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恙抬眼,眼前的女孩眉眼弯弯盈盈带笑,真挚的祝福让他心头一暖。
他缓缓放下琴罩,不再失落。
“借你吉言。”
解开误会后相谈甚欢的闲聊时光如驹过隙,三人从琴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下午第一节课上课铃响的时间了。
回到教室,临别前岁岁回头问以后是否还能来找他们聊天,余恙和岑子瑾相视一笑,欣然同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整个下午,余恙都没有再见过江砚。自从杂物间的事件后,每一个和同学聊天的课间,余恙下意识地都会往窗外瞥。
明明没有很刻意,却总是会在停顿和余光看见到有人经过的时候留意一下连廊。
在杂物间里他们闹得很僵,甚至被别人撞见后弄得不言而散。可余恙还是把江砚说的所谓“和别人聊的很开心”的罪名记在了心里。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习惯,那种战兢心慌的感觉像是一根刺,他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江砚的想法,却越是记得清晰。
放学后,回到旧公寓楼。
楼道里的灵敏度失衡的声控灯莫名忽闪了一下,余恙才回过神。
他已经站在房门口盯着对门半天了。
江砚没有再来找他,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恍惚感。
错觉间似乎一切都没发生,他依旧一个人放学回家。
随着一声钥匙声响,余恙打开房门。房间昏暗,微弱的楼道灯给余恙投射下一片阴影。
普鲁士蓝的墨黑夜色透过半遮窗帘映入客厅,沙发上隐着一个黑影。那黑影没动,一点橙红夹在手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络的烟丝往余恙的方向缠过去,他楞了一下,这才发觉烟味有些呛人。
“为什么不开灯?”
“在等你。”
干涩低沉的声音从咽喉挤出,江砚捻灭指尖橙红火光,随手把烟蒂往烟灰缸上一扔。他直起身,径直朝余恙走来。
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江砚长臂一揽,把余恙抱进怀里。他把脸埋在余恙的颈边深嗅了一口他的气味,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略显疲倦的面容。
江砚用头发蹭了蹭余恙的脸,沉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和委屈:“中午为什么没有回来?”
有点像挂在身上的大型宠物。
余恙被刺的有点痒,他微微别过头,心里有些别扭,僵在原地没动。
“出了一些事,关于匿名贴的。”
江砚没吭声,他松开余恙,抬手把客厅灯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如其来地亮光刺得余恙微微眯眼,映入眼帘的是略显拥挤的客厅和多出来的家具,余恙这才发现江砚把他租的对门所有家具都搬了过来。
“?”
还不等余恙开口质问,江砚就自顾自地把他往客厅拽,顺手把门带上。
“我要和你同居。”
江砚说的理直气壮,他换了一件居家的黑色紧身上衣,紧致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又是这种自作主张的做派。
除了无语,余恙已经无话可说。
在看到江砚私闯民宅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连家具都搬进来了。
怪不得今天下午没来找他兴师问罪,原来在家里作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深吸一口气强压怒意,“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眼前这个人除了擅自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就没有别的正事要干吗?
“问了你就会同意吗?”江砚轻笑一声,他挽袖,露出青筋分明的骨掌,把搬来的新物件归位。
余恙被噎得一时语塞,看着他的动作更来火,面上浮起少见的失控怒颜。
“你这是什么逻辑?你家明明就在对面,为什么非要搬进来?!”
“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有一墙之隔。”
江砚止住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笑意褪去,他看向余恙,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我想和你在一起,余恙,别拒绝我。”
“……”
望着江砚的脸,余恙突然感觉泄气了。
说不通的,说的话发的火永远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疲惫感涌上心头,余恙失神地往新沙发上一坐,十指插进头发,头埋在膝弯里。
“我们会分床睡吗?”
他的声音闷在膝弯间,带着几分无力和妥协。
江砚稳步走到他跟前,单膝跪地捧起他的脸,在余恙尚有一丝希冀的注视沉声道:“不。”
“我叫人给卧室换了一张新的大床。”
余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感觉到脸被粗粝的手指轻抚,明明他是仰视者,可自己才是那个被掌控的人。
“别碰我好不好?我还要上学。”
余恙苦涩地开口,他感觉喉间痒得厉害。
江砚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余恙才听到他轻轻地说了一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我不碰你。”
“但是我不会搬走,也不会和你分床睡。”
江砚手指轻勾,挑起他的下巴,灼灼目光里闪过执着的偏执。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让我搬去你的别墅?”余恙轻声道出了他的另一个计划,微微摇头。
和江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长,却已经对他的想法“心有灵犀”。
那些昭然若揭的扭曲心思如同在阴湿角落隐藏的毒虫,它不会突然出现吓你一跳,却让人心生膈应、避之不及。
余恙动作僵硬地别开他的手,表情淡漠得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木头人。
“我没法拒绝你。”他深吸了一口气,敛着的眼眸有看不清的复杂情绪,“只要你不干涉我的学习生活。”
妥协,忍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抬手撤下余恙的书包,直身在沙发旁坐下板过他的脸落下轻柔一吻。
他说,“好。”
身体向沙发后仰,江砚揽过余恙的头轻揉他的发丝。
邻里户间的窗户栏传来家常菜的锅气香,楼下传来孩童嬉闹的游玩声。以往听在余恙耳里别样宁静温馨的氛围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
“点外卖?”
余恙面无表情地摇头,没吭声。
“调查帖子的进度暂时搁置了,”江砚突然转移话题,语气平淡:“校园论坛不是学校自己建的,而是外包给了别的公司。”
“那家公司前身是专门做保密网站的,对账户的防范隐私格外重视。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匿名账号注销了,给团队调查增加了难度。要查清背后的IP和地址解密工作需要足足三天。”
余恙有一瞬间的愕然,心里明明清楚他应该感谢江砚为他做到这份上,可张了张嘴,复杂的感触堵在喉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不过已经不用调查了。”
余恙徐徐道出中午被一张纸条带去琴房的事,他把发帖人“磕CP”的目的省去,只说了发帖人喜欢拍照,觉得他们拍的照片构图好看可做参考,随手一发没想到谣言四起惹出了大麻烦。
听的过程中江砚眉头不自觉地紧锁,他漫不经心地把玩余恙的手,时不时捏捏蹭蹭。
“总的来说就是误会一场。”
“你们真信了?”他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这理由也太扯了。”
“你不怕他是受人指使,编理由糊弄?”
余恙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他垂下飘忽的眼,尽量掩饰自己说谎的不自然。
“不会的,他给我们看了相机里的各种人体构图,这种事不会造假的。”
“反正帖子也删了,该解释该道歉的也清楚了,没必要再追究下去。”
闻言,江砚垂头缓缓贴近余恙的脸,他动作缓得像一只打量猎物的蛇,看不清情绪的眼眸肆意游移,观察他脸上的每一寸微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十月底夜晚的温度还不算寒冷,余恙却感到一阵阴森刺骨的寒意。
“宝贝,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你在偏袒发帖人吗?”
余恙的心底一沉,指节发白。
他的确有意偏袒,他怕江砚小题大做找岁岁麻烦。以江砚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有,”喉间发痒传来干涩的信号,余恙心跳如雷,低声道:“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有必要偏袒谁。”
冰凉的指尖轻划脸颊,带着意义不明的深意,江砚目光如炬,用缓慢又低沉的声音道:“是吗?”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害怕还是心虚?嗯?”
“江砚,别这样……”
余恙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他紧咬下唇别过头,不敢直视江砚晦暗不明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反应让人隐隐感觉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他是一个耐心的猎人,在等着余恙自爆。
只是余恙还心存一丝侥幸,不愿承认。
僵持中,江砚突然轻笑一声,松开了他。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诶?
余恙没想到江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这件事,他疑惑地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庆幸。
“谢谢。”
他下意识去看江砚的反应,江砚脸上依旧挂着意味深长地笑,他拉过余恙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眼里是余恙看不清的情绪。
“现在可以点外卖了吧,”他直勾勾地眼神没离开过余恙的脸,低沉道:“中午等你等到现在,我饿了……”
“家里不是有泡面吗?”余恙对他不吃饭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你一个人也可以点外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和你一起吃。”
江砚有意把脸往他脸上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余恙感觉事情变得有些棘手,江砚表现得过于粘人让他极度不适。
“外卖送不进学校里,你饿了我们可以出去吃。”他想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却被江砚牢牢扣住。
“我自有办法。”
江砚微微眯眼,臂弯环住余恙拿着手机开始跟他一起点外卖。
余恙对吃的并不感兴趣,他随口跟江砚说都行,找个写作业的借口逃离似的了他的臂弯。
一声闷响,门口隔断了初秋的潮气和江砚阴郁随形的目光。余恙颓然地倚靠房间门,心仍在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环顾四周,五味杂陈的心绪在脑海里拉扯。
江砚的入侵不仅局限于客厅,甚至是他的私人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入目所视的房间皆焕然一新,可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原本属于他的房间,现在却被江砚的物品和气息所取代。
黑色极简风的被床单窗帘,甚至连余恙平时不用的老式衣柜都替换成了一门到顶的奢华衣柜。
余恙缓步走到书桌旁,手指轻抚略显凹凸陈旧的纹路。这是江砚唯一没有给他替换的家具,上面除了自己用书立随手摆放的书籍和笔筒,角落里还多了一台厚重的笔记本电脑。
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无力感让余恙没法去深究江砚为什么没有把这把老旧的书桌替换掉。
他深吸一口气坐在皮质旋转椅上,柔软的触感令余恙失神。
久久凝望着笔筒里曾经在教室丢失的红墨水笔,余恙捂住脸,一滴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他没发现。
笔尖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他眼里糊成一片,他几乎没法集中注意力。
调整好情绪,余恙终于把平时那些一眼看到答案的题目写完。
拉伸间久未进食的胃里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他抬手看了一眼右腕的表,指针滴答指向七点四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抬起空荡荡的左腕,余恙这才意识到自从经过荒诞的那一晚,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妹妹送的腕表。
心里已然有几分猜测,余恙轻轻缓步到门口,想要去质问江砚。
手搭上门把,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推开门。
看到站在门边的人,余恙愣住了。
“殷靖川……?”
