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贝良说完那句话之后，也是默默低下了纸人的头。
我没有再纠结这事儿，而是继续问他：“关于你师父，他杀了你之后，会去什么地方，你有没有什么大致的推测，还有他为什么要把你送到殡葬店的那一批纸人给领回来。”
杨贝良这才继续说：“我师父在击杀了我之后，先是鬼占尸的方式操控着我的身体制造一个新的纸人，然后他便舍弃了我的尸体，钻到纸人里面去把我送走的那一批纸人带了回来。”
“他们的目的是为自己挑选最合适的身体，同时也为了检查我的扎纸技艺，可他发现，我那一批纸人并没有他自己制造的好，也就扔下那些纸人不管，然后跑掉了。”
“至于他会去什么地方，我心中还真有一个猜测，我觉得他可能会去他的坟上。”
“他的尸体做过防腐的处理，当然，这也是我师父魂魄要求我这么做，他刚死，我还没有把他魂魄拘禁在四边云结的席子里面时，他还控制了我一段时间。”
“所以我猜测我师父应该会用请阴魂上纸身的法子，借尸还魂。”
“还有……”
杨贝良说话的时候忽然停住。
我看着纸人就问：“埋你师父的地方，也是你师父魂魄自选的，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一个养尸之地，对吧。”
“养了这么多年，如果真给你师父借尸还魂成功了，那最少也是一个毛僵，甚至可能是飞僵。”
杨贝良的纸人看向我，然后对着我点头。
我便对着门口的催命说：“你来抱上这个纸人，让他给咱们指路，咱们到杨贝良师父的养尸坟看一看去，只希望他现在还没有破棺出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