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余恙想拿起手机给岑子瑾发消息。刚点亮屏幕,就看到了长长一串消息通知,全都是江砚发的。
“醒了。”
“昨晚我没有挂电话,我知道你睡着了。”
“说话。”
“又睡了?”
四条对方无应答的未接来电。
“你他妈聋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我给你三秒,自己打过来,立刻,马上。”
几分钟后。
“生气了?”
“回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宝,我想你。”
“昨晚你睡觉的时候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听到了。”
“你梦里有我。”
“别不理我。”
“有一个匿名帖子发了你和岑子瑾在一起的照片。”
“你和别人一起吃饭,还笑的那么开心。”
“好不爽,我都没和你在外面吃过饭。”
“那些评论都好难听,我找人把帖子删了,发帖的人还在查。”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别担心。”
“为什么还不回我。”
“你是不是在和别人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他妈要疯了。余恙,你真行。”
“我查你手机要是发现你和别人说话不理我你就死定了。”
五分钟前。
“我到你家楼下了。”
“给你两分钟,下楼。”
“要我一间一间上去找吗。”
手指越往下滑余恙就越窒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江砚这边就找上门来了。
他把充电线一拔,刚走出房间就听到玄关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伴随着一声比一声迫切地“咚咚咚”,江砚的最新一条消息也跟着发过来。
“我到了,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的心猛地狂跳,他拉开房间门快步冲出客厅,余悦在客厅里坐着玩手机,她刚起身正想出去开门,“谁呀?”
“我同学,找我的。我要出门了,你乖乖待在家里。”
余悦撇嘴,又一屁股坐回沙发。
“快去吧,跟催命似的,这么着急,门都要拍烂了。”
一句话应付余悦,余恙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他缓缓走向玄关,手握在门把上,视死如归般做好承受江砚怒火的准备。
门把拧开,他拉开一条小缝隙悄咪咪往外探头,刚看到江砚的鞋就被人拖着衣领强行拽了出去。
门被重重带上,来人的动作裹挟着森冷寒意,冷风扑面,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调冷香。
“唔……”领子被揪住,他整个人被江砚抵在家门口。江砚的吻重重地砸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袭来,余恙闻到了厚重的烟草味。
余恙用手挡住脸,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江砚,你冷静一点。”
江砚的唇落在余恙的手心上,密密麻麻地有点痒。他非但没有冷静,反手钳住余恙的手腕狠狠抵在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惩罚式地咬了一口余恙的嘴唇,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近乎低吼,“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还被我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的照片,你叫我怎么冷静?嗯?”
余恙吃痛,吸了一口凉气。
“没回信息是因为手机没电了,放在房间充电。”
他急切地解释:“我给你发完消息就去客厅吃早餐了,我真不是故意,不信你可以查我手机。”
闻言,江砚手上的力度微微一松,他冷着脸,眼中的怒火依旧没有消散。
“那条帖子呢?你和岑子瑾出去吃饭,你笑的那么开心,当我不存在吗?”
余恙被江砚质问得有些无奈,“帖子的事我也想知道。至于我和岑子瑾,我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在你和我表白之前我就和他先吃过饭了。”
“你不能拿后来的约束去批判以前的我,我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余恙平静地注视着江砚的眼睛,试图安抚他。一边从他的桎梏中微微挣扎想抽出手,他的语气相较有些愠怒的江砚不疾不徐。
“这次是我的疏忽,没有及时回消息本来就让人心生烦躁。再加上照片的刺激,你迫切地想找我要一个解释,我可以理解,是我的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略带歉意地口吻真挚又诚恳,江砚稍稍冷静了一点,他绷着脸松开余恙,呼吸依然急促。
他伸手环住余恙的腰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颈处。
余恙感受到他因为情绪激动剧烈起伏的胸膛,于心不忍,轻轻回抱环住了他宽厚的背。
“我以为……你在和别人聊天。”江砚的声音在余恙的耳畔轻轻响起,余恙竟然从那低沉的声调里听出了一丝可疑的委屈。
余恙摇头,“我没有,我去吃饭了。”
“我以为你故意气我,不回我消息。”
“我根本没看见。”
“看见那张照片,又联系不上你,我气得快要疯了。”
余恙失笑,“我作为当事人都没发疯,你疯什么?”
“他们猜你和岑子瑾是情侣,还有人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你明明是我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对你评头论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越说越激动,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余恙有一种被蟒蛇缠绕的紧绷感。
“帖子不是被你删了吗,没人说了。”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余恙突然意识到江砚生气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是他吃醋再加上没有安全感作祟。
只是他的处理方式和占有欲都太极端,使人生畏。他的胡来让人差点没发现那些毫无根据的乱“扣帽子”的罪名之下,他也只是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
余恙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他索性不再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打破僵局,任由江砚靠在他身上。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江砚才悠悠开口。
“余恙,我想你。”
“我知道。”
“我没有安全感,你离我太远了。”
“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
江砚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手有节奏地轻拍着。
“别不理我,我会收敛的。”
“我知道。”
“我爱你。”
冷不丁的告白没有让余恙住口,他点点头,坚定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我知道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江砚,我现在没法回应你。
听到余恙的回答,江砚苦笑,他微微抽身,侧头在余恙的唇上落下温柔一吻。
“走吧,回学校。车在楼下等很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拉着余恙的手下楼,余恙这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修身格纹西装,银色的裤链配饰叮当作响,休闲中不失个性。
天气很好,刚出小区楼就看到,阳光把不远处停放的车照得锃亮。
快要路过保安亭的时候,余恙抽出了自己的手。江砚止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余恙伸手指着保安亭,“李叔认识我,被他看见不太好。”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江砚不悦地皱眉,没有再强求。
上车后,还没等余恙坐好江砚就强硬地要跟他十指紧扣,余恙不自在地缩手,没有再拒绝。
江砚这才注意到余恙手上的腕表,他把手反扣向上抬起,盯着那块腕表质问:“谁送的?”
余恙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我妹送的。”
江砚凑近端详,这确实是一块女士腕表,无论是碎钻还是秒针上的HelloKitty都证实了这一点。
他微哂,“你妹也太不走心了,为什么会给你送女士手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又在余恙的左手落下一吻,“不过很好看,你的手腕又细又白,适合这种细链表。”
余恙被夸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想抽出手,却被江砚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吓住。
他明明在吻手,却非要抬眼看自己的反应。
坏透了。
见余恙暗戳戳的小心思没施展成功,江砚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也给你买一块表好不好?”江砚垂眸盯着余恙的手腕,手指摩挲着,“不该说你妹不走心的,起码她很了解你。”
他边说边贴近余恙,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她给了我灵感,我现在已经想好要给你买哪一块了,我们今晚就去提。”
余恙有些犹豫,不想再让江砚破费。他摇头拒绝,“不用,表有一块能用的就够了。”
再说了,这表是他妹妹送的,虽然是一块他不怎么感冒的女士手表。
可如果被余悦看见他不戴她送的表,一定会偷偷躲起来哭鼻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却不依,他有些不满地捏了捏余恙的手腕,语气霸道,“之前不是说要用小物件证明我们的关系吗,就用情侣表,你一块我一块。”
“戴在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让你每天都能想起我。”
说着,他板过余恙的脸面对自己,望着江砚那态度强硬的眼神,余恙无奈地点头,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好……别买太贵的,我会有压力的。”
要是真每天揣个十几万甚至更贵的表带在身上,他是真的连手都不敢甩了,生怕哪里磕着碰着,干脆直接找个画框裱在墙上得了。
江砚满意地笑了,他凑上前轻吻了一下余恙的唇,好像是在对他听话的嘉奖。
“好,听你的。”
余恙睫毛轻颤。
他心里默默吐槽,听话要亲,不听话也要亲,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对他动手动脚?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习惯这不该习惯的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驶进学校,在旧公寓楼前停下。江砚跟着余恙一起上楼,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余恙故作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开口,“我要写作业了。”
言外之意是我没空理你了,你要回自己家还是在里面干坐着,请自便吧。
江砚抿唇,选择性失聪。他从背后环住余恙,就着他握着钥匙的手拧开门口。
“怎么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说着,他自顾自地推开了门,径直地走向客厅的冰箱拿了一罐汽水,大摇大摆地往沙发上一坐,仰头抿了一口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完全没有初入人家的客气和拘谨。
余恙心底暗自腹诽了一句,他就知道。
他咬咬牙把门关上,从书包翻找出作业,走向窗台的书桌埋头苦写。
身后江砚在客厅里乱逛,时不时发出一点动静,他试图专注作业,可是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难以集中注意力,他掏出蓝牙耳机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刚想往耳朵上带另一只就被江砚抢走了。
“一起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侧,他微微躬身,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怎么跟鬼一样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余恙吓得笔差点掉了,江砚趁机从余恙的裤带拿走了他的手机。
“我要查你了。”
“给不给?”
他直起身,唇角轻勾,用略带玩味的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余恙。
为什么要问,说的好像他的拒绝有话语权似的。
余恙隐隐约约感觉他的话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心烦意乱地随口答应道:“别乱发东西就行。”
得到应允,江砚手指熟练的点开手机,余恙莫名的有些心虚。他
担心江砚神经质过头,看一眼他和别人的聊天记录就要跟上次一样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带好单边耳机,企图让自己专注作业。
笔尖落于纸上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纱窗半阖,和煦的风卷起青草香轻刮发丝。耳边是写作业常放的舒缓音乐,余恙很快进入了专注的状态。
思忱推敲间,作业已经快完成了。他拉伸了一下有些酸痛的颈脖。耳边的歌单被换,抒情的英文歌前奏很抓耳,女声有一种自由的悲切感。
余恙侧头,看了一眼江砚,与他视线相对。
江砚还在摆弄他的手机,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好听吗?”
余恙点头,“还不错。”
“写完了没?”江砚微微摆头,视线越到书桌上的作业。
“嗯,差不多了。”余恙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他随手把笔一扔,迈步坐到江砚身旁的沙发上。
江砚注视着他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没有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开始兴师问罪了。”
说着,他随手把音乐暂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心头一紧,脑海里检索了一圈手机内容,一切都很正常啊。
“这个注销账号是谁?你和他聊了很多。”
余恙凑过去一看,两眼一黑。
江砚这是把他的社交账号翻了个底朝天吧,他上初一时和别人的对话都被翻出来了。
他无奈地解释:“我初中同学,我微信账号还是他帮我创的。”
江砚的脸又黑又沉,他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让余恙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他笃定地说了一句,“他对你很特别。”
余恙微微皱眉,旧忆里友人的面孔已经被时间渲染得有些模糊。
他摇头,眼眸轻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不清了,他初一没上完就转学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有些人,只能算是漫长人生雨季玻璃窗上一滑而过的雨滴。
江砚凑近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那你们还有没有联系?”他的声音很轻,眼神直勾勾盯着余恙,语气里满是吃味的酸意。
看着他这幅模样,余恙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没有,人账号都注销了。”
江砚这才停止不依不饶,他轻哼一声,把手机丢在一边,伸手把他拉进怀里。
“Twilnight……是什么意思?”江砚在余恙耳边低语吐气,他说英文吐字间有一种低哑的色气。
故意呼出的气流擦过余恙敏感的耳朵,他瑟缩,心底警觉一跳,没有作答。
他知道,江砚想问的不是单纯的指单词。
余恙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视线远移,落到被放置在沙发不远处的手机上。页面刚好停留在他与注销账号的聊天记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就写着来自对方回复的注释。
余恙看见三年前的自己问道:
“Twilnight是什么意思?”
对方回答:“Twinight——作名词时,指黄昏与暮色,日夜交替之时。”
他的社交头像上也写着“Twinight”。
“为什么要用他发给你的头像那么久?你们认识才不到短短一年,三年来一次都没换过?你舍不得他?”
江砚板过余恙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追问。说到后面他情绪激动起来,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愠怒。
“我没有。我只是单纯觉得那个头像的意境很美,我也懒得换了。”
余恙被他质问的有点哭笑不得,他耐着性子解释,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去捞手机。
他点开自己的头像,图片里只有一扇被雨水打湿的车窗,远景透露着克莱因蓝的天和影影绰绰的树影,模糊了昏黄灯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窗上弥漫雾气,被人擦出一个方框,中间写着一串英文字母“Twinight”。
“我喜欢雨天,迷恋打在窗户上的雨滴;我喜欢朦雾气,沉醉于听飘摇的落雨声。这和‘Twinight’没有关系,和我这位久没联系的无辜同学也没有关系。”
说罢,余恙放下手机轻笑,看向江砚。
“我们之间会产生这么多质问和矛盾,本质上都是对彼此的不了解。”
“你不了解我,江砚。”
“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不了解我的过去。”
“你真的爱我吗?你为什么爱我?你爱我的什么?”
他微微抬眸,目光清澈而温和,毫无波澜的声调清晰有力,仿佛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你的爱是假的。
或者说,你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竟然有一瞬间被噎得无言以对。
一直以来,他都自诩自己对余恙的情感有多热烈和纯粹。
可当面对余恙的一连串的质问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不了解余恙的情况下还会义无反顾地去追爱,他只是在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
江砚沉默,他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发现自己还是爱余恙。
他想爱余恙,想和他在一起。
仅此已足够。
他说,“爱了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余恙望着他,江砚的脸绷得很紧,如刀镌刻的线条只有执拗地认真。
可江砚就是这样,有一种拽着十头牛去撞南墙死也不回头的劲。他固执又任性,认定的事也不会再有改观,你永远也没法劝他讲道理。
余恙没有回话,只是无奈地摊开手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会一一解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拉过余恙的手,另一只轻抬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他的眉拧得很紧,不悦地开口,“余恙,以后不要再质疑我对你的爱。”
“好。”余恙顺从地点头,他突然发现江砚霸道强势的伪装下全是患得患失。
像一只炸毛的刺猬。
这么想着,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意。江砚捕捉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浅笑,不悦感稍稍消散。他凑近余恙,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不查手机了。我看到了一款很漂亮的情侣表,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突然开口,手指滑动保存的图片,抬眼看余恙的反应。
余恙眼前一亮,惊喜道,“浪琴?”
