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这座矿山较小,矿井也不深。
墨画便想着拿张全验证一下。
他的神色,满是阴森与狰狞。
墨画悄咪咪笑道:
“我给张全准备了见面礼!”
烟尘散去后,洞口已被大石堵住。
这副阵法融于大地,气息深厚。
张全环顾四周,果然看到远处一个大石头上,墨画盘腿坐着,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白子胜与墨画是师兄弟,相处时间长,虽然偶尔斗嘴,但也相当默契。
便在这时,张全忽然一惊。
张全又惊又怒,满脸的难以置信。
铃声一响,阴风吹过。
他重伤未愈,再这么耗下去,必然落败。
然后开始在矿井周围的石壁上,布一些地火阵。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有一点金光。
“不能让他嗑药。”
地火阵这个阵法,还是蛮好用的,自大黑山猎妖之时,墨画就一直在用,用得也很顺手。
张全恨然道:“牙尖嘴利!”
还说一定要摆个威风凛凛的姿势说,以显帅气和目中无人。
张全目眦欲裂。
此人正是筑基期的张全。
既然知道是阵法,那便好办了。
便在此时,白子胜又是一枪刺出。
此处矿山可是他的藏身之地。
这几副土牢阵,与大地一体,气息更隐晦,效果也更强一些。
没事他就会备着一些,放在储物袋里。
当真是好手段!
几次三番,张全明白了。
白子曦轻声叮嘱:“小心。”
矿井崩塌,掀起浓浓的烟尘。
“你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
那这根针,便是这三个小修士的手段。
在他消失的片刻后,一枚火球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旁边一片碎石处。
即便是药力反噬,走火入魔,他也要将这几个小修士杀了!
可白子胜早就等着,见他取出药瓶,准备嗑药,立马出手,一枪划破他的手掌,挑飞了他的药瓶。
“嗯。”
张全心中微凉,但也并不紧张。
张全仓促转身,便见到了一个白衣小少年,与此同时的,是他的长枪,以及枪尖璀璨的金光。
而且,还是用阵法!
或者,矿井崩塌,直接把张全埋了?
这点金光,非常熟悉。
“敢暗算老子?!”
他慌了。
当时在百花楼,他服了尸血丹,修为增强,这才勉强将这白衣小修士压制住。
张全取出一个血纹青铜药瓶。
他虽不懂阵法,但并不是没有应对阵法的经验。
附近的土系阵法以阵盘做阵媒,地上的阵盘,是能看得到的,只要避开阵盘,就能避开阵法。
……
算是居家旅行,挖坑埋伏,设计杀敌的必备阵法。
墨画捂着耳朵,白子胜和白子曦不明就里,但也都学着他捂了耳朵。
墨画又亲手在地上画了几副土牢阵。
张全遁入地下,挑了一个没有阵盘的方位,逃遁而去。
废弃的矿洞,废铁,生锈的矿车,满地的碎石。
是阵法!
这附近的地上,布有阵盘。
“他妈的是谁?”
走投无路,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你们他妈的,真就一点机会不给?!
张全恨得咬牙切齿。
铁锈味,陈腐味与秽气和死气缠在一起。
准备完毕后,墨画又与白子胜白子曦商量了一下对付张全的注意事项:
但白子胜也赶了过来,缠住了他。
墨画走了一会,便发现在矿井的尽头,一处半封闭的石室内,脸色苍白,如同“雪上加霜”的张全,正在运功调息。
便在此时,死寂的矿山中,忽然响起惊悸的铃声。
可能是矿井有些特殊,里面气息混杂且危险,地火阵的威力比他想的要大。
他当即就想冲过去,把墨画宰了。
地面渗出血迹。
而且这里是张全藏身的地点,仓促之间,墨画不曾细察,不知道他都有些什么布置。
张全以手臂,格开这枪。
那个清冷貌美的小姑娘,手中蕴着的剑光熠熠生辉,且有白火缭绕。
以地为阵媒,画地成阵。
“留心他的土遁。”
“我必杀了你们!”
“不嗑药,张全的肉身和法术,都很稀松平常。”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爆炸声响,矿井崩塌。
张全沉默不言。
张全盛怒之下,根本想不到谁能找到他,谁又敢这么算计他。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还是被困住了。
那个挨千刀的阴险至极的小鬼!
“我先进去看看。”
“土牢阵能困住几息时间,趁这个机会,狠狠揍他!”
但在矿井里,有点危险。
这几副阵法手法特殊,灵墨浸入土石,阵纹与大地契合,是墨画借厚土阵,观想大地道蕴后,才学会的手段。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么?”
张全狼狈招架,几个回合后,渐感吃力。
而且这次,困住他的土系阵法更强了一些,困得也更久了一点。
而这三个小修士中,这个年纪最小,看着天真,但又心眼最坏的小修士,必然是这枚针的始作俑者。
现在也刚好派上用场。
“见机不妙,我们就跑,再从长计议……”
他可是一个筑基,何时如此屈辱,被几个炼气期的小辈,撵得跟条土狗一样,狼狈地钻来钻去。
“这些东西,我本来,不想让任何活人看到的……”
四周山石颤动,簌簌脱落,露出了藏于碎石之中的数十具黑色棺木。
棺木之中,传出指甲撕挠之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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