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来吧,抓我。”阮泠面无表情看着他,朝他勾了勾手指。几个手下知道这是沈相一直想抓的人,为了讨好沈相领赏,冲上去就想去抓阮泠。“慢着!小心有诈!”沈建安呵斥他们,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阮泠。这阮泠出现的太诡异了!这大理寺守卫森严,怎么可能在没有惊动守卫的情况下闯进来。而且她太镇定了,看着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几个手下被吓一跳,瞬间不敢动弹。阮泠:“……”怂包。“没有诈。”她摊开手,还抖了抖衣裙,示意他们自己没有带任何暗器。“你怎么进来的?!”沈建安还是很警惕。阮泠嗤笑一声。“走进来的呀。”沈建安:“……”“抓不抓?不抓我走了?”她作势向外面迈了一步。“抓住她!”沈建安怎么可能让阮泠走,竟然自投罗网,那他就没有不抓的道理。他又岂能被一个小丫头唬住,管她来的诡异,反正她人在大理寺,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她再怎么样也是插翅难飞。……“既然已经抓到我了,那你赶紧把许初筝放了。”心满意足看着阮泠被两个手下抓住,可听了她的话后,沈建安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放了许初筝?你以为你来了,就能救他?你未免太天真了。”阮泠翻了个白眼:“现在我来了,你何必再为难他?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必浪费你的精力?”沈建安冷哼一声,目光在阮泠和许初筝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许初筝从刑架上放下来。“好,既然他从这架子上下来了,那就该轮到你上去了。”沈建安阴恻恻开口。转过身朝手下呵斥。“把她给本相捆上去!”……很好。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在脑海里询问系统。“还有几分钟我就会变成小狸花猫?”【宿主,距离变身还有六分钟。】很好。接下来的六分钟,她只需要拖着沈建安聊天, 避免自己受伤。“沈建安,你上次不是已经抓了我,将我折磨得够呛吗?怎么,还没解气?”沈建安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解气?阮泠,若非上次纪王出手,你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那你这次是要把我打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沈建安脸上挂着阴冷的笑。“你去拿鞭子!”眼神示意旁边的手下。wc!怎么还没讲几句就拿鞭子!阮泠有一瞬间的慌乱,在心里询问系统时间。【宿主,还有两分钟。】还好还好……她还能继续拖延时间。“慢着!我想吐!”“?”沈建安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神看着她。还剩下几十秒了。她马上可以变形了。走之前必须得气一下这个恶毒的老头。眼珠子一转,她口出狂言。“你身上有老人味,熏死我了!熏的我想吐!”
沈建安下意识嗅了嗅衣袖,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臭丫头!你找死!”“略略略…臭老头…”阮泠毫不畏惧朝他吐舌头,挑衅他。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你——!”沈建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阮泠的手都在颤抖,“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再也说不出话为止!”阮泠:“来来来!狠狠的打我!”鞭子狠狠的挥过来。阮泠闭上眼睛,在心里数数。“三。”“二。”“一!”系统的声音响起。【特殊功能时间已到,宿主即将重新变成狸花猫。已为宿主开启隐身功能。】哦耶!阮泠美美的隐身,重新变成小狸花猫。眼看着鞭子要落到阮泠身上,可是她却突然凭空消失了!“啪!”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刑架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一瞬间,所有人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阮泠竟然原地消失了!饶是沈建安见过很多大场面,可也从来没见过这般场景,他踉跄着后退,嗓音都带了几分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人呢?!”“怎么会凭空消失!”几个手下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回答:“……沈相……原地消失了…”看着几个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阮泠小尾巴翘的老高,愉快的大摇大摆溜了出去 。*自那日被沈建安鞭打,已经过了两日,说来也奇怪,自己稀里糊涂回去了牢房后,沈建安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许初筝。听说沈建安病了。这两日,每日白天崔奉玉和宫剑都会来探视他,晚上又有小狸花猫陪着他。虽然身上的鞭伤难忍,可心里却是无比踏实。可这两天大理寺一直在传一个事。说一个人在大理寺审讯室凭空出现又原地失踪。这太玄乎了,怎么可能有人可以这样?一时间,这几天 ,整个大理寺都在议论这个事。“听说是一个叫阮泠的女子,沈丞相一直想抓捕她。那天晚上,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理寺,连守卫都没惊动。沈相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结果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呀?怕不是这沈相魔怔了。”“谁知道呢……”两个巡查的守卫沿着通道走,一边窃窃私语。牢房里,许初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耳边传来守卫的窃窃私语。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幻莫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刚痊愈不少的十指因为太过用力又渗出了血珠,可他像是毫无察觉一样。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抓越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许初筝,有人探视!”牢房的门突然打开。许初筝立刻压下心底情绪,准备迎接来人。和往常别无二致。来看他的是四个人。三个是他熟悉的人,还有一个是崔奉玉的好友林子谦。那个眼睛神似……阮泠的男子。和小雨聊完后,他先是不自觉扫了一眼林子谦,随即目光定定看着崔奉玉。“表哥,你知道阮泠在何处吗?”此话一出,如同惊雷。崔奉玉和不远处的“林子谦”皆是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