江砚刚打开房门,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和身前的人都看向客厅。
看着身穿常服正将给外卖递给江砚的同班同学,余恙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
殷靖川淡淡的看了一眼房里的余恙,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对余恙和江砚在一起并不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砚哥,我先走了。”
“嗯。”
脚步声随着殷靖川的离开渐行渐远,余恙楞神地看着江砚手里的外卖,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江砚似乎刚刚洗过澡,湿漉漉的水珠从他半干的发尖落在赤裸的胸膛上。
他随手带上房门,澡间的雾气给他的眼睛氤氲上看不清的神色。
“他为什么叫你砚哥?”
麻乱的心绪让余恙微微皱眉,他缓声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点。
江砚嘴角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随手打开外卖包装,拉过余恙一起坐下。
见他没有回答,余恙继续追问:“他为什么会给你送外卖?”
江砚抬眼看向他,轻描淡写地反问:“你心里清楚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对方云淡风轻的模样,余恙几乎不可置信,可心里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殷靖川在班里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班里除了岑子瑾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流,更别提不经常去上课的江砚了。
除非……
“殷靖川是你的人?”
“老是提别人干什么,先吃饭。”
江砚随意给自己套了件衣服,把冒着热气的汤面推向余恙。
“江砚,你别转移话题。”余恙的声调微微拔高,“我没法和一个什么都瞒着我的人朝夕共处。”
“是又怎样?”江砚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他似笑非笑,“他帮我做点事,很奇怪吗?”
余恙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脊背蹿升,他开始回想看似毫无交集的殷靖川平时是否有暗藏深意的举动。
可脑海里对他的印象貌似只有上课会睡觉,其他便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宝贝,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去学校。”
江砚拿起筷子搅拌碗里的面,漫不经心道:“为了掌握你的行动,我只能出此下策。”
余恙紧盯江砚,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猛地站起,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囚犯?”
“囚犯?”
江砚也站起身,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炙热得仿佛要将余恙整个人烫出一个洞。
“余恙,你可要想清楚,你哪里被我囚禁了?”
“有区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闯进我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你用隐形笔给我写恐吓信。”
“拿走了妹妹送我的腕表。”
“现在更是自作主张地搬进我家,在学校还叫人来监视我。”
“江砚,你扪心自问,你做的这些事,有哪一件不是在囚禁我的人格和思想?!”
余恙眼眶泛红,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许久的愤怒如同汹涌洪水泛滥成灾,“我原本平静的生活被你搅得一团糟还不够,你还要来掌控我,让我难堪的每一天都活在恐惧里。”
说完这一席话,余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无力地滑落在椅子上,垂着的眼眸敛去所有的情绪。
江砚僵在原地,目光依旧紧锁在他身上,里面的炙热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样,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沉默令人窒息,比沉默更令人难捱的是江砚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面吧,都凉了。”
余恙轻轻开口打破沉默,他努力平复情绪,胡乱的用手背抹了一把脸。
吸满汤汁的骨汤面微坨,余恙埋头开始拌面。
一声叹息入耳,旁边的阴影压了过来。视线模糊间,余恙感觉有凉凉的东西被套入颈脖。
在看清脖子上的小物件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HelloKitty腕表被做成了怀表,银制链条连接水钻的表盘头竟然有种千禧年的复古感。
“喜欢吗?我把表盘改装了一下。”
还不等余恙反应,江砚就自顾自地把他颈边被做成怀表的表盘取下,套上银灰色的自制链表又扣到余恙的左手腕上。
“你带着两个手表不方便,所以我把它改成了怀表。”
江砚手指收紧调节扣,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腕间的表链被银制的克罗心十字架和灰色珠子串联,双圈对称正中央有一个银色金属长链条调节扣。
余恙噤声,抬起自己的手腕端详。表链怪诞又精致,比起作为链接表盘的金属链,它更像是一条让人联想到锁链的精美首饰。
“为什么……”
在看到链表的瞬间脱口而出一句没有后文的询问,连余恙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脑袋就像被灌进了浆糊,心绪很混乱。
这句话明明不着调,江砚却好像明白了他的顾虑,指尖抚上余恙的脸,温柔缱绻地滑到下巴挑逗。
“余恙,也许我不懂如何去爱。”
他微微俯身,勾起余恙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对。
“从小到大我被灌输的观念是否真的想要一个东西,只有得到了才知道。”
“拥有是祛魅的开始,冷漠便成了常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遇见你,那种漫不经心的自我消失了。”
“强烈的生理性冲动告诉我,欲望本该像野马,可我只想要你。”
炙热又直白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刃,余恙微微瞪大双,心跳清晰的漏了一拍。
江砚没有松开他,反而靠到更近。灼热的呼吸喷在余恙脸上,是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烟草独属于他身上的冷冽味道。
“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江砚声音沙哑,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可是如果不做这些,我没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身边,我不想失去你……”
“……”
从灵魂深处挤出的表白令余恙一时不知作何回应,他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他想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和感觉。
可是江砚,难道被爱就要承受这些吗?
他咬紧下唇,在心里发出的无声询问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余恙艰难地别开脸,没有作答,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见他不再言语,也默默坐回原位。
面早已变得又冷又坨,余恙机械性地往嘴里送,味同嚼蜡。
碗里的面没吃几口余恙就已经索然无味,他放下筷子,眼睛依旧盯着浮在塑料碗的上葱花。
“江砚……”余恙轻声道:“能不能不要再叫殷靖川监视我了。”
“我会尝试接受你的爱意。”
他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鼻息长长呼出所有的干涩与哽咽。
“只要你不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我想……我会慢慢接受你。”
对吧,人这种生物,就算是在日记里也会说谎的。
余恙心想,如果不强迫自己去喜欢江砚,他迟早会被逼疯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江砚同居一周的日子,余恙总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就当做是多了一个会对他动手动脚的室友。
江砚就真的如他保证的那样,没有再做出那些令余恙难以忍受的极端行为。
洗漱间里的所有的沐浴用品全部被替换成了江砚爱用的牌子。陌生馥郁的香水沐浴露太呛鼻,洗澡的时候余恙感觉滑滑的触感糊在皮肤上太难受。
他询问江砚是否能换回原来的沐浴露,至少与现在的相比起来更清爽。江砚不同意,固执地环住余恙的腰在他颈部深嗅一口。
他说,他喜欢余恙身上沾染自己的味道。
因为是租的房子,家具本来就很少。余恙对于给这件临时小屋购置新家具并不热忱,他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只要能住就行。
余恙唯一给这间简约小屋购置的家具只有书桌和配套椅,那还是开学来报道那天余悦来看他,实在看不下去哥哥用动一下就嘎吱作响疑似上个世纪传下来的陈年老桌,拽着他去家具城买的。
余恙埋头写作业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问江砚为什么唯一没有替换这张书桌,江砚说怕他不习惯。
江砚陆续给家里购置了许多家具,其中余恙最喜欢的是那一台黑色丝绒包裹的梳妆镜。
琳琅满目的配饰和叫不上名字护肤品整齐排列在收纳架上,黑白银的主色调干练又成熟。
睡前江砚会对着镜子一一卸下耳钉,余恙好奇地问他打了这么多耳钉痛不痛。他的耳洞实在多的渗人,光是一边耳朵就有七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子里倒映余恙的动作,他试图触碰恶魔钉,又缩回手,生怕弄疼了他。
江砚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钉上,笑着摇头。
他十二岁就开始带耳钉,所有的耳洞都是禤烨帮打的。
余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禤烨毕竟是医生,对于耳朵的神经和血管都很了解,卫生和安全能得到双重保障。
见余恙似懂非懂,江砚心血来潮,从耳钉收纳盒里拿出一颗银制哥特式字母耳钉,问余恙要不要试试。
流线型的耳钉简约又小巧,余恙看清了耳钉的字母样式是Jy。
他后退了一步摆手拒绝,说怕痛。
江砚放下耳钉,双手环住余恙,低头轻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说了一句“胆小鬼”。
早起上学形成的良好生物钟让余恙每天都会睡的特别早。
他睡眠浅,江砚上床的动静每次都会把他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醒来,江砚干脆把人揽进怀里躺好,问余恙为什么不穿他准备的睡衣。
余恙通红的双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困倦的泪水滑落眼角。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背过身继续睡。
余恙喜欢面对角落侧睡,他睡觉一直很安分,可每次醒来都会在江砚怀里。
江砚偶尔会去上学,至少相处的这一周他只去过一次。同居的第一天,因为余恙的手机闹钟,他也被吵醒了。
面对洗漱间镜子漱口的时候,余恙发现自己颈部的吻痕还未消散,锁骨处又隐隐多了一口牙印。
他微微皱眉,伸手轻轻触碰那处牙印,轻微地刺痛感让他“嘶”了一声。再抬眼,江砚不知何时已经倚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发丝凌乱,姿态慵懒,睡衣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醒了?”
