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噩梦的时候,我明显能感觉到冯春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是真的在怕。
我没有催促她,而是静静等着她稳定自己的情绪。
过了几秒钟,她才用稍稍正常了一点的声音说:“因为死了人,还是一下死了四个,所以厂里就要求封锁消息,我也是从那天开始,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那四个朋友,都会一直缠着我,让我赔他们的命。”
“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找袁北天诉说,让他安慰我一下,可没几天他就被家里用关系给调回了首都工作,整个厂子那么多人,可我却觉得孤零零的,我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我都能看到我几个朋友一直跟着我,开始的时候,我是害怕,后来我麻木了,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是变得极其糟糕。”
“就在第二年的时候,厂里以我的精神状态不足以继续留在厂里工作为由,要把我给调走。”
“我觉得很难受,然后就在我离开厂子的前一天,在宿舍里上吊自杀了。”
“对了,自从出了煤气中毒的事情之后,我就一个人住在那个被称为凶宅的宿舍,孤零零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我就问:“袁北天调走之后,就没有再和你联系过吗?”
冯春英说:“最开始那一个月,他给我写了一封信,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我问:“他在信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