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没气儿了以后,岑嘉树像是脱力一般,趴在了白姨娘身上。
一旁的田正看到这一幕,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虞安歌余光看到田正,示意鱼书将田正也了结了。
看到鱼书拿着刀子逐渐靠近,田正瞪大了眼睛,惊恐道:“凤翔将军!您答应过我,我告诉岑公子实情,就会放我一条狗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虞安歌眼神满是不在乎:“反悔了,不行吗?”
虞安歌从来不是一个君子,她是一个恶鬼,会向所有对不起她,对不起大殷的人索命。
不等田正再控诉,鱼书已经手起刀落,割断了田正的喉咙。
岑嘉树就这么趴在白姨娘的尸体上,边哭边笑,像是彻底疯了。
“好脏...”
“这血好脏...”
他用力挤压着伤口,让鲜血不断流出,似乎这样,就能洗清身体那一半凉国人的血液。
虞安歌有些唏嘘,岑嘉树崩溃痛苦,她也觉得异常讽刺。
谁能想到,前世今生,岑嘉树叛国的理由,竟是这样一个蹩脚的谎言。
商清晏看岑嘉树放血,眉头紧皱,抬手捂着虞安歌眼睛道:“别让他污了你的眼。”
听到这句话,岑嘉树忽然抬头,回光返照般,又迸发出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