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急,慢慢来就行……”楼满空哭笑不得,来到阳台上,衣服放久了别的没什么,就是褶皱有点多,楼满空每一件都狠狠甩了甩,所以多花了几分钟才晒完,结果刚合上阳台门,江宽就从浴室出来了,下身穿着短裤,上身穿着有些发白的军绿色短袖,麦色的脸蛋泛着红,浑身蒸腾着热气。
换楼满空进去洗,江宽爬到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门口传来敲门声,是仇嘉给他送手机来了,“大宽,江叔的电话。”
送完手机仇嘉也没着急走,听到浴室有动静,知道楼满空去洗澡了,先是给床头的杯子倒满水,又去拿了一盒才开封的保湿面霜来,指指浴室的方向,做了个擦脸的动作,看江宽点头比了个OK,才回宿舍去了。
江立东是真的记挂着楼满空的情况,和儿子打完招呼之后,立刻问楼满空吃不吃的惯,心情好不好之类的。
“挺好的啊。”江宽挠挠头。
“是吗?”江立东明显不信,“那我今天中午上你张姨那去吃饭,你哥正好打电话来,我在旁边听着怎么感觉他不大高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啊,爸你听错了吧?”江宽矢口否认,“我们今天晚上还一起打麻将呢,小楼哥笑得可开心了。”
“打麻将,没赌钱吧?”江立东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生怕猫头岛几个年轻人管不住自己,犯原则性错误,又叮嘱道,“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松懈了,纪律要时时刻刻挂在心上懂不懂?”
“我们用的是扑克,啥也没赌。”江宽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那还行,”江立东放了心,随口问了句楼满空赢没赢。
江宽摇摇头,接着很诚实地表示他手气最好,赢的最多了。
“傻小子也不知道喂牌。”江立东听得牙疼。
“我哥又不是那种人。”江宽嘀咕着。
“行了行了,以后放机灵点,别光长个子不长心眼的,要听话,你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主动点知不知道?”江立东不放心地提点儿子。
“知道知道,”江宽点点头,他时刻注意着浴室的动静,一听里面水声停了,立刻说,“小楼哥要出来了,爸再见。”
紧接着就掐断了通话。
楼满空洗完澡,就见江宽跪坐在床上,手上抱着乱糟糟球成一团的被子,像只大型犬一样满脸兴奋地看着自己,“小楼哥你洗好啦!”
楼满空哭笑不得地点头,问起他刚刚在跟谁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爸打电话呢,”江宽一边说,一边跪在床上理被子,只见他双手捏着被边,一抖一放,被子就服帖了,“又让我主动又让我听话,是什么意思呢?”
楼满空想了想,说了句废话:“该主动的时候主动,该听话的时候听话。”
然后打了个哈欠,拍拍枕头,一上床就直直地躺下,双手在腹部交握,准备酝酿睡意,今天真是给他累坏了。
江宽侧坐着,若有所思,接着语出惊人:“小楼哥,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你昨天晚上跟仇哥做的事……”
一下子就把楼满空瞌睡虫吓跑了。
楼满空只觉老脸一红,其实哨兵浓烈炽热的感情,是对向导最好的补品,但是如果对象是江宽,那就另当别论了,高兴惊喜固然有一点,但更多还是烦恼惊吓,哨兵哪没有,弟弟却就那么一个,而且江宽性格单纯,没接触过向导,楼满空觉得他多半是把新奇和依赖错误地当成心动和喜欢了。
捏着被角,楼满空有些不知所措。
而隔壁的仇嘉一听到江宽表白就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见段晓骞看了过来,才捏着拳头,失态地坐下来。
楼满空不知道仇嘉内心的熬煎,只是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拒绝,才能既不伤害对方的自尊,也不影响俩人的感情。
接着就见江宽突然动了动耳朵,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到楼满空耳边,用气音八卦道:“段哥正问仇哥对对胡是什么呢。”
“你能听见隔壁的动静?”楼满空惊讶地问,同时又松了口气,看,江宽果然是小孩心性。
最后才将心里微不可查的悸动抛之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宽点点头,顺势枕在楼满空肩膀上,声音听着有些鼻音,“小楼哥,我想抱抱你。”
楼满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伤心哭了,紧张地爬起来,就见江宽也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一脸奇怪地看了过来,楼满空不由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挽尊,“额……你要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跟我说知道不?”
江宽眨眨眼,又挨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小楼哥,我硬了。”
楼满空:“……?”