闻言江砚微愣,他收手止住了想要继续往后翻阅的冲动。
“你认识这个牌子?”
余恙语调不自觉地上扬,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认识,我妈就有一块。她说是年轻的时候我爸送给她的结婚一周年纪念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我爸那时候的工资也不高,晚上偷偷熬夜给报社写专栏赚稿费,还骗她说在工作。”
说着,余恙微微颔首,眼神突然流露出一丝落寞,低声喃喃:“浪漫一生,琴瑟和鸣……”
江砚静静地听着,察觉到余恙微妙的情绪变化,心里一阵揪痛。
他怜惜地捧住余恙的脸,用拇指轻轻摩挲,“别难过,余恙。我知道你家的事情……表没错,是人变了。”
“我们也会像表的广告语一样幸福。”他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都包含沉稳的深情。
尽管情绪复杂,余恙还是强颜欢笑地点头,“嗯,都过去了。”
他打起精神,想凑过去看表,就被江砚拦住了。
余恙不解,“你选好的款式呢?给我看看。”
江砚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不自然,含糊道:“照片不小心删了,我们一起找。”
说着,他偷偷背手,把原本后面几张才是他选好的劳力士情侣表图片眼疾手快地删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并未察觉江砚的小动作,他兴致勃勃地把脑袋凑过去,两人肩膀紧紧挨着。
江砚翻着浪琴官网,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余恙专注的侧脸上,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这款怎么样?”余恙期待地用手一指,抬眼去看江砚,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脸愣神。
他的眼里翻滚着暗涌,捏住余恙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浅尝辄止,江砚很快就松开了他。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睁大了双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声音略带沙哑,“想亲你。”
“……”
余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身子稍稍往后撤,他脸颊微红,避开江砚炽热的目光,试图把话题转移到表上。
他支吾,“我们先看表吧,这款……”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砚拿开手机的动作止住。余恙心里大喊一声不妙,刚想躲开就被江砚推倒在沙发上,他整个人重重的压了过来,还有他热切的吻。
双手被钳,下巴被捏住,唇舌交缠了许久,江砚才松开余恙,给他喘气的间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刚亲过吗?!”
为什么还要亲。
余恙小口喘息,他别过头想抽出自己的手,眼里带着羞赧和慌乱。
“这种吗?不够。”
说话间,江砚撑起身体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他用拇指摩挲着余恙微肿丰润的下唇,声音还带着餍足的慵懒,“我说的亲是指舌吻的意思,我们今天还没有舌吻。”
余恙的脸瞬间红透,他又羞又恼地想要挣扎起身,“闭嘴!”
看着身下人害羞的模样,江砚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猫轻轻挠了一下,软的一塌糊涂。他轻笑着拉起余恙,不顾他的挣扎把他环抱住。
“松开,先看表……”
余恙实在受不了这亲密又暧昧的氛围,他红着脸扒拉开江砚的手臂,伸手捞过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解锁屏幕,把手机往江砚眼前一怼,“这款怎么样?”
江砚看着屏幕里余恙看上的浪琴表,是简约精致的款式,表盘正下方还带着小巧的月相功能,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金属光泽。
“好看。”江砚嘴角上扬,“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欢。”
好敷衍。
余恙有些不满江砚的回答,他把图片放大,展示手表的细节,“真的吗?你都没认真看。”
“真的喜欢。”江砚笑着把余恙侧耳的发丝撩到耳后,看他泛红的耳尖。
“四针月相,带钻心月。我们低头就可以看到同一个月亮。”
江砚掏出手机对着图片拍了一张,不知道给谁发信息。
他直起身,走向角落拨了一通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江砚离开,余恙心里猜测他去找人预约了,便没有在意。
他刚想划后台看江砚到底看了他多少App,手机里就弹出来了n条岑子瑾的消息。
岑子瑾先是发了一堆那篇奇怪帖子的截图,下面附赠一堆难听的评论截图。
“余恙,你看见这篇奇怪的帖子没有?”
“这不是我发的,我只在朋友圈里发了这张照片。”
截图里的评论尖锐又戾气,比余悦的口头描述还要夸张。
看着那些满怀恶意的评论,余恙的表情变得凝重,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他快速回了一句:“我知道。”
“不是说删帖了吗?为什么还有截图?”
岑子瑾很快回了一条消息,“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我电话里跟你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江砚,见他还在角落接电话,余恙给岑子瑾回复了一句:“好。”
几乎是刚发出的瞬间,电话就打了过来。
余恙起身走向窗户,按下接听键,对面岑子瑾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忧虑。
“喂?阿恙?听得见吗?”
“听得见,你慢慢说。”
岑子瑾深吸了一口气,“截图是我朋友在帖子没删之前录的视频,他通知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我也没有看见本帖。”
“那些评论都很难听,我们明明只是去吃了火锅,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揣测我们?”
回想那些诋毁,余恙只感觉眼前一阵晕眩。
“舆论风向应该是被恶意带偏了。”
岑子瑾分析道:“你之前在新生爆照帖占热评第一,大家都见过你的脸,所以对你会多一分关注,更别提别有用心嫉妒你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朋友说发帖人是匿名的,甚至连文案都没有编辑。”
说到这,岑子瑾气得牙痒痒,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暴躁,“他偷我照片就算了,还故作玄虚引导大众造谣,太不要脸了!”
“真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余恙紧咬下唇,突然想到了什么,“子瑾,你有惹过什么人吗?会不会是讨厌你的人想利用网络舆论对你不利?”
“讨厌的人?”电话那头传来岑子瑾诧异的疑问,他思考了一会儿,坚定道:“没有啊,我可是公认的人缘好。今天我一觉睡醒天都塌了,一堆人发消息问候我,我回都回不过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有!我想起来了,江砚!之前我们还撞了他一下,是不是他怀恨在心报复我们?”
“……”
余恙突然感到一阵有话不能说的无力感。
江砚看到图片人都要疯掉了,怎么可能还会发帖子。
可是他和江砚的关系现在又没办法跟岑子瑾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不知道要怎么说服岑子瑾,跟他保证这条帖子肯定不是江砚发的。
如果岑子瑾问起来,他总不能说,你别管,我就是知道吧?
正想着,一双手从身后缠上了余恙的腰,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余恙却动弹不得。
感受到那种像是被毒蛇缠绕住的冰冷,他吓得一激灵,江砚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他一直在盯着自己打电话。
想到这余恙只感觉自己背脊发凉,惊惧又震悚。
江砚的动作轻如鬼魅,他侧头凑近余恙接电话的那边,阴冷的眼神黏腻在他侧脸上。
他轻摇余恙的腰,语气带着不悦的控诉,“他说我坏话。”
余恙被他突然开口说话弄得身体一僵,心也跟着猛跳。他转过身捂住江砚的嘴,皱眉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江砚顺势把他的腰搂紧,下巴搭在他的颈窝里轻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动静,岑子瑾感到疑惑,“阿恙,怎么了?你那边还有其他人吗?”
余恙支支吾吾,“没事,东西不小心掉了。”
说着,他就着岑子瑾的怀疑补充道“我觉得那件事应该不是江砚做的,他……嘶。”
余恙话说到一半,就感觉颈脖被江砚狠狠咬了一口。
他倒吸一口凉气,继续道:“他……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小手段对付我们。”
余恙故意把“下三滥”三个字说的很重,意有所指某人眼下明显使坏的行为。
“嗯,有点道理,但不多。”
电话那头岑子瑾语气诧异:“可如果不是江砚,那还能是谁呢?我们平时也没招谁惹谁吧?难道是在火锅店里有人看我们不顺眼?”
听筒里岑子瑾的话有些飘忽,余恙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电话里了。
他死死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咬了他一口之后先是开始啃咬他的颈脖,又用嘴在上面吸草莓,再后来便对着自己的“杰作”细细密密地亲吻。
他还故意亲的声音很大,暧昧的水啧声不绝于耳。余恙又怕又痒,只能把手机拿远,生怕被岑子瑾听出什么端倪。
江砚微微眯眼,把唇凑近余恙的耳边低哑的蛊惑,“亲我一口,我就不折腾了,你知道我指的是哪种亲。”
见余恙一脸纠结,他又作势去咬他的锁骨,他的双手还不安分地磨蹭余恙的腰,有意无意在催促他快点做决定。
不远处的电话已经传来岑子瑾得不到回应询问,余恙紧咬下唇,突然感觉压力倍增。
算了,反正亲都亲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想着,他凑上前亲江砚,舌头快速地在他的嘴里扫荡一圈又迅速抽离,丝毫不拖泥带水。
江砚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余恙这次会这么干脆。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松开了对余恙的禁锢。
“喂?听得见吗,阿恙?你怎么不说话?”
余恙把手机拿回耳边,他眼眸低垂,掩饰自己的赧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听得见。”
他轻咳一声清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我觉得不是火锅店,我们在那根本没有待多久。”
确实没待多久,他们光是拍照的时间就占了吃火锅的大半时间了。
岑子瑾后知后觉,“也是,我因为我妈的事早就走了,我们火锅才吃了一半。”
“可无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无聊整我们。”
余恙感觉自己的手被江砚扣住,他轻瞥,见江砚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我这边已经找人去查了,你别担心。”
余恙移开目光,继续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澄清事实,不能让舆论继续发酵。”
“可是要怎么澄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我们拍的另一张照片证明我们是本人,再发表一则澄清声明。”
余恙冷静地思忱对策,岑子瑾恍然大悟。
“有道理!就算他偷走我们一张照片又怎么样?我们清者则清。”
说着,岑子瑾就把那天在火锅店拍的另一张照片发了过来。镜头里的余恙正襟危坐,面对镜头的局促显而易见。
还好岑子瑾觉得这张照片余恙太紧绷了,又偷偷抓拍了一张。
“我来发表声明吧,我已经想好要编辑什么文案了。”
岑子瑾兴奋地开口,跃跃欲试:“到时候再叫几个好友给我捧场,谁乱说话我就删评。”
余恙应了一声,“好,那就交给你了。”
结束通话,余恙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见江砚用那讳莫如深地视线盯着自己,开口问:“怎么了?”
江砚歪头,调侃道:“就这么轻易地把声明交给他?不怕他搞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余恙摇头,轻声道“他比我会说话,交给他很合适。”
余恙还特意斟酌了一下措辞,生怕江砚听他说岑子瑾的好话会吃醋。
余恙下意识去看他的反应,见他挑眉,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冷,余恙心里咯噔一声。
“你很信任他。”
薄唇轻言,随着江砚不加掩饰的冷意,余恙只感觉自己周身的气压骤降。
“我只是就事论事。”余恙摇头,试图扯开话题,“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江砚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板过余恙的肩比他正视自己。
“还有一个办法,你知道的……”他俯身,意味不明的在余恙耳畔吹气。
余恙心里一惊,惊恐地看着他。
他知道的,江砚的心思一直昭然若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官宣。
用真正恋情来掩饰谣言,何尝又不是一种澄清呢?
“江砚,不行的……”余恙为难地别过头,“你得给我一点喘息的时间接受这段关系。”
江砚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了许久,那种仿佛要把余恙洞穿的眼神让他浑身不适。终于,江砚没有再为难他。
“别让我等太久。”
他的手轻轻抚上余恙的脸,带着一丝令人胆寒了凉意。
望着江砚阴沉的眼睛,余恙突然有点心累。
江砚就像一只阴险的毒蛇,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循循善诱,步步紧逼。
指甲嵌入掌心,感受到那份尖锐的痛楚,余恙垂下眼,柔声道:“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再次传来震动,岑子瑾发来了一张澄清帖子的截图。
帖子的大标题是“照片能偷走,那我们的友谊呢?”
下面附赠一张岑子瑾未公开过的新照片,他编辑的文案是:“清者自清!此日常为好友共邀享美食,恶意造谣者,休要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善语结善缘,恶语伤人心!”
“……”
明明是很铿锵有力的回应,余恙却莫名想笑。
他确实笑出了声,照片里的岑子瑾表情搞怪,自己的板正也有一种奇怪的滑稽。
温馨日常的照片和文案里激烈的言辞有一种诙谐的反差感。
余恙的笑声很低,带着少年清冽的,方才还有些压抑的氛围就被这春日轻风般的轻笑驱散了。
江砚对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余恙连忙把手机递过去,“你看,是不是有一种弄巧成拙的幽默感。”
“他倒是言辞激烈。”看着余恙和别人在一起的照片,江砚笑不出来。他眉头皱起,冷峻的神色稍有缓和,“不过这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反差应该更能让大众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道理。”余恙赞许地点点头,给岑子瑾回了一句:“干得不错。”
他登上自己许久不用的论坛账号,翻看那条帖子的评论。
正如江砚所说,大部分评论的态度都有所转变,诸如“就是普通的朋友聚餐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误会。”的评论比比皆是。
少部分人在讨论原贴,还有一小撮人在负隅顽抗,不过他们的阴阳怪气刚发出去就被岑子瑾删了。
放下手机,余恙长舒了一口气。江砚扣住他的手,“放心了?”
“没。”余恙挤出一丝勉强地笑,眉眼带着疲惫,“发帖的人还没有找到,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对我们不利。”
“找到他是迟早的事。”江砚笑得轻蔑,拉起他的手落下安抚的吻。
“饿了吗?”江砚凑近他,哑声道:“来你家之后,你一直把我撂在一边。现在事情告一段落,能不能好好陪我?”
看着江砚的眼睛,余恙顺从地点头,应声说了一句:“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浪琴的手表专卖店萦绕着舒缓悠扬的古典乐,闪亮的白炽灯将玻璃柜台上上块块精致的手表照得熠熠生辉。
一进店,导购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热情的亲和,“江少爷,您看上的手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边可以随时准备试戴。”
江砚颔首,脸上挂着轻笑,他抬手示意导购先退下。
余恙被那一排排漂亮精致的腕表所吸引,他情不自禁地走向柜台,目光落在一块简约的女士腕表上。
玻璃蓝色的带钻表盘上,银色的钢针折射幽光,线条流畅的表身尽显低调奢华。
经验丰富的导购心领神会,她指了指从柜台拿起那块心月腕表,“先生,您看上的是这一款腕表吗?”
