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24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511:32
标签:狗
今天拾垃圾的时候,一只宠物犬冲我直叫唤。我到底有点害怕,退后半步,好在它没有朝我扑过来,不然就尴尬了。我想古代的丐帮乞丐都有一支打狗棍,这很有道理。一般狗看见棍子都会有所顾忌,否则赤手空拳对付一口利牙,怎么得了。据说丐帮的帮主拿一根翠绿色的打狗棍,并且会打狗棍法。他是高级人物,我们不能相提并论,但普通乞丐防狗的技术还是有借鉴意义的。
有的人说,一只狗朝你扑过来的话,你只需要弯腰假装去捡地上的石头。狗以为你捡石头打它,就会知难而退。我没有亲自实验过这种方法,想来不太靠谱。狗还是很聪明的,他看得见地上有没有石头。或者学哈哈儿的“高明”办法,对着狗说话,狗能听懂人话,就退了。这种办法我觉得比捡石头要有效力,毕竟狗天天在听人话,也许,它真的能听懂呢?
打狗棍法是丐帮的镇帮之谜,向来只传给帮主。棍法中最凌厉的一招叫“天下无狗”,一使出来,水泼不进。不过,天下无狗似乎太残忍些,大部分的狗还是人类的好朋友。没有狗的陪伴,人类会多么孤单。所以,这一招应该改个名字叫“天下友狗”。既然天下的狗都成为我的好朋友,还打什么打。不战而屈人之兵,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三十六计里,这算高招。
我家以前有一条黄毛串串,叫“旺旺”。它很乖,在家里和我打闹嬉戏,出门就缩头缩脑。有一天,它突然跑丢了,再也没有回来。有时候,我在街上看见和它相似的狗会想起它。但这是10多年前的事,现在,旺旺恐怕已经不在人世。希望它的后代,也是一身黄毛,摇着尾巴待家里和我打闹。那么,人世也好,狗世也好,都很温馨,都很甜蜜。
2023年2月23日
创建时间:2023/2/2511:34
标签:北京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扞东对蓝宇说:“你丫找抽啊!”蓝宇大叫:“我就找你!”这个季节,春寒料峭。蓝宇从大学骑车到咖啡店找扞东,扞东拥有这间咖啡店,扞东很有钱,扞东是一个红后代。但是,扞东是怎么看上蓝宇的,或者说蓝宇是怎么看上扞东的?没人说得清,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扞东把蓝宇带入爱情的草原,蓝宇依偎在扞东的胸口,听扞东的心跳,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咖啡店里烟雾缭绕,朋友们在为扞东庆祝生日。扞东带蓝宇进来:“他,他是我弟弟。”蓝宇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坐到餐桌旁,打量这个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
蓝宇去心理诊所治疗,用一种所谓很有效的厌恶疗法。扞东让他去的,扞东说这样对蓝宇有好处。但回来的时候,蓝宇哭了,伤心的泪水滴落在扞东的肩膀。扞东抱着蓝宇:“不去了,不去了,再也不去这种鬼地方!”那一晚,橘黄色的灯泡亮一整夜。扞东紧紧抱着蓝宇,和他讲他的心事。扞东说:“做这个的,太熟了,就不好意思了。”蓝宇轻轻叹声气,“我们很熟?我怎么感觉昨天才认识的你。”昏黄的日光灯照映出蓝宇瘦削的背影,背影里,有扞东嘴里冒出来的热气。这个冬天很暖和,冬天不是为两个相爱的人准备的。
广场上,蓝宇被打倒在一个垃圾堆旁边,头上冒出鲜血。狂热的人群没人理睬倒地的蓝宇,蓝宇在地上摸索着他的眼镜。探照灯来来回回的在广场摇摆穿梭,机灵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扞东开着他的SUV,一路狂奔而来。当蓝宇看见扞东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蓝宇就昏迷过去。扞东抱着蓝宇登上SUV,电闪雷鸣般穿过人群。走!走!离开这个是非场,离开这个恩怨地。扞东带着蓝宇去他们的家,他们的家在巷口的最深处,门口有一株老桂花树。