总之一夜好眠。
除了江宽夜半惊醒给楼满空擦雪花膏。
***
第二天一早,天边霞光微绽,守夜归来的凌时乐踏着晨露回到哨所,去厨房看了眼时间,6点20分,刚好到该起床的时候了,立刻大踏步上了楼,叼着口哨把哨兵一个个弄醒。
楼满空听见声音,迷迷糊糊从床上撑坐起来,只来得及看到江宽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背影,打了个哈欠,又要倒下去接着睡,就被站在床头的凌时乐捏着肩膀。
“既然醒了,一起来晨练嘛!”凌时乐欢天喜地的,一点不见一晚没睡的疲态,说出的话像活阎王。
楼满空闭着眼睛一脸抗拒,无意识地把凌时乐拖上床,“求你了,再睡会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我要睡也是回宿舍睡。”被楼满空一拉,凌时乐顿时感觉酥了半边身子,竟然没有挣扎开,“而且……不抱着东西我睡不着。”
楼满空已经快去会周公了,神志不清地将人搂进怀里,亲昵地摸摸对方的后脑勺,“这样行了吧?”
可怜的凌时乐自打入了伍就没被人这么哄过了,晕晕乎乎地窝在楼满空怀里,也不知是不是被楼满空感染了,明明浑身不自在,没过多久却也沉入了梦乡。
所以当楼满空终于睡饱了睁开眼,就见到了旁边睡到不省人事的凌时乐,狠狠地沉默了一下,才一脸懵逼地把被压麻的手臂抽出来,也不敢把人吵醒,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几个哨兵正围在桌子前吃早饭,见楼满空来了,仇嘉站起身,从锅里端出一份单独留给楼满空的早餐。
“他凌哨长还睡着呢?”看就楼满空一个人下来,段晓骞冷哼一声,发起牢骚,“大清早的就把我们几个叫起来,他自己倒好,怕不是头睡滚掉了都不知道!”
楼满空默默咬了一口包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楼哥我明天也可以去你房间补觉吗?”江宽乐呵呵地凑过来。
楼满空艰难地咽下包子,点点头,自无不可。
今天白天轮到仇嘉巡海,吃完饭,楼满空主动提出和仇嘉一起下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根据官方现定的评级,海洋哨兵被分为了初级、中级、高级和特级,初级相比普通人只有力量速度上的增长,中级则是获得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不过也只有几分钟到二十几分钟不等,直到高级才能够幻变出原型,分为全兽型和半兽型非全兽型两种,这两种并无高低之分,只是优势不同,全兽型往往力量更强大,却很容易受到黑渊影响,丧失身为人的认知,半兽型恰恰相反,虽然力量上略有不足,但因为保留了部分人形,所以对变成原型时也会对自我有更清晰的认知,一般来说更不容易受到黑渊的影响,当然,也不是没有特例。
远的不说,就说段晓骞,他是半兽型,不过因为原型继承了章鱼“三心九脑”的特征,精神会受到成倍的黑渊侵蚀,楼满空猜测,这就是他在几个哨兵中状态最差的原因,不过这一特点也并非全是坏处,反而让他对黑渊的动向更加的敏锐,比起向导也不遑多让。
而根据楼满空房间书架上的档案,猫头岛的几个哨兵的级别都是高级,至于特级,则更像是一种荣誉称号,是对极为优秀的哨兵的额外表彰,他目前为止,还只在学校的荣誉墙上见到过。
顺带一提,半兽型只是相对于全兽型来说,实际上他们身上的非人特征并不少,比如说仇嘉,他的原型是人鱼,却不是变个腿那么简单——
楼满空站在鹅卵石沙滩的码头上,看着青蓝色的纺锤形鱼尾拍击出巨大的浪花,少顷,仇嘉将上半身重新露出水面,游了过来,细长尖利的手指微微搭在码头边缘,距离楼满空只有一步之遥,他的指缝间长出了透明的膜状指蹼,手臂上覆盖着宝石般的鱼鳞,细细密密的,一直延续至两肩,波浪形状的耳鳍在脑袋两侧微微翕动,如同蝴蝶的翅膀,牙齿也变得更加尖锐,瞳孔完全被一层深蓝澄澈的虹膜所覆盖,妖冶异常。
这与楼满空记忆里的仇嘉大为不同,或许在他每一次与黑渊的作战中,黑渊也重新塑造了他,让他变得更加冷酷善战,如同喋血的利刃,撕碎一切不怀好意的敌人。
与此同时,楼满空也看到了刃身上裂痕,那是独属于仇嘉的勋章和荣耀,也是楼满空注定无法参与的空白。
“小楼?”仇嘉歪歪头,双手发力回身撑坐在码头上,抬起头仰望着陷入沉思的楼满空,嘴巴微张,露出两颗冰棱一样的犬牙。
楼满空握住仇嘉伸过来的手,紧接着就被冰凉的触感冻得抖了一下,见状,仇嘉要缩回手,却被楼满空拽住了,“注意安全。”
楼满空主动的触碰让仇嘉松了一口气,即便这两天楼满空并没有对他表示过不满,可他心里却清楚,与另外几个战友相比,他仍是“戴罪之身”,但是楼满空刚刚的行为无疑让他觉得自己离“赦免”又近了一步,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涩的欣喜,他忍不住将头轻轻贴在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等我回来,好吗?”