不等余恙回应,她动作轻柔地从柜台把余恙看上的腕表展示拿出来展示,用专业地术语讲解道:“先生您眼光真好,这块女士腕表是浪琴心月系列在年轻女性市场买的最好的表,是我们品牌与浪漫的经典之作……”
江砚瞥了一眼导购手里的表,视线移到余恙心不在焉的脸上,“喜欢?”
余恙回过神,轻轻摇头,“没有。”
“只是觉得这块表和我妈的那块有点像。”
江砚轻抬矜贵的眉眼,随手用指背敲了敲玻璃柜台,对导购示意:“把这块包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购欣喜地应了一声,余恙摆手拒绝。
他对导购尴尬一笑,“不用,去拿我们之前预约好的手表就行。”
待导购离开,江砚拉过他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尖,目光灼灼盯着余恙,“不喜欢?”
“手表有一块能用的就够了。”余恙不动声色地避开江砚肆意落在脸上的探究目光。
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无济于事,江砚攥得很紧。余恙有些担忧地朝导购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砚,在外面我们不要这样。
他张嘴,可看到江砚已经有些不悦的眼神时,话噎在嘴边又说不出来。
“走吧,我想看看我挑选的手表。”余恙紧咬下唇,他拉着江砚想往丝绒展示台走。
可刚迈出一步就走不动了,江砚在身后牢牢拖着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逆光站着,随性的格纹西装勾勒挺拔的身形,投下一小片昏暗的阴影。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却遮不住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僵持着沉默片刻,他哑着声开口:“余恙,不要惹我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总是拒绝我的好意,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带着压抑的口吻,江砚握着余恙手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他用力地把余恙往回拽。
算什么?算入室抢劫的强盗,算歇斯底里的疯子,算无可救药的精神病。
余恙吃痛,感受到江砚的不可理喻,他皱着眉随口瞎编“就是因为把你当自己人,所以我才会心疼你的钱。”
“?”
江砚肉眼可见地怔愣了一秒,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可笑,冰冷的脸色稍有缓和。他松开紧握着余恙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我不差这点钱,给爱人送喜欢的礼物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余恙不知道说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只是摇头。
导购拿着手表走过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她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放在丝绒展示台上,询问是否需要介绍手表的工艺和机芯等设计细节,江砚一口否决了。
因为左手已经带了一只余悦送的表,余恙只好伸出空荡荡的右手。
他拿起其中一块表盘较小的腕表,轻托余恙的手给他试戴。
余恙的手很清瘦,优越的腕骨在表盘的衬托下愈发明显。江砚的动作细致又轻柔,他调整好略松的表带,摆弄着余恙的手指看手表的适配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到导购关切的注视,余恙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忍住开口询问:“男生带女士腕表会不会很奇怪?”
导购温柔一笑,用柔和的声音解答:“男生带女士腕表是很常见的事,只要表盘大小合适,符合心意,男款女款都不重要。”
说着,她拿过展示镜,目光落到余恙的手腕上,“您的手白皙又细长,这款女士腕表戴在你手上,不仅气质独特,还显得精致又文雅,和您非常适配。”
余恙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明知导购有献媚的意思,但看着镜中腕间的手表,珍珠贝母白的表盘圆润简洁,镶嵌的一圈钻石璀璨亮眼,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块表戴在手上的美感很符合他的心意。
听到导购夸赞余恙的话,江砚的心情也变得不错。他唇角轻勾,视线锁定在余恙的手腕上没移开过。
他满意地承认,“很惊艳。”
听到江砚的夸赞,余恙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放下,他拿过另一块表盘稍大的表,示意江砚伸手。
江砚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动声色的惊喜,他顺从地递出左手,任由余恙摆弄。
余恙的动作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和自己细瘦无力的手腕不同,江砚的手青筋明显,骨骼分明的大掌宽厚有力,余恙暗自腹诽了一句实习医生应该最爱这种病人。
因为血管很好找,不怕扎错针。
系好表带,余恙抬起他的手细细端详。四针月相表盘正下方有一个蓝色太阳纹饰,漂亮的蓝光指针搭配一圈罗马数字大气又不失硬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余恙抬眸,询问的目光与江砚交汇,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
江砚确实也一直在盯着他,他格外喜欢看余恙专注地样子,更何况他的专注是因为自己。
江砚微微凑近,可目光仍然没有落在表上。
“很好看,很让我动心。”
余恙轻咳一声,“别闹了,你认真一点。”
见他俩的氛围有些暧昧,导购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江砚发出一声极低的笑,他视线寸寸向下游移,拉过余恙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并在一起。
两块相似的腕表在灯光下衬得格外登对,看着交叠的双手,余恙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
“这样最好看。”江砚哑声道,与他的手十指紧扣,拉着余恙的手到嘴边落下轻吻。
“指针转动的每一刻,时间叫我认真爱你。”他的目光炙热又深情,带着隐秘膨胀的痴心和欲念。
看着江砚眼里的腾跃的爱意,余恙的胸腔翻涌起一股别扭的不适,他故作羞怯地垂下眼,掩饰自己的复杂心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拎着礼盒出了专卖店,余恙心里突然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右手被江砚紧紧拽着,他并没有发现余恙的异样。
看着两人紧扣的十指,相似的情侣腕表在灯光的折射下迸出刺目的光,晃得余恙有点恍惚。
好奇怪,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他们做着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用情侣物件向所有人宣誓他们的关系,好像他和江砚在真正的相爱。
可这段情感是江砚胁迫来的,充满了他的不情愿。余恙可以忍受江砚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没法承受他人异样的目光。
导购会因为他们是顾客而礼貌微笑,可是其他人呢?
看着江砚的侧脸,余恙只感觉自己心情复杂。抛开那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江砚对他其实挺好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放下自己之前狭隘的偏见,和江砚成为特别的朋友。
只可惜江砚对自己的感情并不纯粹。
可惜没有如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的城市夜景正出神,余恙感觉自己被江砚强硬地揽过肩,江砚板过他的脸,“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余恙回过神,勉强一笑,“在想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他发现自己的撒谎技术越来越好了,敷衍人的谎话现在张口就来。
“我想带你去一家我很喜欢的餐厅。”
“那里可以看到整座城市最美丽的夜景,你一定会喜欢的。”
余恙的反应并不大,依旧楞楞的。江砚撩开余恙额前的碎发,明明他的动作很轻柔,余恙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为什么不开心。”
他的眼眸在一闪而过的霓虹下变得晦暗不明,“余恙,你知道吗?你那该死的心事永远都写在脸上。”
江砚讽刺一笑,用粗粝的指腹蹂躏余恙的唇。
“你的嘴里真的有实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意营造甜蜜的假象又把我的真心撕得粉碎,玩弄我的感情很有意思?”
“离开浪琴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用这种让我厌恶的,空洞又机械眼神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路灯打在你身上,我竟然会觉得你很落寞。”
“是我还不够爱你吗?为什么我喊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有回应我——”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江砚的声音毫无起伏,冷冰冰的口吻带着濒临癫狂的平静。
唇上微微颤抖地指尖暴露了江砚内心的汹涌,余恙感觉喉间发紧,艰难地开口,“江砚,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
我没法给你想要回应。
不要逼我。
余恙的指甲深陷真皮座椅的座缝里,江砚的拇指突然卡进他的齿关,虎口压得他下颌生疼。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贴近他,黑暗中他的面容被吞没大半,“可是我感受不到你,余恙。你真的在我身边吗?为什么我的心感觉空落落的。”
带着压抑的爱而不得,他突然扯过余恙的手,抵上自己的心口。
余恙的手被紧紧按住,他能感受到那异常剧烈的频率,似要冲破胸膛。
心里的抵触感更甚,余恙眼神闪躲,试图抽出手,却被江砚攥得更紧。
“我需要时间,江砚,你把我逼得太紧了。”
“可是我不想等了。”
余恙惊恐地看着压过来的江砚,他双眼布满可怖的血丝,带着一丝嗜血的失控。
“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心,你的爱,你的一切!”他的声音无限提高,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渴求。
余恙被吓得本能的往车门后缩,江砚现在就像是一个癫狂的疯子,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也被逼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急需宣泄的压抑找到了突破口,余恙也不想再隐忍,他用带着愤怒与委屈的语气控诉道,“是你自己说喜欢披着蜜糖外衣的砒霜,是你单方面把我拽进这段感情,我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在忍让顺从,可是你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都在挑战我的底线,每一步都在把我往绝路上逼。”
余恙眼眶泛红,积压许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怎么?现在又想来央求我的爱。你自以为对我千般呵护,万般怜惜,可这一切都是你强加给我的。”
“是你自己作茧自缚,贪得无厌。我没办法给你同样的回应,再痛也是你咎由自取。”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胸腔也因为激动剧烈起伏。
江砚的脸色在余恙一声声地控诉中变得阴沉,冰冷的眼神传变成近乎暴戾的压迫感。
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仿佛在警告余恙不要再说下去。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余恙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清明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
上一次发泄情绪对江砚出言不逊的后果突然在眼前浮现。
同样的车,同样的后座,那段痛苦的经历引得他开始后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微微颤抖,抬手抓住江砚的手指,语气变得软和,“江砚,我刚才只是情绪失控……你别生气,我们都不要给对方找不痛快了好不好?”
江砚低笑一声,掌箍住余恙的手腕,表盘深陷肉里传来钝痛感。
他问,“余恙,你恨我吗?”
他指尖流转,手顺着余恙的脸爬上他湿润的眼角。
“不……不,我不恨你。”余恙喃喃道,用力地摇头,他攥住江砚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江砚贴近他,阴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得余恙毛骨悚然,“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深刻,刚好我也不想忍了,如果让你承受我全部的爱会怎么样?”
余恙松开手,惊恐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去星寰邸,跟宿牧渊说我要那套顶层套房。”江砚用森冷的声音对司机下命令,他从车载冰箱取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牙齿咬掉瓶盖,仰头往嘴里灌。
看着那泛着幽蓝的液体,余恙惊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瑟缩地捂紧嘴,江砚逼近他,恶狠狠地把他甩在车座上。
手腕被梏制,江砚一手强硬的捏住他的下巴,用唇舌撬开余恙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略带苦涩的黏稠液体充斥口腔,余恙拼命挣扎,液体顺着嘴角溢出,浸湿衣领。
“不……不要……”余恙含糊不清地呜咽,江砚的舌就着残留的液体在口中翻搅。他拼命挣扎,可江砚就像烙铁般纹丝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余恙感觉自己身体发软,双眼失焦,意识也变得涣散。
看着余恙迷离的眼神,江砚松开他,拇指轻抚他被濡湿的脸。
他声音暗哑道“好乖。”
“你给我喝了什么?”绵软的声音轻飘飘的,余恙几乎感受不到声带振动。
靠在江砚的肩头,整个人依仗着他才没有倒下。
“春药。”
他轻声吐出两个字。
看着余恙瞪大的瞳孔,里面有不可置信的绝望。江砚露出了得逞的笑,他凑近在余恙的额头落下轻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骗你的。”
“我怎么可能舍得给你喂春药呢?”
感受到怀里的人有微弱的反应,像死灰复燃的余烬想重新燃起希冀。
江砚低声在他耳边呢喃:“春药烈性太强,清醒后你记不清过程我可是会伤心的。”
“我给你喂的是一种人工合成的致幻剂,它能感染神经递质的传递,十分钟后开始起效。期间使用者会意识模糊,思维混乱,如同置身虚幻的梦境,难以对周围的环境做出判断。”
怀中人微微颤抖的模样让江砚心里腾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意。
他温柔地摸余恙的脸,用爱人般的柔情蜜语继续道:“同时,药物会刺激神经末梢,使用者的触觉、痛觉等感知力都会变得异常敏锐,即使是轻微的触碰,使用者的感知都会无限放大……”
江砚俯身在余恙的下唇厮磨,直至尝到血腥味才微微后撤,他垂眸直盯着渗出的血丝,呼吸急促,“就像现在这样,感受到了吗,宝贝……呵,你抖得好厉害。”
“药效通常会持续4-6个小时,我们可以
好好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给你的第一次,我要你深刻地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和爱……”
“哦,对了。这药物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惘梦’。”
“熟悉吗?名字是我根据你第一次遇见它的反应起的。”
“或许你已经忘了,在这之前,你已经见见识过它的威力。”
江砚的话在耳边回荡,余恙努力调动所剩无几的清醒意识,试图在混沌中理出头绪。可脑海就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记忆断片,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出江砚口中的所谓初次经历。
余恙轻颤的睫毛擦过江砚的脸,感受到他的茫然,江砚轻笑出声,“那时的它还只是被混杂在紫檀和琥珀气味里的试验品。”
“调配剂量太大,我喝下的抑制剂差点没作效。那天我把它喷在外套里层,和你相撞的时候故意把外套往你脸上扇。”
江砚的声音愈发低沉,似乎在回忆那段隐秘的过往,“你软软地倒在我怀里,站都站不稳,那迷离的模样看得我好兴奋。”
余恙后知后觉江砚说的是他们第一次撞上的乌龙事件,他终于回想起了那股让他脑袋一片空白的异香。
岑子瑾当时还问他是不是被香水熏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突然很想笑,嘴角抽搐比哭还难看。
怎么躲呢,甚至连他自以为是意外的初遇都充满了处心积虑。从被江砚看见的第一眼,自己就注定逃不出他布设的陷阱。
“疯……子……”
余恙只感觉自己眼睛干涩,他用尽全力吐出两个字,江砚不怒反笑,眼中的欲望更甚。
“没错,我就是一个为你而疯的疯子。”
“我他妈爱死你了,余恙。”
江砚垂下头,用舌尖舔去余恙无意识流出的泪水,咸涩的味道让他愈发兴奋。
“那天回家,脑海里一遍遍闪过你的脸,光是想想我就要射了。梦里的你也哭得好可爱,被我撞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用抑制剂都做梦了,那你呢?你的剂量那么大,那天你有没有梦到我?”
