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喂饱好不好?”他凑近余恙的耳边低语,意义不明地提起余恙的腰。
“不要!”后背抵上的沙发沿因为碰撞发出嘎吱声,余恙惊恐地摇头,声音颤抖:“我已经我帮你了,你说好了不碰我的……”
江砚像是没听见似的,俯身舔舐余恙眼角泌出的生理性眼泪,动作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他松开了余恙,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想什么呢?”江砚低笑,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你把手机压住了,不架起来怎么点外卖?”
余恙的身体还呈现防御状态,他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江砚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界面冷白的映在他轮廓分明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显得格外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下次你再做出奇怪的反应,我会让你记住那个味道。”
他的视线明明还落在手机上,威胁的语句不容拒绝,说话的语气却平常的如同刚刚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直到你的身体学会接受为止。”
视线扫过来,江砚居高临下地俯视沙发上的人,嘴角勾起令人胆寒的弧度。
“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有专人送来了外卖,是余恙不认识的人。他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庆幸终于不再是殷靖川。
江砚点了一份清淡的山药粥、海鲜和清蒸鲈鱼。进食过程没让余恙动手,他强硬地亲力亲为要“喂”饱余恙。
余恙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豢养的宠物,不,宠物至少比他更自由,他只能张着嘴机械性地咀嚼吞咽。
乖顺地接受投喂,余恙不敢提出拒绝,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适,生怕忤逆江砚又会惹得他不快。
江砚的温柔比暴戾更可怕,比绵里针更像一张精心编制的密网,越是挣扎越缠得越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似乎也对这场“过家家”乐在其中,他耐心地舀起一勺又一勺,颇为满意余恙的顺从。
他会在喂粥的时候掐住余恙的下颚,冷眼看着黏稠的山药粥水混杂着唾液从嘴角溢,盯着他狼狈的样子低笑,还故作关心地轻问:“好吃吗?”
余恙并不喜欢虾,第一次提出拒绝后就被江砚扣住了后脑,用嘴和舌尖递了过来。
带着食物鲜咸的吻让江砚意犹未尽,他就这么嘴对嘴给余恙喂了三只虾。
余恙只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黏糊猎奇的亲吻给逼疯掉了。
这顿午餐不过是江砚惩罚式的驯服游戏——如果惹江砚不快,连他吃饭的权利都会被掌控。
余恙攥紧了桌下的拳头,指甲深陷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
回过神时,笔尖悬在纸上,墨水晕开一片混沌的污渍,像极了他此刻溃散的思绪。
“阿恙,你还好吗?”
邻桌的岑子瑾悄咪咪地用笔尖戳了戳余恙的西装外套,压低声音说悄悄话:“我发呆就算了,你怎么也在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
余恙下意识拢紧了西装外套,侧头间他似乎还能闻到身上残留的檀香味。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思考问题不小心走神了。”
岑子瑾一脸担忧,“你脸色好差,嘴唇发白,是不是低血糖了?”
说话间,他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小袋薄荷糖在空中划开一个抛物线丢给余恙,余恙眼疾手快地接住。
余恙盯着掌心的薄荷糖,透明的包装在教室白炽灯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每一块冰蓝色的糖面就像是被切割好的冰块。
好友纯粹的关心让余恙心里一动,他低声道谢,拨开塑料把薄荷糖塞进嘴里。
清凉的甜意在融在舌尖,瞬间冲淡了口腔里的干涩,也让他混沌的思绪得到了一丝喘息。
还没过几秒,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无声的震动。
余恙的指尖一颤,薄荷糖被牙齿咬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带手机来学校的。
出门时,江砚站着帮他整理凌乱的外套,把一个新手机塞进了余恙的裤带里。
“这个手机里只有我一个联系人,我也不想总是让殷靖川给你传话。”
“我不会强迫你上课回我消息,我相信以你的自制力不会让它干涉你的学习。”
“下课了记得回我,宝贝。”
余恙猛地抬头环顾了一下教室四周,每个角落都平静如常,可江砚的视线却见缝插针般无处不在。
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岑子瑾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没什么,突然肚子有点痛,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面色惨白般逃离似地冲向厕所后把门反锁,缓缓地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江砚的名字像一道血痕般刺进瞳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荷糖好吃吗?”
短短六个字,让余恙呼吸骤然停滞。他握住手机地双手剧烈颤抖,按键按错了好几个才把一句话完整地打出。
“你又监视我?”