扞东结婚了,有一个能干的漂亮老婆。女人终于发现蓝宇的存在,她震惊但很镇静。女人悄悄给蓝宇送来一大笔钱,要蓝宇远远的离开扞东,有多远,滚多远。蓝宇看着女人保养得体的纤纤玉手,陷入沉思。扞东知道她来找我吗?扞东真的想让我滚蛋?!蓝宇去找扞东,扞东朝蓝宇甩去一个空茶杯:“滚!给我滚!去你丫的”。蓝宇倔强的转身就走,扞东突然从身后抱着蓝宇:“别走,别走,我喝醉了,我想你,真的想你。”蓝宇哭了,扞东也哭了。他们抱在一起,期望黎明不要到来,让这缠绵的时间延续到永远。
扞东走了背运,女人弃他而去,老爷子也不顶用了。蓝宇握着扞东的手,“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我不能离开你。”扞东说;“我赔了一大笔钱,你还不起的。”蓝宇哆哆嗦嗦拿出一大叠人民币,塞给扞东。扞东大惊,“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蓝宇说:“我把房子卖了。”扞东痛苦的流下眼泪:“其实,应该我补贴你的”。蓝宇说:“扞东,我找你不是为钱。你记得吗?你说我就算不要钱,你也是白玩我。今天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你的人。”说完,蓝宇转身离去,留下扞东孤单在风口伫立。
蓝宇消失了,扞东到处打听蓝宇的消息。终于,在一家日资公司,扞东找到蓝宇。蓝宇淡淡的说:“我托福过了,过几天就走。”在机场,扞东等在登机口要见蓝宇最后一面。但蓝宇没有出现,蓝宇去了哪里?扞东又能否和蓝宇再会?一切的谜团,在分分合合后,终将浮出水面。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耳语相传的世间传说。传说里,一个哥哥带弟弟赴村里的乡宴,走到半路,下起瓢泼大雨。哥哥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弟弟的头上,弟弟说:“哥哥,你不冷吗?”哥哥说:“我强壮如一头牛”。弟弟终于醒悟,他把他的鞋脱下来,给哥哥穿上:“妈妈给我新买的,你穿上,背我回家”。哥哥穿上弟弟的白色胶鞋,弟弟把哥哥的上衣当作雨衣。哥哥背着弟弟在雨中穿行,风雨中,两个人化为一个月亮。到雨过天晴的时候,月亮缓缓升上天空,夜空如洗,倾诉着家乡人的思念。
蓝宇对扞东说:“明天你来接我吧!我们托福班下午4点下课。”扞东甩甩手上的车钥匙:“没问题,你说了算。”
2023年2月22日
创建时间:2023/2/2511:36
标签:岁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们担忧我,担忧我的安危,担忧我过得好不好。我过得好不好呢?其实看怎么比,和我过去10年相比,我现在几乎活在天堂。虽然每天下午莫先生要我去拾垃圾,但总的来说我还比较开心。我现在的生活更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活在一个恐怖的异次元空间。过去10年,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每天晚上临睡前,我都会痛到抽筋,蜷缩在床上,抽搐。我很多次想过第二天我会不会中风,因为我长年累月半边身子都麻木,一只手感觉迟钝。但我都挺过来了,现在不也很好吗?麻木感没有了,我也不再担忧我会中风,那只是一种疑病症。
岁月会给苦难的灵魂一份礼物,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当你历经千磨万仞之后,你才获得一种感悟幸福的能力,不然,纵然在蜜糖之中,你也感知不到幸福。幸福就是公园里的长椅;幸福就是手边的一杯清茶;幸福就是暖和的被窝;幸福就是时钟到整点时的鸣音,悠长而缓和。你们以为的幸福是怎么样的?人前风光,背后受罪?不要。风头无两,孤单寂寞?不要。迷迷糊糊,登上三宝殿?不要。叱咤风云,风干泪眼?不要。我要的幸福,普普通通,真真实实,藏在每天的日出日落,寄与一分一秒的时光滴答。你们要的“大幸福”,在我看来是一种负担。我要的“小幸福”才抚平我的伤口,给予我爱的力量。