江砚的舌尖滑过脸颊,黏腻的触感被放大,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污言秽语像脏水一样冲刷余恙的意识,他厌恶又恐惧地闭眼,想干呕却无力。
江砚温热的大掌开始在身上游离,他压抑着火热的欲望,在余恙耳边轻轻吐息:“我已经要等不及了宝宝……好想在车上要了你。”
余恙想要尖叫,想要反抗,可是喉咙好像被堵住,声带被切掉,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无力的头被手托起,电梯镜面映射出他被江砚抵在怀里热切亲吻的画面。
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跳动,余恙心里一阵悲凉和死寂。
电梯加速上升至高层,心脏被压迫的刺激传来一阵心悸和不安。唇被堵上,胸闷的感觉让余恙紧张地揪着衣角。
“叮——”
水晶吊灯在顶层套房绿色奢华的波斯地毯上投下蛛网阴影,余恙被摔在床上,天旋地转间他感觉落地窗外整个城市的灯火都在倒悬。
打火机幽蓝色的火焰点燃香氛,甜腻又诡异的香味迅速弥漫。江砚随手把金属打火机往地板上一扔,物体落地的清脆回响格外清晰。
他拽下外套,双臂撩开黑色的缩袖背心,露出精壮的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微微发热的欢愉和兴奋,他欺身压住余恙,把他扒了个精光后禁锢在身下。
耳边传来原木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像冬天燃烧的壁橱壁橱。精油香气萦绕在鼻尖刺激大脑皮层,余恙竟然感觉到迷蒙的脑袋得到一丝舒缓。
他张了张嘴,可发出的只有破碎得不着调的呜咽。
江砚粗重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脖处,他的唇沿着余恙的脸一路向下,犬齿轻咬余恙的锁骨,他含糊地呢喃:“有感觉了吗?”
浓郁的麝香味附上情欲,余恙脸上泛起醉人的潮红,心底腾升起的无名欲火让他越来越燥热。
他难耐地摇头,想把这股冲动给甩掉。
江砚手掌覆上他的脸,滚烫的温度让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地弧度。
“催情香氛起作用了。”
温热的大掌箍住余恙微微翘首的欲望,粗糙的掌纹上下剐蹭皮肉,敏感的前端被指背恶意的玩弄画圈。
余恙浑身犹如被电流击中的刺激,他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紧咬着下唇压抑喘息,用尽力气抬手想制止江砚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这样……”
江砚眼光暗沉,他似笑非笑地凑近他,用拇指轻轻按压前端的口。
“可是你流水了,你看,好可怜。”
被扼制住要害,刺痛的快感袭来,余恙浑身震颤,眼角溢出泪水,没抑制住的低吟激得江砚手上的动作愈烈。
在快要到达欲望顶峰时,江砚突然松了手。
挺立的青芽在他的指尖弹了弹,红润的端口可怜兮兮的往外吐出透明的液体。
快感得不到释放,余恙只感觉一阵痛苦,他用一种欲求不满如小狗般乞怜的眼神盯着江砚,可嘴里仍是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
“别着急……宝贝,射的太快待会你会很痛苦的。”江砚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一丝近乎病态的温柔。
他从床头柜拿出润滑油浸润修长的手指,另一只手开始在余恙的敏感处游移,每一次触碰都让余恙的身体更加紧绷。
意识在药物和香氛的双重作用已经被焚烧殆尽,余恙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恍如置身幻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幻梦是充满情欲的,他能切身体会到那些迫切触碰和占有。
身体和意识在不同图层被随意支配,仿佛有一条无形枷锁将他从四方天地箍住。
他想求助,想要说话,可除了欢愉带给他的呻吟和喘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无助的要哭了。
江砚的两根手指探入身体,和之前那次不同,因为有润滑油,被进入的后庭没有撕裂的痛楚,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余恙为自己的感触感到羞耻,身体徒然紧绷,想要排斥那些陌生的快感,搭着江砚的手无意识滑落揪住床下的床单。
“好紧,放松点……”江砚循循善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听着很温柔,可他手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江砚覆上余恙的唇,舌尖搅动下余恙只感觉自己的口腔变得和脑袋一样混沌。
他无意识的张嘴,津液搅浑和身下因为律动发出的暧昧水渍声冲击他的耳膜。
穿刺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些难以压抑的低吟在辗转唤气中溢出唇齿,余恙咬紧下唇别过脸,不想再被迫张嘴。
江砚看着他的小动作轻笑出声,他把手指缓缓抽出,蕴含暗欲的眸光低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因为动作过于激烈仍有余悸跟随身下人大口呼吸犀张不停的小嘴,江砚膨胀的欲望再也忍不住。
余恙感觉自己被放开了,就在他以为这场令人绝望的包含爱欲的情事终于要结束地时候,他迟钝地喘息,以为自己终于能松一口气。
突然双腿再次被打开,坚挺滚烫的长条物抵在臀间。他茫然地睁眼,发现江砚浑身赤裸的压在身上,无力的双膝已经被他架好。
“不要……”眼前这一幕太过震撼,清明间余恙夺回了声音的主导权,他害怕地摇头,哀求道:“江砚,放过我……”
江砚充满占有和情欲的眼睛贪婪的落在余恙的脸上,他俯身吻在余恙的颈边,留下一串暗红的痕迹。
“放过你我会很心痛的,宝贝,不要拒绝我。”
“我等这一天太久太久了,记住我进入你身体的感觉。”
身下仍有些裂痛的脆弱地方被抵上骇人的蘑菇头,余恙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会死的吧。
“江砚,江砚……”余恙虚弱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指尖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耐着性子制住下一步动作,分身硬的生疼,他额头冒出了隐忍的青筋。
“怎么了,宝贝?”他握住灼热的欲望往肖想已久的地方难耐地上下碾扫,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庭而入。
“你戴套了吗?”余恙艰难地开口,声音细如蚊蚋,他不自在的别过头,迷离的表情竟然有几分羞赧。
江砚怔愣,仅用一秒他就回过神,他紧紧扣住余恙的手,脸上挂起邪笑。
“没戴。”
“会生病的……”余恙的眼睛微微睁大,他哀求着,语气充满了恐惧:“戴套,我求你了……我不求你放过我了,只有这个奢望,求求你……”
不被弄死在床上也要因为细菌感染病死了。
看着身下人纯情的求饶,江砚呼吸急促,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迫切地把余恙的双腿折到胸前,勃发的欲望涨得生疼。
“以后再戴,你不会生病的。”
“我们的第一次,我想让你好好感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欲望挺进身体,菊部的褶皱被寸寸撑开。硕大的蘑菇头碾进肠道,余恙清晰地感受到那骇人的形状,他绝望地闭上眼。
尽管被有了扩张和润滑,他还是被疼得浑身震颤,钝痛感让他迷蒙的意识得到一丝清醒。
他紧张地揪住床单,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因为动作牵连身体里烙铁般的坚硬。
顶端被柔软温热的肠道紧紧裹挟,仿佛有数十张细细密密的小嘴吸着,仅仅进入一个头就爽的江砚头皮发麻。
江砚想挺身继续,可实在是太紧了,身下人太害怕,夹得他又爽又疼。
江砚感觉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他俯身环住余恙的腰,在他耳边温热的吐息安抚道:“宝贝,放松一点,你这样我也很痛苦。”
余恙依旧没有睁眼,他无助地哽咽了两声,清泪滑落眼角。
“好痛,你出去好不好?”
江砚吻去他眼角的泪痕,咸涩的味道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缓缓撤出分身,在余恙耳边低声蛊惑,“看着我,余恙。”
感受到江砚真的抽离了身体,余恙勉强睁开双眼,被泪水洗过的双眼里还带着一丝迷茫,似乎对江砚的举动不可置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对上江砚暗沉的双眸,下一秒他猛地一个挺身,趁余恙刚松懈把膨胀的欲望整根没入。
“唔……”
余恙措不及防地发出闷哼,下体如同被撕裂的感觉让他想起了烧烤食材被烧烤签无情穿刺。
他疼得身体紧绷,不自觉地剧烈颤抖。断弦的意识好像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江砚的脸也变得模糊,余恙只觉得两眼发黑。
被丝绒般紧致的甬道彻底包裹,内壁的褶皱像湿润的柔软触手,如同坠入温热黏稠的蜜糖。
近乎窒息的快感爽的江砚发出一声喟叹,看着余恙因为他的突然插入不由自主地扬起后颈发出低吟,身下人微微颤动的躯体让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和征服欲。
“宝贝,忍一下,做完了我就出去。”
他温热的大掌掐住余恙的腰开始深深浅浅的抽插,余恙无助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臂,意识随着江砚的动作沉沉浮浮。
身体里蘑菇状的顶端反复刮擦内壁引发一阵惊心的战栗,余恙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名为情欲的潮海,一波又一波大浪拍打身体,无意识的低吟从嘴边溢出。
“感受到了吗,我在你的身体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耳垂被谁的唇厮磨,炽热的欲望和不加掩饰的渴求呕心沥血倾诉着占有的爱意,谁在施加避无可避的噩梦,为什么会感受到绝望。
余恙已经分不清了,意识在痛楚和陌生的快感来回拉扯,那些画面拉扯被分裂成光怪陆离的碎片,拼凑起来竟然是江砚压在自己身上撞击的模样。
眼眸半阖间,他感觉到江砚的汗水滴在颈脖处带来沙沙的刺痛感。江砚越来越亢奋,撞击的动作激烈到余恙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见余恙终于有了反应,江砚贴着他的唇低喘,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凶狠粗鲁。“宝贝,你终于醒了。”
他微微喘息,低哑道:“你刚刚被我操射了。”
小腹上有冰凉的液体,身体释放的被掏空感都证实了江砚说的是真话,被侵占的锥痛夹杂着诡异的饱胀感让余恙几乎难以承受。
满意地看到余恙羞耻的别开脸,江砚轻笑,加速抽插的动作。
伴随一声低吼,江砚失控般地顶撞,滚烫的液体在身体最深处释放。余恙被烫得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江砚倒在他身上和他一起喘息,稍缓片刻,他心满意足地低头吻住余恙。
见他迟迟没有撤出来,余恙动了动僵得酸痛的双腿,感受到余恙的小动作,江砚微微撤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完了,出去……”余恙出声提醒,却发现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身体几乎提不起力气。
他敛眸,不敢直视江砚暗沉的双眼。
江砚支起身,架着他的双腿慢慢抽离半硬的性器。
乳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他的动作流出,红肿的小嘴合不上,画面淫靡又潋滟。
不知是香氛的作用还是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太强,仅看一眼江砚就被激得再次兴奋,他躺下捞过余恙跟他一起侧躺,一手从身后搂住他,另一只手架起他的一条腿。
江砚亲吻他的后颈,“我可没说只做一次。”
余恙无力的躺着,任由江砚摆弄。他太累太困,脑袋仿佛被灌入了浆糊思考不了一点,江砚说的话也一个字没入耳。
背后紧贴的滚烫胸膛热的余恙有些难受,他想躲,才惊觉臀间来回摩擦的暧昧触感。
“别睡。”见余恙昏昏欲睡没有一丝反应,江砚不满地揉捏他的乳头,牙齿啃住他的后颈肉,“你刚刚已经睡过了。”
余恙眼睫轻颤,虚弱地开口:“明天还要上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困……”
就着那些液体,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江砚就得逞了。他挺腰,将再次勃起的欲望纳入那片湿热的内壁。
“我帮你请假。”
敏感的身体还没缓过来就又被侵占,余恙不适地皱眉,连反抗的念头都变得模糊,他浑身瘫软,只能靠嘴发出低低的呜咽。
江砚扣住他下凹的腰线,再次律动。
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套房内床上的纠缠仿佛永无止境。
呼吸交织,肢体碰撞,花样的姿势换了无数。余恙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高潮,他只知道自己被迫射精,到后面连射出的精液都稀薄如水。
江砚精力充沛过了头,漫长又折磨的情事到后半夜才结束。昏昏沉沉中余恙才感觉到自己被抱起到浴室冲洗狼狈的身体。
倦怠和疲惫的身体在江砚的臂弯里沉沉昏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指微动,全身跟被车碾过一样疼。
目眦欲裂,头昏脑涨。
余恙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大货车碾压后四肢骨折颅内出血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救援的绝望“尸体”。
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目是奢华的套房设施,270°的全景窗台被遮光窗帘半掩,投射下细碎的光带。
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余恙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思考间脑袋像被重锤砸过,身体的某个地方也有不可名状钝痛。
他爬起来,可手臂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渗出。
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带着消毒手套的手把他托起,甚至还贴心地将枕头摆成靠垫让他躺好。
谢谢。
余恙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发疼,想要发声都很困难。
等等,谁?
他惊恐地抬眼,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隐入黑暗,带着口罩的陌生男人站在床边,狭长的眼透着冰冷淡漠的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感觉那人在审视自己,他想挪身向后躲,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约束带固定在床边,手上传来输液针冰凉刺痛的触感。
“你醒了。”清冷的青年音让人联想到山涧清泉,余恙突然感觉自己喉管发渴。
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余恙,一字一句地陈述余恙的病状,“轻度脱水,轻度肛裂,37.8°低烧再加一天没进食的低血糖,你现在能醒真是医学奇迹。”
感受到余恙眼里的疑问和顾虑,那人慢条斯理地往消毒手套上喷消毒酒精,眸光闪过一丝冷冽,“你不用怕我,我是江砚的私人医生,你可以叫我禤烨。”
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他的人,所以才会怕。
眼下余恙对江砚的名字格外排斥和敏感,他原本紧绷的精神愈发紧张。他不安地拽了拽约束带,却发现带子纹丝不动。
余恙干裂的唇微微颤抖,看着他的小动作,禤烨递给他一瓶电解质水,帮他拧开了瓶盖。
“有这力气挣扎还不如喝点水。”他嘴角浮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继续道:“我不是江砚,我对你也不感兴趣。你大可放心喝,水里没东西。”
不能接受陌生人主动给的食物。这是所有中式家庭都会教育孩子的一句话,余恙也一直深谙自我保护的教条,从未逾矩。
不过这是自己外在展示的渴求,某种意义上算是他主动向陌生人要的,所以可以喝。
眼前清凉的液体正是喉间的渴求,犹豫再三,余恙用奇怪的方式说服自己,终究还是接过那瓶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小口小口地抿着,甘甜清冽的液体顺着口腔滑进喉管,吞咽间嗓子有疼痛的感觉。
余恙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不适感才微微消散,他捂喉咙的动作引得禤烨皱眉。
“喉咙痛?”