江砚:“宝贝,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几乎是秒回,余恙盯着那一行字恐惧到了极点。
“江砚,你别吓我好不好?”
“你说好了不干涉我的学习生活。”
他战兢地等了好一会儿,江砚的消息才发了过来。
“我只是在关心你。”
余恙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无力感涌上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他生气了,余恙干脆自暴自弃地回复:“还行,提神。”
“嗯,喜欢的话下次我亲口喂你吃。”
“……”
洗手间的灯光惨白,映在瓷砖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余恙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地打出一行字:“下一周就要期中考试了。”
江砚的回复来的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所以?”
——我想要专心复习,能不能别逼我这么紧?
余恙的字在编辑框还没打完,江砚的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不能。”
“谁叫你今天惹我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躲在教室里,和你那些同学一起复习的事我都知道。”
就知道吃醋和生气。
余恙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只是想考得好一点。”
江砚的消息等得有点久,余恙回想到中午他说过的话,强忍住鸡皮疙瘩继续回复:“你说过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优等生。”
“你也不想我看到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名不副实吧?”
屏幕沉寂了几秒,白炽灯在瓷砖上折射刺目的光,江砚的回复才姗姗来迟:“用我的话来堵我?”
“行啊,我会给你时间好好复习。”
余恙后背贴在瓷砖上,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如果期中考你考的不好,辜负了我的期待,可是会有惩罚的。”
“惩罚”二字像毒蛇般缠住余恙的心脏,他轻咬下唇,没忍住发问:“什么惩罚?”
江砚的消息很快就跳了出来:“我想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露骨的消息带着赤裸的欲望:“考砸一门就多一天。”
“……”
如果他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的学生,九科那他还要不要命了呢?
变态。
余恙在心里低骂一声,手指却快速地诚恳回复:“只要你给足我复习环境,我会考好的。”
余恙对自己的功课一直都很有信心,但是这一次他并不能保证是否会因为江砚而分心,导致发挥失常。
江砚的回复令人窒息:“当然,我会给你最好的复习环境。”
“周末跟我回别墅,我会给你准备最好的书房。”
手指猛地僵住,余恙盯着屏幕愣了几秒。
要是跟江砚去别墅的话,自己才是会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想回家复习。”余恙小心翼翼地试探。
“余恙,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洗手间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目起来,余恙的视线模糊了一瞬,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才看清底下的那一行字。
再说下去他就要生气了。
“……知道了,我会跟你去别墅的。”
余恙的手指在发送键停留片刻,最终还是屈服了。
“乖,放学后来校门口,会有人来接你回别墅。”
沉默地盯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余恙随手把手机锁屏,出厕所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脸,冰冷的水滴从泛红的鼻尖滑落,干涩泛白的下唇还有一个结着淤血的痂。
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脆弱感,也不怪岑子瑾会觉得他低血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手掌沾水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
一股淡淡的薄荷烟味不知从哪里飘来,呛得余恙轻咳出声。
他疑惑地寻着缥缈细烟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走廊拐角的阴影里,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懒散地倚在靠栏边,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红发少年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哟,优等生。”
余恙的身体瞬间僵住,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衬衫上江砚亲手扣上的袖扣被他攥入手心。
——那天在杂物间撞见他和江砚待在一起的人。
直觉告诉余恙眼前这个长相艳丽极具侵略性的少年很危险,他知道自己和江砚的关系。
宿牧渊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肆意打量余恙苍白的脸和红肿的唇,视线最终落到他颈部若隐若现的淤痕上。
“看来砚平时没少疼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砚?
余恙对直呼江砚名的人极度敏感,他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个长头发的变态调香师。
“借过。”余恙对江砚身边的人并没有好感,更何况眼前人的态度过于轻佻。
他低着头想绕开,却被宿牧渊一把攥住了手腕。
也许是被衬衫袖扣膈到,宿牧渊垂眼扫了一眼,发出了一声暧昧的轻呼:“啧啧,他连最爱的袖扣都给你了?”
余恙抽出手腕下意识退后半步,眼前的人带着压迫感步步紧逼,直到他的背抵在冰冷的白瓷砖上。
“我和你不熟。”
余恙警惕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被冒犯地怒意。
这些人能不能有一点边界感?
