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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门的新邻居(1 / 2)

('两个地铁站的距离并不远,余恙也不想背着大包小包去过地铁安检,索性直接走回学校。

余恙走的心不在焉,回想刚发生的事。

遇见江砚,是巧合吗?

余恙想不明白为什么江砚会在路灯下看着他和禾川的“互动”。

他们之间陌生的仅有过一面之缘,谁又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久呢?

匆匆一瞥的路灯下,那人单手插兜,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江砚对着他吐了一口烟圈。

余恙并不觉得江砚的表情有多好看,至少和平时的吊儿郎当样比起来,面色凝重又阴沉。

恍惚间岑子瑾忧虑后怕的那些话回荡在耳边:

“这个江砚就是个有背景的小混混。”

“上周学校公告栏通报一起聚众抽烟的违纪行为,被通报的学生里就有江砚。”

“发现并举报这件事情的老师,第二天就卷铺盖主动辞职了。大家都说这事和江砚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海里搜刮着各种混混和黑帮干架前可能会做的事,余恙得出的结论是——江砚在挑衅他,马上要对他下手了。

得出结论的余恙被气笑了,太荒谬了。

不过是撞了一下,就因为对方不服气的报复心,自己就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余恙自诩代入不了不正常人的视角,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对方会怎么报复他,最后不再纠结。

该来的总会来,坦然一点的挨揍也不会太难看。

心里这样想的,只是莫名加快了返校的步伐。

天色已经很暗了,迟到的学生大包小包狂奔掠过一阵又一阵惊风,趁保安的空闲飞速扫脸冲过校门的通道闸。

门卫大爷在身后着急叫喊,却不得离开岗位逗得人心有余悸得哈哈大笑。

余恙不慌不忙的给保安展示学校小区的通行证就被放行了。

回到小区时,他攀爬楼梯的动作一滞——江砚站在他家的门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斜斜地倚着门口,昏黄的灯光透过细碎的发丝投下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从侧面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俊挺的眉弓和鼻梁如雕刻家手下的塑像。

江砚依旧穿着那身黑衣,衣袖已经半挽到手肘处,在余恙看来那是要干架的姿势。

听见来人的动静,江砚居高临下地俯视余恙,沉稳的声音不分情绪:“不打算上来吗?新邻居。”

尽管有所预想,但是余恙没想到这“报复”会来的那么快。

至少也不应该是今天,不是才刚刚给他下马威吗?为什么连过几天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余恙感觉一股寒气从脚窜上头,他不可置信地退后了两步。

现在跑应该来不及了,人都找上家了。

“邻居……?”余恙强装镇定,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错愕。

他拽紧了手里的袋子,慢腾腾地抬步上楼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踏出的每一步都在丈量余恙的心理素质,他感觉到江砚肆无忌惮的视线正将他的每一步每个姿势和表情收入眼底。

这种感觉就像是误入蛇的领地,明明只是想小心翼翼的离开却如履薄冰,生怕那只蛇会冲上来咬自己一口。

这种情况下估计没人敢和蛇对视吧,被当成挑衅怎么办?

余恙低顺地垂着眼,对门的花青色铁锈门已经被拆下,替换它的是装修好的防盗门外加一个正对着家门口的监控。

他浅浅皱眉,转瞬又换上不动声色的表情,监视?

余恙站定在江砚跟前,扯出一个僵硬的表情。

江砚很高,整个人夹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光是站过来投射下的阴影就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余恙盯着门角,没有抬眼和江砚对视。

平复心情后,余恙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真巧啊,新邻居。”

余恙并不想招惹江砚,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顺从他的话好让自己脱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堵在自己家门口的心思就不可能单纯,今天的相遇也并非偶然,他们都心知肚明。

江砚侧身弯下腰将脸凑到余恙面前,阴恻恻地发出一声怵人的笑,声音低沉:“不巧,我故意的。”

心脏猛的狂跳了一拍,那笑声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寒意侵入骨髓。

余恙震惊地抬眼,他没想到江砚会直接把事情挑明,灯光下那双琥珀色眼睛亮的惊人。

他惊恐又迟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江砚眯了眯眼,墨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恙。

他凑到余恙的耳边,温凉的气息似蛇信子般掠过:“余恙,我不会放过你的。”

余恙后退了两步拉开与江砚的距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小心撞了你?”

余恙质问,音量不受控制的变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那天之前,我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态度轻浮又随性,好似完全不在意余恙有些失控情绪。

江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道:“你也知道招惹到我了啊。”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江砚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余恙有些气上头,壮着胆子反问:“听话?听什么话?”

江砚笑了,审视的目光在余恙身上肆意游走,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物。

“从明天开始,我要你每天叫我起床去上学。要是迟到了,后果你承担不起。”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余恙听不出一丝拒绝。

余恙欲言又止,却在对上江砚灼灼目光时哽在喉咙。

还能说什么呢?问他原因?问他理由?他根本不想招惹江砚,可眼下的情况好像又由不得他拒绝。

犹豫再三,他还是硬着眼皮发问:“如果我没叫你,你会怎样对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妨可以试试?”江砚挑眉,声音带着威胁,流连的视线在余恙干涩的唇上停留片刻。

余恙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他咬牙妥协:“好,我明天会叫你。”

但是你能不能醒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别太过分了。”余恙抬头,带着不甘与倔强的眼神直视江砚。

余恙流露出罕见的示弱让江砚怔了一下,他扯笑,修长的手指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根烟来点燃。

“当然。”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性感的薄唇吐出缭绕的烟圈,江砚有意无意的将气息吐在余恙脸上,余恙皱着眉躲开,这相似的一幕让他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

“你老板对你很上心?”

明明是戏谑的音调,江砚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阴沉。他轻抬下巴意有所指,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向余恙手里的甜品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将甜品袋往身后一藏,强装镇定道:“只是上级对下属的关心而已。”

“呵。”江砚冷笑了一声,把烟掐灭随手一扔。

他一步步逼近余额:“关心?哪门子的关心需要搂搂抱抱?”

余恙退无可退,书包被迫抵在墙上。

面对江砚的咄咄逼人,他偏过头避开江砚炽热的视线,声音冷淡:“不关你的事。”

江砚的手随意的撑在余恙身侧,太近了,余恙甚至可以闻到江砚身上烟草味混杂着冷冽香水的味道。

“不关我的事?如果我偏要管呢?你觉得你能逃的掉吗?”江砚故意凑近余恙,诡谲的暧昧气息将两人笼罩。

疯子。

余恙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砚,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怎样?”

“别和其他人走得太近,太碍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威胁道:“我可不保证那些手段会不会落在其他人身上。”

他抬手抚上余恙的侧脸,动作温柔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看到你和别人太亲近,我可是会吃醋的。”

明明是带着缱绻暧昧的话却听得余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浑身一抖,惊恐地看着江砚,连闪躲的动作都忘了。

关门声回荡在楼梯间,余恙靠墙的身体有些发酸。

江砚抽身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却被惊愕地在原地心有余悸地立了许久。

“我很早就加你微信了,记得同意。”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明天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旧的声控灯苟延残喘终于变得暗淡,楼道漆黑一片。

余恙感觉自己腿有些麻了,他动作迟钝地转身开房门,手却抖得好几次对不上钥匙孔。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房门拧开。

屋内的黑暗将他笼罩,巨大的疲惫感突然席卷他的身体。

短短一个小时,就陷入了某个困境,他被迫卷入了江砚的世界。

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累,太累了,熬夜复习考试都没有这么累。

把禾川给的甜品放入冰箱,余恙虚脱似的瘫坐在床上,手机弹出不知给他发了几次的好友申请——“jy”。

江砚的名字缩写,余恙早该想到的。

那天撞完人回家的晚上,这条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说明江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余恙看着那黑色头像若有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他解开锁屏摁下了“同意”。

微信消息堆成山了,余恙习惯给手机开免打扰,只有得空的时候才会上微信挨个回信息。

除了同学群讨论的99+,余妈、禾川、岑子瑾和席丞皓都给余恙发了信息。

余妈:“明天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禾川发的是转账,附赠一句:“记得把甜品放冰箱,三天内解决掉噢。”

岑子瑾:“明天就要去学校坐牢了,你作业写完没?”

席丞皓:“阿恙你看!我找到第二关的隐藏彩蛋了!”

还没回复完,黑色头像也发来了一条消息“还没睡?”

余恙不想回复,索性装作睡了。

“别装,监控里你家门缝透出来的灯还亮着。”

靠,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走到客厅把灯灭了,手指快速敲了一句“监视我?”

“是又怎样?”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余恙翻了一个白眼,敷衍道:“随你。”

“我困了,先睡了。”

丢下这一句话余恙直接把手机锁屏闭目准备睡觉,对面却不依不饶。

余恙没法,只能爬起来回复某人的疑问。

“明天你几点叫我?”

“6:25。”

“靠,那么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早了,7点就准备升国旗了。”

过了几分钟,江砚都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就在余恙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又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我平时都睡到十一点。”

余恙嘲笑了一句:“回家吧江少爷。”

江砚:“……”

看见江砚吃瘪,余恙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不过江砚为什么突然转性要来上课呢?

谁知道那种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想要体验普通的高中生活。

正想着,江砚又发了一条消息:“时间不早了,睡吧。”

见对面终于不再为难,余恙长舒了一口气,给手机调好了闹钟,拉过被子蒙头睡觉。

一向好眠的余恙这晚睡得并不安分,梦里江砚蛮横得像个强盗,抢走了他的一切。书包、租的房子、成绩,甚至还有他的奖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捧着原本属于他的奖学金露出邪恶的笑,像一只邪恶比格一样嚣张跋扈:“余恙,我要把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我要让你一无所有,无助到只能做一株依附我的菟丝子!”

余恙惊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揉眼翻身看了一下手机时间,5:32。

离起床不到半个小时,余恙干脆直接起床,不上不下的也睡不了多久。

想到刚做的梦,他唾弃一句,遇上江砚就没好事,梦里梦外都一样。

他快速地爬起来穿戴洗漱,突然想到了什么,背上书包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也给江砚发一条消息:“起床了。”

打个预防针,万一某人起不来就不能怪到他身上了。

“咚咚咚——”

余恙按照约定敲江砚的房门,见门内迟迟没有动静,他耐心等待了三分钟。

正当他打算直接走的时候,“啪嗒”一声门开了。

屋内很黑,高大的黑影措不及防压在余恙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裸着上半身,下巴枕在余恙的肩膀,像抱着一个人形玩偶一样环住他,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和黏糊:“困。”

比禾川抱得更紧更炽热,更何况这人还裸着。

熟悉的不适感再次涌上心头,余恙嫌弃地推江砚的肩。

“滚!”

奈何力气过于悬殊,江砚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余恙被迫向后倾。他忍无可忍,伸手在江砚紧实的腰腹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想摸我腹肌也不用这么用力吧?”

江砚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手却还搭在余恙的身上。

“清醒了?清醒了就快点洗漱。”余恙语气冰冷,抬手甩开了某人的狼爪。

江砚倒也不恼,胡乱的揉了一把凌乱的头发,懒洋洋道:“进来坐会儿。”

说罢便一把打开了灯,和余恙屋内是一样的格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子比想象得要整洁,黑色调的装修风格带着独属于江砚的随性不羁。

靠近窗台的位置放着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电吉他。

倒是一项出乎意料的爱好。

“喂。”

见余恙盯着房间发愣,江砚眼疾手快地拽着余恙的书包带子,一把他甩进屋内的羊毛绒沙发上。

余恙趔趄,在柔软沙发上回弹了两下。

他怒火中烧,刚想回头指责江砚没素质就被噎住了。

宽阔富有力量感的肩膀、线条紧致的肌肉和轮廓分明的腹肌、甚至是延伸到裤腰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都无一不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这是16岁高中生会有的身材吗?他变异了吧?

尽管睡眼惺忪,但江砚对于余恙明显呆愣住的表情很是受用,他痞笑着调侃:“要看我换裤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别过头,背对着江砚起身远离了沙发,自顾自地小声又僵硬地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他走近窗台,随意拿起琴谱架上的谱子翻阅,试图让自己忽略身后还光着膀子的家伙。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余光瞥见江砚拿起了电吉他开始调音。

江砚随意的坐在旋转椅上,他换上一件了宽松的黑白的条纹连帽衫搭配浅色的工装裤,长腿交叠,气质慵懒。

他手握拨片,骨节分明的长指游走先是来了一段帅气的滑弦,一串像电流般的声音激得余恙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江砚没有看他,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电吉他,手指灵活地舞动着,富有节奏感的旋律像是被他赋予了生命,跃动的音符激昂充满了感染力。

《thatgirl》,他听出了这段熟悉的音律,很经典。

仅仅是一小段,就可以听出江砚熟练高超的吉他水平。

余恙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江砚和平时那个举止随性态度桀骜的少年判若两人,专注表演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闭,江砚抬起头,对上余恙的目光,嘴角勾起一股得意的笑“怎么样?帅吧?”

刚对江砚有点改观的想法就被这自信又欠揍得没边的话打回原形。

“凑合吧。”余恙不想夸他,故作嫌弃地揉了揉耳朵,客观的表达自己的意见:“有点扰民。”

他也没说错,这破小区一看就隔音不好。再弹下去指不定会被大爷大妈上门投诉。

“嘁——”

江砚不屑,放下电吉他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走吧,去教室。”

余恙打断他“你不换校服吗?周一大课间要检查。”

江砚耸肩,毫不在意的样子:“没带。”

“……”

余恙无语,迈开步子自顾自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江砚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他甩了两下没甩开,皱着眉看着江砚。

江砚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不穿着两件校服吗,外套借我。”

“凭什么?”

余恙简直要被气疯了,为什么这人可以这么厚颜无耻的提出无理的要求。

江砚挑眉,“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他用力将余恙拉近自己,开始胡乱扒余恙的校服外套。

“停!我自己脱!”余恙瞪了江砚一眼,挣脱他的束缚。

江砚将双手举过头,好像在说你请便。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余恙利索的脱下外套又一把摔在他身上。

余恙理了理凌乱的短袖,睨着江砚:“别把我校服弄脏了。”

余恙的校服比他本人大了一码,余妈说余恙这个年纪以后还会长个子,买大一码以后少花钱买新校服,余恙很听妈妈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如此,这件外套对于江砚来说还是有点紧,他穿上觉得别扭又脱下,干脆把校服袖子往腰上一系。

懒得理。

不想说。

心好累。

余恙已经习惯江砚奇怪的举动了,他淡定地看着江砚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向门口走去。

江砚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嘴里吹着轻佻的口哨。

阴暗的楼道带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铁锈味十足的楼梯栏,湿冷的阴雨连绵不绝。

天空蒙蒙亮,泛着惨白的铅笔色,空气沉闷得像落了灰尘的旧毛衣。

余恙撑开雨伞,回头望了一眼两手空空的江砚。

江砚双手插兜,他从善如流,一个闪身躲进伞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你这伞也太小了点。”

“有就不错了。”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把我的外套淋湿。”余恙没好气地说,两人肩并肩走进雨里。

沛雨,涟漪,嘈杂,熙攘。

凉丝丝的水雾打湿余恙的肩,江砚太高,他们间又隔着一小段距离,余恙的伞总是忍不住倾向另一边。

短袖校服太薄,在凉意侵入身体时他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避开一处大水坑时,江砚握住余恙的手一把扯过雨伞,他长臂捞过余恙,大手扣住余恙的肩,为他挡住垂落的雨珠。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余恙整个人几乎都被江砚挡在身下。

“……喂。”

手被江砚紧紧攥着,余恙这次没有挣扎,他怕一挣扎伞一掉两个人都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对于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只能用嘴发出不满的控诉。

他抖了抖肩,试图顶开那锢住自己的大掌。

“别动。”

江砚狠狠捏了一下余恙薄削的肩,“就你那你要扛不扛、要遮不遮的打伞技术,没到教室两个人都湿了。”

“……”

见余恙还是一副心有顾虑的样子,江砚侧头凑近他的耳朵轻笑道:“为了你的宝贝校服,忍忍吧。”

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掠过敏感的耳朵微微发痒,余恙敏感得瑟缩了一下脖子。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又气又恼,余恙并不想完全妥协,开始讨价还价:“搂可以,你把我的手松开。”

看着余恙微微泛红的耳朵,江砚故意带着他的手转动了一下伞柄。

雨珠四溅,他启唇轻言:“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想挣扎。可是一有要挣扎的迹象,江砚就故意把伞往前倾,然后得逞地看着余恙,好像吃定了余恙拿他没办法。

“不想被淋成落汤鸡,就乖乖别动。”江砚故意歪头,眨了眨那双邪气的墨眸。

无耻,下流,混蛋。

余恙在心里唾骂江砚却无计可施,他认命地别过头,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江砚的手紧紧包裹着余恙的,他的手掌宽厚炽热,余恙感觉自己冰凉的手渐渐被他捂热。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余恙不再把希望寄托在挣扎上,他大步流星,想赶紧摆脱这恼人的局面。

来往都是着急避雨的同学,没有人注意到伞下纠缠的两人。余恙突然很庆幸今天起还算早,天色不清。

漫长的路程终于在走到教学大楼结束,余恙急不可耐避开的模样让江砚很不爽。

“就这么急着避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收起长柄伞,淡淡地开口:“是,之前没说清楚,现在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第一,在学校麻烦你装作不认识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有交集。”

“第二,以后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余恙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第三,以后再遇到与今天类似的情况,你自己想办法。”

他抬眼,眼神坚决地看着江砚:“我答应你的也只有早上叫你起床,别的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

“外套我借你,你可以中午或者晚上回家的时候还给我。”

“总之,我们俩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乱七八糟的接触,”

“我们……就此别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岑子瑾来到余恙桌前的时候,余恙正盯着桌上的校服外套发呆。

跟他打招呼打了好几次余恙都没听见,岑子瑾一把将豆浆砸到桌上,大声叫了一声:“余恙!”

余恙这才回过神来,他慌乱地收起外套,轻声回了一句:“早上好。”

岑子瑾几乎没见过余恙发呆的样子,他来到教室一般都很晚了,每次见余恙不是在认真的整理错题就是在预习功课,把入座即学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余恙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仔细打量余恙的脸,稀奇地问:“怎么啦?没睡好?”

没有黑眼圈一身活人气,很好啊。

活人气是岑子瑾自己创的。对于他们这种觉睡不够饭吃不好的苦逼高中生,每天下课就趴在桌上补觉要死不活的就是“活人微死”的状态。

相对旁边要么倒了一片要么急着抄作业的同学来说,余恙的“活人气”还是蛮足的。

余恙摇头,疲惫地垂下眼睑,并不想说太多。

岑子瑾知道余恙有时候并不想说话,他识趣地没有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书包翻找出了一袋蒸饺递给余恙,“没吃早餐吧?差点忘记上周五我把咱俩的饭卡都弄丢了。”

“还好还好,还算热乎,你趁热吃。”

蒸饺还带着回笼的余温,细细密密的水汽蒸腾在塑料袋上。余恙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轻轻道谢。

眼睛却盯着却缭绕的热气,迟迟没有下口。

见状,岑子瑾连忙打趣:“快尝尝呀,我家楼下三十年的老招牌,排队都买不到呢,我从小吃到大包好吃的。”

听罢,余恙终于恹恹地拿起一个蒸饺,机械般地咬了一小口,却味同嚼蜡。

突然,他放下蒸饺,认真地抬眸眼神熠熠地盯着岑子瑾。

“岑子瑾,最近……有人找你麻烦吗?”

岑子瑾被这突如其来地问题问的猝不及防,他楞了一会儿挠挠头。

“嘶——麻烦嘛,麻烦……我妈非要给我报一个物理辅导班,算吗?”

见余恙仍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岑子瑾压下心里的疑惑奇怪地问:“能有谁找我麻烦呀?你别瞎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还故意拍了拍余恙的肩膀,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余恙垂眸,语气仍是充满了忧虑“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有人要刁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回想到江砚不欢而散的对话,对方阴沉又冰冷的模样让余恙仍然心有余悸。

“陌生人?就此别过?余恙,你以为你所谓的一个‘约法三章’就能轻易把我甩开?”

“我还不够妥协吗?就因为一个意外,你的一己之私,我就要承受这些!”

“意外?你真以为我选择住在那个破旧的宿舍楼、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是意外?”

“别太天真了,余恙!我要的是你这点妥协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怕我为难你身边的人吗?”

“我可以不动你。不过那天撞我的可不止你一个,那人叫什么来着?岑子瑾?”

“你猜……我会不会对他下手?”

江砚冷笑地看着余恙咬着下唇隐忍的模样,解开环在腰上的外套一把甩在他身上,转身走出了教学大楼。

余恙看着手里的外套,感觉手里的外套有千金重。外套没有湿,它被保存的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在原地没有动,江砚的威胁在耳边不断回荡。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留下可怖的血痕。

见余恙脸色发白,嘴唇微微发抖,岑子瑾不禁慌了神,连忙道:“余恙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你了?”

他一把捞起吸管眼疾手快地插进豆浆,把豆浆往余恙眼前一递,“你喝豆浆顺顺气,热乎的,对身体好。”

就着岑子瑾的手,余恙对着吸管吸了一口,他扯过一个勉强地笑,“谢谢你,岑子瑾。”

“我没事,就是昨晚熬夜写作业写太晚了,没睡好。”

岑子瑾这才放下眼里的忧虑,露出一个憨笑。“多大点事啊,又不是作业没写。”

“对了,作业!”他像是突然被点醒般一拍脑门,转瞬流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央求道“余恙,阿恙,恙恙~看在我带早餐的份上,帮帮你的好班长吧!”

