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坛,要人看着,可他又不放心让其他人看守。
“张家先祖在上,晚辈弟子张全,叩首!”
所谓“借神念,祭铜铃。”
张全皱眉,“怎么了?”
“这么说的话,这副张家祖师图,实际上就是一幅……观想图?”
更麻烦的是,墨画竟然不认识。
他记得庄先生数过,凡事有其表相,也有其本相。
应该是指,借张家祖师的神念,来祭炼铜铃,增强铜铃控尸的能力。
这个寨内,他谁都信不过。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光是他,所有尸修都是。
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去借神识,让张家先祖的神念,通过祭炼,附着在铜铃上,帮他们去控尸。
“还是喊来小师兄小师姐,直接动手强抢呢?”
而那张全,依旧在坛前祭铃。
墨画便也照葫芦画瓢,掐着诀,跺着脚,叽里咕噜瞎念了一通。
墨画又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在屏风的四脚和边缘处,发现了细微的阵纹。
正是墨画心心念念的控尸铃!
之后的“借神念,祭铜铃,以人识,奉飨宴。”
果然过了一会,张全又走了回来。
尸修颤声道:“阵法……全都坏了!”
墨画心思微动,眨了眨眼。
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张全。
有个尸修目光微闪,低声问道:
“当家的,这祭坛是不是要留人看守……”
他的双手,因撕抓而指甲尽脱,满是血迹。
劫匪被当成祭品,神识被吃,惊惶而死。
等墨画神识确定,张全确实已经走远了,这才身姿轻盈地,从房梁上落下。
这么一看,这屏风也有着本质上的灵力运转。
不对么……
墨画挠了挠头。
张全只觉气血上涌,一阵钻心地疼。
这种阵纹,非常微小,而且隐晦。
墨画两眼闪闪发光。
得想个办法,抢了这个铜铃!
明面上,高坛是供台,白骨是祭品。
但除此之外,周身没有一点伤痕。
隔得有些远,看不太真切,墨画也没敢定睛去看,只匆匆一瞥,便移开了视线。
只剩下骨头的僵尸,能有什么用?
便在这时,他见到张全和那几个尸修,在坛前叩拜,而后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
“宵小来犯,祖师显威……”
最不济,依仗阵法,守住寨子总是没问题的。
张全犹不放心,四处检查了数遍,这才放心,小心翼翼出了门。
墨画又换了一根房梁,攀着梁木,倒垂着小脑袋,探头向里面看去。
张全目光一冷,“你想留下?”
张全一举一动,全在他神识感知之内。
念咒是音,掐诀是象。
里面确实有一座祭坛。
墨画待在房梁上没动。
蜡烛是白色的,火光是阴绿色的,烛油流着,像是人的眼泪,滴落后凝聚在台底。
可是……这怎么可能?
自己祭完铃,唤醒铁尸,出去之后,便可大杀四方。
三个碟子,一个供着手骨,一个供着脚骨,中间供着头骨。
血水慢慢渗入铜铃。
又像是,铜铃在喝着血。
墨画不是尸修,看不明白。
只有念对了咒,掐对了诀,声音和动作都对了,才能开启阵法。
要想办法,先打开屏风,进入祭坛,将铜铃给偷了。
就是要以人的神识,去喂张家祖师。
这个屏风,竟是一件上等的灵器,而且炼制手法很特殊,怪不得能瞒过自己的感知。
坛上还点了蜡烛。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器物。
门外那人高声道:“当家的,出大事了!”
他又将屋内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外人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重又锁上大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那这副画像,供奉的应该就是张家的先人。
墨画端详许久,这才发觉,这应该是个骨棺。
在张全眼皮子底下,估计不好动手。
既是先人,又是祖师。
而祭坛下面,还陈列着一具棺椁。
墨画听着,皱了皱眉头。
台上供奉着祭品。
他只听过行尸铁尸铜尸银尸金尸,没听说过,还有骨尸的……
屋内静谧,屏风上也没有一丝特殊的气息。
其他尸修,遇上他的目光,都默默垂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墨画皱眉盘算着。
墨画心中哼了一声:
“这点小伎俩,还想骗过我?”
“就是……全都坏掉了,一个不能用……”
“以人识,奉飨宴。”
那应该就是,张家自祖辈,就得了这炼尸法,然后开了棺材铺,一代代传了下来。
自己竟然都没发现。
这个张全,藏的秘密,还真不少……
墨画心中腹诽着。
他难以置信道:
“是。”
屏风后面,还是一间密室。
张全冷哼一声,缓缓道:
“你们随我,一起出去看看。”
“当以白骨,供奉先师,当以人识,奉为飨宴。”
而后他又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念完之后,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血绳异纹的铜铃。
张全再打开棺盖,那劫匪已没了生机,兀自睁大双眼,双目惊恐,但却一动不动。
但具体是运用了什么阵法原理,涉及的是五行,还是其他阵法规则,墨画就不清楚了。
“阵法博大精深,看来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墨画取出纸笔,先将阵纹记下,决定后面有空,再慢慢参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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