“别这么冷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牧渊轻笑,随手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用鞋尖碾灭。
“我好歹也是砚的朋友,他说过会带你来见我的。”
“只不过时间线提前了一点。”
他长臂撑在余恙的身侧微微低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我叫宿牧渊。”
“余恙,我对你可真是……久仰大名。”
余恙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一次是在去星寰邸的车程上,江砚对司机说了这个名字;另一次也在星寰邸,江砚对禤烨也说了这个名字。
感觉到眼前的人在走神,宿牧渊不悦地挑起余恙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怎么?江砚跟你提起过我?”他的声音带着甜腻的危险,微凉的指尖在余恙的下巴摩挲。
“请你离我远一点。”
余恙冷声制止他的行动,别过头避开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人来者不善就算了,还总是动手动脚,一副暧昧不明的态度搞得他们很熟吗?
“怎么这么紧张?我只是想来跟你打个招呼……”
宿牧渊轻讪,不仅没退开,反而更进一步。
他凑近余恙耳边,声音压地极低:“还是说,你怕我?”
心底的恐惧被人直白地点出,余恙的眼睫轻眨了一下,没吭声。
宿牧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一抹不可思议的惊艳神色浮现眼底。
“也难怪砚会这么喜欢你,你这幅害怕的表情可真是……越看越让人想欺负你。”
余恙惊恐地瞪着他,宿牧渊故意凑的更近,让人几乎能闻到他嘴边清冽的薄荷香。
“好漂亮的琥珀色。”
修长的手指带着眷意轻轻触碰了一下余恙的眼尾,余恙惊惧地倒吸一口凉气,用力别开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碰我!”
宿牧渊被推开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余恙的表情。
“脾气真不小啊,阿烨的评价还蛮准。”
——会挠人、有胆识的小猫。
“不过……你确定要喊得这么大声?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宿牧渊轻佻一笑,他探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唇边的惹眼唇钉,红润的舌头正中间有一个启明星蓝的恶魔之眼舌钉,仿佛也在用轻慢冰冷的目光审视余恙。
余恙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看向走廊尽头。幸好现在是上课时间,周围空无一人。
背后是冰冷的瓷砖,身前宿牧渊的阴影笼罩着他,余恙的鼻息间全是混杂薄荷烟的气味的冷香。
“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轻松,我只是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牧渊俯下身,唇几乎要贴上余恙的耳廓:“砚看上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样的?”
余恙侧头想避开他的气息,却被对方的手指扣住下巴。拇指指腹在余恙的下唇伤口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余恙疼得皱眉。
“真可怜,”他“啧啧”两声,声音带着虚假的同情:“砚也太粗暴了,竟然咬得这么重。”
“很疼吗?你好像在发抖,唇都发白了。”
“刚好我乐意效劳,要不要我帮你润个色?嗯?”
他尾音上挑,带着假惺惺的怜惜和关怀。
宿牧渊连笑容都是精心设计调制的蜜糖砒霜,每一分亲切都沁着算计的劣毒。
余恙总算看出来了,这人和禤烨一类货色。
伪善的笑面虎,满腹的花花肠子。
“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忍无可忍,猛地把他推开。他手背擦着嘴唇,眼里闪过恐惧和愤怒。
宿牧渊被推得向后退了一步,却笑得更加愉悦。
“真能忍啊,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也就只是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啧啧,砚把你调教的真好。”
即便是天生的温良本性也会被眼前的流氓曲解为奇怪的调教,余恙只觉得对方简直就是可悲至极,对他更是已经无话可说。
宿牧渊歪着头,他似乎对余恙的表情很困惑。
妖艳柔软的红发顺着他的动作根根滑落,像燃烧的火焰。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砚对谁这么上心,你猜……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特别?”
余恙一顿,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问题,可江砚从来没提过。
也许是感受到余恙好奇又不敢深究的目光,宿牧渊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轻声道:“因为他最喜欢把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后狠狠摧毁,直至猎物身陷囹圄、万劫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地身体猛地震颤,宿牧渊的表情在说出那句话时变得淡漠又疏离,明明带笑,却让人感受到无比的胆寒。
“怎么?怕了?”他又挂起那抹如沫春风的纨绔笑意,仿佛刚才说话的反应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玩笑。
他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余恙的外套口袋里。
“如果你受不了砚,可以随时来找我,”他眨了眨眼,“我可比砚温柔多了。”
说完,宿牧渊转身离开,张扬的红发在走廊一闪而过。
余恙身体僵硬,过了好久他才动作迟缓地把名片掏出来。
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号码,背面有一行云流水的鎏金字——
“我会帮你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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