余恙:“?”

“周末玩得太high,忘记写作业了……你都熬夜做作业了肯定写完了,让我借鉴借鉴呗!”

如果是平时的余恙,他肯定冷着脸拒绝:“自己写。”

可能是因为早餐的人情,余恙罕见的没有拒绝,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别叫我叫的这么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余恙转身开始掏书包,岑子瑾心里乐开了花,他笑嘻嘻地开玩笑:“那叫你阿恙呀。”

余恙不语,翻找书包拿出作业,突然又想到什么,又从夹层里掏出一块精致小巧的草莓蛋糕一并递给岑子瑾。

岑子瑾瞪大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他指了指蛋糕,又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草莓小蛋糕?”

余恙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他心里的阴霾消散不少,语气也变得轻松:“对,给你的。谢谢你给我带的早餐。”

岑子瑾兴奋地接过作业和蛋糕,满心欢喜的摇醒邻桌趴着睡觉的殷靖川,“去我位置睡。”

殷靖川发出一声被打扰的闷哼,拽起校服外套懒洋洋地走向岑子瑾的座位。

自从岑子瑾和余恙变熟,他就经常找人换座位来找余恙,他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离得太远很不方便。

后来干脆跟习惯上课睡觉的殷靖川达成长期协议,毕竟在后面睡觉不容易被老师抓到。

岑子瑾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摆好,迫不及待地摊开作业,一边抄一边嘟囔:“阿恙,你简直就是我的大救星!周末我请你吃大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咬着手里的蒸饺轻轻摇头,“先把卡拿回来再说吧。”

“对对,办卡处的老师跟我说卡已经办好了,我们大课间就可以去拿……”

岑子瑾一边抄作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余恙聊天,期间还不忘夸几句余恙字迹工整,解题逻辑清晰之类的话。

待他抄完,他长舒一口气,然后美滋滋地享用蛋糕。

“哇,好甜,你在哪里买的蛋糕,好好吃。”

余恙此时已经吃完早餐了,他慢条斯理地擦嘴,嘴角噙笑:“蜜悦,离学校就两个地铁站。”

岑子瑾忙不迭地点头,不顾嘴里没咽下的又往里塞了一勺,含糊不清地说:“我改天一定去打卡,一块小蛋糕就把我拿捏住了。”

看着岑子瑾意犹未尽地模样,余恙开口:“我那里还有几块,你要是想吃,我都带来给你吧。”

“你自己不吃吗?”岑子瑾追问。

余恙摇摇头,“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的眼睛亮的惊人,“那敢情好啊,阿恙你太够意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笑间上课铃兀地响起,熬过两节令人昏昏欲睡的主课终于到大课间,岑子瑾一下课就拉着余恙往办卡处跑。

雨后的空气散发着清新的青草香,校道上的小水洼倒映着林立的绿树与楼房,水珠在风中摇曳坠落。

嬉闹的少年一脚踏入水坑,激起喜悦的浪。

“学校也太好了吧!因为我们是第一批迭代校园卡封面的同学就不收我们办卡钱。”

岑子瑾捧着崭新的卡面细细端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把学校大门的照片换成了教学大楼,挺好看,我喜欢。”

余恙看了一眼卡面就随手揣兜里了,他忍俊不禁:“收了,只不过是往你旧卡里扣的钱。”

“啊?”岑子瑾夸张的叫了一声,笑容也整个垮了下来,“突然觉得这张卡也就那样。不,更丑了。”

多新鲜啊。

两人边说着,边往教室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到教室岑子瑾就被别班的同学叫走了,余恙一个人回到座位时,发现合上的书本夹着一张纸条。

他环顾一圈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异样。

收到情书对于余恙来说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不是由班上的同学转交就是趁着中午和放学的空档偷偷塞到他的抽屉里。

余恙总会把那些情书小心翼翼地收入书包里,回家之后偷偷处理它们。

虽然他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是他也有个妹妹,也会维护女孩子心思细腻的体面。

大课间只有15分钟,人来人往,谁会趁着这么短的时间来给他放纸条?

带着疑问,余恙打开书页,缓缓地抽出纸张。

不同于精心装饰好的粉色信封,只有一张泛黄b5活页纸,皱巴巴的,像是某人随意在草稿上写了一句话又撕下来。

上面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没什么好看的。”笔迹并不工整,带着个性的张扬与缭乱,余恙认出了那是他勃艮第红软头墨水笔的颜色。

他心里闪过一丝慌乱,翻找笔袋也没找到上节课还用来修改错题的红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来他座位上写的?

心中正疑问着,他从里发现一根从来没见过的笔。

余恙试着拿着这只笔在草稿上书写,却发现这支笔根本就没有墨水,他仔细端详,发现这支笔的后头是紫光灯。

他恍然大悟,对着刚才的笔迹一照,果然显现出了笔迹。

那么……

鬼使神差地,余恙拿着笔对着那张奇怪的b5纸一照。

笔迹在紫光灯下显现,被照亮的地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想要你”和“喜欢你”。

余恙愣住了,他感觉自己被一双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他甚至有些呼吸不顺。

一瞬间,他觉得这张纸带着阴恻恻的诡谲和隐秘。好像有人正在透过这张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那些密密麻麻,严丝合缝扭曲又畸形的爱意从四面八方像他扑面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行将恶心压下。

手脱力隐形笔坠地,纸张又恢复了原色。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余恙窥探到的仿佛只是一场意外。

纸张无辜,上面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没什么好看的。”

缓过神来,余恙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厌恶地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捡起地上那只隐形笔一并丢入了教室后方的垃圾桶。

就当做一场恶作剧,余恙心里安慰着自己,他抬头凝视了一会儿运作的监控摄像头,强行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

课堂依旧,同学们要么认真听讲要么偷偷开小差,并无异常。

课间休息,欢声笑语在余恙的耳边也变得模糊遥远。

那张怪异的恶作剧纸条给余恙的心里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阴影,搅得他心神不宁,几乎静不下心来做题。

谁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饭时间,岑子瑾非要拉着余恙一起去食堂吃他心心念念的滑蛋饭。

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岑子瑾真的从食堂阿姨那里薅来了两根肠。

岑子瑾得意地冲着余恙抬了抬下巴,余恙笑而不语。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得很近了。像真正的朋友一样一起聊天,一起上下学,一起买饭。

吃饭的时候,岑子瑾看着对面坐姿端正缓慢进食的余恙一阵恍惚,他突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阿恙,我们,我们两个,现在算得上朋友了吧?”

他神经质地从餐凳上站起,双手抱胸夸张地说:“感觉好像在做梦啊。”

余恙微微一怔,手里的筷子一顿,他看着岑子瑾,认真地说了一句:“算。”

岑子瑾兴奋地一屁股坐回原位,动静大的差点给餐盘干翻了。

“哎,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每天都冷着脸,每次回话都惜字如金,冷冰冰的从来不说自己的事。”

“我身边的人都认为你是一个孤僻又内向的高冷学霸,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世界强大又充盈,你不需要别人。对于外人而言,是你去接纳他们而不是他们主动接近你了解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刚开始你除了学习以外的问题都对我爱答不理,我受挫极了。虽然几乎每次都是我在说,但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

岑子瑾握着筷子的手轻轻撑着下巴,眼神投向远方,回想着初遇余恙时那段真挚又热忱的日子。

余恙目光柔和,他放下筷子轻声说:“是吗?为什么这么想和我成为朋友?”

“你身上有一股劲儿。”

“劲儿?”余恙不解。

岑子瑾咬着筷子,微微蹙眉,他突然变得很为难,摇摇头道:“我形容不出来。”

“就像是一棵树?向下扎根,向上生长,落荫沐阳,沉默又张扬。”

余恙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你身上就是有一股吸引力啊,特别是在你认真写作业的时候。每次看着你的背影,就被激励得也想认真学习了。”

“就是把我当做学习的榜样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一针见血地总结道,他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见他没吃几口,岑子瑾放下嘴里咬着的筷子,“怎么不吃啦?不合胃口吗?”

“还可以,就是有点油腻。”

余恙把餐盘放到一边,“你快吃,饭都凉了。”

岑子瑾有些失望地说:“啊?你不喜欢吃太油的啊,我还计划着周末带你去吃烤鱼呢。”

“不过清淡的也不是没有,要不我带你去吃广式早茶吧?”

“或者我们点一份鸳鸯锅也行啊……”

漫长的午餐在岑子瑾的滔滔不绝中不见尾声,在余恙的强硬要求下,岑子瑾才开始“食不语”,埋头干了几大口终于结束。

告别岑子瑾,余恙回到旧小区。他扭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防盗门紧闭着,监控机械性地发着红外光。

凝视着监控,他就那么静静地立着,似乎要透过监控看看监控的人。

门被轻轻地带上,余恙有睡午觉的习惯。他放下书包,转身倒在柔软的床上。他从枕头下掏出手机订了个闹钟,闭上疲惫的眼睛安然入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张纸条变得更加猖狂,上面的字扭曲形变成了“我爱你,你永远别想摆脱我。”无论他做什么,都感觉暗处有一双瞳仁很小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拐角处一闪而过的黑影,走夜路时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都令他恐惧到了极点。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有东西死命地撞击着房间门。余恙绝望的看着门把被扭开,虚掩着的门投进光线,庞大的黑影就那么一点一点的压过来……

“不!”

余恙猛地从床上坐起,大汗淋漓。他双手下意识地揪紧床单,梦里的恐惧感是如此真实,心跳震得他的脑袋嗡鸣。

他虚脱般地倒回床上大口喘气,待心跳渐渐趋于平缓,他这才缓过来。

随手抹去脸上的汗水,看了一眼闹钟还剩几分钟。

余恙起身给自己大口灌水,心有余悸地看着房间门。

不得不承认,那张来路不明的纸条带给他的冲击太大,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

要是一直这么提心吊胆,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他迟早会因为神经衰弱进精神病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应该给房间加个锁了。

收拾好书包,余恙看了一眼手机,并没有江砚的消息。虽然和江砚闹了矛盾,但没叫江砚的话,他以此来威胁自己呢?

想到这,余恙还是象征性地敲了三下江砚的门。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余恙直接扭头就走。

除了答应叫江砚起床的事,余恙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连瓜葛。

随着那份诡异的纸笔被扔入垃圾桶,之后的日子,余恙再也没有见过江砚。

他只是遵守着他的约定,日复一日的对着紧闭的门轻轻地敲三下。

余恙知道江砚不会来上课,和他以前的习惯一样。余恙并不关心江砚不去学校的日子去了哪里,就如同与他聊天的消息渐渐地被挤掉。

忙碌又机械性的学习生活枯燥乏味……不对,还有一个吵吵闹闹的岑子瑾,倒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距离放学还有最后一节课,岑子瑾就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

“去吧去吧阿恙,说好了请你吃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急切的央求着,语调也高了几分:“这几天吃了你那么多甜点,不请回去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而且你还帮了我那么多忙,哪有光让你付出的道理?”

岑子瑾扯着余恙的衣袖晃了晃他的手,余恙收拾笔袋的手一顿,无奈地开口:“这周末我有事。”

“那就今天呗,放学后。”

见尚存一丝希望,岑子瑾的眼睛一亮,“你今晚先在学校住一晚。我看中的餐馆刚好在学校附近,你先回家放好东西,再跟家长打个招呼,说周六早上再回去。”

余恙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想法确实可行。

虽然一周没有回去他也归家心切,但是如果不答应岑子瑾跟他吃一顿饭的话,岑子瑾一定会死缠烂打一直骚扰搅得他不得安宁。

太烦人了。

余恙点点头,答应了。

跟岑子瑾约好见面的地点和时间,放学后两人就分别回家收拾了。

余恙单肩挎着书包寻找钥匙,他回身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对面稳重的防盗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江砚在他世界消失的第四天,那台监控已经不再运作。房子的隔音不好,余恙也没有再听见邻里进出的关门声。

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回想着那台泛着银制金属冷光的电吉他,余恙轻轻地带上门。

他换下校服,随意的给自己套了一件白t和灰色格子衬衫。

手机里妹妹发来了新的消息,“哥,你回来的时候带一份甜点给我呗。”

“不吃饭了?”

“这叫饭后甜点,懂不懂啊?”附赠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余恙给余妈拨了一通电话,短暂的等待呼声,余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嘈杂不清。

“喂?恙恙呀,我这边太吵了我在菜市场呢。”

“妈,我今晚先在学校住一晚,我明天再回家。我要跟我同学出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跟同学去吃饭是吧,好的好的,那妈妈今晚不做你那份了。明天回来给你煮大餐。”

“回学校别太晚啊,到家了跟妈妈发个信息。”

“知道了。您也别太忙,在家让余悦多帮帮忙。”

“好的好的,老板这手撕鸡26一斤?太贵了吧……”

吵闹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余恙抬手挂了电话,又给余悦发了一句:“我今晚不回家。”

“啊?为什么?”余悦回了一条语音,语气难掩失望。

“和同学吃饭,明天回。”

“你跟老妈说了没?”

“说了。还把你想吃甜点不想吃饭的事也说了。”

“你有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那串带着怒气的标点符号,余恙几乎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妹妹吹胡子瞪眼的傻样,没忍住轻笑出声。

“逗你的,我没说。明天回家再给你带。”

“算你有良心。”

跟余悦插科打诨了几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余恙随手把手机揣进兜里,准备出门。

岑子瑾选的餐厅是学校附近商业街的一家火锅店,进出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还没到餐厅门口,余恙就已经远远地看见岑子瑾穿着一抹显眼的亮橙色四处张望,一看见余恙,他就立刻兴奋地招手:“快来!”

他轻车熟路地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就端了上来。

余恙给菜肴拍照片准备给家里人报备,岑子瑾“噌”的一下凑了过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我也要记录一下。”

岑子瑾打开相机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却怎么调都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噌”地站了起来,抬高手机,半张脸露在屏幕,另一半则展示了火锅和端坐着的余恙。

“不错不错,这样火锅和人都能同框了。”

他大咧咧地摊开右手,对着镜头里略显局促的余恙打了一个响指,“放松点,笑一个。”

余恙从小就并不喜欢对着镜头的感觉,但是又不想扫了岑子瑾的兴,他不自然的扯过一抹笑,整个人看起来紧绷绷的。

岑子瑾摁下快门,打量照片,满意地点点头。

余恙以为已经应付过去了,也没太在意,开始低头调弄碗里的料汁。

见岑子瑾迟迟没有坐过来,他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

“拍到了!”岑子瑾兴奋地叫喊,他还举着手机跟刚才的姿势一样,这小子竟然在抓拍。

他满心欢喜地对着手机屏幕放大来放大去,这才终于坐下,岑子瑾笑嘻嘻地向余恙展示手机里的照片,“怎么样?我抓拍的不错吧?为了等你看镜头,脸差点给我笑僵了。”

岑子瑾歪着头,搞怪的笑占据了半张图片,他右手手掌向后摊作展示状,好像在说“快看,我和余恙一起吃火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气腾腾的火锅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看起来香气四溢,另一头端坐的余恙手里还拿着筷子,一身简单的格子衫简单又干净,他毫无防备的看着镜头,表情有种反差的呆萌。

余恙一愣,清冷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太傻了,干嘛要抓拍。”

“哪里傻了,一点都不傻。这叫自然真实,富有生活气息。”岑子瑾眼睛笑地眯起来一条缝,显然对自己的杰作满意至极。

“你都不知道,你刚刚看镜头的时候整个人严肃得好像在上公开课一样,坐的特别笔直。”说罢,他挺直腰身,两手平放在桌上,眼神专注地目视前方。

“就像这样。”

余恙被他的表演逗笑,“哪有这么夸张,我明明笑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张抓拍的照片确实有一种别样的生动。

气氛变得活跃,两人继续享受着火锅,烟火缭绕,欢笑间夜幕渐深。

期间岑子瑾询问余恙能否把这张照片发到社交账号,看得出来他对这张照片实在喜爱。余恙同意了。

照片没法出去多久,岑子瑾的朋友圈就炸开了锅。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好友们的点赞留言接连不断。

岑子瑾饶有趣味地刷着评论,时不时发出一声爆笑。还不忘给余恙展示有人夸他表情可爱的评论,余恙无奈的笑着,也给那条朋友圈点了一个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岑子瑾对着余恙摆手表示离席,余恙点点头。

回来的时候岑子瑾一脸凝重,笑意全无,见他脸色不对,余恙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妈非要来接我,她骑着电动车在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电动车撞了,车灯都给撞碎了。”

余恙心里一惊,追问:“阿姨没事吧?”

岑子瑾眉头拧成一个结,语气里充满了后怕:“人没事,不过听语气被吓得不轻。现在我妈在交警大队的调解室跟对方商讨损失赔偿,我爸已经在路上了,我也得赶过去看看。”

说完他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匆匆叫来服务员结账。

余恙立刻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吧,这种时候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岑子瑾感激地看着余恙,轻轻地摇摇头。

“今晚本来就打扰了你回家的时间,调解估计也得到很晚才能结束。你明天还要早起回家呢,不能再耽搁你了。”

他态度坚决,抬手看了一眼手机,不等余恙回话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跑,边跑边喊:“我爸的车到了。抱歉余恙,我不能陪你继续吃火锅了,下次我一定补偿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岑子瑾匆匆离去的背影,余恙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再追上去。他坐回原位,看着吃了一半的菜肴也没有继续的兴致。

——“别太天真了,余恙!我要的是你这点妥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怕我为难你身边的人吗?”

——“我可以不动你。不过那天撞我的可不止你一个,那人叫什么来着?岑子瑾?”

——“你猜……我会不会对他下手?”

是巧合吗?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余恙脑海不合时宜的响起与江砚决裂前他威胁的话语。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心急如焚的拿出手机,刚想给岑子瑾打电话,岑子瑾的消息就心有灵犀一般发了过来。

“不用担心,我已经到了。”

余恙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他快速地敲下一行字:“结果怎么样?”

“没事了。肇事的是一个外卖员,他要送的外卖快超时了,情急之下才选择了闯红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我妈开的慢,她就擦破了一点皮,没有什么大碍。”

余恙松了一口气,快速回复:“人没事就好。”

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震动,是岑子瑾的新消息。

“调解结束了,对方配合积极也愿意赔偿,我们准备回家了。你呢?现在回家了吗?”

“嗯。我正准备回去,帮我跟阿姨问个好。”

敲下最后一行字,余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忍不住去想,当时江砚说的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会对岑子瑾不利?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

余恙认为有必要去找江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回过神,灌下最后一口酸梅汁,便叫服务员将剩下的菜打包起来,他提着餐盒走进夜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已入深秋,昼夜温差大。

凉丝丝的夜风裹着蜷缩的叶纷飞坠地,远离商业街没有人气的偏僻街道异常清冷,惨淡的路灯投射着余恙孤零零的影子。

余恙没有在学校周围待过太晚,此时平日里走过无数次熟悉的路也因为这寂静的氛围生出几分陌生之感。

每一步踩在路上的脚步声也被无限放大,好似某种危险临近的节奏。

余恙加快脚步想快点赶回学校,路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一只手伸出猛地把他拽了进去。

他来不及呼叫,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挣扎间餐盒砸在地上,余恙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还有一股熟悉的冷香。

他脑海中的弦瞬间绷紧,刚想去掰开脸上的手,带着低沉又醉人地声音在他的耳朵暧昧的吹气:“嘘,别动……”

余恙扭头避开了江砚捂住他嘴的手,用力一挣,转身与江砚面对面。

借着小巷微弱的灯光,余恙看清了江砚略显凌乱的发丝和发红的眼尾,他的表情阴郁又凶狠,好像要把自己拆之入腹。

见余恙挣扎脱身,江砚又伸出手撑在他的身侧,不让余恙再有逃脱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又怒又惧,但眼下惹怒江砚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喝醉了,江砚。”

江砚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勉强站稳,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急着去哪里?去找岑子瑾?”

余恙心头一震,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岑子瑾在一起?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江砚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他侧着头压向余恙,直至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余恙因为紧张乱眨的睫毛,轻轻吐出两个字。

“你、猜。”

“江砚,我们都冷静一下。”

余恙眉头紧皱,“我不知道你之前说的是气话还是认真的,之前都是我的错,我认。你想我怎么补偿都可以,但是我请求你,我们的矛盾不要牵扯到其他人,一切责任都让我来承担。”

余恙恳切地望着江砚,试图和他说道理。

江砚眼神晦暗不明,他笑了,带着一丝残忍和癫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补偿?说得轻巧,我要的你给得起吗?”