莫先生曾经恐吓我:人中风就像灵魂被困在一个不能移动的躯壳里,苦难无边。但我没有屈服,我没有害怕莫先生的恐吓,我没有理会他,依然我行我素。莫先生说我不怕死,或许我真的不怕死。死有很多原因,有的人死的憋屈,有的人死的轰轰烈烈。我也怕死,我怕死的憋屈,我喜欢死的轰轰烈烈。如果,我成为一个罪人,被“正义”杀死,我憋屈;如果,我成为一个英雄,被邪恶杀死,我欢喜。真正让我焦虑的是我怕被骗,被骗得来失去自己的灵魂,成为叛徒,罪人,丑角。我害怕自己迷迷糊糊就上了“贼船”,而这船将驶向何方?我根本摸不清方向。这才是最让我恐惧的。直到我一点一点的开悟,我知道即使我上了船,也不一定是“贼船”。恰恰相反,它有可能为一艘“祖船”。祖先的船,我如何污蔑,我如何践踏?我在大海边凝视天空,看见空中的一尊观音像。观音俯视着我,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的烦恼也许我能为她分担。我明白了这一点,我就不再迟疑,看着人海茫茫,我想我一定要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分担神的忧虑,照顾世间生灵,抚慰离乱伤痛,迎接辉煌盛世。
橄榄绿们,你们忧虑我,你们为我殚精竭虑。但我让你们失望了,你们来救我,最后你们发现救的为一个叛徒。这多么讽刺,这多么尖酸。其实,我真正想让你们做的是告诉我,我的爸爸到底是谁?我唯一残存的信念就是跟随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向东,我向东;我的爸爸向西,我向西。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爸的情况,这让我欲哭无泪。如果,我知道我爸爸的事情,或者还来得及,我还可以反悔,哪怕冒着被凌迟处死的危险,我也可以拒绝莫先生的要求。但我爸爸到底是谁?他有怎么样的立场?他怎么看待我?我想知道,我瞎着眼就成为“叛徒”,我不甘心。
神啊!善良的世人啊!你们给我指引,你们向我透露一点人间的秘密。我只有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才能真正做出选择,否则,这根本不是选择,只是一种晕头转向。真正厉害的“骗子”不用撒谎就把人骗了,我害怕莫先生就是这种厉害的“骗子”。我害怕被骗,但我没有被骗的证据,悲哀,郁闷,痴痴傻傻。谁来给我启示,我送你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发了视频,视频里我讲我的生活和我的家。你们看到真实的我,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kevin。我不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超凡脱俗,我更愿意当一个平凡人。我会尽力让你们知道我的“不好”,然后看看你们的选择。我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凡俗之子,遇见困难我逃避,碰见危险我躲闪,看见悲哀我落泪,梦见亲人我紧紧抱住枕头。你们可以笑我懦弱,但不要质疑我向往光明的内心,我的眼睛总是往上盯着高高的天空。那么,懦弱也罢,善良也罢,背叛也罢,糊涂也罢,于神的眼中化为一道光,点亮黎明的地平线。
很多话,如鲠在喉,想说,又说不出。这世间太多的奥秘,这人世终非平常。我只有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向神祈愿,愿她宽恕我,宽恕人世间的悠悠众生。我们不是渺小,我们只是希望获得幸福。或者,我们本来渺小,何必自以为伟大,终于变成一个笑话。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不眠不休。爸爸,我想你,想你于每天的黄昏和清晨。我听着肖邦的梦幻曲,仿佛徜徉在维也纳的金色森林。一辆马车,前面一个车夫,我和你依偎在马车的后排。驶过森林,驶过河流,小鸟为我们鸣叫,太阳为我们发光发热。当我们到达林中木屋,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外婆为我们准备丰盛的午宴,小孩子们在一旁打闹玩笑。我穿着一双白色的nike,最新款的,你送我的礼物。那天,阳光很晚才下班,我们一直流连在落日的余晖中。你说:“儿子,我爱你”。我看着你的眉,你的眼:“爸爸,我也爱你”。不看了,不看了,再看,眼泪又要涌出。今生今世,我要铭记这一刻,这一刻你教会我如何获得爱,爱总给予我光明和未来。