余恙一僵,迟缓地点头。
“可能是上呼吸道感染,有炎症。”他从医药箱拿出药品配药,“喝完粥把消炎药和抗生素吃了。”
禤烨背对着余恙,走到窗边拉开遮光窗帘。刺目的日光涌入,蒙尘的颗粒在光照拂下四处漂浮。
余恙不适地眯眼,他这才发现禤烨留着一头长发,低马尾松垮的扎在后脑,冷棕色的碎发随意洒在肩上。
房门被敲响,见禤烨快步走去开门,余恙心底一颤,他紧咬下唇,深恶痛疾地看向门口。
江砚回来了?
逃跑的想法涌上心头,趁着禤烨离开余恙再次试图撕扯约束带,还没解开就被自己虚弱的身体累的喘气。
看到禤烨一个人走回来,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禤烨盯着他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别挣扎了,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没站好估计就被饿晕了。”
禤烨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他表情淡漠地提着餐盒,支起折叠桌往床上一摆,把食物一一列好。
他解开余恙的约束带,“喝点温热的粥,南瓜和胡萝卜有助消化,还有这一盅骨头汤。”
感受到医生对病人那种细心的照顾,余恙终于不再警惕,他放下戒心,动了动酸麻的左手。
“谢谢……”他强迫自己发声道谢,低哑的声线仿佛砂纸摩擦,夹杂着厚重的鼻音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格外难受。
禤烨微微挑眉,又换了一副消毒手套,“不用客气,这是我作为医生的本分。”
温热的粥飘着腾腾热气,看的余恙胃口大开,可嗓子有一点吞咽动作就像吞刀片一样痛苦,他只能小口喝粥水,余恙心里苦不堪言。
见他安分的喝粥,禤烨随手拉过软椅,用酒精棉片细细擦拭后才坐下。
感受到余恙好奇的视线,他一丝不苟地开口,“如你所见,我有重度洁癖和强迫症。”
“我天生对气味敏感,虽然我是一名医生,却没法忍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余恙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我医生的工作完成了。”
禤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在余恙有些惊愕地注视下,他卸下了口罩,露出一张清丽漂亮的脸。
他伸手拿起床头柜的催情香氛细细端详,糜丽的双眼微微眯起,“能否请你描述一下,你对这份催情香氛的使用感受?”
听到他冒犯的话,余恙脸上的血色褪尽。看着他苍白的脸,禤烨轻笑一声,用恶魔般的低语继续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副业是调香师。”
手中的汤匙落入碗里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余恙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见那人脸上全是认真,余恙瞳孔地震,他后怕地向后撤。
看似关爱病人温柔体贴的无害医生,实则是和江砚一同迫害自己的凶手。
“你疯了?!”余恙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强忍刺痛,用愤怒的语气质问道:“我昨晚被害的那么惨有你的推波助澜,你还问我的体验?”
这和让躺在ICU病床上不打麻药做手术的重症患者回忆手术过程有什么区别?!
他的呼吸急促且紊乱,正在吊针的那只手无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禤烨仿若未感受到余恙的情绪,他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别激动,我只是在做正常的调香研究。”
“香氛的效果过于强烈,你的身体不适可能跟某些化学物质的燃烧成分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过记录你的体验和反应以便更好了解香氛的副作用,我会重新调整香氛的配方,确保它的使用更温和、安全。”
他手指轻敲香氛瓶,语气轻描淡写的如同这是一场稀疏平常的自然交流,“如果你对香氛的效果有疑问或者顾虑,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我会更好的帮助你了解你身体的反应情况。”
余恙被气得胸腔剧烈起伏,他哑着嗓子咬牙切齿:“正常研究?你制止这种害人的药拿了实验数据就拍拍屁股走人?你知道我昨晚承受了什么吗?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巧!”
昨夜那些痛苦的回忆片段在脑海里闪回,余恙止住声没再说下去。
禤烨微微皱眉,似乎对余恙激动的反应颇为意外,他俯身贴近余恙,眼神冰冷,“我只负责调制,它的使用范围和后果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他身上独特的香味充盈鼻腔,余恙不适地往后躲,突然禤烨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又退回座椅。
“呵,你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他随意的摊开手,修长的手指拿过剪刀开始修剪烛芯。
“啧,砚也真是的,又用嘴吹,都积碳了。”
禤烨抱怨了一句,他弯起精致贵气的眉眼,又将视线落在余恙身上,“不问你感受了,能否告诉我,你对这款香氛味道的评价如何。”
他薄唇轻启,吐气如兰。
不等余恙回话,禤烨又自顾自地补充,“为了实现‘发热情欲期的暧昧香甜’,我给香氛添加了合成费洛蒙和麝香的成分,基底和辅助成分我用了木质檀香和玫瑰甜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晦暗,长指扯下消毒手套,手撑着下巴侧头打量余恙啧啧道:“砚对你很上心呢,他竟然跟我说你喜欢抹茶和香草味,问我能不能加到香氛里。”
“你闻过香氛了吧,切身体验过的你猜猜……我有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余恙颤抖着双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禤烨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直往他的痛处上扎。
见眼前人脸上还挂着无辜的笑,余恙心里总算明白,禤烨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仗着职业素养用温和的语气和专业的姿态对自己关切询问,实则言语暗藏锋芒,对他明戳暗刺。
这种职业权利的滥用和心理操控的手段以戳穿他人痛苦不安为乐,烂透了的恶趣味。
看透禤烨的本质后余恙怒极反笑,心底对他的厌恶程度达到顶峰,他哑着声吼道,“你简直丧心病狂!我又不是你的实验品。”
禤烨却置若未闻,他柔媚的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轻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有趣的实验;而你,恰好是那个能给我提供实验数据的人。”
变态,疯子,神经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愧的能跟江砚玩到一块儿的人,说出的话每一句都不可理喻的让人倒胃口。
看着余恙气得发抖的模样,禤烨眼里闪过戏谑,他随意地直起身走到窗边,被紧身黑衣裹住的修长的身形暴露在温暖的日光里。
他转过身,带上手套把玩手机,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禤烨故意对着余恙说:“江砚要来了。”
余恙心底猛地一沉,他后怕地揪紧床单,可以他现在的虚弱程度,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躲不掉的,不如坦然面对。
他淡然一笑,“作为医生,你应该关心病人的心理情绪不是吗?”
禤烨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仿佛终于遇到了点有趣的事情,“哦?你想说什么呢?”
“我不想见江砚,见到他我会气急攻心,病上加病。”余恙直视那双玩味的凤眸,语气决然:“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病人情绪对病情的影响有多大。”
禤烨的表情冷了下来,他微眯的眼带着危险的意味,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你太天真了。”禤烨迈开长腿步步逼近余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比我清楚,我先是江砚的人,其次才是医生。”
“照顾你也只是因为他的嘱托,我无权干涉分外的事情。”
“是吗?”余恙毫不示弱地与他对峙,“可我记得,你似乎还是一位调香师吧?如果我病情恶化,你这组实验数据,怕是拿到了也不准确。”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努力让每一个字听起来都掷地有声。因为余恙心里清楚,这是他唯一的底牌。
见禤烨脸上有细微的表情变化,余恙趁他动摇继续道:“你先是调香师,其次才是江砚的人不是吗?”
禤烨抿唇,站在原地沉默片刻。他嘴角扯开意味深长的笑,“有意思,是我小瞧你了。”
“我会帮你拖延时间。”禤烨的长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叩,敲击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但是你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你迟早要面对江砚。”
思考片刻,他拿起手机发消息。看到江砚的回话,他展开了一个艳丽的笑容。
“他说什么?”余恙不安地询问,禤烨的笑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说他会晚点来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余恙轻轻道谢,疏离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激之情。
道谢是教养,不是对对方人品的肯定。
“呵,不客气。”禤烨的声音依旧清冷,他饶有兴致地睨着余恙,“我帮你不是为了那组实验数据,我只是想看你能垂死挣扎到哪一步。”
“即将被处刑的死刑犯往往都是死前最后一天才知道自己将被执行,等待死亡通知的时间比执行的过程更令人感到恐惧的煎熬与绝望。”
“你让我拖延时间不就相当于死缓吗?每一个死刑犯为了逃避死亡都会幻想的事。”
禤烨对余恙对自己怒目圆瞪的表情不痛不痒,他眼里闪过一丝残忍,满脸玩味,“我只告诉你他会晚点来,可没说是多晚,你猜猜会是多久?十分钟后?一个小时?”
他突然蹙眉,矫揉造作地抚上心口,脸色变得担忧,“有没有可能他今天都不会再来了,而你心惊胆战地缩在被窝里整宿睡不着?”
余恙脸色一变,强忍着愤怒,攥紧拳头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
“你在骂我。”禤烨肯定地开口,他毫不在意地耸肩,“随你便,看你那副惊恐害怕的样子,可比我那些香氛有趣多了。”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我大学进修过心理学,我最喜欢研究每个人下意识微行为里透露出的心理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能洞悉人心的心理变态,越是露出恐惧的模样他就越兴奋,不能自乱阵脚。
他垂眸,一言不发开始埋头喝冷掉的粥。
不理禤烨就好了,自讨没趣应该不是他的风格。
突然禤烨双手撑着床沿,皱着眉慢慢逼近。余恙的动作一顿,警惕地抬眼,却发现禤烨正盯着自己输液的左手。
身体下意识后撤,顺着他的视线余恙看见输液管里已经有小部分血液开始回流。
余恙的疑问还没问出口,禤烨就已经上手调节输液调节器。细碎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抚他的脸,余恙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幽香。
“输液速度太慢,体位活动导致静脉压力波动超过液体压力。”禤烨冰冷冷地用专业知识描述现象,他不悦地开口,“你也太迟钝了,要是我没及时发现后果会很严重。”
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余恙不得不承认刚才看见输液管里的血液时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禤烨当医生的时候还是挺人模狗样的,比那充满恶趣味的调香师正常得简直不要太多。
当然前提是如果他不精分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
听到余恙生硬的语气,禤烨脸上又恢复轻笑,“我还以为你有多沉得住气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硬气点你就会放我离开吗?”余恙没好气道,他感觉腹部传来微微的饱胀感,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食物。
禤烨眨了眨美丽的凤眸,张嘴说俏皮话,“唔,别这样,放你离开江砚会杀了我的。”
余恙暗自腹诽,眼前的人明明上一秒还冷冰冰的,下一秒就开始笑嘻嘻地跟你开玩笑。
表里不一的变脸王。
禤烨没注意余恙的心理变化,他顺手拿过收拾好的食物随手扔进垃圾桶。
看着他在房间踱步清丽身影,余恙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禤烨停住脚步,他背对着余恙,没有回头,“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他的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说完,禤烨才微微侧头,发尾甩出一个弧度,“余恙,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只是每个人的立场和阶级不同才会产生斗争和矛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毕,他转过身,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事事顺遂呢?所有的秩序和规则都掌握在金字塔顶端,总会有人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禤烨假惺惺地开导,“有时候顺从一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余恙轻轻摇头,暗嘲道:“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你,恐怕你连自己说出的话都不敢苟同吧。”
禤烨脸色冷了下来,他发出一声冷哼,“你倒是伶牙俐齿。”
“希望江砚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能保持唇枪舌剑。”
余恙身体僵住,“他来了?”
禤烨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是啊,现在估计在乘电梯了吧。”
禤烨步到床边,伸手轻抬余恙的下巴,眯着眼欣赏他此刻担惊受怕的表情,“我倒是想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拿什么反抗他。”
他迫使直视着余恙自己,薄唇一字一句评价,“困兽之斗罢了。”
余恙的心底猛地一沉,他不置一词,厌恶地别开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禤烨也不再出声刺激他,他拉过余恙的手开始给他拔针,刺痛感过后禤烨往针口处抵上棉签。
“愣着干什么,连止血都要我帮你吗?”
余恙咬牙,一把夺过棉签。
刷房卡的声音传来,房门突然被推开。江砚迈着大步,他穿着纯黑色翻领大衣,高大的身影光是站在那就显得压迫感十足。
带着风尘仆仆的奔劳,他担忧的目光落在余恙身上,对着收拾医药箱的禤烨问道:“他怎么样?”
“恢复的不错,精神劲很足。”禤烨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戏谑一笑,“如果你给他喂的‘惘梦’剂量再少一点,估计也不会睡那么久。”
从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余恙就别过头装死不愿面对,他紧闭双眼假寐。
在听到禤烨提及害得自己全身乏力、恨得牙痒痒的‘惘梦’,他颤着眼睫睁眼,愤怒地对禤烨质问,“‘惘梦’也是你制作的?”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禤烨脸上闪过惊讶,他没想到余恙竟然气得连死都不装了。
禤烨表情无辜,暗戳戳指着身旁的人,“别怪我,我只是制药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给你喂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喷火的目光射向江砚,心底的那点害怕被气焰焚烧殆尽,喷薄而出地怒气支配他的情绪和声音,“江砚,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江砚蹙额,不满地视线移到禤烨身上,“你不是说他一睡醒就喊我名字,说想见我吗?”