余恙心里闪过一丝警惕,但面上不显,他慢慢地点点头,“我……”

尽力。

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砚堵住了唇。

厚重又苦涩的酒精味刺激口腔,唇舌相抵,江砚的舌头搅动余恙口中的津液。

身体被紧紧抵在墙上,江砚一只手抬起余恙的下巴锆制住他的脸,另一只手则环住他的腰压向自己。

余恙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下意识地推搡江砚却难以挣脱。

在口腔肆虐的舌灵巧地勾起余恙的,他想躲却怎么都躲不开。

恶心。

余恙生理性的开始反胃,他微微发抖,却不再挣扎,机械性的张嘴,任由江砚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余恙乖顺地不再反抗,又凶又急的吻慢慢变得缠绵悱恻,江砚在余恙的唇上辗转啜吻。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环着余恙腰身的手也撩开衣摆向上探去。

余恙伸出手制止住江砚,侧过脸避开了他的吻。

“……不要这样。”

一开口余恙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他抬眼看了一眼江砚,江砚眼里染着欲求不满的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余恙被吻得涟漪又红肿的唇。

“为什么不要?”江砚低沉的声音被欲望烧得干涩,灼热的呼吸喷在余恙脸上。他的手依旧在余恙的衣服里,不肯罢休。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余恙唇上印下几个浅吻,却没法平息那越烧越旺的欲念。

余恙垂下眼,心中满是慌乱和抗拒。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种心思……”

江砚笑了,把手从余恙的衣服里抽出转而去拉余恙的手,一寸寸的往下攀,与余恙十指紧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现在知道了。”

他把头埋进余恙的颈脖处,对着锁骨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疼。

锐利的齿仿佛是要把余恙的肉给咬下,余恙吃痛,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他想挣扎,可越挣扎江砚就啃的越狠,他几乎能闻到一丝微弱的血腥味。

“你疯了!”余恙带着哭腔喊到,声音在这寂静的暗巷显得格外无助。

江砚却仿佛置若罔闻,灼热的唇沿着余恙的颈脖一路向上,轻吻他的下巴、脸颊,最后又印在余恙的唇上。

带着近乎绝望的温柔,像是在宣泄积压已久的情感。

余恙紧闭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紧扣的手无法挣扎,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江砚的手背挖出可怖的血痕。

即便如此江砚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依旧用深深浅浅的吻勾勒余恙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就疯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万劫不复。”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余恙心头猛的一颤,脑袋迟钝的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到江砚会对他有这样浓烈又疯狂的情感。

“楼梯?”

江砚微微撤开距离,两人的唇分开,牵出一缕暧昧的银丝。他迷离的目光紧紧盯着余恙,“更早,你第一次演讲的时候。”

他吻去余恙的泪痕,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余恙的,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回想着与江砚相遇的种种,那些暧昧不清的肢体接触,以及为什么江砚非要搬到他的对面。

余恙复杂地开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

“是。”

江砚微微点头,眼神带着执拗,他歇斯底里道:“我煞费苦心的接近你,窥探你的生活,揣测你的心思,解读你的一切。我斤斤计较你多看别人一眼,你和岑子瑾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嫉妒的要疯掉。”

“而你呢,余恙,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的一句就此别过就把我撕的四分五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不知如何面对江砚的情感,他只能略带歉意的说了一声抱歉。

江砚淡然一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现在就很好,很乖,只和我在一起。”

说罢他捧住余恙的脸,作势又要吻上去。

余恙别开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索吻。

江砚顿住了,他克制内心翻涌的欲望,紧紧地盯着余恙。余恙眼神惊惶的闪躲,生怕和江砚对视上他又发疯。

“江砚,不可以。”

余恙的声音带着颤抖,说话声越说越小“我接受不了这份感情……”

“不,宝贝,我不需要你的接受。”

“你承受就行了。”

余恙不可置信地望着江砚,眼睛因为哭过还有些红肿,“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一丝残忍的意味,江砚扣住余恙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骼捏碎。“在这场感情游戏里,你没有选择。”

疯狂又扭曲的爱意像一座细细密密的牢笼,余恙终于开始感到恐惧,看着眼前牢牢抓住自己的人,阴暗偏执的占有欲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逃不开。

余恙脱力般靠在墙上,嘴唇嗫嚅:“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一份裹挟着蜜糖的砒霜?含有威胁、一己之私的感情。”

江砚顺势把余恙揽进怀里,他在余恙额头印上一个吻,难掩欢愉。

“是,我只要你。”

余恙绝望地闭上眼,乖顺地倚靠过去,他想假笑,却因为太疲惫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要你不再为难我身边的人。”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江砚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深吸了一口气,余恙艰难的压下喉间的哽咽。

“好,江砚。那就……如你所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不记得是怎么被江砚带出小巷的,他感觉自己也喝醉了,不然为什么脑袋昏昏沉沉的,脚步也那么虚浮呢?

江砚紧紧扣住他的手,带着毋庸置疑的强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昏暗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又漫长,余恙感觉自己快看不清路了。

“去哪里?”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余恙这才反应过来江砚一直拉着他往反方向的路口走,他止住脚步,茫然地看着江砚。

“去酒店。”

江砚边转身边回答,他把余恙拉进怀里,垂眸看着他,坏笑道:“我等不及了。”

说罢他双手覆上余恙的臀,意味不明的捏了两把,挺腰顶撞他。

余恙深切地感受到那隔着衣服的坚挺,他的脸唰一下血色全无。

他惊恐地推开江砚,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格外突兀,江砚的脸被打向另一边,他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余恙因为剧烈呼吸喘着的粗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力道很重,重得余恙的手发麻颤抖。

他愤怒又惊恐地瞪着江砚,好似陷入了某种困境。双手无助地环住肩膀,身体因为发软受不住地缓缓屈膝下滑。

他的精神早已脆弱的在崩溃边缘。余恙把脸埋进臂弯里,漂亮的手指因为深深地扣进肩膀关节处泛着惨白,好像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江砚缓缓转过头,带着一丝残忍的味道,他伸出舌尖舔去唇角的血。

腾升起的暴戾和愠怒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余恙撕的粉碎,脑海里想了无数个折磨余恙的计划,却在看到余恙蜷缩着颤抖的肩膀骤然消失。

他哭了。

江砚看见余恙曲起的双膝间有晶莹的液体跌落,一滴、两滴,化在地上又消失不见,好像这样就能把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伤痛都淡化。

脸还没缓过来,心也因为那颤抖的弧度跟着隐隐作痛。

复杂又陌生得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发酵,喉咙也哽住。江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不逼你了。余恙,我不逼你了……宝贝,别哭。”

他缓缓蹲下身,探出手捧起余恙的脸,温柔地擦拭他的眼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对岑子瑾做什么不利的事,之前说的话都是吓你的。是我狐假虎威,借着那些巧合把你逼向我,都是我的错,我认。你别哭了,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江砚声音沙哑,他怜惜地吻去余恙苦涩的泪。

余恙身体微微一震,红肿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真的?”带着哭腔艰难地发出质问,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用承受这些?可以解脱了?

“假的。”江砚轻轻吐出两个字,明明上一秒他还温柔地吻他的眼睛,环住他的双手还带着怜惜,是耳朵听错了吗?

余恙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了,他怔怔地看着江砚,抬手抚上江砚的唇,好似要用手指的触感去解读那一句残忍的唇语。

江砚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炙热的唇印上余恙的手背。

“假的,余恙。”

“岑子瑾的事就是我做的,我骗了你。”

“我不仅会继续对他下手,我还会针对你身边所有的人。”

“你说这是一份裹着蜜糖的砒霜,可是怎么办呢,我甘之如饴。”

“你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没办法,要怪就只能我太爱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是自私又偏执,触碰到你的每一刻我身体里每一个好斗因子都兴奋得发狂。”

“所以啊……乖乖跟我在一起吧,牺牲自我保护他人的事不是只有英雄才会干。”

“你愿意成为那个‘英雄’吗?”

最后一丝妄想着解脱的一帘幽梦被江砚一句又一句撕得粉碎。

余恙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干涸了,他麻木的眨了眨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苦笑一声,把手抽出撑着膝盖艰难的站了起来。

“你赢了,江砚。”

余恙的嘴唇发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蹲的江砚,眼神带着轻蔑,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咽下苦楚,干涩地开口:“走吧,你要去哪个酒店。”

江砚拉住余恙的手缓缓站起,他嘴角的笑带着阴鸷和得逞,“不去酒店了,去我的别墅。”

手腕被紧紧攥着,余恙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一般任由江砚拉扯往前走。一辆黑色轿车停下,江砚拉开车门,粗鲁地将余恙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认出了这是之前在自己家楼下徘徊的车子,那时候的他还很天真,不知道有一份可怕的阴谋。

穿着西装的司机眉眼板正,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后座的余恙,问:“少爷,您想去哪里?”

江砚冷冷地吩咐“回明苑。”

说罢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按键,把座椅放倒。

余恙手指紧张地揪住坐垫的皮革,他绝望地看着后座挡板被缓缓升起,后座和驾驶室被隔绝成两个空间,视野昏暗一片。

江砚猛地扑了过来,他双手死死钳住余恙的手腕,将他狠狠压在座椅上。他急不可耐地去吻余恙的唇,撬开他的牙关热切的湿吻他。

余恙乖顺地承受着,任由江砚的舌头在嘴里肆虐。事到如今,他已经提不起任何一丝挣扎的力气。

感受到余恙的顺从,江砚松开了他的手,大掌掀开余恙的衣服,两手并作抚摸他单薄的身体。

粗糙又滚烫的手指揉搓着余恙的乳头,被堵住的唇发出一声呜咽,敏感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一声呜咽激励了江砚,他放开余恙的唇,吻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下滑,在他的颈脖处细细啃咬,留下暧昧的痕迹。

余恙紧咬着下唇,试图压制住那些羞耻的声音。江砚用舌头玩弄余恙的乳头,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缓缓下滑,隔着裤子按压着余恙的敏感部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理反应刺激得余恙无法自控,细碎的呻吟从他的齿间溢出,“别……”

江砚充耳不闻,手下的力度越发急切,他猛地拉开余恙的裤子拉链,想要探索更多。

“不!”余恙颤抖着尖叫,他双手环住江砚的头,把下巴抵在他的头发上。

“江砚,江砚……”他虚弱地喃喃江砚的名字。

江砚手上的动作一顿,余恙的声音还带着微喘,那喃喃细语的模样好像在叫唤自己的爱人。

稍稍压下情欲,他用牙齿厮磨余恙的乳头,耐着性子问“:怎么了,宝贝?”

“等我成年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害怕……”

余恙的手渐渐收紧,哀求道:“我才十五岁,我还承受不了。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再反抗你,除了这件事……给我一点时间慢慢接受好不好?我求求你……”

尽管已经做了心里建设,可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余恙还是怕得忍不住求饶,即便知道希望渺茫。

听着余恙带着哭腔的求饶,江砚有点于心不忍,可欲望仍在翻腾起一股烦躁。

他松开了余恙,双手撑在余恙的腰侧逼近他的脸与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也忍得很辛苦啊,余恙。”

感受到余恙微微颤抖的身体,江砚眯着眼看着身下的人,声音还带着狂热的欢愉,“我也才16岁,对着心爱的人有了欲念却得不到抒解,我都要憋坏了,怎么办?”

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余恙干涩的唇上,江砚贴近他的侧耳,热气喷洒在余恙的脸上。

他循循善诱,像是诱人堕落的恶魔“我可以先不碰你,但是你得帮我发泄出来。”

他恶劣地挺腰,故意在余恙身上用力磨蹭了两下,想法不言而喻。

这也许是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余恙被烫着瑟缩了一下,他咬着牙,声音微弱的如同蚊蝇,“好……”

江砚直起身子,拉着余恙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

“主动点,帮我掏出来。”江砚喘息粗重,但还是耐心地等待余恙的动作。

余恙感到羞耻极了,江砚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低垂着眼帘,咬着下唇,手指颤抖地去解江砚的裤子拉链。

他缓缓地拉下棉质内裤,灼热的坚挺有活力地在他手背上弹跳,余恙没忍住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余恙可爱的反应,江砚感觉自己的性器胀得发疼,他迫不及待地拽着余恙的手开始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压着余恙的后背把他压向自己。

感受到手里的性器在渐渐胀大,骇人微微跳动的青筋摩擦着余恙的手心有些生疼,手被紧紧攥着,江砚带着他的手越来越快。

“继续,再快点。”

江砚咬着牙,声音是无法压抑的欢愉。他松开了余恙,抬手扣住余恙的下巴急切地接吻。

手里迎合着江砚带过的速度,嘴被迫张大承接他狂风骤雨的侵略,余恙几乎承受不过来。

嘴合不上,暧昧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向江砚的手。手腕好酸,余恙力不从心地套弄久不见释放的性器。

江砚的舌头在余恙嘴里扫荡了一圈才不满的撤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骑在身上的余恙,哑着声音蛊惑道:“宝贝,这样的节奏我可射不出来啊。”

“还是说你想帮我口?”

“不……不要。”呜咽般地拒绝带着过度紧张和恐惧,余恙狠下心,他闭上眼主动凑上去堵住江砚的唇,用舌头笨拙地勾勒他的唇齿。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违背着身体的酸痛开始加速,每一下动作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和屈辱。

感受到余恙的主动,江砚微微一愣。身上人笨拙地撬开他的唇齿,柔软的舌头在嘴里怯生生地挑逗。江砚兴奋地回吻,沉浸在这身心都极致享受的快感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双手在余恙的背上肆意攒动,留下泛红的指印。

城市的霓虹灯透过车窗,在两人紧紧纠缠的身躯上跳跃,平添迷离暧昧之色。

不同于江砚的享受,余恙简直就是受尽了折磨。手不知疲倦地套弄,酸痛得他几乎要无法支撑时,江砚搂紧余恙,身体猛地一僵,一声压抑地低吟从他喉间溢出。

浓稠的精液射了余恙一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嫌弃手里恶心的液体。

余恙如获大赦地松手,瘫软在江砚的怀里跟他一起喘气。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得到一丝喘息的后遗症是无穷无尽的羞耻,情绪反扑难过得余恙下一秒泪水就浸润眼眶。

江砚轻轻抚摸着余恙汗湿的头发,平复着高潮带来的痉挛和愉悦。他满足又怜爱的吻了一下余恙的额头,“辛苦了,宝贝。”

他抽出湿巾,细细地为自己和余恙的手清洁擦拭。余恙不动,像个乖巧的木偶任由江砚摆弄,只是睁着眼盯着着车窗光怪陆离的灯光无声地落泪。

整理好衣物,江砚捧着余恙的脸,顺着眼角泪水的痕迹吻到他的唇,他轻啄又离开,嘴唇贴着余恙的低语:“哭什么,我又没碰你。”

余恙别过头,避开江砚的吻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余恙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江砚轻佻地“嗯?”了一声,垂头去听余恙轻轻的说了些什么。

颈脖处被睫毛煽动得有点痒,蜻蜓点水般挠骚着心脏又有点刺痛的感觉,江砚终于听清了那轻飘飘的三个字。

“我恨你。”

江砚搂紧他瘦弱的肩,“余恙,我已经很仁慈了。”

如果这就是你的仁慈,那我该如何去承受你的卑劣?

苦笑一声,余恙闭上眼,静静地靠着,不再说话。

片刻死寂,江砚下调了后座车窗,微凉的风灌入车内,吹散淡淡的腥味。

得到指令般,司机不再兜圈,识趣地把车开回别墅。

车终于停了,江砚抱着余恙稳步走进别墅,强光刺眼,余恙紧张地揪紧他胸前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极致奢靡地欧式风格,高大的罗马柱泛着冷光,恢宏的雕花铁门在夜色中透露着威严。

“少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不带一丝起伏的女声响起,余恙没想到门口还有人迎接,一想到现在还被人抱着,他尴尬地把脸往江砚的臂弯里埋。

“嗯,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江砚好笑地看着余恙的动作,穿过客厅抱着他稳步走向客房。

一股温热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在浴室弥漫,巨大的浴缸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水。

见余恙还乖乖地倚在怀里,江砚心里腾升起一股柔软的满足感。

“宝贝,要不要我帮你。”他哑着声低头问。

余恙摇头,挣扎着下来。他迟缓地脱下外套,背对着江砚刚准备撩开t恤。

手僵在腰上,余恙冷冷地开口“出去。”

像是没听见似的,江砚故意凑过来从身后紧贴余恙的背,吻落在他的颈脖,贴着他的耳呢喃:“别让我等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江砚离开后,余恙望着氤氲地热水在原地站很久紧绷的身体才缓过来。他颤抖地解开衣物,把自己埋进浴缸。

被热水包裹着,却驱散不了心里的寒意。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余恙打着泡沫用力的揉搓,试图抹去那些痕迹。

凝视着随着动作荡漾的水面,余恙的身体顺着浴缸下滑,直到痛苦的窒息感传来他才挣扎探出脸。

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他还活着。

水温渐凉,余恙起身随意拿浴巾擦拭身体。

他走到梳妆镜前,从脸上滑落的已经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表情淡漠的样子令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换好提前准备的睡衣,余恙缓步走出浴室。

入目就是一片昏沉,卧室里窗帘半拉,几缕光在缝隙里苟延残喘,将室内的一切割裂成明暗交接的色块。

江砚撑着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他双腿随意交叠,身体隐匿着半明半暗。指尖夹着一点猩红,袅袅烟雾缭绕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余恙换好了睡衣,他灭了烟。

“过来。”

带着性感的烟嗓开了口,余恙走过去,他这才发现江砚已经换了浴衣,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为他添了几分邪魅的气质。

江砚随手从胡桃木质地的酒桌拿起倒好的龙兰舌,他仰头一饮而尽,揽过余恙的后脑灌进去。

“唔……”

辛辣刺激的酒水在口腔散开,余恙难受地咳嗽不止。

见他被呛得满脸通红,江砚轻拍余恙的后背为他顺气,“没喝过酒?”

缓了一会儿余恙才摇头,手背覆着嘴,轻声说“没有。”

“宝贝,你好纯啊。”

轻嗅余恙的头发,是自己常用的洗发露。余恙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他穿着自己准备的睡衣,被自己所染指,就好像是自己的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搂着余恙,江砚病态的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余恙乖顺地任由他搂抱,没有回答。许久江砚终于抱够了他才开口道:“我去洗澡,你乖乖待在这里。”

“嗯……”

终于等到江砚离开,余恙感觉自己脑袋有些迟钝,起身找手机这才想起手机被落在了浴室里梳妆台。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把手机拿回来,如果不拿,可能就会被江砚看隐私,如果去拿,江砚又有可能对他发疯。

思考片刻,他还是决定去把手机拿回来。

浴室里有水流声传来,“江砚。”余恙轻叩浴室门,“嗯?”

“我拿手机。”

“门没锁,进来吧。”江砚慵懒地开口,余恙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浴室门。

也许是因为开了排风口,水汽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余恙一眼就看见立在梳妆镜前浑身赤裸的江砚,他羞恼地把脸撇过一边,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戏谑道:“洗澡啊,难道你洗澡穿着衣服洗吗?还真是别具一格,下次让我见识见识。”

可是你也没洗啊。

余恙尽量不去看江砚大咧咧的下半身,他走上前夺回手机,“别看我隐私。”余恙冷硬的开口。

“隐私?我已经够坦诚相待了吧,到了你那边为什么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对我?”江砚抓着余恙的胳膊把他往回拉,他把余恙抵在镜子前,手掐着他的脸颊用力迫使他看镜子里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你看,我们是那么亲密,没有人比我们更契合了。”

余恙感觉脸颊被掐的生疼,火热的裸体紧紧压迫着自己无法动弹。他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冷笑一声:“是吗?我只看到了单方面的占有和控制。”

江砚像是没听见似的,在余恙的后颈惩罚式性的咬了一口:“余恙,我爱你。”

余恙重重一抖,敏感的后颈冒气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江砚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余恙连忙后退,拽着手机“砰”地一声带上浴室门。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手机,紧急设置了一个密码。余恙打开了微信想要回信息,就看到消息页空白一片,只有江砚一个人,

。他给自己置顶,还把自己的备注改成了“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岑子瑾的消息页被重置了,被江砚拉进了黑名单。

……

席丞皓被拉进黑名单。

……

禾川被拉进了黑名单。

……

除了家人和江砚自己,那个疯子把通讯录里几乎所有人都拉黑了。

余恙气愤地把人一一拉出来,先给岑子瑾回话,然后给家人报平安。

铃声响起,岑子瑾的电话打了过来,余恙心惊肉跳地调小音量,下意识看了浴室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

“余恙!你终于接电话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理我了。给你发消息突然一个红色感叹号,打电话也打不通,我都要急死了。”

电话那头岑子瑾着急声音传来,听到好友的关心,余恙没忍住哽了一声:“我没事。喝了点酒不小心发酒疯,把手机所有人都拉黑了,现在酒醒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没事就好。”

“哎?你竟然还会喝酒呀,我爸也给过我一瓶菠萝啤,甜甜的还蛮好喝,下次我带来给你尝尝。”

“好。”

听见浴室里停止的水声,余恙心里漏了一拍,连忙对着手机小声说:“头又晕了,我要睡觉了,改天再聊。”

不等岑子瑾回话,余恙就匆匆挂了电话。

浴室里传来动静,余恙眼疾手快地把手机藏进枕头底下,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躺在床上。

江砚裹着浴巾出来,发尾微湿,水滴滴落在性感的腹肌上。看着躺好的余恙,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凑过去撩开睡衣色情地抚摸他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衣服脱了。”

余恙皱眉,没好气地质问:“为什么?”

“我有裸睡的习惯。”

江砚轻笑,随手扯开腰上的浴巾,余恙别开眼神,余光瞥见江砚穿了内裤,心里松了一口气。

余恙动身躲开江砚的手,往里面挪了挪,“你可以换一个房间。”

话音刚落,江砚就欺身压了上来,他用力掰正余恙的身体跨坐在他身上,二话不说开始撕扯余恙的睡衣。

“留一件。”

余恙被江砚粗鲁的动作弄得生疼,他咬着牙讨价还价:“裸睡我睡不着,你至少得让我留一件。”

江砚停下动作,转瞬去扯余恙的睡裤,“好啊,那就脱裤子。”

腰被架起,可怜的睡裤轻而易举就被人拽下甩出一个远远的抛物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江砚的坚挺隔着薄薄的内裤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臀时,余恙终于明白为什么江砚愿意给他留一件了。

这他妈跟脱了有什么区别?