余恙没有回话,继续低头刷牙。
江砚轻笑一声,缓步走近环住他的腰,下巴轻轻抵在他的颈窝,目光透过镜子和余恙对视。
“昨晚睡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行。”
余恙刷牙的动作微顿,嘴里含着的泡沫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含糊道:“如果你不咬我的话我会睡得更好。”
江砚低笑一声,手指轻抚余恙锁骨处的牙印,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抱歉,昨晚没忍住。”
“……”
怀里的人动作一僵,随即加快了刷牙的进度。匆匆结束后,余恙推开江砚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拉回怀里。
“别走,”江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让我再抱一会儿。”
余恙微微皱眉,心底涌起一股烦躁,却没有挣扎。他任由江砚抱着,片刻才说道:“江砚,我要去上课了。”
“嗯,我知道。”
江砚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待会我们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印象里江砚去上课的次数并不多,记忆里他去过的几次好像都是来找自己,他似乎总有自己的事要忙。
不去探究江砚心血来潮去上课的缘由,余恙不语,转身回房间收拾书包。
江砚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目光没从余恙身上离开过。他拉开衣柜门,随手拿出一套衣服。
“穿这件。”
深蓝色格子衬衫外罩着一件灰色的Polo衫,休闲又不失个性。
青春又亮眼的搭配,不是余恙平日的穿衣风格。在学校他很少穿常服,平时都是内搭一件白T,外罩校服外套。
余恙没有拒绝,随手给自己换上。
江砚帮他把袖口挽起、整理衣领,用审视的目光拽着余恙转了一圈。
“很漂亮,”江砚低低地笑,他满意地环住他被Polo衫裹紧的腰,语气里满是调侃和玩味:“腰好细。”
用力弄进去能看见形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恙,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暗沉。
不着调的夸奖让余恙微微皱眉,他并不觉得被这样夸是一件好事。
“别闹了。”
他别扭地别过脸,挣脱江砚的桎梏。
以为他害羞,江砚大方地松开了手。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家门,清晨的曦日带着凉意洒在小道上。余恙走的很快,有意拉开距离,江砚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虽然有意尝试说服自己去接受江砚,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将这一段恋情公之于众。
余恙的心里有些不安,尤其是在校园里。江砚本身就足够引人注目,他并不想成为被人非议的焦点。
“走那么快,怕我吃了你?”
身后的人快步走近,长臂搭上余恙的肩牢牢扣住。
余恙身体微僵,牙齿无意识轻咬下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我怕迟到。”
“不会迟到的。”
江砚眼里噙笑,故意扣住余恙右手托到眼前,表盘指针指向六点半,七点十分早读。
余恙被他大胆的动作惊到手抖,他下意识想抽出手腕却无法挣脱。
“江砚,能不能松开我?”余恙压低声音,眼里带着几分哀求。他心慌地环顾四周,生怕被熟人发现。
江砚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请求一样,故意凑近余恙的耳朵戏谑道:“怎么?怕被别人看见?”
“是。”
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窘迫,余恙干脆大方地承认了。
“这里随时有可能会碰见熟人,我还没做好官宣的准备。”
说完这一席话,他紧张地垂头,不敢去看江砚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固到冰点,余恙的手指蜷住衣角,等待江砚回应的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江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眼底没了温度。
“好。”
余恙听到江砚如是说,他紧张地心刚放松下一秒又提到了嗓子眼。
“余恙,我给你时间准备。”
江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似乎是轻笑了一下,料峭秋意的寒风把他说的话吹的零落飘碎。
他说:“在你准备好之前,我想先要点‘利息’。”
……
从一楼厕所出来的时候,早读预备铃已经响了。
余恙捂住被咬破的唇,三步并作两步跨楼梯回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利息”并不是什么温柔的索取,回想在厕所隔间发生的一幕,余恙只感觉嘴唇好痛。
他垂着头,尽量不让别人注意自己狼狈的模样。快步回到座位,心跳狂乱的仿佛要跳出胸腔。
见余恙终于来到教室,岑子瑾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余恙,早上好呀。”
“早。”
余恙手指作拳轻轻挡住自己的唇,他抬眼看了一眼岑子瑾,才发现对方正坐在殷靖川腿上。
边抱边颠。
虽然知道这是男生之间正常的互动,可经历过一些事的余恙已经没法用平常眼光看待了。
抬眼对上殷靖川慵懒的视线,余恙像是被烫到一样,他迅速移开目光,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岑子瑾没发现他的异样,依旧笑嘻嘻地坐在殷靖川腿上,他还扭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岑子弹好奇道:“预备铃都响了你才来,你平时不会这样的。”
“路上因为一些事耽搁了。”
余恙低着头翻开课本,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早读内容上。
岑子瑾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从殷靖川腿上起身,凑到余恙眼前,“你的嘴唇怎么破了?吃辣的上火了?”
余恙慌张地下意识后缩一步,支支吾吾道:“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
“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看着都疼。”
岑子瑾“嘶”了一声,后怕地捂住自己的嘴,如同感同身受般瑟缩了一下。
一声不合时宜的低笑响起,余恙惊讶地看向殷靖川。
只见那人姿态慵懒地撑着头,眼眸半眯,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你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挑衅似地推了殷靖川一把,又重重地坐回他的腿间故意用臀磨蹭。
“还装睡!就换一节早读的位置都不行,我压死你!”
殷靖川被他的动作弄得剑眉微皱,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视线在岑子瑾和余恙间游移,最后定格在余恙泛红的耳尖上。
“笑你可爱。”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殷靖川伸手自然地环住岑子瑾,说这话时似笑非笑的眼神却落在余恙身上。
余恙被他盯的不自然,紧绷的心躁动不安。
殷靖川知道自己和江砚的关系。虽然知道他不会对自己不利,可余恙还是有些心虚。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思绪乱作一团。
早读间,余恙试图控制自己忽视殷靖川若有若无的注视,他心不在焉地闭眼背诵。
纸袋的摩擦声传入耳朵,余恙疑惑地睁眼,反盖的课本上不知何时放着一袋KFC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叫我给你带的。”
殷靖川淡淡地收回手,对上余恙的视线,他眼眸深邃里满是令人费解的神色。
“谢谢……”
余恙楞了一下,不自然地开口道谢。他没想到江砚会让殷靖川给自己带早餐,更没想到殷靖川会直接递给他。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余恙觉得这段隐秘的关系不应该让知情人介入。
食物的余热透过纸袋烫到指尖,余恙收紧手指,纸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嘶——”
无意识地轻咬下唇,却不小心咬到伤口的撕裂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大的动静引得殷靖川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余恙尴尬得无地自容。把早餐往地上一放,他继续强迫自己背书。
早读下课,余恙打开纸袋,掏出帕尼尼和一杯温热的豆浆,买早餐的人大概率是怕他一个不够吃,特地买了两个帕尼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微愣,下意识地看向邻桌的殷靖川,他早就把外套一掀睡趴了。
“好香呀,吃什么呢阿恙。”一下课岑子瑾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啊,帕尼尼,好久没吃肯德基的早餐了。”
余恙有些不自然地递给他一块,“太多了,我吃不完。”
岑子瑾惊喜地接过,两眼放光:“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友大快朵颐的模样感染了余恙,他想,沉闷的心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生活本身就很无聊,但是有这样的人在,日子才会变得生动可爱。
也许,这就是他愿意和岑子瑾成为朋友的原因。
大课间,岑子瑾感觉没吃饱,又拽着余恙去小食堂又买了一份鸡排。
回到座位时,余恙发现课桌上贴着一张便利贴,飘逸的字迹没有署名,但他心知肚明是谁写的。
墨水笔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我不回来了,早点休息。”
摩挲着便利贴上的笔迹,张扬凌厉如同江砚的为人一样不容拒绝。
他心里有些许好奇,但更多的是可以独处的放松。余恙把便利贴撕的粉碎,随手扔进跟KFC纸袋一并丢入了垃圾桶。
微凉的秋风浮动窗帘,透过窗户细小的缝隙,充斥教室。
握住笔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在草稿上划出一道凌乱的线条,愣神频率变多,被扰乱的心绪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余恙放下笔,闭眼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阿恙,”见他的动作,邻座的岑子瑾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困了?可以小憩一会儿。”
被题目刁难的岁岁也投来担忧的眼神,“还是题目太难了?”
余恙摇头,“没什么,有点累了。”
为了应付月底的期中考,吃完午饭,余恙便开始留在教室复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一听,也跟打鸡血似的叫嚷着要跟他一起学。
从食堂路过隔壁教室,岁岁眼尖的看见了他们,也拗着要一起学。
三人就这样组队在午后的教室开始奋笔疾书,可耐不过春困秋乏夏打盹的定律,还没学一会儿另外两人就开始哀嚎连连。
岑子瑾趴在桌子上,用好像老了十岁的声音说道:“好困。”
岁岁应和:“好难。”
看着两人面前没翻几页的书,余恙有些忍俊不禁。
“用点心吧。休息没休息好,学也没学好那也太亏了。”
“可是在课余时间强迫自己去学习,实在是太难了。”
岁岁心烦意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一根呆毛随着她的动作翘起。
“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玩心大发,边用笔帮她往下捋呆毛,边赞同道:“一学习感觉全身上下的病状都吻了上来,包括但不限于:多动症、注意力障碍、视障、嗜睡、痒痒等。”
余恙被他的话逗乐,无奈地笑出了声。
岁岁没好气地瞪了岑子瑾一眼,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哎,你们知道下学期的分班制是按照什么分的吗?”
“还能是啥,期末成绩呗。”
岑子瑾像是没看见岁岁的白眼,不在意地耸耸肩。
“哪有这么简单,”岁岁一脸神秘地摇摇头,“学姐跟我说今年要改革,最后的成绩是按照平时成绩的百分比综合评分。”
余恙和岑子瑾满脸问号地对视了一眼,没听懂岁岁的话。
“什么意思?”
“就是期末成绩占50%,期中占30%,月考占比20%的综合成绩呀。”
岁岁边掰着指头边跟他俩细细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眉头紧皱,“这不是大学才有的加权评分制吗?这改革也太突然了。”
“就是啊,这么复杂。”
岑子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那岂不是每场考试都得重视起来了?这也太折磨了吧!”
岁岁也轻声嘟囔:“可不是嘛,学校就喜欢就给我们上难度。”
“不过这样也好,万一期末突然发挥失常了,也不至于会被分到太差的班。”
“有道理,”余恙点点头,“起码更公平了,但是坏处就是每场考试都得当大考应对。”
岑子瑾学着岁岁之前的动作也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崩溃的骂了一句脏话:“草tm的学校,是要把我们这些当学生的往死里淦吗?!”
