大,但搭了个篷子,在外面摆了不少桌案。
那这件事,就是铁的事实。王家全族,都要跟着丢人。
还是要稳妥点。
墨画捧着大碗,嘴里吸溜着面条,脑海里默默寻思着。
“……怎么还不来?”
这妇人虽有筑基修为,但养尊处优,只知道背着丈夫养情人,实力弱得令人发指。
最坏的情况,是花郎君落到自己和师兄师姐他们手里,还被押到了道廷司,定了罪,入了案。
墨画言语诛心,却一脸同情。
既然是采花贼,估计随身带的,都是些少儿不宜,看了脏眼睛的东西。
没记错的话,“花郎君”这个名号,也是蒋老大那个“名单”里的。
同坐的几个修士,聊着天,咒骂着“花六郎”,他却一言不发,只喝着茶,吃着果脯。
这些事,都用不上墨画。
墨画心里默默道。
“他不采补你,有可能是把你当‘猪’养,等你修为高点,然后再一次性采补完……”
抓住花郎君,这件事就坐实了,王家的颜面,就不保了。
这个花郎君,行事十分谨慎,出没的地方,大多都是乾学州界以外,比较偏远的仙城。
欧阳枫和上官旭,押送花郎君去了峦山城的道廷司,同时还要录些口供,办些手续。
可以说,从他在墨画眼前露面开始,他就已经是个“煮熟的鸭子”了,飞不了的。
无论是押送,还是归还私物,都要花一点时间。
看着倒还不错,墨画尝了尝,味道的确不算好,但也不差,他也不怎么挑食,便专心“呼噜呼噜”地吃起面条来。
他是……
墨画瞳孔一震。
火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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