睡衣被掀到胸上,江砚粗粝的大掌从身后穿来,揉捏着敏感的乳头。

灼热的性器磨蹭着时不时用力地顶两下,余恙简直忍无可忍。

“疯了吧?在蛄蛹什么?你不睡觉我还不睡吗?”他扯开江砚挑逗的手,一把坐起身。

江砚无辜地开口:“忍不住啊,我看见你就想艹你。”说罢他伸手扯过余恙的胳膊,把他拉进怀里接吻。

余恙感觉自己要被亲的窒息的时候江砚才放开他,他喘着气道:“你去另一个房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江砚舔了舔唇,拉着余恙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压低声音开口“再帮我一次。”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曦透过缝隙,洒在凌乱的Kingsize大床上。余恙悠悠转醒,脑袋一片混沌。

明明没做,却累得跟做了一样全身疼得几乎散架。

回想昨晚,余恙脸颊略微滚烫。

弄到后半夜他实在是困得不行,边打哈欠边套弄,本来以为经过一系列事今晚的他一定会难以入眠。

为了防止余恙睡过去,江砚还时不时咬一口余恙的嘴唇。

到最后余恙眼皮打架得厉害,任由江砚抓着手自己撸动,他也不记得最后折腾了多久。

不过凭自己右手酸痛的程度,看来是很疯狂了。

感觉到余恙的动静,江砚眼皮一掀,搂紧了他的腰。

“醒了?”慵懒又餍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余恙扯开横亘在腰上霸道的手,闷声道:“嗯。”

说完他就想起身,但是一想到自己没有穿裤子,余恙推了江砚一把。

“我的衣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佣人拿去洗了,我给你准备了另一套。”

江砚起身走到床尾,从橱柜拿出了一整套熨好的衣服,“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看看你穿这一套会有多好看。”

余恙轻轻皱眉,江砚说的话不清不楚,让人不禁怀疑这套衣服到底是否能穿出去。

他接过衣服,看到衣服并没有什么裸露的部分,松了一口气。

见江砚没有回避的意思,余恙背对着他快速地把衣服换上。

解构风的立领排扣纯色卫衣搭配一条简约的灰色牛仔。尺码也意外的合适,余恙下床走到浴室的镜子前一照,确实很板正得体。

他洗漱完随意擦拭手上的水渍,抬眼发现镜子里江砚正倚靠在浴室门,目光灼灼,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余恙这才发现江砚穿的和他几乎一样,只不过他的卫衣是黑色的。

“看什么?”余恙被他盯得不自在,垂下眼强装镇定地理了理袖口。

江砚踱步走到他身后,高大的身形在正肩黑色立领卫衣下显得身材很好。他搂住余恙的腰,在他的耳边低语:“真好看,以后就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余恙脸颊发热,他没有回话,任由江砚拉着他的手来到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餐很丰盛,烤到焦香的乳酪花生酱吐司搭配一杯温好的燕麦牛奶,让人胃口大开。

余恙随手拿起吐司咬了一口,想起了什么,抬眼见身侧的江砚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真腻歪。

“还有别的甜点吗?”余恙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江砚嘴角噙笑,抬手抹去余恙嘴边的碎屑。“有。我让佣人做了,现在吃吗?”

余恙摇头,“能不能帮我打包一份?”

“带给余悦的?”

听到江砚嘴里吐出妹妹的名字,余恙心里一阵阴恻恻的。

他知道江砚看了他的手机,但是没想到连他和家人的聊天记录也没放过。

他略带惊恐的看着江砚,原本还有些温情惬意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江砚神色依旧温和,但是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只想多了解你一点。”江砚微微歪头,余恙却感觉脊背发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江砚的控制欲和独占欲太强了,甚至连一点隐私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心里一直有在安慰自己,可真正面对那些膈应的控制余还是感到一阵不适。

望着江砚一脸无辜的样子,反倒像是他反应过激了。

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心安理得?

余恙捏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声音带着一丝不满:“江砚……以后不要这样了。”

江砚的眼神暗了暗,他扣住余恙的手腕,“为什么不?我也不想管你管的太严,可是一想到你和别人聊天和别人笑我就恨的牙痒痒。”

“你可以装作看不见。”

余恙皱着眉,被江砚扣住的手腕有点生疼,“你明明清楚我不可能只和你一个人说话,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来翻我的手机。”

江砚表情变得执拗,他的力道慢慢加大,“可是我做不到。”

余恙疼的轻哼,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松手。

江砚眼睛紧紧锁着余恙,面上闪过一丝迷茫:“我明明知道那些只是正常的社交,可是心里就是很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江砚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硬,余恙轻轻开口:“那就不要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目光只看着我就好了。”

余恙不知道这种方法引导是否能让自己的隐私得到保全,他的本意只是想让自己获得一丝喘息。

可眼下他只能这样尽量劝慰江砚,不然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难捱。

江砚被他说的话心里有一丝动摇,罕见地没有再反驳:“好,只看着你。”

余恙心里松了口气,希望不要弄巧成拙。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餐厅里只剩下餐具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早餐吃的差不多时,江砚起身去吩咐佣人打包甜品。

余恙趁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余悦在问什么时候带她的甜品回来,余妈问中午想吃什么。

回复完家人的消息,江砚领着打包袋走了过来,他的手搭在余恙的肩上,“要回家了?”

余恙擦擦嘴,点头道:“嗯。”

“走吧,车已经准备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上车,江砚就扣着余恙的手把他牢牢抱住,余恙安静的靠在江砚的肩上闭目养神。

不知开了多久,江砚带着不舍的声音突然开口“我什么时候接你回来。”

余恙淡淡地开口:“我还要上学。”

“别住学校了,我叫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江砚轻轻抚摸余恙的头发,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余恙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带着可笑。

“然后你叫人每天开车送我上下学?别开玩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包养了。”

余恙的话难听又刺耳,江砚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强硬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真是奇怪了,江砚,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余恙笑了,眼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把自己的备注改成‘爱人’我就会爱上你了?别自欺欺人了,看见那两个字我只觉得可笑。”

“你不会觉得我们是恋人吧?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是恋人,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江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攥着余恙的胳膊仿佛要把他的骨骼捏碎,眼中满是受伤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江砚如同一只被惹恼困兽,余恙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又火上浇油呛了一句:“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怎么了,江砚?现在才发现现实这么残酷?”

江砚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突然他又笑了,扭曲的表情还没缓和显得割裂又诡异。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余恙?我们直接做一遍你就知道了。”

后座挡板被升起,熟悉的戏码在这辆车上又上演。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余恙心里后怕地僵住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江砚猛地把余恙扯过来,带着惩罚性地力道狠狠吻上去,对着他的唇舌又吸又咬,疼得余恙龇牙咧嘴。

嘴唇被磕破,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相濡的唇齿间荡开,江砚故意用舌尖去刮擦余恙受伤的地方,深深地吮吻。

嘶——

余恙倒吸一口凉气,江砚几乎要把自己给吞了。后面他被吻的昏昏沉沉,连挣扎都忘了。

江砚离开余恙的唇,塞了两根手指到余恙的嘴里,长长的指节直往他喉咙深处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在口腔肆意搅动,涎水顺着嘴角不断滑落。余恙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喉弄得一阵干呕,他眼眶蓄满了生理性泪水,拼命的甩头却拔不开锢在脸上的手。

“唔……你疯了……”余恙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手无力地推搡着江砚。

看着余恙狼狈的模样,江砚心里升起一股凌虐的快感,他凑到余恙耳边低声说:“你不是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吗?那我让你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罢,他翻过余恙的身体,用膝盖压制住他的手腕。江砚动作利索地扒下余恙的裤子,随意撩拨开他的内裤,把他臀瓣往两边拨。

江砚的行为越来越失控,余恙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感觉臀部一凉,余恙脑子里的里的弦嘣地断开了,江砚来真的。

他绝望地拼命摇头求饶道:“江砚……不要,不要这样……”

臀瓣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余恙扭腰想躲,他知道江砚正盯着自己的敏感部位。

江砚俯下身,手指又插进余恙的嘴里。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条件有限,没做润滑可能会有点疼。宝贝忍着点。”

余恙近乎失态地哭喊:“江砚,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呛你的。先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被口水浸润的手指已经下移到余恙的菊穴上,江砚在褶皱处暧昧的打圈,音调上挑,玩味地开口:“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恋人……我们是恋人。”

手指故意撑开臀瓣作势要插进去。

“爱人!”

“谁是你的爱人?”江砚奖励似的俯身在余恙的后颈落下一吻,循循善诱道。

“江砚……是我的爱人。”

江砚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真乖。”

“啊……”

湿润的两根手指对准了菊穴插了进去,细密的褶皱被撑开,干涩温暖的甬道包裹着手指,才插入一个指节就难以继续。

余恙疼的身体重重地颤抖,他咬紧牙关下意识的缩紧了后庭,企图排斥侵入直肠的异物。

“好疼,你骗我。”带着哭腔的控诉在此刻显得毫无杀伤力,江砚拂去因为汗黏在余恙额头上的湿发,抚慰般地亲吻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松点,你夹这么紧我也很难受。”

余恙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可怜极了,“那你放开我好不好?你要我说的话我都说了。”

江砚轻轻笑了一声,手指好像有抽离的意思,余恙稍稍放松了一下企图让他赶紧出去。

“不好。”话音刚落,江砚的手指就蛮横的一插到底,他穿着粗气,毫无技巧地对着菊穴抠挖旋转。

余恙疼疯了,嘶声力竭地哭喊:“江砚你疯了?放开我!”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想摆脱江砚的束缚,可是越动江砚的动作就越粗鲁,每一下都深得让余恙胆战心惊。

被撑开的地方好痛,被撞的地方也好痛,被用力捣鼓的里面更痛,余恙开始抽噎得喘不上气,他倔强紧咬着下唇,不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江砚越抽插越顺手,动作也越来越重,他喘着气,眼里里满是情欲。

“好小好紧,再加一根会怎么样?”

余恙满脸泪痕,拼命地摇头,“不要了,江砚,放过我吧,真的很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错了没?”

重重地点头。

“下次还说那些难听的话惹我生气吗?”

哆哆嗦嗦地摇头。

“我们是什么关系?”

“爱人,你是我的爱人……”余恙艰难地吐字,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得渗出一丝血珠。

听到满意的回复,江砚这才慢悠悠地抽出手指。他用湿巾清洁了手指和余恙红肿的菊部,又带着惩罚性地一巴掌打在他光洁的臀瓣上,触感柔软回弹迅速泛红。

感受到余恙哆嗦一抖,江砚这才松开余恙,把他翻转过来为他提裤。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再惹我生气,后果你可能就吃不消了宝贝。”

余恙抽噎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双眼红红的警惕地看着江砚,好像生怕他再压着自己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好像把人欺负得狠了。

江砚在心里轻叹一声,伸长手臂把余恙强硬地揽入怀里,他无奈地开口:“像在别墅一样乖乖的不好吗?刚得到一点自由翅膀就硬了,非要找我的不痛快。”

余恙身体紧绷,双手抵在江砚的胸前试图拉开距离,可那点力气相较于江砚的禁锢显得微不足道,他索性直接靠着不再抵抗。

他一声不吭,低垂着的眼尾发红,可怜又可爱。

江砚从甜品袋拿出冰袋,用棉柔巾裹住放在余恙手上,关切道:“眼睛都哭肿了,用冰袋敷一敷。”

余恙想拒绝,可是一想到现在是在回家的路上,他还是接过冰袋覆在眼上。

江砚顺势把余恙放倒在腿上让他刚省力地给眼睛消肿,余恙半躺着,双眼紧闭。他的脸颊透着情绪激动的粉,嘴唇干涩得有血丝横亘。

看着余恙被折腾成这幅模样,江砚突然有些心疼,他温柔地抚摸余恙的头发,俯身轻轻用舌头把他的唇舔湿。

余恙浑身一颤,伸手推开江砚又捂住自己的唇表示拒绝,江砚拉开他的手作势要吻上来。

余恙另一只本在固定冰袋的手松开,转手捂住了江砚的嘴表示不准,江砚轻笑,湿软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余恙手心一痒下意识移开,又被江砚另一只手抓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吗?没有我就亲你了。”

余恙惊惶地把唇给抿住,江砚嗤笑,松开了他的手。

“幼稚。”

江砚终于不再闹,良久,他把冰袋拿下来细细端详余恙的眼睛,交替敷另一只。

余恙闭着眼任由他摆弄,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

“以后不要再收别人送的甜品了。”江砚突然开口,见余恙没有反应,他叹了一口气,手指温柔地抚上余恙的脸颊。

“你接受别人的好意我会吃醋的。”

余恙的睫毛轻颤,却依旧没睁眼。

“那是我老板……”他轻轻地回答,言外之意是我拒绝不了。

江砚轻哼一声,不屑地开口:“老板?你别在那里干了,要多少钱我给你。”说着掏出手机给余恙转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裤子口袋传来的震动,余恙的手揪着江砚的衣服,神色带着几分疲惫。

这下真变包养了……

可他不敢说,生怕又刺激到江砚这个偏执狂。他深知此刻反抗毫无意义,只能暂且把情绪咽下。

车子终于缓缓停下,余恙起身,把已经变温的冰袋放入甜品袋。想推门下车却被江砚从身后抵压在车门上。

“周日下午我来接你。”江砚的脸贴着余恙,温热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的味道喷洒在余恙的耳畔,“出门记得和我报备,晚上我会打电话给你。”

余恙点头,低垂着眉眼掩饰想要逃离的迫切。

见余恙乖顺的模样,江砚满意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我会想你的。”

终于江砚松开余恙,替他打开了车门。余恙拎着甜品袋几乎是踉跄地下了车,他逃离似的头也不回的冲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三步三步的跨上楼梯,把家门口关上的时候,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他背抵着门口微微喘气,平息那激动的心跳。

听到关门声,客厅的余妈连忙来玄关迎接。她为余恙从鞋架拿拖鞋,边高声对着里屋喊:“余悦,你哥回来啦。”

“发消息给你怎么都不回呀?我们还以为你这个周末不回来了。”

余妈嗔怪着,想去接过余恙手里的甜品袋却发现他双手冰凉,反握住他的手在嘴里哈气试图揉暖。

“呀!手怎么这么冰凉,最近确实有点降温了,快进来,妈熬了玉米排骨汤正好给你暖暖身子。”

感受到妈妈的热切的关心,余恙心中的委屈涌上心头,却还是强颜欢笑道:“妈,我没事,就是最近学业比较重,忙忘了。”

余妈心疼地看着他,“一个人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再忙也是身体要紧,妈妈又不强求你一直拿第一。”

说完带领着余恙往餐桌坐,余悦摔开房间门笑嘻嘻地从房间奔出来,“哥!你可算回来了!”

她在余妈看不见的地方对着余恙挤眉弄眼,鼓起腮帮子对着空气咬了一口。余恙祥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对着厨房喊:“妈!余悦说她饿了唔……”

见余恙故意捉弄她,余悦连忙冲上去捂住他的嘴,面目狰狞地瞪他,“我、的、甜、点、呢——”

余恙笑着拨开她的手,从座位下拿出甜品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悦的眼睛“噌”的亮了,想伸手去抢就被余恙拦住。

“先喝汤,喝完了再吃。”

余悦急得直跺脚,“哥哥!求你了快给我吧,我馋这一口都一个晚上了,你先给我尝一口,就一口!我保证不多吃!”

“好啊。”余恙从甜品袋里拿出一份布朗尼蛋糕,用瓢羹擓了一勺递到余悦嘴边。

“一口。”

“真小气,你就不能多擓一点嘛……”余悦不满地嘟囔道,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张嘴把蛋糕一口闷了。

“嗯嗯!好好吃!”

余悦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神仍直勾勾地盯着剩下的蛋糕,余恙侧过身挡住她的视线。

刚好余妈端着一锅热汤出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余恙笑着回答“聊些学校的事。”

余妈看余悦表情恹恹的,拍了她一把下命令“快去拿碗和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噢。”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是余悦还是起身去厨房拿碗,余恙则把蛋糕一一拿出放进冰箱里。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享受热汤,时不时聊聊家常。

“哎?哥,你身上这套衣服没见你穿过,还挺好看的。”余悦眼尖的发现余恙的衣服和他平常的风格不一样。

虽然是潮流风,但哥哥穿起来就是不同于班上那些撑不起来的“潮人”。衬得他身长腿长,意外的合身。

余妈也上下打量了一下余恙,还把他拉起来细细看,赞同道:“板板正正的,看着就让人感觉很乖。”

余恙不好意思地笑,“同学推荐的,看着不错就买了。”

“名牌吗?看这料子可不便宜啊。”余悦稀罕似的对着余恙的衣服摸了一把,被余恙一把拍开她没上没下的小手。

“……不贵的,还打折了。”余恙含糊地扯谎,把碗里的汤全部灌入嘴里。

余妈问:“还喝吗?妈再给你盛一碗?”

“不喝了妈,我有点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你们喝完把碗放洗手台我来洗就好。”

余恙起身往房间走去,临走前还不望给余悦打了一个唇语“只能吃一块。”余悦嚼着玉米瞥开眼装作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轻关上房门,余恙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瘫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他刚从一段危险的关系脱身,带着强颜欢笑的假面和家人温情幸福的相处片刻。可一回到独处的空间,那些如潮水般复杂的情绪又会向他涌来。

谁又能想到,他被人强拥强吻强制,视奸指奸还差点被强奸的事仅仅只用了一不到一天。

甚至以后都不能拥有自由,连正常的社交也会成为奢望。

江砚强势又偏执的控制欲像是一座把他困住的牢笼,偏的那人还口口声声说爱他?回想到在车上江砚用强硬的手段迫使自己承认他是自己的爱人,余恙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江砚就是觉得玩弄他很有意思吧?那种没心没肺,随意用权利把人的尊严肆意践踏的纨绔子弟,为什么能把爱这种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如果这是爱,那么这个世界上是否只剩下虚情假意?

想到家人,余恙不甘心被膝于人下却又无可奈何,他抗衡不了江砚的势力。

难道我只能忍让一辈子吗?余恙绝望地想,睁得太久的眼睛变得又干又涩。

手机传来震动,余悦:哥,你的衣服我搜过了,一件上衣要七万块钱!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说着下面附赠了一张服装官网的图片,这件衣服确实价值不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手机里余悦发来的信息,余恙心里一阵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妹妹会去查衣服的价格。

要怎么解释?难道要跟余悦说,你哥我被黑势力纠缠失去了自由,为了迎合对方,被迫穿上了这身昂贵的衣服?

本来因为江砚的事就够烦的了,现在又要为了圆一个谎拆东墙补西墙地思考更是火上浇油。

沉思片刻,他迅速回复:“同学借的。昨晚吃火锅油碟被打翻溅了我一身,刚好又没有换洗的衣物了。”

看着已经编辑好发出去的文案,余恙觉得还不够完整,又补充一句:“说谎是怕妈担心。”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余恙盯着屏幕,额头渗出了薄汗。他深知妹妹心思细腻,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但是余悦的第六感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强,他生怕自己说漏什么马脚。

和江砚纠缠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大家都是普通人,对抗不了江砚的势力,还只能徒增烦恼和忧虑。

既然江砚是冲着他来的,那些事情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余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复道:“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答应给你带的甜点是不是没忘?”

“那倒是,不过这回带的甜点和以前的不一样。蜜悦又出新品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下次还给你带。”

“谢谢哥哥!哥哥真好!”附赠两个俏皮的飞吻。

抱歉,哥哥不是故意骗你的……

隔着屏幕余恙仿佛看见了妹妹天真无邪的傻样,扯笑两秒又黯淡苦涩起来。

不行,不能这样整天扯着一张哭脸,一定能有什么办法。余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开始盘算着逃离江砚的出路。

报警?不行,跑?更不行了,找人弄他?犯法了吧,等他玩腻?可是仅仅一个晚上就已经受不了了……

余恙心烦意乱地抓着头发,最后,他想通了。他根本逃不掉,因为自己有把柄,那就是家人和朋友。

谁又能保证如果真的用法律手段惩处了江砚,江砚会不会留后手报复他的家人朋友呢?

他没有上帝视角,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权利对于普通人来说如山大,它就横亘在那里,你对它毫无办法,它轻而易举就能把一个家庭压得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的社会制度形同虚设,无形的阶级模式已然凌驾一切。

或许唯一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的方法,是妥协。

余恙为自己的想法苦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糙理不糙地经典语录“生活就像强暴,不能反抗,那就享受。”

脑海里又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些作文素材“宁死不屈”“不畏强权的少年人”“少年人,应当自强勉励,勇敢拼搏”……

或许以前,他在引经据典地写下这些让人热血沸腾的话时,还会充满向往和感慨。

不要不自量力,是江砚上给他的第一课,学会妥协,是社会上给他的另一堂课。

余恙突然觉得自己赚了,别人二十几岁出社会才领悟的道理,他还不到十六岁就看得通透。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收获呢?