话糙理不糙的抱怨逗的岁岁笑地前仰后合,余恙笑了一秒就因为嘴角伤口撕裂吃痛得笑不出来。
“还是好好复习吧。”余恙捂着嘴,随手翻看笔记。
岁岁撑着头目不转睛盯着余恙,满脸羡慕,“真羡慕你啊,余恙,成绩好还那么自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啊,恙哥,菜菜,求带。”岑子瑾晃了晃余恙的手臂,哀嚎道:“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没复习到一半就已经疯到把书全都吃了。”
岁岁见状,也想抱大腿。她悄咪咪地伸手揪住余恙的衣袖轻扯,“恙哥,带带我们吧。上次月考我数学才考了82分,班里垫底了都。”
被不着调的两人左右架得不上不下,余恙无奈地甩开他们的手。
看着他们故作可怜的眼神,余恙妥协道:“好吧,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会尽力解答。”
岑子瑾问:“笔记呢?”
“借你们抄。”
岁岁追问:“那错题呢?”
“借你们看。”
看着大喜过望的两人,余恙突然想起了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站在家门口,门缝下并没有光亮透出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哒声在空荡的楼道显得格外安静。
门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像是要替他呼出那憋了一路的紧张。
客厅昏暗一片,只有窗台透露出来的最后一点天光。余恙没有开灯,任由暮色像水一样漫过他的脚踝。
在寂静中的异响,只有冰箱在嗡嗡作鸣。
房间虚掩着也空无一人,平整的被褥没有一丝褶皱,被人整理得很好。
余恙放下书包长舒了口气,江砚真的如他所说,今晚没有回来。
那就意味着,今晚他会有自己的时间。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余恙这才想起来放学临别时,岑子瑾特地嘱咐他回家一定要先看手机。
余恙一头雾水,但还是拗不岁岁在一旁的撺掇,点头答应了。
指尖勾开岁岁投喂的汽水,铝罐开启的“嗤”声在安静的环境格外清脆。碳酸汽水在舌尖炸开,带走他一天的疲惫。
屏幕亮起,余恙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聊——“期中考结束一起去爬归云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盯着群名看了三秒,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群名的3是人数,同时也谐音“山”。
汽水罐外凝结的水珠滴入手机屏幕,他用手背擦掉水渍,随手向上翻阅聊天记录。
余恙并没有加岁岁的微信,但是她的网名“岁岁常欢愉”实在太明显,所有人都看得出是她。
岁岁:“@余恙到家没?记得同意我的好友申请”
岑子瑾:“还有别忘了看群公告”
余恙额角抽了抽,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复。汽水罐又滑下一滴水珠,落在虎口处,凉丝丝的。
归云山是市郊的一座小山,海拔不高但风景极佳。从山上往下看可以俯瞰到整座城市,是学生秋游的极佳景点。
余恙小时候去过一次,可他对归云山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山上似乎有一个小亭子,还有一片银杏林。
游神中,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把他拉回现实。
岑子瑾:“@岁岁头像是你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岁岁:“mad我有那么粗犷吗?那是我弟!”
岑子瑾:“噢噢我没点开看”
岑子瑾:“姐弟情深啊你们,竟然还用你弟照片当头像”
岁岁:“我跟他打赌赌输了,他让我用一个月……”
岑子瑾:“你俩赌啥了?”
岁岁回复了一个噤声的表情包,上面还挂着一行字:“你知道的太多了”
岁岁转移话题:“@余恙怎么还没到家,看到消息吱一声”
鬼使神差的,余恙回了个“吱”,发完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岑子瑾:“终于看手机了,快看群公告!”
余恙无奈地点开群公告,里面列了详细的登山计划:期中考结束后第一个周六早上九点到学校门口集合,乘坐城郊线到归云山脚。要求轻装登山,自备便当零食,中午在银杏林野餐,爬上山顶后下午返回。
岑子瑾:“怎么样?来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盯着这个问题,余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汽水罐。
窗外,最后一抹天光被黑暗吞噬,客厅彻底暗了下来。他没有起身开灯,任由黑暗中形成的矩形亮光映在脸上。
集体活动并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还有江砚这一大关。余恙习惯性地想找个理由推脱,可打好的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冰箱突然嗡地一声启动,给余恙吓了一个激灵,汽水罐差点脱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黑暗里站得太久了。
岁岁:“余恙同学请不要假装掉线哦”
岑子瑾:“不会是被吓死了吧,实验小白鼠都是很胆小的”
看到岑子瑾因为刚刚他“吱”了一声鼠塑自己,余恙默默反驳:“没”
岑子瑾:“原来是装死”
岁岁:“哈哈哈笑死我了”
余恙忍不住笑了,飞快地打字:“怎么突然想去爬山?”
岁岁:“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当然要去放松一下啊,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对啊,而且秋天正是去归云山的好时机,大片金灿灿的银杏可漂亮了”
岁岁:“而且期中考结束后要开运动会,当然要爬山锻炼身体啦”
岑子瑾:“某人今天体育课跑八百米差点猝死在操场上,不锻炼不行”
岁岁:“@岑子瑾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吗?我都给你买汽水了还想咋滴?”
看着两人拌嘴,余恙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汽水罐放在茶几上发出碰撞声。
余恙:“就我们三个?”
岁岁:“对呀,群名是我特地起的,再多一个人谐音梗就不搭了”
岑子瑾:“人多了也麻烦,我们三个刚刚好”
想到他们应该是考虑到自己不擅长应付大群体,余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起身打开灯,刺眼间客厅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家里多了购置的几个新的家具,除此之外,窗户边还多了一盆生机翠绿的植物。
余恙盯着那盆植物微愣,江砚怎么会知道他想养多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传来震动。
岑子瑾:“所以?”
余恙深吸一口气,缓慢而坚定地打出:“好。”
岁岁:“我截图了!不能反悔!”
岑子瑾:“反悔了就把余恙的大头照发在校园论坛让大家避雷他”
余恙:“?”
岁岁:“好啊,你发了帖子我第一个转发”
余恙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不会反悔的。”
群里的两人细致地讨论着爬山的注意事项,余恙偶尔回复两句,他忽然感觉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消散不少。
街边路灯在窗户上晕开橙色的水洇染料,那盆多肉安静地待在窗边,余恙情不自禁地抚上它小巧饱满的叶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回过神来时手指已经退出了群聊,点开了和江砚的对话框。
长长的一段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次江砚跑来他家兴师问罪。被江砚逮回来后,他们几乎就没分开。
所以根本就没再发新的信息。
余恙盯着那些带着怒气的话看了半天,刚想退出聊天框,惊奇发现顶部变成了对方在输入……
像是偷窥被人发现了,余恙心虚地退出聊天框把手机锁屏。
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假装没听见手机提示音,在客厅里瞎转。
余恙懊恼地踱步,试图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心里开始关注江砚了?明明他应该庆幸和享受自己的独处时光啊。
转悠了好一会,他觉得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心跳跌宕地点亮屏幕。
聊天框里江砚发了好几条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箱里有饭和水果,饭用微波炉热过再吃”
“我给你买了一盆多肉,喜欢吗?”
余恙盯着江砚发来的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他拉开冰箱,果然看到保鲜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几道菜,一份切好的水果拼盘,甚至还有他最爱的糖醋排骨。
——为什么江砚会知道?明明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余恙怔了怔,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又浮了上来。但这次不太一样,像是有羽毛轻轻搔挠心脏的感觉,又酸又软。
余恙对食物一直没有很高的要求,平时作业多的话他会直接回家啃泡面,作业不多就从食堂打包一份晚饭。
好消息是这样做很方便,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让他身体吃不消,半夜躺在床上偶尔伴随一阵胃痛。
自从跟江砚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泡面。
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人:“为什么不回复?你明明都看见了”
余恙呼吸一窒,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生硬地回复了一个字:
“嗯。”
盯着那孤零零的拟声词,余恙突然后悔了。
——会不会太冷淡了?对方明明在关心自己。
——要不要补一句“谢谢”?
——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微波炉运作的声音在客厅格外清晰,余恙靠在料理台,低头看手机屏幕。江砚的消息还停留在那里,没有撤回,也没有再发新的。
理智和道德在打架,内心挣扎了几秒,余恙干脆把手机锁屏,不再思考补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微波炉“叮”的一声,饭菜香飘了出来。感觉并不是很饿,余恙只热了一盘菜。他端着盘子坐上餐桌,边扒饭边怼着已经没汽的汽水。
菜肴闻着很美味,余恙却尝不出来味道。他回过身对着窗边的多肉发呆,满脑子都是江砚发的那句“喜欢吗?”
印象里自己只和余悦提过一嘴多肉,小小一株很可爱。可终究只是想,后来因为学业繁忙嫌麻烦就把这件事搁置在旧忆里。
私家侦探也不能把自己的所有喜好调查清楚吧?更何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是江砚清楚。
余恙嘴里叼着筷子胡思乱想,他没法去探究江砚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心里酸酸涩涩的,被人惦记的感觉让他的思绪一团乱麻。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余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查看。
江砚:“饭热了?”
余恙低头看了眼自己只吃了几口的饭菜,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复:“在吃。”
“拍给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屏幕上短短的四个字,余恙几乎能想到江砚说这话时霸道又强硬的语气。
他对着桌上的饭菜随手一拍,发了过去。
照片刚发出去的下一秒,伴随急促的通话铃,江砚的电话打了过来。
——为什么要打电话?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盯着来电显示上“爱人”两个字,余恙只感觉喉咙发紧,他随手按下接听键,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
电话那头传来江砚低沉的声音:“为什么只吃这么点?”
也没有很少吧?
余恙盯着碗里只撩拨了几口的饭菜,辩解道:“还不是特别饿。”
“不合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余恙多补了一嘴:“糖醋排骨很好吃。”
“你做的?”
“不是,是阿姨做的。”
“哦……”
余恙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早知道就不问了,搞得好像他很期待一样。
“失望了?”江砚上挑地语气尽是调侃,仿佛看穿了余恙的心思。
“我没有。”
苍白无力地辩解让对面那人轻笑了一声,低低的笑声震得余恙耳根发烫。
他口不择言地赶紧转移话题:“你今晚不回来了?”