我在天涯写了三个帖,一个《人间》,一个《春熙路随想》,一个《夏花》。三个帖的链接都贴在我的微博里,点触即阅。三个帖我写了半年,颇不容易。我希望善良如你的人能喜欢我的文字,通过我的文字,了解我,和我的家人,朋友。说好了哦,看我的帖一定记得点赞,回帖,我等着你们的到来,我等着你们向我泄露天机。
将那三春堪破,桃红柳绿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你们的爱我只有用心来报。我把我的心盛满蜜糖,宝石,香茶,牛奶,粮食。送你们,送你们,愿来生来世,三生三世,结草衔环,鞠躬尽瘁。我于成都,遥问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023年2月22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511:41
标签:神的使者
莫先生曾经暗示我,我是代表神的使者,莫先生要我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听起来有点滑稽,一个人怎么能成为神呢?不管怎么说,莫先生的意思好像是这早已注定。有点幽怨,有点迷茫。一个代表神的人,应该怎么做?没人教我,我在一片漆黑中登上舞台。莫先生说我有三兄弟,其他的两个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正在做什么,什么样的际遇,什么样的性格。我完全茫然,但我真的很爱我的兄弟,如果他们真的存在的话。
我其实很害怕自己为一个独子,因为独子要承担为人子女的不可选择的责任。如果我有兄弟姐妹的话,他们可以分担我的责任。我希望自己的爸爸有不止我一个儿子,最好有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五个。我们要是一个大家庭该多好啊,伯伯,叔叔,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儿子,女儿,侄儿,侄女···亲人团聚在一起,一起和和美美的照一张全家福,来一顿欢欢喜喜的团圆宴,这样该有多好。但我始终没有见过他们,甚至我都不能确定他们存在,真的有点悲哀。
外面又下起雨,雨中的房间干燥而暖和。我一边体会着做人的幸福,一边挂念着雨中的生灵。还在路上奔忙的外卖小哥,下夜班的护士,seven-eleven的深夜店员,出勤的110民警。他们多么辛苦,而我于房间里享受着安逸。这样的安逸能分他们一半吗?我没有钱,买不了礼物,我只能默默祝福他们。就好像我透过窗户看一部忧伤的电影,电影的主人公在雨帘中为生计苦苦挣扎。人生的真谛啊,也许于一场夜雨中我们才能真正体会。非洲大草原的狮子,鬣狗,斑马,羚羊都在一场大雨中变成落汤鸡,他们在雨中成为生命,因为没有生命的石头是感知不到雨的。到雨过天晴的时候,草原重新恢复生机,好像一晚上的通宵音乐会。自然演奏的交响乐,管你爱不爱听,都得在自然的轰鸣中接受洗礼。然后,知道神的伟大,神的伟力,草原上的一切生灵都皈依于神。不下一场雨,草原始终只是一个猎场。
外卖小哥的雨衣要质量最好的,既防雨又保暖;下夜班的护士有一个男朋友,举着一把奇大无比的雨伞,在医院门口守候;seven-eleven的店员有一把舒服的椅子,不能让他们一直站一通宵,哪怕店规再怎么严格;出勤的民警平平安安度过一个雨夜,他们可以在警车里美美睡一个囫囵觉。第二天,天空放晴的时候,雨水冲走路面上的灰尘和垃圾,早起的环卫工人惊讶的大叫,谁帮我做的工?谁?神的礼物,你应该得到。那么,接受爱吧,不管你怎么幽怨,爱都可以抚平你的伤痛。还犹豫什么,听爱歌唱,和爱来一场春天的约会。爱会予你幸福,你会得到你想要的那一场甜蜜邂逅。
2023年2月21日
创建时间:2023/2/2511:42
标签:神魔双胞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先生曾经给我讲过一个“神魔双胞胎”的故事。传说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是代表魔的魔尊,弟弟是代表神的天神。他们两个并没有矛盾,而是相互支持,相互合作的关系。人间的根本大事都由他们两兄弟协商做出决定。当我想追问这对神魔双胞胎到底是谁时,莫先生又闭口不谈。那个代表魔的魔尊难道就是我?这么神奇吗?这么惊悚吗?我什么时候当上“魔尊”的?我没有同意啊!