余恙自嘲一笑,眼里满是无奈与悲凉。

慢慢接受吧……就当做上班一样,自己其实是一个演员,他的剧本是扮演偏执狂的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上班,余恙突然想起江砚在车上给他转的账到现在都没领。

他点开被江砚置顶的账号,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金额。

江砚给他转了三个52000,应该是还想继续转,但是被制裁了,因为他骂了一句:“限额了。”

“不够用了跟我说,我把钱打你银行卡上。”

虽然知道这些钱对江砚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但余恙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高中生,根本没拥有过这么多钱。

他得不吃不喝的给禾川打三年多的工才能攒这么多。

还真是有钱任性啊。

余恙想了想,心里很纠结,还是觉得不该收这笔钱。

万一这是黑钱怎么办?谁知道江砚家的家产是怎么来的?

如果收了,就意味着自己向权利低头,永远沦为江砚的附属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咬牙,狠下心把三个转账都退回了。

“不收?”几乎是秒回,隔着屏幕余恙都能感觉到江砚有点生气。

他迅速敲下几行字。

“你在转账上写‘自愿赠与’我就收。”

“?”

虽然不解,但是隔几秒江砚的转账就发了过来,且每一个都备注了自愿赠与。

这次他发了一个“13140”和三个“52000”

余恙这才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那些转账。

见余恙终于收下,江砚发了一句:“乖,不够再了再问我要。”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堕落了。

盯着屏幕那串数字,余恙觉得手机变得格外烫手。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接受吧。难道边哭边闹江砚就会放过他吗?他只是想让被迫处于这段关系的自己过得好一点罢了。

这么想,余恙突然就想开了。他就该心安理得的接受啊,生活那么苦,配得感高一点是他应得的。

虽然挣钱的过程跟吃屎一样难受,但至少他现在是放松的,暂时是自由的,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共情昨天的自己了。

想把那些乱七八糟地烦恼抛到脑后,电话突然响起,是席丞皓。

“喂?”

“阿恙,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找我?昨天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你不会又要放我鸽子吧?”

余恙这才想起来上周末和席丞皓约定一起玩游戏。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能不能去。江砚只说了出门要给他报备,他又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啊,我现在就有时间。”

“记得把我的包带上。”席丞皓笑嘻嘻地提醒。

余恙这才想起上周席丞皓给他装百醇的包,他在房间扫视一圈,看到包在书桌旁,连声应道:“嗯,我准备一下,先挂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犹豫再三,余恙还是给江砚发了条消息。

“我要出门”

“去哪里?什么事?”江砚回复的很快,好像随时都在等消息。

余恙咬唇,随手敲下几个字。

“去菜市场买菜。”

等了好一会儿,江砚的消息迟迟不见回复,盯着聊天界面,余恙紧张地手心微微发汗。

“快去快回,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得到江砚的同意,余恙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踹上包,从冰箱拿了一个卖相很好的舒芙蕾出了门。

一路上,他都警惕地观察四周,生怕江砚会派人来监视自己,好在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他赶到席丞皓的小区楼下时,席丞皓早早在保安亭坐着跟大爷聊天,远远看见余恙的身影他满心欢喜地冲过去拉着他一起回家。

为了表示自己之前老放席丞皓鸽子的歉意,余恙掏出把包里的舒芙蕾。

席丞皓迫不及待地品尝了一口,赞不绝口:“这也太好吃了吧,比你之前带来给我的好吃太多了。”

说罢他便用勺子分了一半递给余恙:“帮我分担分担,吃多就腻了。”

余恙接过品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香甜绵柔,口感细腻。

品尝的差不多了,他催促席丞皓先别吃了快点玩游戏。他的时间并不多,谁也不知道江砚会不会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查岗。

依旧是舒适惬意的游戏环境,就着上一次玩到的档,两人拿着手柄操作熟练,配合默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丞皓兴致勃勃,一直在和余恙讲通关技巧和战术,时不时伸手抢余恙的手柄的移动键让他来看这里的彩蛋。

余恙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专注游戏,眼神却老是瞥向不远处静静放置的手机,生怕一个震动一次亮屏就是江砚发来的质问。

因为心不在焉,在打boss的时候余恙连连失误,导致重开频繁。连席丞皓都啧啧称奇:“阿恙,你怎么不行啦?状态也太差了吧。”

还不等余恙回复,他又自恋起来:“还是说这关boss难度比较大,其实你是正常的失误而我的游戏操作进步了,所以和我对比起来就稍显逊色?不愧是我,不枉我日日熬夜打游戏。”

余恙无奈地回答:“最近太累了所以状态不太好,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席丞皓耸肩撇嘴,“哪有贴金,我本来就比你厉害。”

“厉害得连boss二阶段大招都躲不掉。”

看着投影半边里席丞皓因为死亡暗掉的屏幕,余恙取笑道。

“小小失误,再来!”

较真的胜负欲开始莫名地攀比起来,两人都牟足了劲投入在游戏里,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失误就会拉后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在手柄上摩擦得快要冒火星子了,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地盯着boss的动向,好不容易把boss磨到最后一丝血,两人终于成功将其击败。

看着击败动画,他们相视一笑,席丞皓激动地挥动着手臂,“终于通关了,我们配合无敌!”余恙也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一声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起,余恙看向手机的方向,心里咯噔一声。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备注的名字格外醒目——“爱人”。

江砚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添加到他的通讯录里了,甚至还给自己改了备注。

听到身后席丞皓想凑过来的动静,余恙连忙放下手机下意识地避开不让席丞皓看,他慌乱地退开几步。

“我去接个电话。”

余恙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确认这个位置席丞皓听不到对话声音,才深吸一口气接了这通电话。

“喂,江砚……”

一开口余恙就发现自己声音颤抖得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传来江砚冰凉的声音:“还没回家?”

余恙的心猛地一沉,乱编一个理由:“嗯,我这边人太多了,排队排了很久。”

江砚貌似轻笑了一声,隔着手机余恙听得不真切,他只感觉瘆得慌。

“快点回家,天已经很晚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余恙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回到客厅,席丞皓抱着舒芙蕾啃得正欢,“怎么了?谁给你打电话?”

余恙摇摇头,“同学而已。丞皓,我得回家了。”

席丞皓的脸一下就垮了,他失望地看向余恙:“这么早?我们还没玩多少呢。”

余恙跨步拉开窗帘指着窗外介于克莱因蓝黑的天,“不早了,天都黑了。”

他拍拍席丞皓的肩,安慰道:“有机会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送你吧。”席丞皓起身翻找钥匙,余恙连忙摆手制止他。

“不用了,我待会还要去买点东西。”

在门口告别席丞皓,余恙匆匆下楼,快到一楼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余恙变打开手机边迈下楼梯,江砚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上面只有短短四个字,却让余恙浑身僵硬,头皮发麻。

爱人:玩够了吗?

脚已经落到平路,余恙惊恐地看向前方。小区楼下已经昏黄的路灯已经打开了。

日落后的二十分钟,世间所有的背景都被渲染成了蓝调,一身黑衣的挺拔少年随意地倚靠在铁栏前,他手里拿着手机,抬头对上余恙的视线。

是江砚。

一瞬间,余恙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窒,血液好像在逆流,他的双腿被钉在原地,进退两难。

他垂下眼,不再去看江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直起身,一步步朝他走来。

手被人温柔地拉起,江砚扣住余恙的十指,把他往怀里一带。脸上似笑非笑,目光却直直盯着余恙。

“嗯?玩够了吗?宝贝,为什么不回复我?”

见余恙仍然一声不吭的样子,江砚捏住余恙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骗我有意思吗?说要去菜市场却跑来这里和朋友玩游戏?如果我没有发现,你还要骗我多久?”

余恙想辩解,却不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回一句:“我知错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低眉顺眼的模样,江砚突然就感觉泄气了。

他低下头,用指腹磨蹭着余恙的脸颊,说出的话却一点没软:“这就是你的道歉?一句知错就够了?”

余恙挤出很小声地一句:“那你还想怎样?”

江砚把脸往余恙面前贴,炽热的目光带着渴求,唇瓣被江砚的手拨开,薄红的下唇还残留着被咬伤的痕迹。

“吻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难堪地别开脸,躲避江砚的手,拒绝道:“这里人来人往,会被别人看见的。”

江砚轻笑了一声,拉着余恙往小区隐秘的角落走去。

“怎么?骗我的时候胆子那么大,现在亲我一下就怕被人看见?”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吗?

余恙无奈,却也只能被迫跟着。

江砚把余恙抵在墙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把他困在自己怀中。

昏暗的灯光下,他眼眸深邃得宛若幽渊,高挺的眉弓投下一侧阴影。

他又一次开口,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吻我。”

看着江砚的脸,犹豫再三,余恙还是下不去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摇摇头:“我做不到。”

他说:“我知道说谎是我的不对,可你也不能这样逼我。”

如果说江砚刚刚的怒火有四成,那么现在他的怒气值就已经超过了十成。

江砚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他扣住余恙的手腕,力度大得余恙皱眉。

他的声音透着怒火,低吼道:“什么叫做不到?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吗?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

“江砚,你冷静一下。能不能讲点道理?”

“下不去嘴是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法去亲一个对我来说还算陌生的人。”

“亲吻这件事是很亲密的两个人才能做的,在我的视角,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十天。”

说完这一段话,余恙抬眼看了一眼江砚的反应,见他眼中怒火未消,却有听进去的样子,继续道:“你想想,上周五因为一场‘意外’不小心冲撞了你,周日你出现在我家门口跟我说你搬到了对面,周一我们决裂,从那以后都没再见过面,直到昨晚……”

至此余恙顿住,把那段令人想入非非的经历给舍去,他直视江砚,试探道:“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不是吗?我们才刚刚相识,还没来得及相知相熟你就要我和你相爱,换成谁一时都难以接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板着脸,语气带着几分复杂,“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接受我?”

余恙轻轻地摇头,不去看江砚有些受伤的眼神。

“不,我的意思是,请给我一点时间。”

江砚自嘲地笑了,他的手缓缓松开的时候,余恙突然开口。

“江砚,你对我是认真的吗?”江砚听到余恙这样问,他抬眼,对上余恙认真的眼睛。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迟缓地点点头。

余恙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堪称释怀的笑。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追我吧。”

“用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没有等到江砚立刻没有回应,余恙等的手心在微微发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赌,赌江砚的一丝真心和不忍。如果主导权一直在江砚那里,他就会一直被控制和压迫。

至少要把两个人的位置摆平等了,他才能有权利去拒绝那些不想做的事。

如果诱导成功了,自己才能得到一席喘息之地。

余恙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卑鄙,可是他没有办法。

良久,江砚才紧紧地抱住了余恙,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我以为……我以为你要拿性取向的事拒绝我。”

“我以为你会嫌弃两个男人接吻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余恙僵住了,他没想到江砚会这么在意他的想法,这人向来我行我素偏执霸道,也会有后怕的事?

他安抚道:“我不喜欢男人。”

江砚浑身震了一下。

余恙失笑:“也没喜欢过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也说不准我的性取向。”

江砚把余恙抱的更紧了,他的嘴唇贴着余恙的低声道:“怎么感觉你在吊着我?”

他的心情随着余恙的一字一句起起伏伏,既忐忑又期待。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很有趣。

“就是在钓你,你愿意上钩吗?”

余恙承认地很干脆,那洒脱又随性的模样看得江砚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稍稍松开了余恙,热切地捧住他的脸,灼热的热气喷在余恙脸上,江砚的唇几乎贴上余恙的,他喃喃般地开口。

“我甘之如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砚拉着余恙离开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还是没有躲过那个吻。

余恙用手背擦唇上的口水,他的嘴都快被亲麻了。

刚刚江砚答应的时候,他心里还闪过一丝雀跃,他以为自己终于向着预想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的时候,江砚的吻就落了下来。

感受到江砚的舌头已经探了过来,余恙迷茫的眨眼。

这不对吧?

让他开始追是希望江砚能摆正他们的关系,重头开始,哪有上来就亲的?

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听人话?

余恙有些愠怒,狠狠在江砚的舌头上咬了一口。江砚闷哼一声,却没有退出去,反倒亲的更欢了。

到后面余恙被吻得晕乎乎,他的头靠在江砚的肩膀上微微喘气,“说好的循序渐进呢?”

江砚暗哑的嗓音还带着情欲,“没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那无耻的模样把余恙都给气笑了,他懒得再反驳。缓得差不多了,江砚才拉着他离开小角落。

“去哪?”余恙疑惑地询问,江砚领着他走向一辆酷炫的白色机车。

江砚披上骑行夹克,随手把头盔抛给余恙散漫地开口“去约会。”

他穿戴好口罩和头盔,隔着中空部分余恙看见他细碎的发丝随意的洒在俊逸深邃的眉眼上。

江砚带着手套的手体贴地帮余恙系好头盔安全绳,他微微侧头,声音低沉磁性:“知道为什么骑摩托一定要带头盔吗?”

余恙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交通安全知识,想的很多但是懒得说,所以就装作茫然摇头。

江砚嘴角微微上扬,勾唇一笑。迈腿跨上机车,他伏在摩托上,摆出一个专业帅气的姿势,示意余恙上来。

待余恙坐稳,他发动引擎,在轰鸣声中大声说道:“为了方便事后家属认领。”

感受到余恙紧张地环住自己的腰时,江砚才把车开起。

摩托疾驰,风声呼啸,城市夜景在快速倒退。

余恙的心跳得很快,琢磨着江砚刚刚说的话,他把脸贴在江砚的背上,死死地环住他的腰,像是在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太快了!我害怕,能不能开慢一点?”

他的手心开始发汗,江砚像是没听见似的,速度反倒变得更快了。

余恙惊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了保住小命只能紧紧贴着江砚的背。

一个突如其来的压弯,余恙感觉自己快要被甩出去了。失重感袭来,他恐惧得双眼紧闭,想叫都叫不出声。

他突然顿悟了。

其实头盔的存在,是为了挡住后座面目狰狞的表情和惊恐的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机车才缓缓停下,这一段惊心动魄的“速度与激情”的骑行时刻终于结束了。

余恙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腰都特别酸软,头盔好重,屁股被震得好痛,更难受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见余恙迟迟没有松手下车的迹象,江砚挑眉,侧头问:“吓傻了?”

余恙腿都软了,他抽出手连忙下车,嘴硬道:“哪有?腰酸而已。”

他撑着后座,双腿一抖,差点跪在地上,江砚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嘴硬,都站不稳了。”江砚失笑,帮余恙把头盔给脱了下来,看见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他嘲笑自己,余恙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江砚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回拽,强硬地抱住余恙。

“滚。”

余恙在江砚的怀里挣扎,气急败坏地用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生气了。

好可爱。

江砚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盛满了一盅水,那水洋洋洒洒的快要溢出来了。他紧紧箍住余恙,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刚刚还搂的那么紧,现在利用完了扭头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余恙没好气地辩解:“谁让你开得那么快?我要是不抱紧一点我就要飞出去了。”

见他真被吓到了,江砚连忙轻声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开那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就是故意的。”

江砚无奈地环着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余恙的后背。

“是,是我故意的,都怪我,我认错好不好?别生气了。”

余恙缓了一会儿才把激动的心跳慢慢平息,靠在江砚的肩上,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为什么那么像女朋友生气撒娇男朋友哄的戏码?

他迷茫的抬头,看着面前江砚黑色头盔倒映着自己的脸,他不自在地推开江砚,退后了几步。

“你带我来这干嘛?”余恙别扭的转移话题,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是一处海滩。

潮起潮落,岁月更迭。

月亮高悬,泛白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沙滩和海浪在海岸线处碰撞交融,远处的城市变成小白点被隐在海边。

海风微凉,夹带着海水的咸湿,掠过余恙柔软的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情不自禁地迈开脚步,朝海滩走去。

江砚卸下骑行装备,从后座里拿出了两瓶酒。见余恙的魂已经被勾走了,他有些不满,追上去牵住他的手。

脚下就是绵软的沙,每踏出一步都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江砚拉着余恙随意找了一处坐下。

“看过夜间的海吗?”江砚撑着下巴,侧头看余恙。

余恙双手抱膝,轻轻摇头,眼睛却始终没从那片海浪上移开,狂乱的风把他的发丝吹的细碎凌乱。

“我只来过一次海边。”余恙的声音多了一丝怅然,“在很小的时候。”

江砚微微凑近,“为什么只来一次?你明明很喜欢。”

余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像是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不懂事,跟妈妈来海边,一下车就往沙滩上跑。脚丫踩在沙子上,又烫又软,拽着妹妹来海边捡贝壳,五颜六色的,在阳光下折射的光特别漂亮……”

他顿了顿,声音黯淡了些许,“我和妹妹遇到了一个同行的小女孩,她和我们一起堆沙堡。妈妈没有给我和妹妹买游泳圈,我们并不能去玩水,只能看着小女孩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水涨潮,大人们没注意,小女孩的游泳圈被打翻了,浮在海浪上两个来回就消失了。”

余恙的声音微微颤抖,海风也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凛冽,吹的他微微发抖。江砚皱眉,拉过余恙冰凉的手,紧紧扣住。

“大人们惊慌失措,妹妹害怕得抱着我哭,我也不知所措。沙滩上乱作一团,妈妈找到我们的时候脸色煞白,她说,退潮了。”

“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妈妈说的退潮了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涨潮是海水卷上岸,退潮是把海水卷回大海。”

小女孩消失在了大海里。

余恙垂下眼,稍稍平复情绪。

“从那以后,妈妈再也没带我和妹妹去过海边。说来也奇怪,明明那天妹妹比我更害怕,回家之后我却高烧不退,迷梦里,我梦到小女孩被滚入海水,我差一点就抓住她的手了。”

余恙苦笑,眼里充满了痛苦,江砚心疼地把余恙搂住,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海几乎成为了我的梦魇,不,应该说是那个梦。海洋本来就是空旷无垠的,只是人太渺小了,渺小到他们几乎忘了,自己其实真正喜欢的只是晴朗天气下沙滩旁的小海浪。”

“就像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抬眼,看向江砚,脸上的释怀与柔和的月光交融,竟为他渡上一层圣洁的光晕。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后悔带我来这了?”

江砚的目光充满了疼惜,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凝重。

“嗯,后悔了。”他抬手抚去余恙发梢被吹乱的发丝,认真道:“明明带你来是想留个美好的回忆,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余恙轻笑,绕过江砚从他身侧拿过一瓶酒,喉结滚动间灌入一口辛辣的酒水,落入肠胃,反倒让他的身体变暖了一点。

“海不是我的阴影,你不需要后悔。”

余恙用手背随意的抹了抹唇角,“我也不需要去恐惧海洋,那是水手的事情。我钦慕它的神秘,敬畏它的虚无。”

他偏头看向江砚,江砚也笑了,拿过酒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他性感的喉结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把酒瓶放下。

“你倒是豁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我可没说我后悔带你来看海,我后悔的是让你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江砚贴近余恙,醉人温热的酒气喷洒在他脸上,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责和心疼,海风把他的话扯得零碎,却字字真切。

“刚才听你说话的时候,我心里揪得慌。”

说罢,他抓过余恙的手放上自己的左心口,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的神色,直勾勾地看着余恙。

“感受到了吗?为你而动的心跳。”

余恙感受到手心下的心跳急促又有力的震荡,江砚的体温隔着衣服仿佛要把他的手心烫穿。

脸微微发烫,呼吸也变得慌乱,余恙感觉自己的心跳也乱了节奏。

他有些不知所措,想抽出手又被江砚紧紧按住。

余恙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可江砚的目光过于灼热。

“江砚……”他轻唤,声音带着颤意,像这浓稠夜色中随风飘落的无依羽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微微倾身,额头抵上余恙的,“别动,宝贝,感受当下……”

海风裹挟着他的话,像是世间最柔软的呢喃。

他托住余恙的后背,凑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月光倾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彼此相依的轮廓。

这个吻没有之前的急切,反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温柔,像是在亲吻世间最宝贵的珍宝。

也许是海风过于温柔,又或许上酒意上头,微醺暧昧的氛围正好,余恙竟沉沦在这个吻中。

他眼眸半阖,双手不自觉地攀上江砚的颈脖,微微地回应着。

余恙的回应极大的鼓舞了江砚,他呼吸变得急促,吻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后来干脆压倒余恙,让他躺在沙滩上,扣住他的脸颊不让他闪躲。

两人的呼吸交叠,暧昧的水渍声在唇齿辗转间响起,紧贴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江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余恙,他的吻带着眷恋,指腹轻轻摩挲着余恙的唇瓣。

余恙的脸微红,嘴唇都肿了。他别过脸,不去看江砚眼波里未消散的情欲。

“起来,好重。”

余恙一只手挡住滚烫的脸,另一只手用力推江砚,江砚看见余恙发红的耳尖,心下一动,低下头伸舌舔了一口。

余恙浑身一颤,像被电流击中。挡脸的手捂住耳朵,脸上更烫了。

江砚低低地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导余恙手上,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刚想开骂,江砚就用玩味的声音道:“害羞了?嗯?”

“刚刚回应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余恙又羞又恼,却不知该做何反驳。江砚起身,又趁机亲了一下余恙的额头才把他拉起来。

余恙别过头拍身上的沙子,还没整理好衣服,江砚就从身后轻轻环住余恙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宝贝,别害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吻是很亲密的两个人才会做的。”

“承认自己有感觉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动很正常,我对你从来不隐瞒。”

听着江砚直白的话语,余恙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心跳加速。他

张了张嘴,话哽在喉咙里却不知道说什么。

江砚板过余恙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手碰住他的脸迫使他抬头,眸光暗沉,“所以,你也坦诚一点好不好?就像刚刚回应我的吻一样。”

余恙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江砚的眼神。江砚侧头作势又要亲他,快要亲到的时候,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都怔愣住了,余恙如梦初醒般率先反应过来,他推开江砚的手退开几步接通了电话。

“喂?”

