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孙瑾与钟会更亲近一些。
陆凯虽是大司马,但日理万机,很少能抽出时间与皇帝相处,久而久之,与孙瑾的关系渐渐疏远。
而终会则不然,即便再忙,每天至少抽出一个时辰与皇帝相处。
“臣以为,结盟当有诚意,晋国先掳走先帝,杀我将士,致使江东家家有丧事,若轻易结盟,何以对将士,何以对百姓?”钟会恭敬道。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另一波人当即附和。
“晋人年年侵我,岂能轻易结盟?”
“先帝还在羁留在洛阳,此为国家奇耻大辱!”
众说纷纭,明显压过了刚才赞同结盟的声音。
陆凯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钟会,眉头紧皱,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吴国能维持现在割据,其实一大半的原因在陆凯、在陆家。
陆凯两头撮合,才让士族豪强与钟会维持表面的一团和气。
不过今年陆凯已经六十七了,身体有些不太好。
尤其是这个冬天,卧病多时。
今日晋国结盟,才不得不撑着病体前来朝会。
何劭道:“此一时彼一时,晋吴互为唇齿,两家结盟则三国鼎立,两家若是龃龉不断,则必为暴秦所灭,某以为江东皆超卓之士,没想到全是鼠目寸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