想想有点感叹,我从来都向往爱和情谊,但却成为了“魔”。冥冥中谁在安排,安排这样一出人间悲喜。当魔有什么好处吗?我可以数钱数到手软还是言出法随,令行禁止?我不知道,我更可能的真实处境其实是一个类似“超人”一样的隐形英雄。白天,我落魄潦倒,到晚上我换上胸口带一个“V”字的超人服,变成一个超级英雄。我的武器就为电脑和文字,电脑可以打字,文字传我法令,我成为一个影子国王。
我的弟弟呢?他又会有怎么样的安排?他是否也于白天浑浑噩噩,到晚上成为上帝?这确实荒谬,甚至有点恐怖。好吧,我希望一切只是我的幻觉,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癫狂妄想。原谅我,我真的是一个精神病人,我已经吃了近20年的抗精神病药,没有一天中断过。原谅一个精神病老头的狂想吧!我写的本来就是《狂人日记》。
又或许,“魔尊”另有其人,某个本性更接近于魔的人,他才是真正的魔尊。那么,人世的一切阴阴阳阳,黑黑白白都在他们两兄弟的手中翻转。那我呢?或许只是一个传声筒,一个读者广泛的精神病作家。这样也好,我卸去一份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我祝福他们,不管他们是谁,他们和我有怎么样的关系,或者八杆子打不着,甚至根本就不存在。这些天机奥妙,过于深奥,难以细想。我只希望人世太平,岁月静好,月华如水,繁衍生息,神佑世人,永无忧患。
2023年2月20日
创建时间:2023/2/2511:45
标签:人间
早上买菜的时候遇见一个女人推着一辆婴儿车,车上有一个薄毯裹着的小孩子。小孩子全身都被毯子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张望这个属于他但仍然还很陌生的世界。女人推婴儿车路过舞东风门口的时候,正赶上卸货,一个工人推老大一推车的货从婴儿车的旁边掠过。我忍不住关切的回头张望,我害怕工人一个不小心,撞倒婴儿车。当然,我多虑了。工人和婴儿车没有碰触,他们并行不悖的匆匆别过。像两个陌生的生命,匆匆望一眼,没有交集,只留下淡淡的惆怅和隐约的伤感。
小时候,去舅舅家,可以炸爆米花。舅舅住在东郊,那里有专门炸爆米花的游商。一个身穿灰色旧西服的中年男人左手提一个脏兮兮的大口袋,右手推一个炮筒一样的炸锅,就是专门炸爆米花的游商了。从家里拿一升米,几毛钱交给游商,游商接了米,收了钱就开始炸爆米花。他点燃一个炉子,架于炸锅下,用火烧,另一只手不断翻转炮筒一样的炸锅。过一会,只听“轰”一声巨响。炸锅在锅内发生爆炸,于是,爆米花做好。游商悠然的倒出爆米花,装到一只塑料口袋里,递给小孩子。我们这帮小孩就欢天喜地,过年一样的欢快起来。有时候,不做爆米花,可以做人参米。做法和爆米花类似,只不过没有最后“轰”的一声爆炸,悄咪咪的人参米就做好了。爆米花好像太阳,属阳。人参米好像月亮,属阴。它们一样香甜可口,都是小孩子们的节日礼物。
爆米花是看电影的绝配,左手握一口袋爆米花,右手不断拾取,送入口中,绵软甜香。现在电影院卖的爆米花有很多新口味,什么巧克力的,牛奶的,林林总总,花样繁复。但我好久没有去过电影院,也好久没有吃过爆米花。虽然遗憾,但我还是没有闲着,我在家里看电视。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对着彩色电视机,一样休闲,一样愉快。我没有爆米花,但我有米花糖,四川特产。米花糖也是大米做的,加上糖,甜滋滋,还有花生米,瓜子仁夹于其中,一咬一口脆。爆米花有一股火的味道,像烧烤摊上洒好孜然的烤茄子。米花糖有一种蜜糖水的味道,像夏天冷饮店卖的奶油冰激凌。其实,看电影也好,看电视也罢,爆米花也好,米花糖也罢,不都是神赐予人间的礼物吗?我们得到神的恩惠,所以可以享受生活,享受生命,不再有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一切的忧愁在光影甜蜜中,一点点消散,只有生命本身的回甘伴随着时光的滴答,留与我们细细品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推着婴儿车渐渐走远,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好像看到一场电影的结局或者是开头。人的一生,从四条腿走路,到两条腿走路,到三条腿走路,最后终于躺平。电影结束,下一场,请留意预告。婴儿车上的小孩呢?他长大有出息的话可以像舞东风的工人一样,找一个正当的职业,凭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自己。没出息的话,就只能像我一样,窝在家中,守着一台电脑,当“坐家”。不管出去工作也罢,留于家中也罢,都为生命,都为神的子女,一样的高贵,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值得珍惜。如果我有一个小孩,我也要为他买爆米花,人参米,米花糖,买一切香甜味美的人间幸福。把我的爱传递给我的孩子,再让他把他的爱传递给他的孩子,爱就这样,一代一代接力,永不中断。