“哥!你还活着啊?给你发几百条消息都不回,我和妈都以为你被绑架了!”

余恙被余悦的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江砚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眼底藏笑,拉过余恙空闲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我没事……手机开免打扰,忘记关了。”

“那你到底去哪了,不回家也不说一声。”余悦埋怨地指责,那语气颇有查岗的意味。

“我和朋友在一起,玩的太嗨忘记时间了。”

“你去找席丞皓了?”余悦依旧不依不饶。

“嗯,我找他玩游戏。”余恙感觉手被江砚捏了一下,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明明在和我约会。

他今天确实去找席丞皓玩游戏来着,不过莫名其妙演变成了这样。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妈让我问你你今晚还回不回来?”

手指传来刺痛感,好像被扣上了什么东西。

“我待会就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余悦寒暄了几句,余恙挂了电话,江砚捏了捏他的手指,把手腕举到余恙眼前。

余恙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套了一个崭新的银色戒指。

“这是……”余恙仰头,对着月光展开五指,戒指戒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丝,颈上有一个模拟钻石的金属小圈。

做工并不平整,倒不如说有些扎人,却意外的小巧精致。

“琴弦戒指,我亲手编的。”

江砚拉过余恙的手,哑着声说:“弹琴不知道抚摸过的琴弦,或许给你带上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我指尖的余温。”

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俗套的情话,余恙的心却猛地一颤,他慌乱地眨眼。

“冷的。”

戒指其实并不冷,上面还带着赠予人的体温,估计是被安置在贴身的口袋里。但是余恙口不择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江砚轻笑,托起余恙的手在他带着戒指的中指落下一吻。温热的唇隔着戒指传来热度,余恙想把手抽出,却被江砚抓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呢?还冷吗?”

月光下,余恙的耳朵发红发烫,他微微别过脸,避开江砚的目光,“为什么给我这个?”

江砚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想把你套住。”

江砚笑眯眯地转动戒指,“对我而言,戒指不等同于求爱。戒指是我给你的枷锁,亲手给你带上,好像这样就能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又是这种阴暗的想法,阴森又病态的占有欲扑面而来,余恙的心随着江砚的话落了实实的一拍。他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下一秒又被吓白了脸。

浪漫了一秒转瞬就变成了恐怖片。

余恙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砚,江砚盯得他心里发毛,晦暗的眼神带着一丝偏执和认真。

海浪在耳边轰然作响,心跳紊乱,把脑袋震得嗡嗡作鸣。

他咽了一口唾沫,轻轻把手抽出,良久才挤出一句话:“知道了……”

“江砚,送我回家吧,很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余恙苍白的脸色,江砚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这回我会骑慢一点。”

两人默默走向机车,一路无言。机车平稳地驶入夜色,速度平缓。

感受到轻柔的风,余恙不再像之前一样恐惧。他轻轻靠在江砚的背上,手虚虚地搭着他的腰。

望着沿途的路灯,余恙动了动手指,存在感极强的戒指划过指缝,磨的生疼。

思绪飘远,心情五味杂陈。

琴弦做的戒指适合观赏,可以当做很有意义的纪念品,却不适合带着。

就像江砚的爱,他承受不起。

很快,机车停了下来。余恙下车,摘下头盔递给江砚。

“我先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轻轻开口,感受到被江砚的视线注视着,他垂着眼,看地上因为路灯照拂被拉长的影子。

“余恙。”

无起伏的语调听着有点冷,江砚随手把头盔往车把上一挂,用力地扣住余恙的肩。

余恙吃痛,下意识地排斥江砚的触碰,江砚不满的皱眉,轻飘飘地质问:“躲什么?”

“怕我?为什么怕?你第一天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江砚看到余恙泛白的指节,他眼里翻滚着暗涌,脸上又挂起了温和的笑,又唤了一遍余恙的名字,“余恙。”

“我爱你。”

江砚轻轻在余恙的唇上落下一吻。

“明天见,宝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的时候,客厅只有余悦一个人。

余悦对余恙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指了指余妈的房间。

余恙点头,脸上带着疲惫之色,他迈开沉重地脚步坐到余悦身边。

看着余恙疲惫的样子,余悦小声问道:“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妈等你等得都睡着了。”

余恙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玩的太晚了。”回想江砚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他就感觉很心累。

“啧啧,看你脸都黑成啥样了,跟席丞皓吵架了?”余悦幸灾乐祸地开口,她眼尖地发现了余恙左手的戒指,稀罕地捞过他的手细细查看。

“不得了,不得了,你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玩意呢。再加上你差点夜不归宿和那不愉快的表情……该不会是席丞皓和你表白了吧?!”

余悦激动地拍着大腿,声调不自觉提高:“我就知道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他以前就对你黏了吧唧的,哪有直男会那样嘛!”

余恙想抽出手,却被余悦拽得紧紧的,他无奈道:“别乱想,席丞皓只想跟我打游戏。戒指是闹着玩瞎编的。”

余悦满脸狐疑,上下打量了余恙一眼,突然捂着嘴开始爆笑。

“闹着玩?瞎编的?哥,这拙劣的谎言就别拿来糊弄你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悦笑眯眯地抓着余恙的手,捏着那枚戒指边打量边开口,“哎呀呀,琴弦戒指啊,这么浪漫。新的,不是断弦,有打磨过的痕迹,很用心嘛。”

她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用手肘戳了戳余恙,“哎,哥,你知道吗?这琴弦戒指可是有两个极端的,一种嘛,是像你这种。”

说罢,余悦摇了摇余恙的手,“以新弦制戒,予心上人之独一独二。”

“另一种嘛……”她拉长音调,故意卖关子。如愿看到余恙好奇的目光,她才慢慢开口:“以断弦制戒,因其铁锈横生又名为‘破伤风之戒’,在古代断弦亦代指亡妻。所以人们会戏谑称要把断弦送给讨厌的人。”

余恙的脸上有些动容,眼里是余悦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余悦晃了晃他的手,有些焦急地开口:“哥,不管怎么说。送你这个戒指的人对你的心思肯定不简单,不是席丞皓的话,还能是谁呀?”

招架不住妹妹的好奇心,余恙知道如果不说出一个所以然,今晚就指定被缠得不用睡觉了。

他故作遗憾地摇头,“不管是谁,我都拒绝了。”

“啊?为什么啊?”余悦不解地询问,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沮丧,“这么浪漫的戒指,一看就是用情至深啊,你就这么拒绝了?”

余恙垂下眼,掩饰自己说谎的飘忽,“嗯……我还不想谈恋爱。”

骗你的,妹妹,其实我根本不敢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悦直勾勾地盯着余恙,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余恙感觉自己紧张得有些发汗。

“哥,你不对劲。”她眯着眼,笃定地开口。

余恙心里暗自叫苦,他故作镇定地对上余悦的视线,“真的。我只想好好学习,谈恋爱太麻烦了。”

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实话,余恙从来就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他恪守的观念一直很古板,在学校就做学生该做的事,去打工就勤勤恳恳埋头干活,除去这些他才能拥有自己的时间,才能稍微喘口气做自己。

见余恙说的一本正经,那副书呆子的味道又冒出来了,余悦的嘴角下撇作哭脸状,失望地叫吼:“余恙!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小声一点!”余恙捂住余悦的嘴,下意识看向余妈的房间,他压低声音:“别把妈吵醒了。”

余悦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小声嘟囔:“还不是被你气的。”

“这么希望你哥谈恋爱?”余恙不解,余悦好像对他的感情生活一直很八卦,关注得有点过头了。

余悦白了他一眼,“那当然,你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打工,枯燥乏味,无聊至极。当然要靠恋爱来加点料啦,好歹还能有趣些。”

她失落地摇摇头,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这辈子估计是等不到你这榆木脑袋开窍了,空有桃花不知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无奈地笑,懒得劝妹妹对他的感情生活少操心。他直起身往房间走去,“我要洗澡了,早点休息。”

“记得把戒指摘下来,还回去怪尴尬的,留着当纪念吧,说不定以后后悔了还能对着戒指哭呢。”

身后传来余悦的提醒,余恙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攥紧了左手,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关上房间门。

余恙背靠门上,重重呼出一口气。他凝视着戒指,试图把它拽下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

可戒指卡得太紧了,不知江砚如何对他手指的宽度把握得如此精确,缠绕的铁丝把他的中指喇得很疼,余恙吃尽了苦头才把它取下来。

他动了一下中指,弯曲的动作把红痕熨平,剐蹭间有些隐隐作痛,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铁丝圈住的错觉。

身心俱疲,他把戒指随手往抽屉一扔,抓了一身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

脱衣服的时候,没拍掉的沙子细细密密的洒下来,余恙脑海突然闪过江砚把他推倒在沙滩上亲吻的画面,脸色一红。

他自己都想不通当时为什么会对江砚的吻做出回应,明明在此之前他还下不去嘴。

一定是酒精的作用,他肯定是喝醉了。

余恙把花洒开到最大,任由水流冲在脸上,似乎想把脑子里奇怪想法也冲刷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大抵是疯了……”他低声呢喃,用手承水一遍又一遍搓洗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回到房间,他的头发还在滴水。

余恙刚想坐下学习让自己冷静冷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书本回来。

他惊觉,周五晚上原本的计划是吃完火锅回学校睡一晚,第二天拿着书包回家,但是他在回学校的路上被江砚截胡了。

也就是说,他的作业现在还落在学校。

余恙叫苦不迭,没完成的作业在他心里就像扎着的一根刺,他一想到自己还有一项任务等着自己回学校完成就满心焦急,烦躁不堪。

他每天一定要早点回学校。

想着,余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总感觉心里有事,却怎么也睡不着。手机里弹出一条来自备注为爱人的消息。

江砚。

“睡了吗?”

余恙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复他,“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我想早点回学校。”

“为什么?”

余恙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他回复:“作业落在学校里了,想早点补。”

江砚的消息没有立马回复,估计也在回想周五晚上的事。

等了一会儿手机才弹出消息,“嗯,我每天早点来接你回学校。”

余恙松了一口气,他刚把手机锁屏,江砚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衣服换了?”

“嗯,洗过了。”

“明天我再给你带一套新的。”

看到江砚那不容拒绝的话语,余恙有些不解,他问:“为什么一定要给我换衣服?”

“想和你穿情侣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江砚发来的肉麻信息,余恙满头黑线。他只知道江砚给自己的那套和他身上的那套是换色款,压根就没往情侣装那方面去想。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心思。

“不。”余恙毫不犹豫提出来拒绝。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江砚竟然直接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余恙心里咯噔一声,开始懊悔,早知道不那么硬气了。

他头皮发麻地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江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为什么拒绝?是不喜欢我给你挑的衣服,还是不想跟我穿情侣装?”

都不想……

“都不是。”余恙努力组织语言,试图找到一个能让江砚接受的合理理由,他深吸一口气,“衣服太贵重了。我妹问我哪来这么贵的衣服,我骗她说是借别人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短暂的沉默,余恙又试着补充:“而且很张扬,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穿衣风格,我怕他们误会。”

说完这些话,余恙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应付不了江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电话那头传来江砚的低笑,语气带着一丝强硬,“我想和你穿情侣装,就是想要所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余恙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苦笑,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不要这样,江砚。”余恙喃喃低语,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再等等好不好?不是说好了循序渐进吗?我们今天也才第一次约会,”

余恙手心无意识地揪着衣服,他不知道这样的说辞能否说服江砚。

“好。”江砚轻轻吐出一个字,他好像在抽烟,低哑磁性的烟嗓竟然能让人听出吞云吐雾的感觉。

“我不逼你穿情侣装了。你长得好看,我想看你穿那些衣服。”

“穿给我看好不好?”

余恙摸清了江砚的性格,他会在不影响自己需求的前提下退让一步,如果再提出异议,他就要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句询问其实是陈述,是通知,是警告,余恙拒绝不了。

“好……”

他心里暗自盘算,只要不跟江砚穿一样的怎么样都行。

“别高兴太早。”

江砚声音冷不丁地传来,“谁说只有情侣装能展示我们的关系?你怕太张扬,那我可以准备别的小物件来证明。”

“到时候戴不戴都由不得你选了,不要惹我生气。”

他的话冰冷又霸道,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余恙紧绷的神经上,明明很难受,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嗯……知道了。”余恙的声音闷闷地,除了一味地妥协和忍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往好处想,说好的是小物件,总不能是一个大喇喇写着江砚两个字的烫金小狗项圈吧?

都到这一步了,余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地想破罐子破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干脆把戒指脱了的事也告诉江砚,隔着电话总比明天他当面质问更保险,起码不用承受他的发疯。

给濒临生气的江砚火上浇油一把会怎么样?凭什么不痛快的只有他一个人?

“我把戒指摘了。”余恙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丝异样的兴奋。

有一种隔着笼子摸老虎尾巴的刺激感。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空气仿佛被凝固了,安静得余恙只能听到自己徒然增快的心跳声。

他期待着江砚生气的反应,可战线被拉长,兴奋慢慢变成惶恐不安,他又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破釜沉舟。

“嗯,我知道。”

良久,江砚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一丝起伏都没有。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暴怒和汹涌,余恙有些失望,江砚就这么接受了?自己的心意被人随意抛之弃之?

“就……这样?”

余恙忍不住追问,眼下江砚一反常态的平静反倒让他心里更没底,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虚空虚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过我了,你不喜欢这个戒指。”江砚的语气波澜不惊,却把余恙的心湖震起阵阵涟漪。

他后知后觉,今晚离别时江砚的态度森然又渗人。

原来不是不生气,而是已经生气过了。

“你怕我,怕我对戒指的解读竟然是枷锁和禁锢,怕我对你的心思是不单纯的占有。”

江砚冷笑了一声,“我说的对吗,余恙?是不是非要我亲口戳破你心里的那层担忧的窗户纸,你就能乖一些了?”

“我不介意你把戒指摘了。尽管我打磨过,但是它还是很扎人。它遇水会锈,在空气中长时间氧化会锈,它就像我们的关系,稍不注意就会被琐碎的细枝末节所腐蚀。”

“琴弦戒指的意义本就不在戴着,我在乎的只有你对它的态度。”

江砚的声音带着冷倦,明明吐字的语调没有起伏,却让余恙听出了一种被审判的错觉。

他的心莫名的揪着,江砚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千斤重的重量。

有一种辜负了别人真心的愧疚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奇怪,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余恙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又难受,他欲言又止,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江砚,我……”

“嘘,别说话,”江砚嘘声制止他的吞吐犹豫,缓缓开口,“余恙,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也看清楚了你担忧和逃避。我们都对彼此坦诚一点,正如你所说的循序渐进,我不奢求你能对我的爱有同样的回应,只希望你不要抗拒我……”

心脏很难受,说不上来,酸酸的。

余恙把自己蜷起来,隔着被子听电话里江砚的声音。

江砚似乎说了很多,他已经记不清了,大部分是真挚的求爱,直白炽热又夹杂着些许卑微,像换了一个人。

眼皮好重,声音微弱得余恙几乎听不到了。

五感缥缈得如梦似幻,听力却在某一刻有选择性地变得敏锐,在余恙堪堪入睡的前一秒,他听到被子外传来了一句隐隐约约江砚温柔的呢喃。

“晚安,我的爱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江砚给他带的所有饰品全都有江砚这两个字,江砚还非要拉着他去学校转了一圈,他尴尬得要疯了。

他浑浑噩噩地惊醒,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他昨晚并没有等到挂电话就睡着了,难道电话一整晚都没挂?

余恙赶紧起身给手机充电,开机一看通话时间,五个小时零三分。

如果手机电量充足,现在他说不定还能听见江砚的呼吸声。

虽然打着电话突然睡着了很不尊重人,但是为什么江砚要一直挂着电话呢?没有回应的话应该能猜到他不小心睡着了吧?

说不定江砚聊着聊着给自己也聊睡着了,余恙心里盘算着最有可能的可能。

犹豫再三,他还是给江砚发了一条消息,“抱歉,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等了几分钟,没有消息回复,余恙放下手机,起床洗漱吃早餐。

早餐是简单的包子和玉米,余恙出来的时候余妈还在用滤网过滤熬豆浆渣,她比划着糖量,倒了一小杯递给余恙,“醒了,尝尝够不够甜。”

余恙晾凉了一会儿咂咂嘴细细品尝,他点头应声道:“刚刚好。”

说完他转身去轻叩余悦的房间门,“懒虫,起床了,妈熬了热乎的豆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吃早餐的时候只会叫余悦一次,如果她能起来就吃,不能就拉倒。毕竟浪费口舌喊她起床的时间都够他把早餐吃完了。

房间里传来余悦懒懒的声音,“知道啦,我穿衣服。”

余妈啃着一个玉米,打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神仙竟然也知道周末起床吃早餐。”

余恙坐下,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不像神仙,神仙好歹还喝露水。”

他咬了一口松软的包子,鲜香的馅料是楼下包子铺的味道。就着豆浆咽下,整个胃都变得充实。

“你们蛐蛐我啥呢?我这不是起来了嘛。”

余悦打开房门,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她的头发还翘了两根,没洗漱就伸出爪子灌了一口热气腾腾地豆浆,刚送到嘴边就被烫地嗷嗷叫。

“好烫好烫。”她用手指捏耳垂散热,迷楞的表情瞬间变得清醒了。

余妈白了一把余悦,“先去洗漱,现在去待会回来就凉了。”

“噢。”余悦毫不在意妈妈的说教,穿个人字拖大咧咧地去洗漱了。

“真是让人不省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妈无奈地摇摇头,坐回椅子对着余恙问:“昨晚几点回来的,玩那么晚。”

余恙喝了一口豆浆,“没多晚,余悦给打我电话完电话我就回来了。”

余妈点头,没再多问。她刚前脚刚离开余悦就从浴室出来了,她胡乱地把水往睡衣上一抹,坐到余恙身边捧起一个包子大快朵颐。

“有点凉了。”她嘟囔了一声,侧身去盯余恙的手,惊叹道:“呀,你真把戒指摘啦?”

余恙下意识地缩手,轻咳一声,“喇手。”

余悦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逮住,对着中指上残留的红痕又捏又按。

“嘶,看着就疼。戒指能做的这么紧,说明对方对你手指的尺寸十分了解,绝对是熟人。”余悦眯眼,思考间用手摩挲着下巴。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迸光。

“那个!第一次登你校园论坛账号的时候,对你特别殷勤的一个同学,叫岑什么来着,是不是他!”

余恙差点被嘴里的包子噎住,他故意冷脸,“别再乱猜了,那是我同学。”

一看哥哥好像生气了,余悦不敢再乱说话。她就跟打焉的茄子一样,失望地拿起包子干巴巴的咬了一口,蹦出一句生无可恋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人生啊,真没劲。”

看着余悦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余恙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他不假装生气,余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你哥的生活少操心,好好吃饭,乖乖听话。”

余恙苦口婆心地劝慰着,轻拍妹妹的肩,刚想起身离开餐桌,就被一只撒娇的八爪鱼给缠住了。

“哥、哥哥!求你了~”

余悦拽着余恙的胳膊不让他离开,边撒娇边来回晃着,“你就告诉我吧,名字就行。不弄清楚真的很难受,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思干别的了,写作业也写不进去,回学校课也不入耳。每天魂不守舍地想你的事情,你忍心看你可爱的妹妹沦为行尸走肉吗?”

说罢,她还睁着有些浮肿的眼睛扑闪了两下,眼下的黑眼圈确实清晰可见。

余恙被她缠得毫无办法,脸上详装出来的严肃也随之破功。

他故作为难地摇摇头,“余悦,真的不行。”

“对于表白失败的人来说,被喜欢的人拒绝本就是一件很难过的事。好不容易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结果却成为心上人当做宣扬魅力的资本,被大肆宣扬,人尽皆知,这是对表白者的二次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无法保证秘密的完整保留,这是一种隐私。我选择不说,因为我要为别人留一份体面和尊重。”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对方的名字。”

余恙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他一贯的清冽,他敛着眸,余悦看不清他眼底的表情。

见余悦半晌没有说话,余恙抬眼一看。

妹妹的脸上写满了震撼,她呆呆地张着嘴,眼里的兴奋和期待过渡成了愧疚。

余恙心头一紧,完了,说大话说过头,把人都说懵了。

他伸出手掌在余悦眼前挥了挥,她这才回过神来。

“哥,我……我错了,呜呜。”

余悦紧紧抱着余恙的胳膊,面色难看,“哇”地一声开始摆哭脸,声音充满了懊恼和自责,“是我太任性了,我不是要故意打听别人的隐私的,我就是,太好奇了……”

听到余悦的哭腔,余恙顿时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想给她擦眼泪,却发现她只是在干嚎而已,然后转手给自己擦了一把汗。

他连声安慰道:“不哭不哭,是哥语气太严重,吓到你了。”说罢,他从桌上捞起余悦没吃完的包子,塞进她的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如释重负。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余悦满脸委屈,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费老大劲才把嘴里的包子咽下。

余恙无奈一笑,把端起豆浆往余悦身前一放,“快吃吧,早餐都凉了。”

“噢……哎,哥,你先别走,我有个东西想给你。”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把余恙拦在原地,起身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她神神秘秘地走出来,身后还藏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当当!好看吗?”余悦兴奋地展示手里的“宝贝”。

余恙垂眸看着礼品盒里那块精致小巧的银制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打磨得晶莹剔透珍珠般的闪光。

表盘外镶嵌了一圈水钻,秒针转动,尾部有一个HelloKitty的大头玫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很明显是一款女式腕表,而且这不是余悦之前一直嚷嚷着要买的款式吗?虽然他没见过图片,但是他还是从她之前的描述一眼认出来了。

当时还是他给余悦打的钱,让她自己去买,现在转头又拿过来送他。

余恙看了一眼余悦,妹妹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花哥哥钱买礼物送哥哥的不自然。

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望着余恙,手里的表和她眼睛的光一样熠熠生辉。

谁能对这样的表情说扫兴和拒绝的话呢?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吧。

“很好看,谢谢,我很喜欢。”余恙嘴角扯笑,他挽起左手的袖口,握成拳递出。

“帮我带上吧。”

余悦看起来很开心,她洁白的小脸露出了两颗甜甜的酒窝。

她拎起一侧手链表带,打量般的在眼前转了一圈。又一把抓起哥哥的左手,轻轻地扣上弹簧扣。

一阵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他不动声色地随着余悦的动作抬手、转腕。

余悦拽着他的手腕左看右看,优雅精巧的腕表没有显得很女气,倒是衬得他的手肘纤细,突出的腕骨更显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悦满意地点点头,不吝啬的她的溢美之词夸赞道:“手好看,配上这块表更好看了。”

“嗯。”余恙附和道,也跟着作满意状点点头。

“为什么想送我这个?”