——好奇怪,为什么问的好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尴尬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把手机往远了放低头埋了一口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江砚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模糊,像是捂住了听筒:“嗯,今晚要参加一个晚宴,可能不回来了。”
“哦。”
也许是手机放远的缘故,江砚听到对面的回应特别小声,还以为余恙很失落。
“怎么,想我了?”江砚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没,”余恙立刻反驳:“只是确认一下今晚是否要反锁门口。”
“可是我想你了,余恙。”
“好想像今早一样亲你。”
江砚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余恙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上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仿佛在宣示今早的吻有多疯狂。
“好想看你害羞的模样,”江砚的声音带着挑逗的愉悦:“耳朵红了吗?”
余恙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
手机下一秒就因为消息亮屏。
江砚:“怎么挂了?”
余恙酿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地打出一行字:“你故意的。”
江砚:“我只说真心话”
还不等余恙反应,下一秒,江砚又发来了新消息:“多肉喜欢吗?”
循着文字余恙的目光又落向那盆可爱的小植物上,心里泛起一丝柔软。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
等了几分钟,江砚没有再发来消息。
余恙拿起筷子,终于认真地把饭菜吃完。
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间,摊开的作业还没写几个字,思绪又回到爬山上。
余恙点开群聊,岁岁和岑子瑾还聊得热火朝天,消息已经刷了99+。
岁岁:“这次去野餐要带点什么吃的呢?”
岑子瑾:“我可不挑,余恙应该喜欢吃甜的”
岁岁:“你怎么知道?”
岑子瑾:“之前我给他带早餐,他给我回了一块又甜又好吃的草莓小蛋糕”
岁岁:“哇,好友爱!我也喜欢吃草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没忍住回复道:“下次我也给你带一块”
岁岁:“真的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岑子瑾回复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回复:“阿恙,我也想要”
余恙想了想,打字道:“那我带一块五英寸的,我们三个一起吃”
就着吃的延展话题,岑子瑾提议不能太墨守成规指定谁谁应该带什么,太没有心意了。
她提出新点子:每人都带不同颜色的不同零食,会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
余恙表示赞同,三人一拍即合,规定最后的颜色就按红橙黄绿橙黑。
看着他们热情的计划,余恙感觉心里也涌起一股愉悦感。他放下手机,继续写作业。
洗漱回到房间,余恙翻找明天要穿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校服外套不见了。
他站在衣柜面前愣了几秒,手指无意识握紧了衣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拿过手机想发消息质问江砚,对面的消息就弹了出来:“在找校服?”
余恙瞪大眼睛环顾了一下房间四角,手指颤抖地回复:“你在家里装监控了?”
不知是延迟还是在思考,江砚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猜的。”
余恙松了口气,快速敲下一行字:“我的校服呢?”
江砚:“拿走了”
余恙简直气笑了,“你拿我校服干嘛?”
江砚立刻回复:“今晚我要抱着睡”
盯着那一行字,余恙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窜。他低骂了一声,不再回复。
屏幕亮起,江砚补充:“衣柜里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看见消息,余恙拉开衣柜门,拿出那一套明显精心搭配好的套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衬衫、领带、灰色毛衣、黑色西装外套……这不是dk吗?
抚摸着毛衣柔软的面料,余恙微微皱眉。穿这身去学校肯定会被人用眼睛盯死吧。
他伸手拿着重工精细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在身上比了比,发现合身得就像量身打造一样。
江砚的消息每一次都很及时。
“明天就穿这一身。”
“为什么?”
“我想看。”
看着屏幕上那强硬的字句,余恙并不想如他所愿:“不想穿。”
江砚回复得很快:“不穿的话明天我就穿你校服去学校。”
余恙急得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江砚要把他的外套拿走了,原来是想留个物件当作威胁他的筹码。
阴险狡诈!
见余恙没有立刻回复,江砚补充道:“不想被威胁就乖乖听话。”
余恙假装没看见消息,关灯蒙头准备睡觉。
随着一声消息提示音,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黑暗。
余恙瞄了一眼,身体猛地颤抖。
爱人:“余恙,晚安,我爱你。”
直白的爱意透过屏幕映入眼帘,余恙只感觉心跳加速,困意全无。
他没有回复,把手机开了免打扰后就塞到枕头底下装死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对着洗漱间镜子前摆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江砚准备的这套衣服怎么看都不像给普通高中生穿的,镜子里的整个人都透着一副与他性格不符的精致感。
自从“情侣装事件”后,江砚几乎把余恙的日常穿搭都包揽了。虽然那些套装都很适合自己,可余恙心理总有些许不适。
说好听点就是审美分享和表达爱意,说难听点就是控制欲太强。
余恙眉头紧锁,他把领带扯松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绷拘谨。
为了营造松弛,他干脆把外套脱了,只叠穿一件毛衣。
领带塞进V领里,衬衫袖子挽起。
灰色背心随性又简约,清纯干净的男高风也不会显得太招摇。
余恙随手把西装外套挎在手上准备出门时,余光瞥见窗边的多肉在铅笔色的暮光里轻晃。
那饱满的叶片泛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他没忍住伸手轻抚了一把。
暮秋的冷风带着露水和潮气扑了余恙满脸,他忍着哆嗦也没把外套穿上,快步赶往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余恙总感觉不对劲,那些如影随形的打量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在身上,他试图加快脚步低头走,但显然无济于事。
“余恙!”
岑子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一阵狂风,余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搭住了肩膀。
“哇喔——”岑子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调侃:“穿的这么帅是要去约会吗?”
余恙嘴角抽了抽:“只是单纯觉得好看……”
“不信,”岑子瑾故弄玄虚地摇摇头,“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会打扮了,是要穿给谁看?从实招来!”
说着,他的爪子伸向余恙的腹部,试图挠痒痒。余恙眼疾手快地闪过一边,无奈道:“真没有,别乱猜。”
岁岁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架在两人中间,满脸笑嘻嘻开玩笑:“别管他,岑子瑾嫉妒你,他吃醋了。”
岑子瑾立刻炸毛咆哮:“谁吃醋了!我没有!不可能!”
岁岁眼尖地瞥见余恙手上的西装外套,两眼放光:“这是你新买的吗?好重工精致的剪裁……”
余恙下意识想把外套往身后藏,含糊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给我看看吗?”岁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摆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余恙实在拒绝不了这种眼神,他心想一个外套应该也没有什么,就递给了岁岁。
岁岁细细地摸了一把外套的面料,身旁的岑子瑾也凑过来瞅。
“有一说一,还真挺不错的。”岑子瑾眼睛直直地盯着外套的刺绣部分。
岁岁顺着他的目光抚摸刺绣,像是摸到了刺绣内侧的图案,她疑惑地把外套往外翻。
只见位置同样的内衬刺绣名札里,横着绣了两个烫金、字体飞舞的“余恙”。
“这是……”岁岁的手指僵在刺绣上,两个烫金小字在晨光下闪着微光,针脚细密得像是被反复缝纫过。
余恙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江砚的字迹。
他猛地抢过外套,耳尖红的像滴血。
——他早该想到的,江砚怎么可能给他准备普通的外套。
“定制款!”岑子瑾没发觉余恙的异样,他大声打断,兴冲冲地接岁岁后面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们俩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岑子瑾疑惑左看右看:“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说错了吗?”
余恙垂下眼,不自然地解释:“没有……是亲戚送的。”
“噢……”
岁岁的表情变得有点难看,连岑子瑾都看得出来她快哭了。
“怎么了?岁岁?”
“没什么,我先走了。”
落下闷闷的一句话,岁岁用尽力气撒腿冲上楼梯。
这个平日里把盈盈笑意挂在脸上的女孩,现在飞扬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她不开心。
岑子瑾狐疑地和余恙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难过了?”
余恙心里“咯噔”一声,他总感觉岁岁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外套变得格外烫手,手指收紧,余恙心乱如麻。
他加快了脚步,“岁岁可能误会了什么,待会我去跟她解释清楚。”
岑子瑾快步跟上来,眉头微蹙,“你们俩瞒着我打什么哑谜呢?解释清楚了记得告诉我。”
回到教室,余恙放好书包外套,深吸一口气来到隔壁班找岁岁。
岁岁的位置靠走廊的窗户,余恙赶到的时候她一边在写着什么嘴里一边嚼着看起来就很干巴的面包。
余恙放缓脚步,轻拍她的肩。
岁岁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低落。
余恙怔愣片刻才轻声开口,生怕惊扰到了她:“岁岁,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岁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难过。她慢腾腾地踱步到走廊,面对余恙垂着头一言不发。
余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从何解释。他着急来安慰岁岁,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喉管干涩地发声:“岁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岁岁突然出声,她抬眼盯着余恙,眼眶还微微泛红。
余恙心底猛的一沉,他额头开始渗汗,果然岁岁知道了……
“我……”
“你要是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我,”岁岁伸手攥住了余恙的衣角,出声打断他:“虽然我磕你和岑子瑾的CP,但是我不会胡搅蛮缠的。我们都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和别的女孩子谈恋爱一定也不要瞒着我们……”
余恙愣住了,悬着的心刚落回原处,又被岁岁那带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震颤话语雷得外焦里嫩。
“女孩子……?”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余恙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岁岁抽了抽鼻子,手下的力度攥得更紧:“那个刺绣名札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啊,针脚那么密,还特意绣在内衬里……”
“没有,你误会了。”
余恙急忙打断她天马行空地猜想,后背泌出一层细密的薄汗。他完全没想到岁岁搞错了方向,但此刻这个误会成了最好的掩护。
“误会?”岁岁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哪里误会了?难道真是你亲戚送的?”