禤烨轻笑,对有些失控的局面若无其事的耸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来的太晚,他生气了。”
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余恙这才意识到禤烨之前说的帮他托住江砚的话是哄骗他的。
表里不一的变脸恶趣味精分变态。
他用尽力气软绵绵地朝禤烨扔了一个枕头,继续哑着嗓音吼道:“你还叫这个疯子来折磨我,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离我越远越好。”
“羽华,你先走。”江砚把目光移到禤烨身上。
禤烨躲都没躲稳稳接住了枕头,他美眸半阖,脸上挂着玩味,“砚,真无情啊。为了你的小宠物就这么把我给踹了。”
“我可是在这看护了一天呢,腰都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对他的控诉不可置否,他挑眉,耐着性子对禤烨说“宿牧渊回来了,他说在他在‘夜宴’等你。”
禤烨倏地变了脸色,他有些恼火地把枕头随手一扔,风情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他咬牙道:“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
江砚轻笑,用之前禤烨回复的他语气淡淡开口,“他也想你了。”
禤烨:“……”
禤烨低骂一声,快速收拾好医药箱,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故意在余恙面前晃了晃,才不紧不慢地往门口走去。
江砚瞥了他一眼,“别磨蹭了,牧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禤烨假装没听见,到门口的时候,故意回头看了余恙一眼,对他眨了眨眼睛。
在看到余恙嫌弃的回应,他才满意地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余恙突然消气了,取而代之的是和江砚独处的后怕和恐惧。
刚刚的气是对禤烨发的,仗着有外人在江砚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是现在禤烨走了,余恙不敢保证江砚会对他做什么。
昨夜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始作俑者就站在自己的前面。
他害怕的把自己蜷起来,紧咬下唇,用小兽般受伤的眼神地警惕盯着江砚,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江砚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又温柔。
他打破沉默,声音低缓轻轻叫唤了一声,“余恙……”
“别叫我!”余恙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与他对视。
“出去,你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你。”
江砚的眼神黯淡下来,他走到床边压迫感十足,余恙下意识地往后躲就被他抓住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流血了。”江砚目光落到他的左手上,他皱着眉撕开禤烨留下的碘伏消毒棉签,动作细细致地擦拭上面的血迹。
余恙想躲的动作愣住,他垂眼,这才看见原本禤烨让他用来止血的棉签因为动作激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针口处渗出干涸的血液,淌在惨白的手背上。
微凉的碘伏略过伤口,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余恙别开眼,别扭地想抽出手,“我自己来。”
“别动。”江砚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轻柔地像对待稀世珍宝。
感受到江砚的动作,余恙心情复杂。
眼前的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现在躺在这也全都拜他所赐。
凭什么他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凭什么那些痛苦和不堪要让自己承受?难道几句轻描淡写的道歉就一定能得到原谅?那些伤疤呢?当做教训无视吗?
余恙突然觉得很可笑,他直视江砚,沙哑的声音尽是悲凉与绝望。
“江砚,昨晚你强奸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动作顿住,棉签差点从手心滑落。
余恙冷笑地看着他的动作,继续娓娓陈述,“你不会忘了吧?需要我一字一句揭开伤疤回忆那些细节说给你听吗?”
“昨晚在车上你喂我喝‘惘梦’,把我带到星寰邸的这个套房里点燃了催情香氛,在这个床上,我们……”
“别说了。”
江砚出声打断,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可后续的话堵在胸口,似乎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
昨夜的疯狂被余恙直白的陈述,明明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字字泣血,无情地控诉自己残酷的罪行。
他缓缓松开余恙的手,仿佛那只手烫的他再也握不住。
“为什么不想听,这不是你一直想对我做的吗?”余恙嘲讽道,“看到我全身疼痛只能瘫在床上的样子你心里很畅快吧?”
“你成功了呀,真是恭喜你,把我毁掉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江砚颓然地坐在床边,愧疚感涌上心头,他长臂一揽,强硬地把余恙拉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余恙没有挣扎,眼下所有反抗皆是徒劳。他任由江砚的动作,平静地开口,“我不要你的道歉。”
你的道歉和你所谓的爱一样廉价,都一文不值。
余恙脸上露出苦涩的笑,轻叹一声,“江砚,我斗不过你。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可以把这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
“放过我好不好,让我离开。”
“我已经一天没有去上学了。”
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江砚,他手上用力,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我帮你请了一周的假。”
余恙感觉天都塌了,他从来没有请过这么长的假,心中的绝望又添几分,“你还想把我囚禁在这里整整一周?”
他两眼一黑,好像已经看到堆成小山般落下的课业在向他招手。
江砚把下巴搁在余恙的头顶,有些执拗地辩解,“不是囚禁,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好好养身体,你现在还很虚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挣扎了一下,“我已经好了,现在就放我走。”
“别闹。”江砚的手轻抚他的背,余恙的动作瞬间僵硬,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余恙抬起头,皱着眉直视他,“没什么好谈的,你放我走,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江砚的眸光晦暗不明,他箍住余恙的手,从大衣口袋拿出那块昨天他们一起买的女士腕表套上他的手腕。
“不要再说‘放过你’之类的话了,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
腕表依旧精致漂亮,它并不冰冷,带着江砚的体温。
余恙敛眸,静静地看着表盘上流转的指针,许久都没有回话。
突然,他轻笑出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色平静得可怕。
“江砚,你的意思是不但要我把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还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你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眸光微微闪烁,他用指腹摩挲余恙的手,轻吐一个字,“是。”
看着江砚丝毫没有犹豫的承认了,余恙突然顿悟,江砚根本就没指望得到自己的原谅。
道歉只是表面功夫,做样子的本质背后他依然是一个强盗。
强盗只知道贪婪和掠夺,被盗者又怎会傻到去奢求强盗怜悯自己的贫穷困苦呢?
余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哽咽,“你不能这么自私。”
江砚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扣住了余恙的手。
江砚脸上只有不满的偏执,感受到他的动作,余恙只感觉心里一阵无力。
他苦笑,又躺会靠枕上,把脸转向全景窗台。
夕阳下的城市被金光笼罩,太阳把一天最后的余晖炙烤奉献给大地。
视线游移到被拉开束好的窗帘,余恙脑海里突然闪一个清丽的身影,禤烨的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总有人会成为牺牲品。
有时候顺从一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虽然对禤烨的印象并不好,可眼下自己的状况,余恙也不得不承认。
除了妥协,还能做些什么呢。
看着余恙暗淡的侧脸,江砚只感觉心里五味杂陈。
余恙是他内心见不得光的渴求,那些隐秘膨胀的欲念和不断翻滚的痴心贪念一遍遍叫嚣着他的觊觎和独占。
那些在胸膛里煮沸了,熬干了的爱意几乎要把他的心烫化。
他知道余恙接受不了,可是自己也接受不了。
他不会放弃的。
江砚抬手轻轻板过余恙的脸,只见他眼眶泛红,倔强地紧咬下唇不肯发声,江砚心里传来一阵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沉声,带着一丝沙哑,“余恙,我会等你慢慢接受我。”
余恙没有回应他的话,他避开江砚的视线,“我明天想回学校。”
余恙的声音很轻,他好像变得很脆弱,一点风吹草动就要碎掉了。
江砚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好。”
他伸手再次把余恙拉近自己,俯身轻轻把头靠在余恙的颈脖上,深嗅他身上的味道。
余恙强忍住心里的不适才没有推开他,“手机还给我。”
江砚直起身,目光在余恙的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
“我又跑不掉,”余恙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发消息报个平安。”
消失了一整天,连学校都没有去,不知道他们得多担心。
江砚松开他,起身用钥匙打开床头柜拿出手机,却没有立刻递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着你回复。”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余恙咬着唇,点了点头。
江砚脱掉了大衣外套,摆手示意他往里躺,也上了床。
他靠着枕头伸手把人搂进臂弯,这才把手机递给余恙。
屏幕亮起,未读消息一时间全都弹了出来。余恙一一都用生病昏睡一天为借口打发过去。
他确实是生病了,也确实昏睡了一整天,至于某些烂人烂事省去就没必要说了。
回复到岑子瑾的时候,余恙感觉到江砚动了动。知道他不快,刚想随便敷衍两句,岑子瑾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急促的电话铃措不及防,余恙清楚地感受到被江砚扣住的肩膀有些生疼,还不等江砚开口,他就眼疾手快地点了挂断键。
上次和岑子瑾打电话,江砚故意捉弄他的情节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接。
挂了电话后,岑子瑾的消息立马发了过来:
“阿恙,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你今天请假,我好担心你。”
余恙心里一紧,下意识去看江砚的反应。江砚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将那些文字尽收眼底,薄唇抿成一条线。
见江砚没说什么,靠着他的胸膛,余恙快速回复了一句“我生病了,嗓子疼的说不出话。”
岑子瑾:
“这样啊,那我们还是打字吧。”
“你多注意身体,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余恙礼貌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想让对面感受到自己敷衍的情绪别再发消息了,可岑子瑾永远都不吃这一套。
手机对面又自顾自地发了一堆。
“你都不知道,今天班里班外都乱成一锅粥了,十万个人来问我和你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人问我说你请假是不是在避嫌,我的天哪真是雷人。”
“班外就更别说了,我去买饭竟然还有两个女生在我背后蛐蛐我,我回头瞪她们,她们还嘲笑我。”
“还有个胆大地直接来问我是不是发澄清贴的,我当场就忍不住了,你都知道我发的是澄清贴还来跟我贴脸,真是气煞我也。”
看着岑子瑾火炮似抱怨,余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什么,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删删敲敲,对面又发来几条消息。
“对了,你回来上课了记得戴个口罩,今天我们班走廊围了好多女生,我问过了,都是来看你的。”
“这帖子也不完全都是坏事嘛,起码你更出名了,还是那么招女生喜欢。”
“咋就没人注意到我呢。”
余恙轻轻皱眉,随手回了一句,“别理他们,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这么快?我还想来看看你呢。”
“话说真的没问题吗?你嗓子都说不出话,肯定病的不轻,别太勉强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不悦地声音在头顶响起,“他话太多了。”
确实有点多,聊起来简直没完。
余恙没敢吭声,手指悬在屏幕上快速回复,“我没事,我先休息了,明天见。”
刚发送,江砚就一把夺过手机,当着余恙的面冷冷回复道:“我没空和你闲聊,以后少发这些有的没的。”
他发完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不给余恙解释的机会。
余恙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做?岑子瑾只是关心我。”
江砚脸色阴沉,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他天天缠着你,我心里不爽。”
余恙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他只是我的朋友。”
“你吃醋也要有个度吧,控制欲这么强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关起来谁也不见。”
一听这话,江砚脸色骤变,他伸手捧住余恙的脸,逼迫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惊恐地和江砚对视,“你把我逼得太紧了。”
他垂眸,语气夹杂着一丝委屈,“我已经妥协了,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迁就。”
眼前人模样委屈,让江砚心里一软,没忍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抱歉,宝贝,我会改的。”
他目光灼灼,哑着声道:“只要你乖乖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足够的空间。”
见他贴近,余恙下意识想躲,手指嵌入掌心,还是硬生生承下这个的吻。
他并没有把江砚的承诺放在心上,只是顺从地点头沉默。
看到床头柜的药片,江砚松开余恙,轻声问道:“饿不饿?饿了就叫夜床服务,吃完饭再把药吃了。”
余恙的脸浮上淡淡薄红,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服务?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看他一脸纯情的样子,江砚就知道余恙误会了。
他轻笑一声,“夜床服务就是夜间让酒店人员来整理床铺,提供餐食的服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故意凑近余恙,在他耳边吐气,“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知道江砚是故意的,余恙窘迫地别开脸,“不用了,我刚喝过粥。”
吃完药,余恙向江砚提出诉求,“我想洗澡。”
江砚皱眉,板过他的肩拒绝道:“你受伤了,不能碰水。”
余恙质问:“你昨晚没给我洗澡?”
江砚没想到余恙能问的这么自然,他轻咳一声,“洗了。”
“那不就行了,反正都沾过水了,有什么区别?”
见余恙说的轻描淡写,江砚语气稍显不悦,“别闹,你现在身体虚弱,万一在浴室晕了怎么办?”
“你真想洗澡的话,可以。我帮你洗。”
一听他要帮自己洗澡,余恙眼里满是惊恐,他推开江砚,“不要,我自己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挑眉,“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帮过。”
“你现在这么虚弱,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
余恙的脸涨得通红,他用颤抖的声音打断道:“别说了!我不洗了还不行吗。”
江砚放缓了语气,揽过他的肩,宠溺地夸来一句,“乖。”
“洗漱行不行?”余恙轻声询问,“我困了,想休息。”
“好,我扶你。”
在江砚的搀扶下余恙艰难地起身,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散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床在这头,洗漱间却在那头。
余恙额头上渗出冷汗,他从来没觉得厕所和床可以离的这么远。
跨出的每一步,都会撕扯到身体受伤的某处,腿好软,像做了60个蛙跳一样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走到洗漱台,余恙撑着台面微微喘气,江砚的手还环住他的腰上,他把余恙的头发别到耳后,柔声问:“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余恙点点头,“你出去……我自己来。”
待江砚离开后,余恙才开始慢悠悠地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里满是疲惫,余恙俯身用冷水冲了一把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动作幅度过大,睡衣领口露出青紫的细密吻痕,余恙想到作夜发生的一切,他眼底浮起厌恶。
他扯过沾水毛巾用力擦拭自己的颈脖,试图把那些肮脏的痕迹擦掉。
直到门口传来江砚的催促,余恙才如梦初醒般放下毛巾,他快速清理自己,动作迟缓地踱步到门口。
“怎么这么慢?”江砚眉头紧锁,他抬手把余恙横打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余恙没有回复,他拉过被子遮住半张脸,声音闷闷地,“江砚,明天给我准备一件高领的衣服。”
江砚微微怔愣,这才反应过来余恙的用意,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声答应:“好,明天我会叫人给你准备的。”
说罢,他俯下身,吻了一下余恙的额头,“今晚我会留下来陪你,待会我去洗澡,你乖乖的在床上等我。”
余恙眼睫微眨,他背过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看着床上倔强的人,江砚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关掉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柔和的灯光照亮房间,给偌大冰冷的房间添了几分暖意。
听到江砚走进洗漱间的关门声,余恙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疲倦感和困意涌上心头,他在城市的车流声中浅浅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余恙隐隐约约感觉床垫塌陷,他无意识地嘤咛一声,继续陷入梦境。
带着一丝潮气,江砚动作轻柔地把呼吸均匀、睡容安详的人揽入怀里。心情复杂地盯着余恙的脸良久,才跟他一起相依睡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流转的霓虹在暗色的光影中流转,交相辉映在舞池中扭动的人影上。
音乐低音炮的震耳欲聋,夜宴迷情的空气弥漫着酒精与繁杂香水,浓烈得让人窒息。
一头妖艳红发的少年随性地倚靠在吧台边,修长的手指随意转动着桌上的威士忌。
晃眼的灯光衬得他的头发像燃烧的火焰,惹眼的唇钉在那张邪魅笑意的脸上更加张扬不羁。
他身旁的吧台桌上坐着一位纤细修长的美人,美人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剪裁得体的白衬衫上,周身散发着纤尘的气质与夜店的暧昧格格不入,让人只敢远远欣赏。
美人表情冷淡,桌前只放了一杯冰镇柠檬水,显然他对夜店里的酒水毫无兴趣。
“为什么非要约我在夜宴,”长发美人微微皱眉,声音清冷。他目光扫过身旁人的酒水,嫌弃道:“这里的味道和你身上的酒味一样让人受不了。”
红发少年勾唇一笑,他故意倾身贴近对方,压低声音道:“医生大人连这气味都受不了吗?还是说……你只嫌弃我?”