余悦歪着头,笑嘻嘻地说“没什么呀,就是觉得你刚刚‘失去’一枚戒指,手上光秃秃的肯定不习惯。刚好我有一块表,就勉强借你带一下吧。”

明明就是想安慰人,还偏要以这种开玩笑的方式。

余恙心头一暖,没有戳穿妹妹的小心思。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再问我要我可不还你了。”

余悦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详装生气:“那可不行,哪有你这么报答人的。”

“我要给它拍张照,万一以后你耍赖不还我,我就拿去给妈告状!”

说着,她掏出手机拉过余恙的手想摆拍,边调滤镜参数边指挥道:“不对不对,你得这样……把手轻搭我手上。”

“哎呀,哥!你幻想一下:你是一个淑女,我是一个想要邀请你跳舞的绅士,我作手势想邀请你跳舞,你羞涩颔首,落落大方接受我的邀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触碰不经意间,漏出了自己手腕间的漂亮腕表……对对对,再柔美一点,保持这个动作不要动……”

余恙配合着余悦的指挥,摆出略显滑稽的姿势,听到她剧情般的描述,忍不住冒出三条黑线。

妹,你哥是男的。

他没说出口的话憋在嘴边,直到闪光灯终于亮起,余恙才如获大赦般松手。

这下好了,现在左手也开始酸了。

“这闪光灯一照,还真有点高定的意思。”

余悦把手机怼到余恙眼前,捂着嘴憋笑。余恙抬眼一看,闪光灯把手表上的钻照得光彩夺目,抛开他那有些别扭的姿势,这张照片拍的还是不错的。

可惜余恙抛不开。

他嘴角微抽,不想扫余悦的兴,随声附和道“好看,就是眼睛有点疼。”

余悦兴致勃勃,她刚想把这张照片编辑进朋友圈,手机就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她点开一看,惊讶地拍了一把余恙的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哥,你又上你们学校论坛热搜了。”

余恙不解,凑过去一瞧。

对方发来的是一张截图,是学校论坛里的一篇帖子。

内容很少,只有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岑子瑾拍的他们一起吃火锅,岑子瑾问他能不能把照片发到社交账号,余恙还同意了。

岑子瑾只说了他要发朋友圈,那么这条帖子是谁发的?

发帖人是一个匿名账号,发帖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余恙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截图里评论数已经到了326条,余恙不知道其他人在讨论什么,这张照片里他和岑子瑾并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去吃火锅,为什么会引起广泛讨论呢?发帖人为什么就只单发了一张照片什么都不说?

余恙心里一阵不安,身旁的余悦还不明所以,她把图片放大对准岑子瑾的脸,开口询问:“哥,这就是周五晚上和你一起吃火锅的同学啊,还蛮可爱的嘛,是不是那个姓岑的?”

没有等到回应,她抬眼就看见余恙的脸色很差,余悦着急地摇他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悦,这个截图是谁发给你的?”

见他表情凝重,余悦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是我学校里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他姐姐和你一个学校,他问姐姐要了你们学校论坛的账号。刚好我也想看,就让他关注一下你的消息。”

说着,她略带埋怨地嘟囔了一句,“谁让你那么小气不让我登你账号,不然我自己也能看的……”

余恙皱着眉,陷入回忆。那天吃火锅并没有异常,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除了岑子瑾家里出了点事提前离开了。

“小悦,帮我问问你同学,能不能看这个发帖的匿名账号是谁?顺便看看评论说了什么。”

余悦拿起手机,快速地编辑了消息发过去,对方回复的很快,余悦盯着手机屏幕,眉头也越蹙越紧。

“匿名账号看不到匿名人的消息。论坛上的评论里有人说你好帅,还有人问你在学校的班级想要你的联系方式,还有少部分人猜测你们的关系,说你们是情侣。”

说罢,她把新截图点开,“诺,还有人发现你就是新生爆照帖的热评第一,说你照片p过了和真人不符,想网爆你。”

看着截图里乱七八糟的评论,余恙心中的不安更甚。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却在网络的舆论下越传越糟,甚至有人想网爆他。

还有这个发帖子的人,他的动机一定不单纯。他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想着,余悦的手机又弹出来一条消息,她脸色一白,惊叫道:“……帖子没了!”

余恙心里一惊,凑过去一看,截图里,这条讨论度极高的帖子已经变成了坟贴,再点开页面,上面只有短短的五个字“帖子已删除”。

“是不是发帖人做贼心虚了?”余悦看向他,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余恙面色凝重,“不知道,不过删了就好。”

“真的好奇怪啊,一条莫名其妙的帖子。看你那反应应该也不是你同学发的,哥你在学校有惹到什么人吗?”

面对妹妹担忧地询问,余恙缓缓地摇头。

他强颜欢笑地安慰道:“反正都删了,应该也没有什么负面影响,我去和我同学讨论一下。”

说话间,余恙抬手摸了一把余悦柔顺的头发,直起身,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今天会早点回学校,你乖乖待在家里,别乱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房间,余恙想拿起手机给岑子瑾发消息。刚点亮屏幕,就看到了长长一串消息通知,全都是江砚发的。

“醒了。”

“昨晚我没有挂电话,我知道你睡着了。”

“说话。”

“又睡了?”

四条对方无应答的未接来电。

“你他妈聋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我给你三秒,自己打过来,立刻,马上。”

几分钟后。

“生气了?”

“回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宝,我想你。”

“昨晚你睡觉的时候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听到了。”

“你梦里有我。”

“别不理我。”

“有一个匿名帖子发了你和岑子瑾在一起的照片。”

“你和别人一起吃饭,还笑的那么开心。”

“好不爽,我都没和你在外面吃过饭。”

“那些评论都好难听,我找人把帖子删了,发帖的人还在查。”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别担心。”

“为什么还不回我。”

“你是不是在和别人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他妈要疯了。余恙,你真行。”

“我查你手机要是发现你和别人说话不理我你就死定了。”

五分钟前。

“我到你家楼下了。”

“给你两分钟,下楼。”

“要我一间一间上去找吗。”

手指越往下滑余恙就越窒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江砚这边就找上门来了。

他把充电线一拔,刚走出房间就听到玄关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伴随着一声比一声迫切地“咚咚咚”,江砚的最新一条消息也跟着发过来。

“我到了,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的心猛地狂跳,他拉开房间门快步冲出客厅,余悦在客厅里坐着玩手机,她刚起身正想出去开门,“谁呀?”

“我同学,找我的。我要出门了,你乖乖待在家里。”

余悦撇嘴,又一屁股坐回沙发。

“快去吧,跟催命似的,这么着急,门都要拍烂了。”

一句话应付余悦,余恙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他缓缓走向玄关,手握在门把上,视死如归般做好承受江砚怒火的准备。

门把拧开,他拉开一条小缝隙悄咪咪往外探头,刚看到江砚的鞋就被人拖着衣领强行拽了出去。

门被重重带上,来人的动作裹挟着森冷寒意,冷风扑面,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调冷香。

“唔……”领子被揪住,他整个人被江砚抵在家门口。江砚的吻重重地砸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袭来,余恙闻到了厚重的烟草味。

余恙用手挡住脸,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江砚,你冷静一点。”

江砚的唇落在余恙的手心上,密密麻麻地有点痒。他非但没有冷静,反手钳住余恙的手腕狠狠抵在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惩罚式地咬了一口余恙的嘴唇,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近乎低吼,“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还被我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的照片,你叫我怎么冷静?嗯?”

余恙吃痛,吸了一口凉气。

“没回信息是因为手机没电了,放在房间充电。”

他急切地解释:“我给你发完消息就去客厅吃早餐了,我真不是故意,不信你可以查我手机。”

闻言,江砚手上的力度微微一松,他冷着脸,眼中的怒火依旧没有消散。

“那条帖子呢?你和岑子瑾出去吃饭,你笑的那么开心,当我不存在吗?”

余恙被江砚质问得有些无奈,“帖子的事我也想知道。至于我和岑子瑾,我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在你和我表白之前我就和他先吃过饭了。”

“你不能拿后来的约束去批判以前的我,我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余恙平静地注视着江砚的眼睛,试图安抚他。一边从他的桎梏中微微挣扎想抽出手,他的语气相较有些愠怒的江砚不疾不徐。

“这次是我的疏忽,没有及时回消息本来就让人心生烦躁。再加上照片的刺激,你迫切地想找我要一个解释,我可以理解,是我的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略带歉意地口吻真挚又诚恳,江砚稍稍冷静了一点,他绷着脸松开余恙,呼吸依然急促。

他伸手环住余恙的腰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颈处。

余恙感受到他因为情绪激动剧烈起伏的胸膛,于心不忍,轻轻回抱环住了他宽厚的背。

“我以为……你在和别人聊天。”江砚的声音在余恙的耳畔轻轻响起,余恙竟然从那低沉的声调里听出了一丝可疑的委屈。

余恙摇头,“我没有,我去吃饭了。”

“我以为你故意气我,不回我消息。”

“我根本没看见。”

“看见那张照片,又联系不上你,我气得快要疯了。”

余恙失笑,“我作为当事人都没发疯,你疯什么?”

“他们猜你和岑子瑾是情侣,还有人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你明明是我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对你评头论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越说越激动,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余恙有一种被蟒蛇缠绕的紧绷感。

“帖子不是被你删了吗,没人说了。”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余恙突然意识到江砚生气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是他吃醋再加上没有安全感作祟。

只是他的处理方式和占有欲都太极端,使人生畏。他的胡来让人差点没发现那些毫无根据的乱“扣帽子”的罪名之下,他也只是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

余恙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他索性不再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打破僵局,任由江砚靠在他身上。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江砚才悠悠开口。

“余恙,我想你。”

“我知道。”

“我没有安全感,你离我太远了。”

“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

江砚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手有节奏地轻拍着。

“别不理我,我会收敛的。”

“我知道。”

“我爱你。”

冷不丁的告白没有让余恙住口,他点点头,坚定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我知道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江砚,我现在没法回应你。

听到余恙的回答,江砚苦笑,他微微抽身,侧头在余恙的唇上落下温柔一吻。

“走吧,回学校。车在楼下等很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拉着余恙的手下楼,余恙这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修身格纹西装,银色的裤链配饰叮当作响,休闲中不失个性。

天气很好,刚出小区楼就看到,阳光把不远处停放的车照得锃亮。

快要路过保安亭的时候,余恙抽出了自己的手。江砚止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余恙伸手指着保安亭,“李叔认识我,被他看见不太好。”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江砚不悦地皱眉,没有再强求。

上车后,还没等余恙坐好江砚就强硬地要跟他十指紧扣,余恙不自在地缩手,没有再拒绝。

江砚这才注意到余恙手上的腕表,他把手反扣向上抬起,盯着那块腕表质问:“谁送的?”

余恙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我妹送的。”

江砚凑近端详,这确实是一块女士腕表,无论是碎钻还是秒针上的HelloKitty都证实了这一点。

他微哂,“你妹也太不走心了,为什么会给你送女士手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又在余恙的左手落下一吻,“不过很好看,你的手腕又细又白,适合这种细链表。”

余恙被夸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想抽出手,却被江砚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吓住。

他明明在吻手,却非要抬眼看自己的反应。

坏透了。

见余恙暗戳戳的小心思没施展成功,江砚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也给你买一块表好不好?”江砚垂眸盯着余恙的手腕,手指摩挲着,“不该说你妹不走心的,起码她很了解你。”

他边说边贴近余恙,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她给了我灵感,我现在已经想好要给你买哪一块了,我们今晚就去提。”

余恙有些犹豫,不想再让江砚破费。他摇头拒绝,“不用,表有一块能用的就够了。”

再说了,这表是他妹妹送的,虽然是一块他不怎么感冒的女士手表。

可如果被余悦看见他不戴她送的表,一定会偷偷躲起来哭鼻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却不依,他有些不满地捏了捏余恙的手腕,语气霸道,“之前不是说要用小物件证明我们的关系吗,就用情侣表,你一块我一块。”

“戴在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让你每天都能想起我。”

说着,他板过余恙的脸面对自己,望着江砚那态度强硬的眼神,余恙无奈地点头,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好……别买太贵的,我会有压力的。”

要是真每天揣个十几万甚至更贵的表带在身上,他是真的连手都不敢甩了,生怕哪里磕着碰着,干脆直接找个画框裱在墙上得了。

江砚满意地笑了,他凑上前轻吻了一下余恙的唇,好像是在对他听话的嘉奖。

“好,听你的。”

余恙睫毛轻颤。

他心里默默吐槽,听话要亲,不听话也要亲,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对他动手动脚?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习惯这不该习惯的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驶进学校,在旧公寓楼前停下。江砚跟着余恙一起上楼,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余恙故作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开口,“我要写作业了。”

言外之意是我没空理你了,你要回自己家还是在里面干坐着,请自便吧。

江砚抿唇,选择性失聪。他从背后环住余恙,就着他握着钥匙的手拧开门口。

“怎么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说着,他自顾自地推开了门,径直地走向客厅的冰箱拿了一罐汽水,大摇大摆地往沙发上一坐,仰头抿了一口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完全没有初入人家的客气和拘谨。

余恙心底暗自腹诽了一句,他就知道。

他咬咬牙把门关上,从书包翻找出作业,走向窗台的书桌埋头苦写。

身后江砚在客厅里乱逛,时不时发出一点动静,他试图专注作业,可是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难以集中注意力,他掏出蓝牙耳机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刚想往耳朵上带另一只就被江砚抢走了。

“一起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侧,他微微躬身,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怎么跟鬼一样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余恙吓得笔差点掉了,江砚趁机从余恙的裤带拿走了他的手机。

“我要查你了。”

“给不给?”

他直起身,唇角轻勾,用略带玩味的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余恙。

为什么要问,说的好像他的拒绝有话语权似的。

余恙隐隐约约感觉他的话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心烦意乱地随口答应道:“别乱发东西就行。”

得到应允,江砚手指熟练的点开手机,余恙莫名的有些心虚。他

担心江砚神经质过头,看一眼他和别人的聊天记录就要跟上次一样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带好单边耳机,企图让自己专注作业。

笔尖落于纸上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纱窗半阖,和煦的风卷起青草香轻刮发丝。耳边是写作业常放的舒缓音乐,余恙很快进入了专注的状态。

思忱推敲间,作业已经快完成了。他拉伸了一下有些酸痛的颈脖。耳边的歌单被换,抒情的英文歌前奏很抓耳,女声有一种自由的悲切感。

余恙侧头,看了一眼江砚,与他视线相对。

江砚还在摆弄他的手机,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好听吗?”

余恙点头,“还不错。”

“写完了没?”江砚微微摆头,视线越到书桌上的作业。

“嗯,差不多了。”余恙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他随手把笔一扔,迈步坐到江砚身旁的沙发上。

江砚注视着他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没有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开始兴师问罪了。”

说着,他随手把音乐暂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心头一紧,脑海里检索了一圈手机内容,一切都很正常啊。

“这个注销账号是谁?你和他聊了很多。”

余恙凑过去一看,两眼一黑。

江砚这是把他的社交账号翻了个底朝天吧,他上初一时和别人的对话都被翻出来了。

他无奈地解释:“我初中同学,我微信账号还是他帮我创的。”

江砚的脸又黑又沉,他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让余恙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他笃定地说了一句,“他对你很特别。”

余恙微微皱眉,旧忆里友人的面孔已经被时间渲染得有些模糊。

他摇头,眼眸轻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不清了,他初一没上完就转学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有些人,只能算是漫长人生雨季玻璃窗上一滑而过的雨滴。

江砚凑近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那你们还有没有联系?”他的声音很轻,眼神直勾勾盯着余恙,语气里满是吃味的酸意。

看着他这幅模样,余恙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没有,人账号都注销了。”

江砚这才停止不依不饶,他轻哼一声,把手机丢在一边,伸手把他拉进怀里。

“Twilnight……是什么意思?”江砚在余恙耳边低语吐气,他说英文吐字间有一种低哑的色气。

故意呼出的气流擦过余恙敏感的耳朵,他瑟缩,心底警觉一跳,没有作答。

他知道,江砚想问的不是单纯的指单词。

余恙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视线远移,落到被放置在沙发不远处的手机上。页面刚好停留在他与注销账号的聊天记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就写着来自对方回复的注释。

余恙看见三年前的自己问道:

“Twilnight是什么意思?”

对方回答:“Twinight——作名词时,指黄昏与暮色,日夜交替之时。”

他的社交头像上也写着“Twinight”。

“为什么要用他发给你的头像那么久?你们认识才不到短短一年,三年来一次都没换过?你舍不得他?”

江砚板过余恙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追问。说到后面他情绪激动起来,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愠怒。

“我没有。我只是单纯觉得那个头像的意境很美,我也懒得换了。”

余恙被他质问的有点哭笑不得,他耐着性子解释,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去捞手机。

他点开自己的头像,图片里只有一扇被雨水打湿的车窗,远景透露着克莱因蓝的天和影影绰绰的树影,模糊了昏黄灯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窗上弥漫雾气,被人擦出一个方框,中间写着一串英文字母“Twinight”。

“我喜欢雨天,迷恋打在窗户上的雨滴;我喜欢朦雾气,沉醉于听飘摇的落雨声。这和‘Twinight’没有关系,和我这位久没联系的无辜同学也没有关系。”

说罢,余恙放下手机轻笑,看向江砚。

“我们之间会产生这么多质问和矛盾,本质上都是对彼此的不了解。”

“你不了解我,江砚。”

“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不了解我的过去。”

“你真的爱我吗?你为什么爱我?你爱我的什么?”

他微微抬眸,目光清澈而温和,毫无波澜的声调清晰有力,仿佛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你的爱是假的。

或者说,你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竟然有一瞬间被噎得无言以对。

一直以来,他都自诩自己对余恙的情感有多热烈和纯粹。

可当面对余恙的一连串的质问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不了解余恙的情况下还会义无反顾地去追爱,他只是在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

江砚沉默,他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发现自己还是爱余恙。

他想爱余恙,想和他在一起。

仅此已足够。

他说,“爱了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余恙望着他,江砚的脸绷得很紧,如刀镌刻的线条只有执拗地认真。

可江砚就是这样,有一种拽着十头牛去撞南墙死也不回头的劲。他固执又任性,认定的事也不会再有改观,你永远也没法劝他讲道理。

余恙没有回话,只是无奈地摊开手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会一一解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拉过余恙的手,另一只轻抬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他的眉拧得很紧,不悦地开口,“余恙,以后不要再质疑我对你的爱。”

“好。”余恙顺从地点头,他突然发现江砚霸道强势的伪装下全是患得患失。

像一只炸毛的刺猬。

这么想着,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意。江砚捕捉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浅笑,不悦感稍稍消散。他凑近余恙,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不查手机了。我看到了一款很漂亮的情侣表,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突然开口,手指滑动保存的图片,抬眼看余恙的反应。

余恙眼前一亮,惊喜道,“浪琴?”

闻言江砚微愣,他收手止住了想要继续往后翻阅的冲动。

“你认识这个牌子?”