“是我学服装设计的表姐送的。”余恙不自然地随口扯谎,衬衫已经完全贴在了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就喜欢设计这种细节。”
岁岁恍如大悟:“噢!怪不得针脚那么密,看起来简直就是专业级别的。”
岁岁脸上挂笑,又变成了那个开朗的小女孩,她兴奋地晃着余恙的手臂,两眼放光:“这么说来,你没有谈恋爱,我的CP也没有be!”
“嗯。”
余恙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这场乌龙暂得平息。
早读预备铃及时响起,惊得树梢的飞鸟扑棱着翅膀乱鸣纷飞。
余恙如获大赦,他把手抽离,推着岁岁往教室门口走。
“要早读了……快回去吧岁岁。”
汗渍冷了下来,粘着背上被暮秋的风刮蹭着有说不出的寒意。
余恙捂紧薄毛衣,从教室后门回座位时,发现后排有几个女生偷瞄自己窃窃私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在说什么?”
余恙问岑子瑾,对着后排轻抬下巴。
岑子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几个女生立刻装作埋头看书的样子。
“她们在传你和岁岁的八卦。”岑子瑾挑了挑眉,双手抱胸睨了余恙一眼。
他转头压低声音,眼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幽怨:“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三人小团体竟然有秘密瞒着我。”
“我和岁岁?!”
余恙两眼一黑,只感觉一口无名黑锅罩在了自己身上,让他眼前失光。
“谁叫你们不带我的,”岑子瑾晃着余恙的手臂,不依不饶:“快说快说!不说的话早读我就在你耳边唱《超级英雄》,吵的你背不了书!”
《超级英雄》?
还不等余恙问出口,岑子瑾就已经摇头晃脑地在他耳边开唱:“gogogo,出发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
余恙无奈地打断他,把刚刚岁岁的误会和他扯的谎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岑子瑾。
岑子瑾听完直拍大腿,被岁岁的脑洞逗得啼笑皆非。
余恙也跟着讪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垂眸,轻抚上西装外套内衬里的刺绣名札,指尖在那两个烫金小字上摩挲。
余恙发现了端倪,指尖往下的触感摸到了奇怪的凸起。
他把眼睛凑近名札正下方,光影交错,黑色的布料上隐隐闪过一个织金暗纹。
也不怪岁岁和岑子瑾没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余恙几乎把眼睛贴在上面才看清了那两个飞舞的字体:
——“江砚”
江砚的把自己的名字,绣在了西装外套内衬更靠近左胸心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的指尖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
他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教室里嘈杂一片,并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失态。
可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耳膜鼓动着血液沸腾奔涌的声音。
手心下是如鼓震响的心跳,余恙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视线游移到外套露出的一角,黑色的内衬,那两个名字靠得极近——
余恙。
江砚。
——就像某种无法言说的秘密,被藏在了最贴近心脏的柔软地方。
早读铃响起,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余恙如梦初醒。他把外套猛地往抽屉里一塞,不再愣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暮秋午后的薄阳带着余温,照在身上驱散潮气的寒意,缝隙蓝天斑驳树影像一卷旧磁带。
逆着人群,踏着回旧教师公寓的小路,余恙有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心底有些莫名的紧张。
快要放学时,殷靖川丢给了他一张纸条,随手撕下来的纸条只写了潦草的一句话:
中午回家。
往常这个点,他应该在食堂和岑子瑾吃饭,或者跟岁岁他们在教室复习考试。
余恙站在公寓楼下,抬头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细碎刺眼的光斑,像是无声的召唤。
他单手脱下书包穿上西装外套,冒汗的指尖不断揪着书包带。
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怕。可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开门。
——不可置否地,自己对江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害怕重逢后与他相见,害怕他生气时的眼神,害怕他失控的行为情绪,害怕他沉默时压抑的氛围,更害怕他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可这算什么?明明昨晚还会联想到他,今早还因为一些细节而愣神,为什么现在却怕得连面都不敢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为自己的矛盾而懊恼,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门从里面被拉开,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余恙被人狠狠抵门上。他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罩住才没有被撞到脑震荡。
他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后脑勺庆幸,下巴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徒然捏住。
嘴被掐得微张,下意识溢出唇间的轻呼被舌头堵上。
被檀香混杂着烟草气息笼罩,对方的唇还没落下,微凉的舌尖就先探了过来。带着野火燎原之势,在余恙的口中疯狂席卷扫荡。
突如其来的亲吻过于强势,余恙下意识想挣扎。他用力推搡着江砚的胸膛,满眼惊恐。
江砚睁开眼,包含可怖暗欲的眼神让余恙大脑一片空白。
舌尖被惩罚性地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瑟缩,推搡的手顺势揪住了对方的衣服。
灼热的吻越来越深,很快便席卷为燥热难耐的爱欲。
余恙几乎无力承受,他机械性地张嘴承受。江砚又吸又咬,好像快要把他给吞吃入腹。
一股失重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架起环在江砚的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掉下来,余恙的手也不自觉的环上江砚的颈脖。
背脊贴在冰凉的门板,身前却是江砚滚烫的躯体。
余恙被架在这冰火两重天之间,只能跟着对方的带动呼吸越来越急促。
“江砚,别这样……”
换气辗转,红肿的唇终于得到一丝松懈。余恙别过发烫的脸,嗓音哑得吓人。
大腿根抵着的滚烫硬物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江砚微微移开脸,他背着光,墨黑的眼眸闪着浓重的情欲。
“宝贝,我好想你。”他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摩挲余恙的唇瓣。
“那你也不能这样,”余恙感觉唇上结痂的伤口有些刺痛,他垂下眼,轻声道:“我下午还要上课。”
江砚动作顿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才把人放下来。
“嗯,我不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有所缓和。
发软的小腿落地的瞬间差点没站稳,他伸手搭着江砚才稳住身形。
江砚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干燥的手扯过他的与他十指紧扣。
“穿上了?”
“嗯……”
江砚声音很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它放在抽屉里。”
余恙指尖微微发颤。
他知道。
——江砚知道他上学期间没穿外套,那么他也可能会知道岁岁和岑子瑾碰过外套的事。
如果这是一件普通的外套也就罢了,可这件外套是江砚精心准备的,从印着他们俩名字的刺绣就看得出来。
他不能保证江砚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
余恙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不自然的扯谎。
“撒谎。”
江砚微微眯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拉过余恙的手把他往怀里一带,“为什么不好好穿外套?”
“……热。”
这句话余恙没说谎,他现在确实很热。
江砚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白衬衫贴到他身上,被牢牢箍住的手心更是泌出了手汗。
江砚没有接话,缓缓松开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把衬衫袖口处的袖扣解开,单手把余恙的两只袖扣卸下,细致地为他换上了自己的袖扣。
黄金的镜面抛光方形轮廓,中间镶嵌的深蓝色珐琅徽章泛着温润优雅的金属光泽。即使是在光线并不敞亮的环境里,也能看出这枚袖扣的极致奢华。
余恙望着腕间的袖扣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赠送袖扣意味着什么吗?”
江砚捏了捏他的指尖,边低声问边用灼灼地目光注视着余恙。
“意味着——”
他拉起余恙的手俯身落下轻吻,视线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过。
“我想成为为你打理细节的人。”
余恙呼吸微微一滞,心脏猛地震颤。
他并不明白袖扣的含义。
事实上,江砚给他准备的衬衫,是他第一次了解袖扣的途径。
那枚搭配dk的深蓝宝石袖扣因为他的挽袖,被随意地放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到公寓楼下他才急忙地扣上,根本就没上心。
余恙突然感觉很羞愧,身体的某个地方特别难受,带着空落落的抽痛感。
他感觉自己伤害和轻慢了江砚的爱意,偏偏眼前这个深情注视自己的人还不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羞愧的本质是爱的失衡。
“江砚,对不起……”
余恙闷闷地发出了一声道歉,这声道歉没头没尾,可江砚似乎并不在意。
“余恙,”他轻轻捧起余恙的脸,用温热的指腹磨蹭,“那些承诺是我给你的,你永远不需要对我的爱意有愧疚。”
“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你乖乖承受就好。”
江砚露出了一个得逞的轻笑,手向下移抚上余恙的左胸,隔着西装内衬用力一按,好像要深深地感受他的心跳。
余恙心跳如鼓,大气都不敢呼。
他眼睁睁看着江砚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露出里面的内衬。
修长的指节在那两个并列的名字轻划,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以后不要再让别人碰它。”
“要是再让我发现,我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掌扣住余恙的后颈,他的头颅被迫向后仰,满眼惊惧地看着江砚。
“我就——把你锁在家里,让你只能穿我准备的衣服。”
疯子。
温柔的威胁化成温吞的气息擦过耳廓,余恙睫毛轻颤,不敢反驳。
江砚低下头,与他鼻尖相贴。唇贴着余恙的却没有深入,黏糊的暧昧不清地说:“你穿制服,很好看。”
“让你穿制服去学校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优等生。”
余恙皱着眉想躲,却又怕江砚会发疯。
衬衫下摆被他的手攥紧,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如果江砚给他准备的每一套衣服都有深意的话,那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再穿了。
像是看穿了余恙的心思,江砚的指尖滑到余恙的后腰,猛地收紧手臂把他揽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丝合缝的躯体紧贴,余恙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
“可是你总是不听话,我很生气。”
“你要怎么补偿我?”
他的嗓音沉的发哑,带着危险的蛊惑,江砚的牙齿轻轻磨蹭余恙泛红的耳垂。
耳垂的敏感让余恙本能的想躲,可越挣扎江砚就叼地越重。
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受折磨,余恙只能慌张地保证:“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穿外套的。”
见江砚没反应,余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保证。
“袖扣我会好好保存,也不会……”余恙轻咬下唇,指甲扣进肉里才忍住羞耻心继续发声:“也不会再让别人碰了。”
江砚探出舌尖鼓励似地舔了一下他红肿柔软的耳垂。
“听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的。”
“好乖。”
他终于松开了牙齿,细密炙热的唇落在耳侧的颈脖上。
就在余恙以为江砚终于能放过他的时候,安静得只剩彼此粗重呼吸声的环境,突然传来一声金属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啪嗒”。
余恙身体猛地一僵开始用力挣扎,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说过不碰我的!”