感受到仇嘉的想法,楼满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微微俯下身,然后抬起哨兵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哨兵的额头,留下印记,“去吧。”
随着楼满空的吻落下,仇嘉感觉身上一轻,与向导的链接也变得更加紧密起来,他满是不舍地点点头,潜入水中,游向深邃幽暗的海底,当无边的孤寂再一次袭来时,他突然想起初入伍时听教官说过:“海底才是真正的与世隔绝,偌大的几百海里内只有你哨兵一个异类,待久了,你会觉得连不经意游过去的三五只小鱼都是热闹的,你会克制不住地想要加入它们……所以你不得不时刻保持理智,告诉自己你属于陆地。但是,如果有向导在的话,就大不一样了,向导的精神链接就好比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的时候教官换了好几个词,也没找到满意的,但接下来的话却十分的笃定,“反正肯定保你平安上岸。”
***
送别了仇嘉,楼满空没有急着回哨所,而是沿着海滩漫无目的地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片白色的沙滩上。
“小楼哥——”
突然,楼满空听到了江宽嘹亮的呼唤,他循声望去,发现江宽正戴着顶帽子,赤脚站在沙滩上,身后的海里停着一艘窄长的渔船,楼满空远远地跟他挥挥手,然后走了过去,“这是要出海吗?”
江宽很用力地点点头,“小楼哥要一起吗?”
楼满空有些心动,“但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当然不会啦!”江宽嘿嘿一笑,小跑过来,从身后托举着楼满空爬上船。
随后,江宽也撑着船舷跳上船,十分神气地站在船尾,把着舵,突突突突地载着楼满空出发了,开了没多久,楼满空就见海面上漂着一条粗壮的麻绳,随着海浪起起伏伏,若隐若现,等船离近了,这才看到绳上隔不远就绑着一个圆形浮漂,而绳子下方捆着一个个长条形状的笼网,江宽的视线一丝不苟地看向水面下方,随后手上突然发力将其中一个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海水从网眼里哗哗落下,接着没等楼满空反应过来,沉甸甸的笼网就小山一样堆在了船中间,凑近一看,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黑色贝类,壳缝间还夹着缕缕深绿色的海藻,咸腥味扑面而来,但很快又被清凉的海风吹散。
“这是什么?”楼满空好奇地想要拿一个下来看看,却发现这东西全都死死地咬在了网子上,拽都拽不下来。
“青口贝,”江宽解下连接的绳子,将这条笼网全部拖到船上,“这玩意挂在水里就能长,产量也高,哨长就说正好养了当储备粮。”
楼满空看着眼前估计没有上万也有成千的青口贝,啧啧称奇,“这么多吃的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吃肯定吃不了多少,但是给它煮熟之后,再把肉剥出来晒干了就能放好久了。”江宽嘿嘿一笑,“小楼哥你肯定看过它的肉子,我记得你家还卖这个呢!”
楼满空“啊?”了一声,还是没认出来,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想起另一件往事来,“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我妈给你根棒棒糖,你就乖乖坐在那给我妈挑一下午的乌贼,我妈夸你勤快,还总说要把你收了当干儿子。”
江宽也想起来了,开始扒着手指头数,“不止呢,我还给你们家剥过毛豆,划过黄鳝……哦,楼叔去打牌的时候,还老叫我给你们家看门口。”
楼满空一听,顿时觉得又心酸又好笑,他爸妈为了把货卖上价,又或者只是单纯希望顾客能来自家买,总是情愿多辛苦点,结果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看到整天到处玩的小孩,可不得想着法子的用“童工”,就是楼满空自己,小时候也不知道干了多少活。
“我还记得……”江宽调转船头,准备回猫头岛,“小楼哥你之前年年冬天手上总是生冻疮,结果放寒假回来了还要给家里帮忙。”
“那个啊,”楼满空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到指头上有几道极为细微的白痕,颇有感触地说,“已经好几年没冻过了。”
“仇哥把你照顾的真好,昨天他还提醒我给你擦脸呢,”江宽脸上有些落寞,“我感觉我比仇哥差远了。”
啊这,楼满空听了直汗颜,仇嘉是很细心不错,但是没生冻疮这事跟仇嘉关系还真不大——这几年用不着再像高中的时候那么刻苦,再加上全球变暖,冬天也没过去那么冷了,手往兜里一揣,实在不行还有暖气……
没有看出楼满空的心虚,江宽攥紧拳头,露出被晒得黝黑的小臂,眼神坚定地许诺道:“不过小楼哥你放心,我今后会加倍努力的!”