余恙语调不自觉地上扬,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认识,我妈就有一块。她说是年轻的时候我爸送给她的结婚一周年纪念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我爸那时候的工资也不高,晚上偷偷熬夜给报社写专栏赚稿费,还骗她说在工作。”

说着,余恙微微颔首,眼神突然流露出一丝落寞,低声喃喃:“浪漫一生,琴瑟和鸣……”

江砚静静地听着,察觉到余恙微妙的情绪变化,心里一阵揪痛。

他怜惜地捧住余恙的脸,用拇指轻轻摩挲,“别难过,余恙。我知道你家的事情……表没错,是人变了。”

“我们也会像表的广告语一样幸福。”他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都包含沉稳的深情。

尽管情绪复杂,余恙还是强颜欢笑地点头,“嗯,都过去了。”

他打起精神,想凑过去看表,就被江砚拦住了。

余恙不解,“你选好的款式呢?给我看看。”

江砚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不自然,含糊道:“照片不小心删了,我们一起找。”

说着,他偷偷背手,把原本后面几张才是他选好的劳力士情侣表图片眼疾手快地删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并未察觉江砚的小动作,他兴致勃勃地把脑袋凑过去,两人肩膀紧紧挨着。

江砚翻着浪琴官网,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余恙专注的侧脸上,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这款怎么样?”余恙期待地用手一指,抬眼去看江砚,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脸愣神。

他的眼里翻滚着暗涌,捏住余恙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浅尝辄止,江砚很快就松开了他。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睁大了双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声音略带沙哑,“想亲你。”

“……”

余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身子稍稍往后撤,他脸颊微红,避开江砚炽热的目光,试图把话题转移到表上。

他支吾,“我们先看表吧,这款……”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砚拿开手机的动作止住。余恙心里大喊一声不妙,刚想躲开就被江砚推倒在沙发上,他整个人重重的压了过来,还有他热切的吻。

双手被钳,下巴被捏住,唇舌交缠了许久,江砚才松开余恙,给他喘气的间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刚亲过吗?!”

为什么还要亲。

余恙小口喘息,他别过头想抽出自己的手,眼里带着羞赧和慌乱。

“这种吗?不够。”

说话间,江砚撑起身体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他用拇指摩挲着余恙微肿丰润的下唇,声音还带着餍足的慵懒,“我说的亲是指舌吻的意思,我们今天还没有舌吻。”

余恙的脸瞬间红透,他又羞又恼地想要挣扎起身,“闭嘴!”

看着身下人害羞的模样,江砚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猫轻轻挠了一下,软的一塌糊涂。他轻笑着拉起余恙,不顾他的挣扎把他环抱住。

“松开,先看表……”

余恙实在受不了这亲密又暧昧的氛围,他红着脸扒拉开江砚的手臂,伸手捞过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解锁屏幕,把手机往江砚眼前一怼,“这款怎么样?”

江砚看着屏幕里余恙看上的浪琴表,是简约精致的款式,表盘正下方还带着小巧的月相功能,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金属光泽。

“好看。”江砚嘴角上扬,“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欢。”

好敷衍。

余恙有些不满江砚的回答,他把图片放大,展示手表的细节,“真的吗?你都没认真看。”

“真的喜欢。”江砚笑着把余恙侧耳的发丝撩到耳后,看他泛红的耳尖。

“四针月相,带钻心月。我们低头就可以看到同一个月亮。”

江砚掏出手机对着图片拍了一张,不知道给谁发信息。

他直起身,走向角落拨了一通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江砚离开,余恙心里猜测他去找人预约了,便没有在意。

他刚想划后台看江砚到底看了他多少App,手机里就弹出来了n条岑子瑾的消息。

岑子瑾先是发了一堆那篇奇怪帖子的截图,下面附赠一堆难听的评论截图。

“余恙,你看见这篇奇怪的帖子没有?”

“这不是我发的,我只在朋友圈里发了这张照片。”

截图里的评论尖锐又戾气,比余悦的口头描述还要夸张。

看着那些满怀恶意的评论,余恙的表情变得凝重,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他快速回了一句:“我知道。”

“不是说删帖了吗?为什么还有截图?”

岑子瑾很快回了一条消息,“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我电话里跟你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江砚,见他还在角落接电话,余恙给岑子瑾回复了一句:“好。”

几乎是刚发出的瞬间,电话就打了过来。

余恙起身走向窗户,按下接听键,对面岑子瑾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忧虑。

“喂?阿恙?听得见吗?”

“听得见,你慢慢说。”

岑子瑾深吸了一口气,“截图是我朋友在帖子没删之前录的视频,他通知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我也没有看见本帖。”

“那些评论都很难听,我们明明只是去吃了火锅,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揣测我们?”

回想那些诋毁,余恙只感觉眼前一阵晕眩。

“舆论风向应该是被恶意带偏了。”

岑子瑾分析道:“你之前在新生爆照帖占热评第一,大家都见过你的脸,所以对你会多一分关注,更别提别有用心嫉妒你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朋友说发帖人是匿名的,甚至连文案都没有编辑。”

说到这,岑子瑾气得牙痒痒,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暴躁,“他偷我照片就算了,还故作玄虚引导大众造谣,太不要脸了!”

“真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余恙紧咬下唇,突然想到了什么,“子瑾,你有惹过什么人吗?会不会是讨厌你的人想利用网络舆论对你不利?”

“讨厌的人?”电话那头传来岑子瑾诧异的疑问,他思考了一会儿,坚定道:“没有啊,我可是公认的人缘好。今天我一觉睡醒天都塌了,一堆人发消息问候我,我回都回不过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有!我想起来了,江砚!之前我们还撞了他一下,是不是他怀恨在心报复我们?”

“……”

余恙突然感到一阵有话不能说的无力感。

江砚看到图片人都要疯掉了,怎么可能还会发帖子。

可是他和江砚的关系现在又没办法跟岑子瑾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不知道要怎么说服岑子瑾,跟他保证这条帖子肯定不是江砚发的。

如果岑子瑾问起来,他总不能说,你别管,我就是知道吧?

正想着,一双手从身后缠上了余恙的腰,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余恙却动弹不得。

感受到那种像是被毒蛇缠绕住的冰冷,他吓得一激灵,江砚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他一直在盯着自己打电话。

想到这余恙只感觉自己背脊发凉,惊惧又震悚。

江砚的动作轻如鬼魅,他侧头凑近余恙接电话的那边,阴冷的眼神黏腻在他侧脸上。

他轻摇余恙的腰,语气带着不悦的控诉,“他说我坏话。”

余恙被他突然开口说话弄得身体一僵,心也跟着猛跳。他转过身捂住江砚的嘴,皱眉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江砚顺势把他的腰搂紧,下巴搭在他的颈窝里轻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动静,岑子瑾感到疑惑,“阿恙,怎么了?你那边还有其他人吗?”

余恙支支吾吾,“没事,东西不小心掉了。”

说着,他就着岑子瑾的怀疑补充道“我觉得那件事应该不是江砚做的,他……嘶。”

余恙话说到一半,就感觉颈脖被江砚狠狠咬了一口。

他倒吸一口凉气,继续道:“他……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小手段对付我们。”

余恙故意把“下三滥”三个字说的很重,意有所指某人眼下明显使坏的行为。

“嗯,有点道理,但不多。”

电话那头岑子瑾语气诧异:“可如果不是江砚,那还能是谁呢?我们平时也没招谁惹谁吧?难道是在火锅店里有人看我们不顺眼?”

听筒里岑子瑾的话有些飘忽,余恙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电话里了。

他死死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咬了他一口之后先是开始啃咬他的颈脖,又用嘴在上面吸草莓,再后来便对着自己的“杰作”细细密密地亲吻。

他还故意亲的声音很大,暧昧的水啧声不绝于耳。余恙又怕又痒,只能把手机拿远,生怕被岑子瑾听出什么端倪。

江砚微微眯眼,把唇凑近余恙的耳边低哑的蛊惑,“亲我一口,我就不折腾了,你知道我指的是哪种亲。”

见余恙一脸纠结,他又作势去咬他的锁骨,他的双手还不安分地磨蹭余恙的腰,有意无意在催促他快点做决定。

不远处的电话已经传来岑子瑾得不到回应询问,余恙紧咬下唇,突然感觉压力倍增。

算了,反正亲都亲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想着,他凑上前亲江砚,舌头快速地在他的嘴里扫荡一圈又迅速抽离,丝毫不拖泥带水。

江砚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余恙这次会这么干脆。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松开了对余恙的禁锢。

“喂?听得见吗,阿恙?你怎么不说话?”

余恙把手机拿回耳边,他眼眸低垂,掩饰自己的赧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听得见。”

他轻咳一声清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我觉得不是火锅店,我们在那根本没有待多久。”

确实没待多久,他们光是拍照的时间就占了吃火锅的大半时间了。

岑子瑾后知后觉,“也是,我因为我妈的事早就走了,我们火锅才吃了一半。”

“可无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无聊整我们。”

余恙感觉自己的手被江砚扣住,他轻瞥,见江砚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我这边已经找人去查了,你别担心。”

余恙移开目光,继续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澄清事实,不能让舆论继续发酵。”

“可是要怎么澄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我们拍的另一张照片证明我们是本人,再发表一则澄清声明。”

余恙冷静地思忱对策,岑子瑾恍然大悟。

“有道理!就算他偷走我们一张照片又怎么样?我们清者则清。”

说着,岑子瑾就把那天在火锅店拍的另一张照片发了过来。镜头里的余恙正襟危坐,面对镜头的局促显而易见。

还好岑子瑾觉得这张照片余恙太紧绷了,又偷偷抓拍了一张。

“我来发表声明吧,我已经想好要编辑什么文案了。”

岑子瑾兴奋地开口,跃跃欲试:“到时候再叫几个好友给我捧场,谁乱说话我就删评。”

余恙应了一声,“好,那就交给你了。”

结束通话,余恙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见江砚用那讳莫如深地视线盯着自己,开口问:“怎么了?”

江砚歪头,调侃道:“就这么轻易地把声明交给他?不怕他搞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余恙摇头,轻声道“他比我会说话,交给他很合适。”

余恙还特意斟酌了一下措辞,生怕江砚听他说岑子瑾的好话会吃醋。

余恙下意识去看他的反应,见他挑眉,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冷,余恙心里咯噔一声。

“你很信任他。”

薄唇轻言,随着江砚不加掩饰的冷意,余恙只感觉自己周身的气压骤降。

“我只是就事论事。”余恙摇头,试图扯开话题,“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江砚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板过余恙的肩比他正视自己。

“还有一个办法,你知道的……”他俯身,意味不明的在余恙耳畔吹气。

余恙心里一惊,惊恐地看着他。

他知道的,江砚的心思一直昭然若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官宣。

用真正恋情来掩饰谣言,何尝又不是一种澄清呢?

“江砚,不行的……”余恙为难地别过头,“你得给我一点喘息的时间接受这段关系。”

江砚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了许久,那种仿佛要把余恙洞穿的眼神让他浑身不适。终于,江砚没有再为难他。

“别让我等太久。”

他的手轻轻抚上余恙的脸,带着一丝令人胆寒了凉意。

望着江砚阴沉的眼睛,余恙突然有点心累。

江砚就像一只阴险的毒蛇,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循循善诱,步步紧逼。

指甲嵌入掌心,感受到那份尖锐的痛楚,余恙垂下眼,柔声道:“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再次传来震动,岑子瑾发来了一张澄清帖子的截图。

帖子的大标题是“照片能偷走,那我们的友谊呢?”

下面附赠一张岑子瑾未公开过的新照片,他编辑的文案是:“清者自清!此日常为好友共邀享美食,恶意造谣者,休要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善语结善缘,恶语伤人心!”

“……”

明明是很铿锵有力的回应,余恙却莫名想笑。

他确实笑出了声,照片里的岑子瑾表情搞怪,自己的板正也有一种奇怪的滑稽。

温馨日常的照片和文案里激烈的言辞有一种诙谐的反差感。

余恙的笑声很低,带着少年清冽的,方才还有些压抑的氛围就被这春日轻风般的轻笑驱散了。

江砚对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余恙连忙把手机递过去,“你看,是不是有一种弄巧成拙的幽默感。”

“他倒是言辞激烈。”看着余恙和别人在一起的照片,江砚笑不出来。他眉头皱起,冷峻的神色稍有缓和,“不过这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反差应该更能让大众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道理。”余恙赞许地点点头,给岑子瑾回了一句:“干得不错。”

他登上自己许久不用的论坛账号,翻看那条帖子的评论。

正如江砚所说,大部分评论的态度都有所转变,诸如“就是普通的朋友聚餐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误会。”的评论比比皆是。

少部分人在讨论原贴,还有一小撮人在负隅顽抗,不过他们的阴阳怪气刚发出去就被岑子瑾删了。

放下手机,余恙长舒了一口气。江砚扣住他的手,“放心了?”

“没。”余恙挤出一丝勉强地笑,眉眼带着疲惫,“发帖的人还没有找到,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对我们不利。”

“找到他是迟早的事。”江砚笑得轻蔑,拉起他的手落下安抚的吻。

“饿了吗?”江砚凑近他,哑声道:“来你家之后,你一直把我撂在一边。现在事情告一段落,能不能好好陪我?”

看着江砚的眼睛,余恙顺从地点头,应声说了一句:“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浪琴的手表专卖店萦绕着舒缓悠扬的古典乐,闪亮的白炽灯将玻璃柜台上上块块精致的手表照得熠熠生辉。

一进店,导购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热情的亲和,“江少爷,您看上的手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边可以随时准备试戴。”

江砚颔首,脸上挂着轻笑,他抬手示意导购先退下。

余恙被那一排排漂亮精致的腕表所吸引,他情不自禁地走向柜台,目光落在一块简约的女士腕表上。

玻璃蓝色的带钻表盘上,银色的钢针折射幽光,线条流畅的表身尽显低调奢华。

经验丰富的导购心领神会,她指了指从柜台拿起那块心月腕表,“先生,您看上的是这一款腕表吗?”

不等余恙回应,她动作轻柔地从柜台把余恙看上的腕表展示拿出来展示,用专业地术语讲解道:“先生您眼光真好,这块女士腕表是浪琴心月系列在年轻女性市场买的最好的表,是我们品牌与浪漫的经典之作……”

江砚瞥了一眼导购手里的表,视线移到余恙心不在焉的脸上,“喜欢?”

余恙回过神,轻轻摇头,“没有。”

“只是觉得这块表和我妈的那块有点像。”

江砚轻抬矜贵的眉眼,随手用指背敲了敲玻璃柜台,对导购示意:“把这块包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购欣喜地应了一声,余恙摆手拒绝。

他对导购尴尬一笑,“不用,去拿我们之前预约好的手表就行。”

待导购离开,江砚拉过他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尖,目光灼灼盯着余恙,“不喜欢?”

“手表有一块能用的就够了。”余恙不动声色地避开江砚肆意落在脸上的探究目光。

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无济于事,江砚攥得很紧。余恙有些担忧地朝导购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砚,在外面我们不要这样。

他张嘴,可看到江砚已经有些不悦的眼神时,话噎在嘴边又说不出来。

“走吧,我想看看我挑选的手表。”余恙紧咬下唇,他拉着江砚想往丝绒展示台走。

可刚迈出一步就走不动了,江砚在身后牢牢拖着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逆光站着,随性的格纹西装勾勒挺拔的身形,投下一小片昏暗的阴影。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却遮不住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僵持着沉默片刻,他哑着声开口:“余恙,不要惹我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总是拒绝我的好意,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带着压抑的口吻,江砚握着余恙手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他用力地把余恙往回拽。

算什么?算入室抢劫的强盗,算歇斯底里的疯子,算无可救药的精神病。

余恙吃痛,感受到江砚的不可理喻,他皱着眉随口瞎编“就是因为把你当自己人,所以我才会心疼你的钱。”

“?”

江砚肉眼可见地怔愣了一秒,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可笑,冰冷的脸色稍有缓和。他松开紧握着余恙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我不差这点钱,给爱人送喜欢的礼物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余恙不知道说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只是摇头。

导购拿着手表走过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她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放在丝绒展示台上,询问是否需要介绍手表的工艺和机芯等设计细节,江砚一口否决了。

因为左手已经带了一只余悦送的表,余恙只好伸出空荡荡的右手。

他拿起其中一块表盘较小的腕表,轻托余恙的手给他试戴。

余恙的手很清瘦,优越的腕骨在表盘的衬托下愈发明显。江砚的动作细致又轻柔,他调整好略松的表带,摆弄着余恙的手指看手表的适配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到导购关切的注视,余恙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忍住开口询问:“男生带女士腕表会不会很奇怪?”

导购温柔一笑,用柔和的声音解答:“男生带女士腕表是很常见的事,只要表盘大小合适,符合心意,男款女款都不重要。”

说着,她拿过展示镜,目光落到余恙的手腕上,“您的手白皙又细长,这款女士腕表戴在你手上,不仅气质独特,还显得精致又文雅,和您非常适配。”

余恙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明知导购有献媚的意思,但看着镜中腕间的手表,珍珠贝母白的表盘圆润简洁,镶嵌的一圈钻石璀璨亮眼,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块表戴在手上的美感很符合他的心意。

听到导购夸赞余恙的话,江砚的心情也变得不错。他唇角轻勾,视线锁定在余恙的手腕上没移开过。

他满意地承认,“很惊艳。”

听到江砚的夸赞,余恙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放下,他拿过另一块表盘稍大的表,示意江砚伸手。

江砚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动声色的惊喜,他顺从地递出左手,任由余恙摆弄。

余恙的动作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和自己细瘦无力的手腕不同,江砚的手青筋明显,骨骼分明的大掌宽厚有力,余恙暗自腹诽了一句实习医生应该最爱这种病人。

因为血管很好找,不怕扎错针。

系好表带,余恙抬起他的手细细端详。四针月相表盘正下方有一个蓝色太阳纹饰,漂亮的蓝光指针搭配一圈罗马数字大气又不失硬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余恙抬眸,询问的目光与江砚交汇,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

江砚确实也一直在盯着他,他格外喜欢看余恙专注地样子,更何况他的专注是因为自己。

江砚微微凑近,可目光仍然没有落在表上。

“很好看,很让我动心。”

余恙轻咳一声,“别闹了,你认真一点。”

见他俩的氛围有些暧昧,导购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江砚发出一声极低的笑,他视线寸寸向下游移,拉过余恙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并在一起。

两块相似的腕表在灯光下衬得格外登对,看着交叠的双手,余恙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

“这样最好看。”江砚哑声道,与他的手十指紧扣,拉着余恙的手到嘴边落下轻吻。

“指针转动的每一刻,时间叫我认真爱你。”他的目光炙热又深情,带着隐秘膨胀的痴心和欲念。

看着江砚眼里的腾跃的爱意,余恙的胸腔翻涌起一股别扭的不适,他故作羞怯地垂下眼,掩饰自己的复杂心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拎着礼盒出了专卖店,余恙心里突然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右手被江砚紧紧拽着,他并没有发现余恙的异样。

看着两人紧扣的十指,相似的情侣腕表在灯光的折射下迸出刺目的光,晃得余恙有点恍惚。

好奇怪,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他们做着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用情侣物件向所有人宣誓他们的关系,好像他和江砚在真正的相爱。

可这段情感是江砚胁迫来的,充满了他的不情愿。余恙可以忍受江砚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没法承受他人异样的目光。

导购会因为他们是顾客而礼貌微笑,可是其他人呢?

看着江砚的侧脸,余恙只感觉自己心情复杂。抛开那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江砚对他其实挺好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放下自己之前狭隘的偏见,和江砚成为特别的朋友。

只可惜江砚对自己的感情并不纯粹。

可惜没有如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的城市夜景正出神,余恙感觉自己被江砚强硬地揽过肩,江砚板过他的脸,“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余恙回过神,勉强一笑,“在想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他发现自己的撒谎技术越来越好了,敷衍人的谎话现在张口就来。

“我想带你去一家我很喜欢的餐厅。”

“那里可以看到整座城市最美丽的夜景,你一定会喜欢的。”

余恙的反应并不大,依旧楞楞的。江砚撩开余恙额前的碎发,明明他的动作很轻柔,余恙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为什么不开心。”

他的眼眸在一闪而过的霓虹下变得晦暗不明,“余恙,你知道吗?你那该死的心事永远都写在脸上。”

江砚讽刺一笑,用粗粝的指腹蹂躏余恙的唇。

“你的嘴里真的有实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意营造甜蜜的假象又把我的真心撕得粉碎,玩弄我的感情很有意思?”

“离开浪琴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用这种让我厌恶的,空洞又机械眼神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路灯打在你身上,我竟然会觉得你很落寞。”

“是我还不够爱你吗?为什么我喊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有回应我——”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江砚的声音毫无起伏,冷冰冰的口吻带着濒临癫狂的平静。

唇上微微颤抖地指尖暴露了江砚内心的汹涌,余恙感觉喉间发紧,艰难地开口,“江砚,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

我没法给你想要回应。

不要逼我。

余恙的指甲深陷真皮座椅的座缝里,江砚的拇指突然卡进他的齿关,虎口压得他下颌生疼。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贴近他,黑暗中他的面容被吞没大半,“可是我感受不到你,余恙。你真的在我身边吗?为什么我的心感觉空落落的。”

带着压抑的爱而不得,他突然扯过余恙的手,抵上自己的心口。

余恙的手被紧紧按住,他能感受到那异常剧烈的频率,似要冲破胸膛。

心里的抵触感更甚,余恙眼神闪躲,试图抽出手,却被江砚攥得更紧。

“我需要时间,江砚,你把我逼得太紧了。”

“可是我不想等了。”

余恙惊恐地看着压过来的江砚,他双眼布满可怖的血丝,带着一丝嗜血的失控。

“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心,你的爱,你的一切!”他的声音无限提高,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渴求。

余恙被吓得本能的往车门后缩,江砚现在就像是一个癫狂的疯子,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也被逼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急需宣泄的压抑找到了突破口,余恙也不想再隐忍,他用带着愤怒与委屈的语气控诉道,“是你自己说喜欢披着蜜糖外衣的砒霜,是你单方面把我拽进这段感情,我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在忍让顺从,可是你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都在挑战我的底线,每一步都在把我往绝路上逼。”

余恙眼眶泛红,积压许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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