江砚挑眉,晦暗的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笑意:“我说过‘不碰你’,可没说不做别的。”
在余恙惊恐地注视下,江砚攥住他的手,往身下西装裤硬挺灼热的地方上贴。
“帮帮我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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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以上位者的姿势居高临下地俯视余恙,少年柔顺的发丝垂落在正式工整的dk制服上,他抬起削尖的下巴,眼神无措又恐惧。
被他纯情的少年气激得呼吸急促,江砚指尖轻轻抚过余恙唇上泛红结痂的伤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用这里。”
余恙瞳孔猛地骤缩,下意识往后退。“不……”
“不是说会听话?”江砚扣住他的后脑,西装裤下滚涨的轮廓几乎要顶上余恙的下巴,“还是说,你更喜欢用后面帮我?”
光线透过半遮的窗帘被窗户切割成分层的条纹光带,在余恙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的睫毛剧烈颤动,手指紧张地揪紧沙发边缘,手背崩出青色血管。
余恙后怕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试图将恐惧也一并吞入腹腔,“我不会。”
江砚低笑一声,扯出皮带拉下裤链,“我教你。”
金属拉链和皮扣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余恙感觉心跳加速如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滚烫的性器弹跳出来的时候,他猛地闭上眼。
“看着它,宝贝。”江砚捏着阴茎,把龟头往他唇边蹭,“它想要你。”
强烈的雄性气息铺面而来,余恙感觉唇角被烫到。他别过头,把唇抿得更紧。
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幕震撼得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硕大的紫红色蘑菇头顶端已经分泌出了透明的液体,粗大的柱身伫立坚挺,上面还盘踞着骇人的青筋。
这是余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江砚的性器,光是视觉冲击就足够让他双腿发软,他无法想象这种东西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里的。
难怪会肛裂。
“怕什么?”江砚伸手摩挲他发红的耳尖,声音沙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
江砚扣住余恙的后颈,拉着他的手抚上滚烫的柱身,把龟头往余恙的唇上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舔。”他命令道。
余恙垂下眸,他试探性地探出粉色的舌尖在紫红的端口轻舔了一下,立刻尝到了液体咸腥的味道。
好恶心。
“对,就是这样……”江砚被激得呼吸粗重起来,他的手指插入余恙的发间,“再含深一点,舌头垫在下齿上。”
余恙闭上眼,照着江砚的话慢慢将龟头含入口中。过于庞大的尺寸让他不适地皱起眉,嘴角和腮帮都被撑得发酸。
他艰难地含下端口就无法再深入,只能用手掌套弄着柱身,希望能让江砚结束得快一点。
他好早点结束这场折磨的情事。
他笨拙地用舌头翻搅着津液扫过龟头的边缘,听到头顶江砚传来低沉压抑的喘息。
“唔……”余恙的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喉管被顶得生疼。他试图后退,避开江砚微微挺身的弧度,却被江砚牢牢扣住后脑,被迫吞得更深。
余恙被突然顶弄的深度刺激得干呕,他的眼角泌出生理性眼泪,唾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往下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颤抖地摇头,试图阻止江砚的举动,可江砚不会在没满足之前放过他。
江砚发出一声爽的发麻的喟叹,他的腰腹肌肉绷出凌厉的弧线,他突然伸手扣住余恙的下巴,迫使他按照自己的节奏吞吐。
“放松点,宝贝。”江砚的声音像融化的黑巧克力,带着蛊惑感的黏稠,“嘴巴怎么这么浅。”
余恙惊惶地眨眼,他能闻到江砚腕间沉檀香混合着情欲的气息,被顶开齿列时簌簌地抖落碎光。
江砚的低喘越来越粗重,腰胯开始不自觉地小幅度挺动。余恙感觉喉咙被撑得生疼,泪水划过泛红的脸颊。
他揪着江砚大腿西装裤处的布料,指甲几乎要深陷其中。
“咳……江砚……”余恙被顶撞的口腔发出支离破碎地言语,他挣扎着想要呼吸,却被江砚更变本加厉地掐着下巴更深地按向自己。
“哈啊……好喜欢你这样。”江砚的指节深深陷入余恙柔软的发丝,喉结剧烈滚动着。
“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垂下暗沉的眸,用力地挺动腰身,连带着声音也染上了情色的低沉:“每天早上看你刷舌苔的时候……舌头好粉,好可爱。”
“想把你按在洗漱台前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的脸几乎烫得要滴血,江砚露骨下流的话让他羞耻的无地自容。他想要反驳,想要骂他变态,却被粗大的性器堵得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江砚腰胯的节奏渐渐失控,余恙感觉自己的口腔被摩擦的发麻,嘴角酸胀得几乎要裂开。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江砚突然猛地扣住他的后脑,将性器深深地顶入他的喉咙。
“唔!”
余恙惊恐地瞪大双眼,喉管被撑开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江砚的阴茎在他的喉间跳动,硕大的蘑菇头抵在了喉管的最深处,滚烫黏稠的精液直接被灌入食道。
他被呛地剧烈咳嗽,淫靡的精液和津液顺着唇角滑落,往下滴在了江砚的西装裤上。
他还来不及用手擦拭自己的狼狈,就被江砚猛地提起来,扣住下颚,恶狠狠地堵住双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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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中午刚刚做过那种事,现在他却要装作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正常上课。
握着笔的右手微微颤抖,喉管隐隐作痛,口腔里仿佛还有那股余热的残留。
肮脏又灼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泛起生理性恶心,记忆里那股檀香混杂着石楠花的滚烫腥膻味仍在鼻尖和喉管萦绕。
完事后,不知是画面太有冲击力还是味道太刺鼻。他在江砚用吻平复高潮冲击的间隙下,竟然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两声——
空气瞬间凝固。
江砚的动作一顿,他微微撤唇,粘连间拉丝的唾液藕断丝连,情欲未散尽的眼底结了一层冰霜。
“恶心?”他轻声问,拇指用力碾过余恙湿润的唇角。
余恙害怕地偏开头,身体剧烈的战栗,喉管里泛起苦涩。
他不敢吭声,也不敢直视江砚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他的后脑猛地被扣住。
也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腹部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饥叫的肠鸣,余恙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
也许能用这个理由挡一下。
“……没,我饿到反胃了。”
余恙说谎的样子太拙劣,表情慌乱好像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江砚明显也听到了声音,他停滞了两秒,随机轻笑出声。
“饿?”
如同冷血动物般阴冷的视线扫过余恙平坦的小腹,江砚伸出手撩开他的衬衫露骨地向下轻抚。
“哪里饿,这里?”
他指节用力,重重地往下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胃。
余恙疼的弓身,冷汗从额头浸出。
江砚烙铁般灼热的手掌压在小腹上,仿佛要透过皮肉触碰那痉挛的脏器。
“我帮你喂饱好不好?”他凑近余恙的耳边低语,意义不明地提起余恙的腰。
“不要!”后背抵上的沙发沿因为碰撞发出嘎吱声,余恙惊恐地摇头,声音颤抖:“我已经我帮你了,你说好了不碰我的……”
江砚像是没听见似的,俯身舔舐余恙眼角泌出的生理性眼泪,动作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他松开了余恙,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想什么呢?”江砚低笑,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你把手机压住了,不架起来怎么点外卖?”
余恙的身体还呈现防御状态,他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江砚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界面冷白的映在他轮廓分明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显得格外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下次你再做出奇怪的反应,我会让你记住那个味道。”
他的视线明明还落在手机上,威胁的语句不容拒绝,说话的语气却平常的如同刚刚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直到你的身体学会接受为止。”
视线扫过来,江砚居高临下地俯视沙发上的人,嘴角勾起令人胆寒的弧度。
“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有专人送来了外卖,是余恙不认识的人。他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庆幸终于不再是殷靖川。
江砚点了一份清淡的山药粥、海鲜和清蒸鲈鱼。进食过程没让余恙动手,他强硬地亲力亲为要“喂”饱余恙。
余恙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豢养的宠物,不,宠物至少比他更自由,他只能张着嘴机械性地咀嚼吞咽。
乖顺地接受投喂,余恙不敢提出拒绝,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适,生怕忤逆江砚又会惹得他不快。
江砚的温柔比暴戾更可怕,比绵里针更像一张精心编制的密网,越是挣扎越缠得越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似乎也对这场“过家家”乐在其中,他耐心地舀起一勺又一勺,颇为满意余恙的顺从。
他会在喂粥的时候掐住余恙的下颚,冷眼看着黏稠的山药粥水混杂着唾液从嘴角溢,盯着他狼狈的样子低笑,还故作关心地轻问:“好吃吗?”
余恙并不喜欢虾,第一次提出拒绝后就被江砚扣住了后脑,用嘴和舌尖递了过来。
带着食物鲜咸的吻让江砚意犹未尽,他就这么嘴对嘴给余恙喂了三只虾。
余恙只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黏糊猎奇的亲吻给逼疯掉了。
这顿午餐不过是江砚惩罚式的驯服游戏——如果惹江砚不快,连他吃饭的权利都会被掌控。
余恙攥紧了桌下的拳头,指甲深陷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
回过神时,笔尖悬在纸上,墨水晕开一片混沌的污渍,像极了他此刻溃散的思绪。
“阿恙,你还好吗?”
邻桌的岑子瑾悄咪咪地用笔尖戳了戳余恙的西装外套,压低声音说悄悄话:“我发呆就算了,你怎么也在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
余恙下意识拢紧了西装外套,侧头间他似乎还能闻到身上残留的檀香味。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思考问题不小心走神了。”
岑子瑾一脸担忧,“你脸色好差,嘴唇发白,是不是低血糖了?”