见长发美人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红发少年蹙眉,脖子上的黑色银链项圈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晃发出碰撞声。
“阿烨,不带这样的,我刚回国你就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我可是会伤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禤烨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我只是不喜欢酒精味,尤其是混合了劣质香水的酒精味。”
宿牧渊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轻笑,“行吧,权威专业的调香师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禤烨手指轻轻敲杯沿,“为什么突然回来,曼哈顿的天际线看腻了?”
“砚没告诉你吗?”宿牧渊歪着头,用玩味的眼神盯着禤烨“我想你,就回来了。”
“别用你应付女人的那一套来敷衍我。”
“太伤我心了阿烨,我明明说的真心话。”宿牧渊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国外的酒喝腻了,突然想回来尝尝家里的味道……”
宿牧渊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回国只是一时兴起,他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仿佛是有更复杂的深层原因。
禤烨早就习惯他的任性,掏出手机随意把玩,“你总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毫无计划,随心所欲。”
“这样才有趣,总比活在笼子里自由快活。”宿牧渊笑得更放肆,他仰头抿了一口酒水,长指转动着杯沿,“医生大人,要是你家里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你也不会比我差。”
“是吗?”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暗讽,禤烨凤眸微眯,突然他露出一个魅惑的笑,“也是,有谁能和我们宿大少爷比自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起吸管,带着消毒手套的纤指轻轻晃动杯底的冰块,语调勾人意有所指:“不像某些人,出国留学请了半年的代课被家里人发现后,被灰头土脸地被遣送回国。啧啧,真是太惨了。”
宿牧渊动作一滞,目光移到禤烨发着微光的手机上。
“阿烨,我一靠近你就刺人的性格能不能改改。”宿牧渊蹙眉,一把夺过禤烨的手机,不满地嘟囔:“江砚也真是的,说好了替我保密的。”
他烦躁地抬手把额前的头发撩起,语气里满是不爽:“那老头知道我请代课,竟然派人跑到美国来抓我。”
“这点小事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我点的香槟塔还没喝一口就冲进来一堆黑衣人把我绑起来了。”
毫不在意他抢手机的举动,禤烨轻轻抿了一口柠檬水,白了宿牧渊一眼,“那不然呢?你还指望你父亲夸你做得好?”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我罪不至此。”
宿牧渊撇了撇嘴,仰头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别光说我了,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宿牧渊脸上又挂起那抹玩味的笑,眼神在禤烨的身上游移,带着探究和戏谑。
禤烨对他打量的目光毫不在意,“没什么特别的,调香的研究还在继续,偶尔当砚的医生,生活一如既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如既往?阿烨,别总说这种口水话敷衍我。”宿牧渊俯身凑近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你的生活也太无趣了吧,难道就没有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禤烨微微侧头,好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意思的事情?如果你指的是请代课、泡夜店、惹麻烦,那还真是没有。”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宿牧渊嗤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得了吧,我听说了,砚养了一只‘小宠物’。”
禤烨脸色微变,凤眸轻垂看不清情绪,似乎是在回想什么。
“唔……我差点忘了,这确实是意外中的有趣。”
“怎么,你已经见过砚的‘宝贝’了?”宿牧渊眼底浮起一丝玩味,“真是让人意外,真没想到他那样的人,竟然会对别人上心。”
禤烨指尖轻轻在杯沿摩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见过了,像一只会咬人的小猫,比我想象中的有胆识。”
“真是少见,连你也被他吸引了?”宿牧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戏谑,他抬手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禤烨轻哼一声,盯着冰块的凤眸闪着晦暗不明的光,“那倒没有,我可不会蠢到把宠物放在心上。”
“啧啧,你吃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醋?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点小事吃醋?”
宿牧渊把手撑在吧台上,随手轻摇酒杯,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你跟了砚这么多年,现在他整颗心都在别人身上,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禤烨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那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也不会因此产生过多的情绪。”
宿牧渊不可置否地挑眉,“真是冷漠得让人寒心啊,你说这话的时候真该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
“什么意思?”
宿牧渊笑得邪魅,对着禤烨用潋滟的唇一字一句地轻吐出四个字——
“口是心非。”
看清他的唇语,禤烨不悦地别过脸,工笔画般的清丽侧脸染上夜的暗欲。
“真是幼稚,别总是用这种无聊的揣测来试探我。”
宿牧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可是每一次我都试探成功了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禤烨懒得搭理他,轻轻抿了一口柠檬水,“随你便。”
“别这样,”宿牧渊脸上浮起一丝不满,他凑近禤烨,故意把酒气往他脸上吐,“你总是这么偏心,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为我吃醋?”
禤烨微微侧头,避开宿牧渊的气息。
突然他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为你吃醋?别开玩笑了,我巴不得你离我远一点。”
宿牧渊不依不饶,伸手卷起禤烨的长发在指尖把玩,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真伤心啊,阿烨,我们明明……”
“闭嘴。”
禤烨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向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头发抽出来,“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的酒味太冲了。”
宿牧渊也不气恼,他笑得放肆,眼中带着几分得意,“行吧,我听你的。”
“真想见见砚的宠物,逗起来肯定很有趣。”宿牧渊突然转移话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叫什么?长得怎么样?有什么特别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禤烨目光落在宿牧渊身上,轻轻开口:“别想了,他是你最不感兴趣的那种类型。”
“哪种?”宿牧渊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起来,他微微前倾,有些急切地询问。
“年轻,甚至是过于稚嫩。”禤烨轻晃玻璃杯,心不在焉地看里面沉浮的冰块,“知世中夹着一丝单纯,看得出在学校是一个好学生。”
宿牧渊不屑的轻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失望:“单纯、稚嫩、好学生?听起来可真是无聊透顶,砚怎么会对这种类型感兴趣?”
“你很了解砚吗?”禤烨睨了他一眼。
“每个人喜好都不同。”
“得了吧,”宿牧渊摇了摇头,嘴上的唇钉跟随他的动作反射魅惑的光,“这种类型我见多了,一听就是那种只会听话、毫无个性的小绵羊,砚一定是被鬼迷心窍了。”
“不要用你那狭隘的标准去评判别人。”禤烨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把玻璃杯往前一推,“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说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别玩过火了。”
看着他的动作,宿牧渊兴奋地舔了舔唇,“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对砚的小宠物下手?”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禤烨伸长手绕过他把手机拿回来,宿牧渊则趁着他的动作深嗅了一口他的味道。“好香,你还是这么喜欢喷木质调的香水。”
禤烨罕见的没有反驳,他用酒精棉片随手擦拭手机屏幕,“山间清晨混合水雾露珠的竹叶味,我加了琥珀和雪松。”
见到他的动作,宿牧渊挑眉,“你要回去了?”
禤烨的长发轻曳,他抬眼看了宿牧渊一眼,“嗯,不早了,改天等砚有空了我们再聚吧。”
“慢走,我留下来再喝点。”
“回见。”
看着长发美人清丽纤细离去的背影,宿牧渊有些不悦地瞪着其他人追随的目光,脸上的谑笑冷了下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眼神变得深沉。手边的酒杯已经空了,冰块融化成水在杯底积起小水洼。
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他突然勾唇轻笑,将杯底的冰水和冰块一并吞入口中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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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他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痒,皱着眉想躲往被子里缩,又被人拽了出来,温热的唇落在眼睑上。
余恙不悦地哼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不对,猛地睁眼,就看见江砚的脸近在咫尺。
见怀里的人终于醒来,江砚又在他额头上轻吻,“该洗漱了。”
余恙还有些迷糊,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尴尬地拉开与江砚的距离。
身体还有些酸痛,特别是腰部的某个地方。不过相较于昨天,已经可以不用人搀扶下床了。
他拿上江砚准备的衣服前往洗漱间,蓝白条纹衬衫和普通的水洗牛仔裤,脖子上的吻痕一览无余。
“……”
说好的高领毛衣呢?余恙皱眉,对着镜子摆弄,难道要把衬衫领子立起来遮住吗?
他强忍着质问江砚的劲先洗漱,洗漱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江砚贴心地叫了清淡的粥。
余恙捂着自己的脖子,坐到餐桌边,“你让我穿这个衣服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
江砚轻笑一声,拿着一条折好的方巾轻轻系在余恙脖子上。
见整体的搭配还是过于单调,江砚微微皱眉,又起身拿了一件灰色的夹克递给他。
“就这样穿,很好看。”
余恙有些狐疑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方巾,边穿上夹克边往洗漱间走。
镜子前,漂亮的粉棕调与白色相间的格子方巾完美的遮挡住了吻痕,柔和的色调不会显得很突兀。简约又不失个性的中性风穿搭在他身上展示出一种独特的少年感。
余恙努力伸长脖子,看到动作幅度大时并不会有吻痕露出来,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江砚在审美这一方面总是会有特别的见解,他似乎总能用犀利的眼光为自己搭配衣服。
余恙回到餐桌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没敢和江砚正灼热打量自己的目光对视。
江砚指了指桌上的粥,可眼神没从余恙身上离开过,他柔声道:“快喝粥,喝完粥把药吃了。”
余恙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沉默地喝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眼前的人已经和自己做过了很多亲密的事情,他们像恋人一样亲吻,拥抱,相拥入眠。可这种过度入侵的亲密关系是假的,是虚无缥缈的无归属感和演戏。
这段亲密关系占据平淡生活中的一部分,它就像一枚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理智和道德在中间来回拉扯,直到内心的纠结和自我审判被寸寸腐蚀终结。
余恙仍然没有习惯江砚的亲昵,无论是那饱含占有欲的目光还是温柔的语气都令他尴尬又难堪。
“粥还合胃口吗?”江砚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试探。
余恙没有抬头,目光依旧注视着碗中的米粒,仿佛那是他唯一能专注的东西。
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感受到他的冷淡,江砚不悦地皱眉,语气直接:“余恙,你在躲着我?”
余恙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勺子碰撞在瓷碗上,发出脆响。
他终于抬起脸,眼神中颇有倦怠,“没有……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江砚的脸色阴沉下来,很快他就压下情绪,冷声道:“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直态度冷淡,你这样对我,我心里很不舒服。”
余恙的目光闪躲,他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态度柔和,江砚的脸色软了下来,他伸手把余恙的左手扣住亲吻他的手背,轻声道:“嗯,别让我等太久。”
喝粥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手上偶尔的挨蹭更是让余恙感到如坐针毡,让他只想赶紧喝完粥逃离这里。
喝完粥他忙不迭地起身,借着吃药的缘故默默松开了江砚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套房,电梯里的电梯镜面玻璃倒影着两人的身影。反射间余恙见他身着一件很有质感的白色小高领搭配立体剪裁的深灰色双排扣复古外套,层次感分明。
他周身散发着冷峻强势的气息,两人站在一起风格迥异却又莫名和谐。
电梯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机械运转的声音,余恙垂着头靠后站,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江砚则微微倚靠电梯壁,目光透过反光镜直直落在余恙身上。
“看着我。”突然江砚走近余恙,长指勾起下巴迫使他注视自己,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躲着我。”
虽然知道这是套房直梯,可余恙还是莫名心慌,他无奈道:“别这样,这里的监控随时都会有人看的。”
江砚轻笑一声,用低沉调侃的声音在他耳边微微吹气,“让他们看,你穿的这么好看,不能只让我一个人欣赏。”
话间,他的手下移到余恙颈间的方巾,似乎是对自己的眼光颇为满意,“特别是这条方巾,很衬你。”
余恙的手指微微收紧,方巾下的吻痕仿佛在隐隐发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除了有点闷都挺好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江砚凑了过来,紧闭狭小的空间充满了他的气息。余恙感觉那股侵略性十足的烟草和檀香在鼻尖萦绕,这让他更无所适从,心里祈祷电梯能再快一点。
在电梯到第十层的时候,余恙听见身旁的人用低沉又命令的语气说了一声“吻我。”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疑惑地目光投向江砚,见他也正注视着自己,眼里充满了占有欲和挑衅。
江砚上前一步,贴近他的脸,又用不容拒绝地语气轻轻道:“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电梯还在缓缓下降,余恙充满了纠结。心里明白如果不按照江砚说的做他不会善罢甘休。
他紧咬下唇,泛白的指尖紧紧攥住了衣角,在无奈和恐惧中缓缓贴近江砚的唇。
江砚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随即反客为主一手扣住余恙的后脑,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把他锢在自己怀里。
强势的深吻让余恙身体微微发抖,他两手揪住江砚的衣摆拉开距离,有些紧张地看着电梯下降的层数。
舌头被轻轻咬了一口,余恙吃痛收回视线,见江砚正用不悦地眼神看着自己,也许是在提醒自己的心不在焉。
他慌乱地敛眸,呼吸变得急促,江砚则更加深了这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数字依旧在不停跳动,五层,四层……“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在打开的一瞬间江砚松开了被吻得气喘吁吁的余恙。
“你看,这不是很简单吗?”江砚嘴角勾起餍足的弧度,似乎对余恙的反应很满意,“以后别总躲着我。”
余恙只感觉脸颊发烫,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垂头不敢让酒店工作人员看自己的脸,任由江砚拉着自己的手走出酒店大堂。
星寰邸和学校都在市中心,车没开多久就到了旧教师公寓。
看着江砚跟着自己下了车,余恙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要去上课?”