人间,终于在爱的光辉中,甜蜜得好像一场音乐会。
2023年2月19日
创建时间:2023/2/2511:48
标签:父子
四川有一句俗话“顺着猫毛理”,就是教育人要按照规律做事,不要胡来。这句话粗听很有道理,仔细想似乎有侏儒哲学的嫌疑。做人还是要讲究点知难而进,为人不敢为之事的,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为英雄。传说古代的人不敢吃西红柿,他们把西红柿叫作“狼果”,认为有剧毒,吃了就死人。后来有一个人看见鸟雀啄食西红柿,想西红柿应该是可以吃的,试着吃点,并没有事,慢慢大家才领悟到西红柿原来没有毒。所以,有的道理是要分场合,看情况的,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真理,真理本身也在不断变化之中。
爸爸,你到底是一个“顺着猫毛理”的人,还是一个“逆着猫毛理”的人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做过好事,还是做过傻事。难道,真的我受的苦都是因为你的原因?难道这么多年莫先生真的是在报复我,也就是在报复你?你真的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没有道理啊,我们父子俩都应该为好人的,应该为好人的,我坚信。然而,即使我被报复,因为你受报复,我也甘愿,谁叫我们是父子呢?如果我能为你“赎罪”,你真的有罪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今生今世来了你的恩恩怨怨。那么,我们父子俩,终在见面的一瞬,可以相互坦然的来一个大大的熊抱,心和心贴在一起的那种。
人生终有遗憾,没有谁的人生完美无瑕。有遗憾的人生一样可以美丽,有遗憾的人生一样可以精彩。爸爸,你的遗憾是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补一个缺,我给你缝一朵大红花,挡住衣服上的破洞。我的遗憾为什么?我的遗憾为我有可能不会再见到你。那么,梦中我们见一面吧!你告诉我你的三生三世,我告诉你我的悲欢离合。我们互诉衷肠,泪洒西楼。这样,我们终于圆圆满满的成为一对父子。今生的父子缘,来生变两颗湘妃竹,相互支撑,长成一片茂盛的清幽竹林。到傍晚的时候,落下几滴黄昏雨,竹林在雨中潇潇而歌,唱一支婉转的高山流水。
2023年2月18日
创建时间:2023/2/2512:0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标签:我们都要好好的
是否春天到来的时候,你会离去?曾经有人给我这么说过,但我到底有点怀疑。你去了,还回来吗?或者永远和我们说一声再会。我有点想哭,但又暗暗高兴。毕竟,你平安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去吧,我祝你永远幸福,快乐。这个国度将迎来一场风雪,你能去暖和的地方避寒,为什么不去?你没有甩锅给我们,因为这个锅本不是你的,它本来就背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
有的责任需要我们大家来负,有的义务需要我们大家履行。你没有过错,错的为时代,是时代的历史因果。就好像,冬天再冷,总有春暖花开的三月;夏天再热,总有凉爽宜人的仲秋,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我没有看见你离去的背影,你也没有和我道别,但没有关系。我们会再见,再见于天涯,再见于指尖的滴答。你会为我暗洒清泪,还是含恨无语?我难以揣度,但我总希望你好好的,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没有什么的,我会习惯于指指点点,众人评说,他们吓不倒我。
我到底没有送你一份礼物,现实的礼物太难以传达,再说我也没有钱为你购买。我只能写下一些文字,宽慰你的胸怀。我也希望看见我文字的人明白你很善良,你不是一个黑色的人,这点我可以保证。但我人微言轻,我甚至不知道到底会有几个人看到我的文字,十个?一百个?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我能帮到你,不管我们到底怎么样的关系。怎么样的关系?你能告诉我吗?送我一个谜底。
我想你,想你在每一个午夜和清晨。我害怕从此以后,我再不能在电视里看见你,我能叫你一声爸爸吗?不管真的假的。你爱我,特别爱我,我没有感觉到还有任何另外一个人那么爱我。我叫你一声爸爸,你能点一点头吗?你在高位的时候,我不太好意思和你接近,毕竟也要避点嫌疑。如果你已经离去,那么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叫你爸爸,你愿意答应我吗?
