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时抬着大箱小箱的行李又让人搬进了马车,之前趾高气昂,惯常拿鼻孔看人的吴嬷嬷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气,如丧考妣地跟在杨夫人后头,一旁的杨箬更是垂着头,不敢看她。
魏蛟的性格其实是眼睛里不太能容得下沙子那种类型,再联想对方昨晚的不同寻常之处,想来是出自杨夫人之手。
这几月以来,杨夫人总是见缝插针地给她寻麻烦,关于对方即将搬走这件事,萧旻珠秉持乐见其成的态度,自然生不出什么怜悯的心思。
就在萧旻珠即将走过时,杨夫人却突然说了一句话。
“日夜与他相处,你不会有恐惧的时候吗?”
萧旻珠身躯一顿。
不过杨夫人并没有等她回答,话毕,便带着杨箬几人离去。
萧旻珠心感莫名。
或许是她已经摸到与魏蛟相处规律的原因,其实魏蛟也蛮好相处的,只要不惹到他逆鳞,该顺毛就顺毛,该怼就怼,她不也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太守夫人们争相向萧旻珠介绍自己。
“妾身是洛河郡黄燊的夫人王氏……”
“妾身是阳朔郡……”
许久下来,萧旻珠勉强记住了几位夫人的脸,但却对不上人的名字。
有一个想要找话题拉近乎的人道:“听闻夫人的姐姐嫁给了青州牧,说起来,崔使君的母亲还是我表姨母呢。”
萧旻珠依旧是从容不变的微笑:“倒是与堂姐许久未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