“嗯,”江砚耸了耸肩,调侃道:“见你对上学这么热忱,弄得我也心血来潮。”
“而且……还能顺便陪你。”
余恙一下白了脸色,他的嘴唇不自觉地抿紧,“这里是学校。”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才用细如蚊蝇地声音继续道:“会被人看见的……”
匿名帖事件的风波未过,江砚如果大张旗鼓地来找自己,余恙几乎不敢想象又会流传出怎样八卦的帖子和猜忌。
余恙鼓起勇气道出请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再等等吧江砚,现在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眼神沉了沉,他盯着余恙的脸半晌,才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轻声安抚道:“好。”
背好书包关门的时候,江砚板过余恙的肩,帮他戴上了一个白色口罩,又当着他的面给自己带了一个黑色的。
余恙知道他的用意,没吭声。
清晨的阳光洒在校园小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
旧教师公寓和学校大门在两个方向,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多少人。
余恙不禁在心里缓了一口气,可这股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越靠近教学大楼学生越多。他低着头,脚步变得急促,试图和江砚保持距离。
江砚走在余恙身旁,他双手插兜,时不时瞥一眼余恙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终于走到教学大楼,余恙停下脚步面向江砚,口罩后面地声音有些闷,“我先去教室了。”
江砚没有说话,他扯过余恙的书包带,俯身隔着口罩在余恙的唇上落下一吻。
“嗯,放学后我来找你。”
余恙惊恐地向后躲,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他难堪地瞪了江砚一眼,逃离似地快步跨上楼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江砚站在原地,看清余恙的动作,没有出声叫住他。
他眸光晦暗不明,直至注视着那抹背影消失,他才缓缓往另一个楼梯的方向走。
直到真正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余恙才感到一丝轻松。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罩边缘,眼神空洞地盯着桌上的几张试卷发呆。
“余恙!余恙!”直至岑子瑾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才回过神来。
岑子瑾看起来很高兴,他兴冲冲道:“老天,你终于来学校了,没有你陪我买饭的日子真是难捱了。”
他没注意到余恙的异常,用好奇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他的穿搭,“你别说这方巾还真别致,戴在你身上还怪好看的。”
视线终于游移到余恙的脸上,见他戴着口罩,岑子瑾关切地问道:“你病还没好啊?隔着口罩都看得出来你脸色好差。”
余恙扯出一丝勉强地笑,轻声道:“嗯,还有点没缓过来。”
他低下头整理试卷,垂眼掩饰自己的情绪。
“鼻音听着也好重,”岑子瑾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得借着生病的缘由在家躺一周。”
说着,他从抽屉里掏出来一个比拳头还大的秋月梨,献宝似的在手上比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登登!汁水充沛润喉甜蜜的大梨子,我妈在外出差寄回家里的,可好吃了。正好给你润润嗓子。”
沉甸甸的秋月梨压在手掌上,好友温暖的关心让余恙突然一股有想哭的冲动。
他压下哽咽,发自内心地感激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为轻飘飘地两个字“谢谢。”
重新收拾沉重的心情,余恙又专注投入学习生活中。
岑子瑾又和殷靖川换了一上午的座位,不知是有意忘掉那些烦心事还是其他原因,他上课找余恙开小差竟然得到了少见的回应。
熬到大课间,岑子瑾让余恙去厕所避避风头。昨日走廊围女生来看余恙的事被他口头描述得神乎其微,他估计余恙回来上课的事已经被八卦的女生传出去了。
余恙也不想被人当猴一样围观,他懵懂地点头,一下课就往厕所的方向走。
他刚路过厕所的杂物间时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拽了进去。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杂物间里光线昏暗,空气里混杂着清洁剂和香烟的味道。
“唔……”
口罩被扯掉,余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压在杂物间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没看清眼前的黑影,在闻到熟悉檀香味后身体依旧紧绷,却不再警惕。
苦涩浓烈的烟草味被渡进唇齿,余恙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想躲,却被眼前的人狠狠掐着下颚,硬生生地吸了一口二手烟。
江砚松开他微微喘气,余恙眼眶泛红,愤怒地瞪着江砚,捂住唇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还来不及质问江砚,就再次被眼前的人扣住手抵在墙上,炽热的唇再次抵了上来。
杂物间门口虚掩着,门外陆续传来同学来聊天声和脚步声。
“怎么有股烟味儿啊?你闻到没?”
“闻到了,估计又有谁躲在厕所抽烟。”“快上,上完赶紧离开,我可不想吸二手烟。”
听到说话声,余恙身体猛地一抖,紧张到不敢发出呼吸声,生怕一墙之隔的人听到动静发现他们躲在这方寸空间干着龌龊事。
江砚却置若罔闻,他挑逗般地用舌尖在嘴唇紧密贴合的空间里四处撩拨,他玩心大发,好像在用舌头划字。
余恙被弄得很痒,可他不敢吭声,只是楞楞地张嘴承受,心里祈祷外面的人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江砚吻得更加深入,他勾着余恙的舌尖肆意翻搅,暧昧的水啧声在略显安静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嫌他的呼吸声太粗重,余恙忍无可忍,伸手捏住了江砚的鼻子。
窒息感让江砚不得不松开他。他微喘,双手捧着余恙的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余恙的侧脸,刚刚吸过烟的烟嗓格外低沉性感。
“太犯规了,你竟然捂我鼻子。”
余恙又气又急,压低声音怒声道:“你疯了!这是学校,这里随时都有人进来!”
江砚轻笑,非但没收敛还把人搂的更紧,“可是我想你了。”
余恙皱着眉偏头躲开他的亲昵,“那你也不能这样。”
说话间,余恙伸手去推江砚,还没推开就再次被他扣住手腕。
“谁叫你惹我生气。”
见他脸色暗沉,语气带着隐隐生气的意味不像在开玩笑,余恙感觉一阵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别人聊天,聊的那么开心,一点都没往我这边看。”
余恙简直要被他的无理取闹气笑了,“我生病了,人家只是来关心我几句。”
“我被谁弄生病的心里没点数吗,就知道吃闷醋。”
江砚的脸冷了下来,他的鼻尖几乎要和余恙的贴在一起,语气冰冷道:“余恙,我生气的时候你应该哄我,而不是跟我叫板反驳。”
“哄你?!”余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因为我和别人正常的交流吃醋发疯,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拽进来强吻,你竟然还要我拉下脸来哄你?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江砚冷笑一声,扣住余恙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拔高的声调充满了怒火:“在你眼里我做的这一切就只是发疯?”
“真是好样的,余恙。”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眼神变得癫狂,语气带着一丝病态的疯劲:“呵,连这点程度的发疯就受不了了?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疯。”
“你……”
话音未落,江砚突然松开他的手腕,余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砚揪住衣领翻了个身,身体正面被猛地按在墙上。
脸贴在冰凉的墙壁上,疼痛让余恙忍不住轻哼出声。江砚压了上来,他的脸逼近余恙的颈脖,难耐地咬了一口他的方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臀部被他的紧贴着,余恙心底一阵发凉,他颤抖的声音带着恐惧:“江砚……”
江砚呼吸急促,热气喷在余恙的后颈上,他伸手勾起余恙的一只腿,让他只能趴在墙上。
“喜欢吗?宝贝,在这里要你会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恶劣地挺腰故意在余恙臀间用力一顶。
杂物间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又有一群学生往这边走来。
余恙只感觉要被他逼疯了,他急得快哭了,双手胡乱地扒着墙壁,压低声音哀求道:“别在这里,求你了……我错了江砚,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我身体还没好,真的不行……求求你,我会听话的,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江砚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他手指插入余恙的发间,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侧头。
轻微的疼痛感引得余恙皱眉,江砚倾身意有所指地碰了碰他的唇角,却没有深入。余恙了然他的意图,他闭上眼,任命地探出舌尖,主动吻上江砚的唇。
侧头的幅度因为姿势受限,江砚还故意僵在原地不动,余恙只能讨好般地吮吸他的唇。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委屈的雾气弥漫眼眶,哽咽间余恙发出了一声忍到极致的可怜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余恙满心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无奈的叹气,恍惚间身体的束缚全部松开,江砚竟然放开了他。
余恙满脸泪痕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江砚,心底疯狂的怒火也被渐渐平息。
他怜惜地板过余恙的肩,痛心又温柔地吻去那些苦涩的泪水。
“别哭,宝贝,我吓唬你的。”
“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脸上湿漉漉的,余恙终于睁开紧闭着的双眼,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不受控制地流泪。
“你骗我……”
余恙眼眶微红,眼神带着几分幽怨,委屈道:“上次你也说过这句话,我真信了,结果下一秒就说是骗我的。”
“我都低头认错跟你道歉了,你还要做出让我害怕的举动吓唬我。”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我讨厌你。”
略带哭腔的指责听起来格外像撒娇,江砚感觉心都软了。他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轻拍余恙抽噎的背,低声道:“抱歉宝贝,是我不好。我没控制住情绪,一时失控吓到你了。”
“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不惹我生气,我不会再这么极端。”
余恙没再吭声,也没有挣扎。靠在他怀里僵持着,安静地平息自己的情绪。
江砚说的话他全当耳边风,那些安慰在他看来还不如松开他更有实质性作用。
杂物间外的嘈杂声已经消失了,似乎那群学生已经离开。
余恙深吸了一口气,抽离江砚的怀抱。怀里一空,江砚感觉心里也落空空的,他压下心里的不适松开余恙,认真整理他凌乱的衣服。
就在这时,杂物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红发少年随意地倚在门边,故作惊讶地问道:“哟,你们在这里干嘛呢?”
余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几乎无法思考。只知道埋头下意识地用手肘挡住自己的脸。
见他反应激烈,红发少年好像顿悟了,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轻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我懂了,你们继续吧。”
见他随手就要关上门,余恙难堪地咬着下唇,也不管江砚了,挡着脸冲出了厕所。
宿牧渊随意地把玩手里的银制打火机,脸上挂着戏谑地笑,丝毫不在意眼前的人面色阴沉。
“砚,玩的真刺激,真没想到你在学校还有这种癖好。”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调侃:“啧啧,你的‘宝贝’可真不经逗,我都还没看清脸人就跑了。”
江砚的表情有点冷,他面无表情地整理衣服,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宿牧渊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对方冷淡的态度。
“和你一样。”
话音刚毕,宿牧渊长腿跨进杂物间,随手带上门。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逼仄阴暗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宿牧渊干脆把江砚往墙上一推,伸手撑在他身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江砚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贴近自己的脸,宿牧渊微微侧头,贴近江砚挑衅地吹了一口气。
“抽烟。”
他轻笑一声,稍稍撤身。
一簇幽蓝色的火焰在黑暗中勾起跳跃的弧线,映出宿牧渊指骨的轮廓和那张随心所欲的脸。
细细的烟雾缓缓腾升起一团,最终在空气里扩散开。
宿牧渊随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修长的双指又夹出一根塞进江砚唇里。
江砚没吭声也没有拒绝,任由宿牧渊贴近自己。宿牧渊抬指轻勾起江砚的下巴,两烟相对,就着自己烟上的火苗点燃了他的烟。
江砚歪头深吸了一口,清冽的薄荷气有一种游窜于喉腔的神清气爽,令人联想到于秋日清晨栖息薄荷叶上冒着凉意的剔透露珠。
江砚手指收紧夹住嘴边的一点暗红。昏暗的光线下,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令人只能看清他轮廓分明的迷人眉骨。
“牧渊,你随心所欲的性子该改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宿牧渊嗤笑一声,薄唇轻吐出一个小小的烟圈,声音里尽是玩味:“砚,我可是帮了你啊。”
“你的小可爱看起来很不情愿,我再不出声,你都不知道最后会闹得有多僵。”
江砚的眼神闪着晦暗不明地光,他冷声警告:“你别打他的主意,我的事不用你管。”
“就因为一个小宠物,你就要跟我生分了?”宿牧渊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他凑近江砚,不可思议道:“难道阿烨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对他上心了?”
江砚靠着墙壁,没有回话。不知是薄荷味的烟过于上头还是别的原因,他吸烟的速度很快。
良久,他才哑着声道:“我想等关系稳定了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这么认真?”宿牧渊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兴趣,“我可真是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你这么痴情?”
闻言江砚一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三个字,“他很好。”
“真是耐人寻味的评价,说了跟没说一样。”
宿牧渊勾唇一笑,随手碾灭指尖的橙红火光,他不屑地朝江砚抬了抬鼻尖,漫不经心道:“你大可放心,我对你的小宝贝可没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只是——如果他主动来找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你这种强迫的方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宿牧渊轻轻拍了拍江砚的肩,声音里全是调侃的意味,敛着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调笑下真正的情绪。
“砚,作为你多年的好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感情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那就当我纯在放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杂物间,留下江砚一个人站在阴影里。
江砚的脸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他似乎是轻轻的笑了,胸腔震动中发出一声低沉雄浑的共鸣。
真是可笑,一个肆意玩弄感情的人竟然在教自己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