楼满空摸摸鼻子,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维持住江宽心目中自己的光辉形象,最终只好选择干巴巴地笑了笑。
中午是由江宽掌勺,吃的就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新鲜青口,等江宽做好了端上桌,楼满空才认出来,这不就是他来到哨所吃的第一道菜吗?当时可给他咸的不轻……
不过今天中午这顿江宽发挥得就很好,获得了另外三个人的一致好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是三个人,昨天负责守夜的凌时乐居然已经睡醒起来了,楼满空还以为他会像仇嘉、段晓骞那样睡到晚上或者下午呢,结果饭菜刚一上桌,人家就神采奕奕地坐在了位置上,然后饿虎扑食地一连吃了五碗饭,这才悠悠然放下碗筷,拍拍肚子,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
晚上巡逻消耗确实大,看给孩子饿的,楼满空眼神柔软,含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这几天在旁边看着,他也摸出哨所排班的规律了,每个哨兵都要连着两天巡逻,前一天白班,后一天晚班,晚班结束后可以休息一整天,其余时间则都有活干,要么在哨所里负责伙食、卫生、物资整理,要么就去哨所外巡山、保养武器、捕鱼收菜等等,海岛上事情多人手少,哪怕是不当班的时候,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吃完饭,几人也没闲着,一起处理剩下的青口,流水线一般,先用钳子把足丝拔掉,接着把壳刷干净了上锅蒸,最后再把贝肉剥出来拿出去晒。
一开始,楼满空还觉得有趣,但干着干着还是不免感到枯燥无聊,在凌时乐第不知道多少次拦住出逃未果的段晓骞之后,楼满空也终于爆发了:“弄这么多,我们几个真的吃的完吗?”
好吧,爆了但没完全爆,甚至问话的时候手上活儿也没停下。
“当然吃的完啦!”凌时乐一脸笃定,说着,将又一锅新鲜出炉的青口倒进几人面前的盆里,“而且我们哨所最近可是多了你跟旺仔两张嘴,”凌时乐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说不定都不够吃嘞!”
段晓骞冷哼一声,“真够蠢的……”
这话立刻引得凌时乐怒目瞪他,又被段晓骞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反抗无效,楼满空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干活,趴在他脚边的旺仔在睡梦中抽了抽小鼻子,打了个喷嚏,把头转了个方向又继续睡。
“小楼哥,我们还会送一部分给村里的奶奶婶娘们,”坐在他旁边的江宽以为楼满空真的是在担忧,一番思索之后,补充道,“早上吃的包子都是请她们给我们蒸的。”
“是吗……”楼满空有气无力地将手上的壳扔进桶里,“我说怎么那包子味道那么熟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宽嘿嘿一笑,傻傻道:“因为咱们哨所没人会发面嘛……”
***
傍晚,仇嘉带着一脸倦色回来了,他回来的时间要比江宽昨天晚了有四五十分钟,吃完晚饭,就首先回房间去了,起身时他的衣角轻轻划过楼满空身侧,楼满空莫名感觉心脏也被划了一下。
没有意外的话,今晚就该轮到仇嘉了。
楼满空逃避似的将脸埋进手里,引得剩下三人一起看过来,询问怎么了,楼满空脸颊透着红,摇摇头,不打算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心里好似有一团乱麻,直到楼满空一抬头,发现三个哨兵都盯着自己看呢,楼满空才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自以为旁若无人地重新举起筷子,将碗中剩余的饭菜慢吞吞吃完,下了桌后就一个人抱膝蹲在地上,看旺仔舔完饭盆里的最后一颗米粒,接着又以饭后消食为由跑去跟凌时乐一起遛狗,甚至还打算送江宽去守夜,可惜没赶上,被江宽急急忙忙地溜走了——总之,就是磨磨蹭蹭地不愿意上楼去。
事到如今,楼满空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催眠”自己了,他确实还在对过去的事情心存芥蒂。
但是夜晚又会将一切变得暧昧模糊起来,当对象是仇嘉时,楼满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因为仇嘉实在太好了,好到楼满空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拒绝,都是他不识抬举,是他矫情小心眼,更别说……前天晚上他明明都已经接受了对方的示好,仇嘉一定以为之前的事情已经翻篇了。
楼满空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回想起这两天里仇嘉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和自己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态度,心里实在是愁的不行,他甚至想要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没事装什么大度,又不是真的就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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