说话间,他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小袋薄荷糖在空中划开一个抛物线丢给余恙,余恙眼疾手快地接住。
余恙盯着掌心的薄荷糖,透明的包装在教室白炽灯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每一块冰蓝色的糖面就像是被切割好的冰块。
好友纯粹的关心让余恙心里一动,他低声道谢,拨开塑料把薄荷糖塞进嘴里。
清凉的甜意在融在舌尖,瞬间冲淡了口腔里的干涩,也让他混沌的思绪得到了一丝喘息。
还没过几秒,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无声的震动。
余恙的指尖一颤,薄荷糖被牙齿咬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带手机来学校的。
出门时,江砚站着帮他整理凌乱的外套,把一个新手机塞进了余恙的裤带里。
“这个手机里只有我一个联系人,我也不想总是让殷靖川给你传话。”
“我不会强迫你上课回我消息,我相信以你的自制力不会让它干涉你的学习。”
“下课了记得回我,宝贝。”
余恙猛地抬头环顾了一下教室四周,每个角落都平静如常,可江砚的视线却见缝插针般无处不在。
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岑子瑾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没什么,突然肚子有点痛,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面色惨白般逃离似地冲向厕所后把门反锁,缓缓地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江砚的名字像一道血痕般刺进瞳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荷糖好吃吗?”
短短六个字,让余恙呼吸骤然停滞。他握住手机地双手剧烈颤抖,按键按错了好几个才把一句话完整地打出。
“你又监视我?”
江砚:“宝贝,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几乎是秒回,余恙盯着那一行字恐惧到了极点。
“江砚,你别吓我好不好?”
“你说好了不干涉我的学习生活。”
他战兢地等了好一会儿,江砚的消息才发了过来。
“我只是在关心你。”
余恙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无力感涌上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他生气了,余恙干脆自暴自弃地回复:“还行,提神。”
“嗯,喜欢的话下次我亲口喂你吃。”
“……”
洗手间的灯光惨白,映在瓷砖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余恙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地打出一行字:“下一周就要期中考试了。”
江砚的回复来的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所以?”
——我想要专心复习,能不能别逼我这么紧?
余恙的字在编辑框还没打完,江砚的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不能。”
“谁叫你今天惹我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躲在教室里,和你那些同学一起复习的事我都知道。”
就知道吃醋和生气。
余恙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只是想考得好一点。”
江砚的消息等得有点久,余恙回想到中午他说过的话,强忍住鸡皮疙瘩继续回复:“你说过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优等生。”
“你也不想我看到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名不副实吧?”
屏幕沉寂了几秒,白炽灯在瓷砖上折射刺目的光,江砚的回复才姗姗来迟:“用我的话来堵我?”
“行啊,我会给你时间好好复习。”
余恙后背贴在瓷砖上,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如果期中考你考的不好,辜负了我的期待,可是会有惩罚的。”
“惩罚”二字像毒蛇般缠住余恙的心脏,他轻咬下唇,没忍住发问:“什么惩罚?”
江砚的消息很快就跳了出来:“我想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露骨的消息带着赤裸的欲望:“考砸一门就多一天。”
“……”
如果他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的学生,九科那他还要不要命了呢?
变态。
余恙在心里低骂一声,手指却快速地诚恳回复:“只要你给足我复习环境,我会考好的。”
余恙对自己的功课一直都很有信心,但是这一次他并不能保证是否会因为江砚而分心,导致发挥失常。
江砚的回复令人窒息:“当然,我会给你最好的复习环境。”
“周末跟我回别墅,我会给你准备最好的书房。”
手指猛地僵住,余恙盯着屏幕愣了几秒。
要是跟江砚去别墅的话,自己才是会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想回家复习。”余恙小心翼翼地试探。
“余恙,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洗手间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目起来,余恙的视线模糊了一瞬,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才看清底下的那一行字。
再说下去他就要生气了。
“……知道了,我会跟你去别墅的。”
余恙的手指在发送键停留片刻,最终还是屈服了。
“乖,放学后来校门口,会有人来接你回别墅。”
沉默地盯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余恙随手把手机锁屏,出厕所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脸,冰冷的水滴从泛红的鼻尖滑落,干涩泛白的下唇还有一个结着淤血的痂。
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脆弱感,也不怪岑子瑾会觉得他低血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手掌沾水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
一股淡淡的薄荷烟味不知从哪里飘来,呛得余恙轻咳出声。
他疑惑地寻着缥缈细烟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走廊拐角的阴影里,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懒散地倚在靠栏边,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红发少年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哟,优等生。”
余恙的身体瞬间僵住,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衬衫上江砚亲手扣上的袖扣被他攥入手心。
——那天在杂物间撞见他和江砚待在一起的人。
直觉告诉余恙眼前这个长相艳丽极具侵略性的少年很危险,他知道自己和江砚的关系。
宿牧渊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肆意打量余恙苍白的脸和红肿的唇,视线最终落到他颈部若隐若现的淤痕上。
“看来砚平时没少疼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砚?
余恙对直呼江砚名的人极度敏感,他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个长头发的变态调香师。
“借过。”余恙对江砚身边的人并没有好感,更何况眼前人的态度过于轻佻。
他低着头想绕开,却被宿牧渊一把攥住了手腕。
也许是被衬衫袖扣膈到,宿牧渊垂眼扫了一眼,发出了一声暧昧的轻呼:“啧啧,他连最爱的袖扣都给你了?”
余恙抽出手腕下意识退后半步,眼前的人带着压迫感步步紧逼,直到他的背抵在冰冷的白瓷砖上。
“我和你不熟。”
余恙警惕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被冒犯地怒意。
这些人能不能有一点边界感?
“别这么冷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牧渊轻笑,随手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用鞋尖碾灭。
“我好歹也是砚的朋友,他说过会带你来见我的。”
“只不过时间线提前了一点。”
他长臂撑在余恙的身侧微微低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我叫宿牧渊。”
“余恙,我对你可真是……久仰大名。”
余恙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一次是在去星寰邸的车程上,江砚对司机说了这个名字;另一次也在星寰邸,江砚对禤烨也说了这个名字。
感觉到眼前的人在走神,宿牧渊不悦地挑起余恙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怎么?江砚跟你提起过我?”他的声音带着甜腻的危险,微凉的指尖在余恙的下巴摩挲。
“请你离我远一点。”
余恙冷声制止他的行动,别过头避开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人来者不善就算了,还总是动手动脚,一副暧昧不明的态度搞得他们很熟吗?
“怎么这么紧张?我只是想来跟你打个招呼……”
宿牧渊轻讪,不仅没退开,反而更进一步。
他凑近余恙耳边,声音压地极低:“还是说,你怕我?”
心底的恐惧被人直白地点出,余恙的眼睫轻眨了一下,没吭声。
宿牧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一抹不可思议的惊艳神色浮现眼底。
“也难怪砚会这么喜欢你,你这幅害怕的表情可真是……越看越让人想欺负你。”
余恙惊恐地瞪着他,宿牧渊故意凑的更近,让人几乎能闻到他嘴边清冽的薄荷香。
“好漂亮的琥珀色。”
修长的手指带着眷意轻轻触碰了一下余恙的眼尾,余恙惊惧地倒吸一口凉气,用力别开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碰我!”
宿牧渊被推开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余恙的表情。
“脾气真不小啊,阿烨的评价还蛮准。”
——会挠人、有胆识的小猫。
“不过……你确定要喊得这么大声?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宿牧渊轻佻一笑,他探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唇边的惹眼唇钉,红润的舌头正中间有一个启明星蓝的恶魔之眼舌钉,仿佛也在用轻慢冰冷的目光审视余恙。
余恙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看向走廊尽头。幸好现在是上课时间,周围空无一人。
背后是冰冷的瓷砖,身前宿牧渊的阴影笼罩着他,余恙的鼻息间全是混杂薄荷烟的气味的冷香。
“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轻松,我只是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牧渊俯下身,唇几乎要贴上余恙的耳廓:“砚看上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样的?”
余恙侧头想避开他的气息,却被对方的手指扣住下巴。拇指指腹在余恙的下唇伤口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余恙疼得皱眉。
“真可怜,”他“啧啧”两声,声音带着虚假的同情:“砚也太粗暴了,竟然咬得这么重。”
“很疼吗?你好像在发抖,唇都发白了。”
“刚好我乐意效劳,要不要我帮你润个色?嗯?”
他尾音上挑,带着假惺惺的怜惜和关怀。
宿牧渊连笑容都是精心设计调制的蜜糖砒霜,每一分亲切都沁着算计的劣毒。
余恙总算看出来了,这人和禤烨一类货色。
伪善的笑面虎,满腹的花花肠子。
“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忍无可忍,猛地把他推开。他手背擦着嘴唇,眼里闪过恐惧和愤怒。
宿牧渊被推得向后退了一步,却笑得更加愉悦。
“真能忍啊,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也就只是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啧啧,砚把你调教的真好。”
即便是天生的温良本性也会被眼前的流氓曲解为奇怪的调教,余恙只觉得对方简直就是可悲至极,对他更是已经无话可说。
宿牧渊歪着头,他似乎对余恙的表情很困惑。
妖艳柔软的红发顺着他的动作根根滑落,像燃烧的火焰。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砚对谁这么上心,你猜……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特别?”
余恙一顿,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问题,可江砚从来没提过。
也许是感受到余恙好奇又不敢深究的目光,宿牧渊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轻声道:“因为他最喜欢把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后狠狠摧毁,直至猎物身陷囹圄、万劫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地身体猛地震颤,宿牧渊的表情在说出那句话时变得淡漠又疏离,明明带笑,却让人感受到无比的胆寒。
“怎么?怕了?”他又挂起那抹如沫春风的纨绔笑意,仿佛刚才说话的反应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玩笑。
他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余恙的外套口袋里。
“如果你受不了砚,可以随时来找我,”他眨了眨眼,“我可比砚温柔多了。”
说完,宿牧渊转身离开,张扬的红发在走廊一闪而过。
余恙身体僵硬,过了好久他才动作迟缓地把名片掏出来。
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号码,背面有一行云流水的鎏金字——
“我会帮你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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