我等你的消息,在这个午夜,我会在凌晨的时候打开手机,打开手机翻看网络世界的风云际会。
到底我们欠你,亦或你欠我们,或者两不相欠,我真的搞不清楚。但你就这么离去,肯定是非口舌之多,难以预计。我总想着或许我们能够为你做一个保证,保证你的安全和暖和。总不能过河拆桥,总不能见风使舵,总不能人走茶凉,总不能落井下石。还要讲点良心,还要讲点道义,不然,变成一个黑暗之国,我们大家都是看不到光明的瞎子。
瞎子看不见光明也就罢了,难道连神明都模糊了双眼?为什么要让你有这样的挫折和境遇,冥冥中到底谁在安排?如果,我的文字能送你冬天的一份暖意,那就太幸福了。至少,我还起点作用,不是一个摆设。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流言蜚语,是是非非,不要当回事。让他们过过嘴瘾,让他们发发牢骚,他们不是李煜,写不出王朝的兴衰。或者,让他们嚎几声,那就当听几句秦腔罢了。
你要好好的,答应我,我们都要好好的。
2023年2月18日外一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创建时间:2023/2/2512:06
标签:土办法
我们判断一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有个土办法,当你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你的“罩门”的时候,你观察他下意识的反应。如果他乘机攻击你,他为黑色的;如果他虽然没有攻击你,但看不起你,他为灰色的;如果他有意识的避开你的“罩门”,他为白色的;如果他开始对你感兴趣,想有没有机会和你进行某种合作,他为蓝色的;如果他暗暗欢喜,觉得你是因为信任他,才在他面前露出你的“小”,他为绿色的;如果他心底盘算,你这么弱,会不会被欺负,并且想为你讨一个公道,他为红色的;如果他开始揣度你,你的这个“罩门”是否对他人,对社会有益,并且还想帮你改掉这个缺点,他为金色的。那么,朋友,你是什么颜色的呢?
黑色的人往往具有威慑力,灰色的人让人清醒,白色的人保持社会平顺,蓝色的人比较老道,绿色的人很可爱,红色的人为公平正义的维护者,金色的人最接近神,为神的使者。黑色的人有震慑力,有行动力,是一把天生的刀;灰色的人平衡社会生态;白色的人为社会的主流;蓝色的人适合谈判,弥合社会鸿沟;绿色的人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可爱;红色的人保护社会秩序和公正;金色的人抚平伤口,温暖人间。那么,朋友,你想有个什么颜色的朋友呢?
其实,无论什么颜色的人都值得交往,你永远不知道,你遇到的下一个人是什么颜色。所以,学会和各种色彩的人合作,对你的人生具有重要意义。四川有一句俗话说:那几副颜色~如何如何。意指那几个人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不要小看颜色的融合,当各种颜色的人的力量汇合在一起,会变成金石之力。据说,把几种颜料加在一起混合,就变成紫色,我没有实验过,想来有点道理。也许,所谓紫色,就为改变世界的圣人之色。然而,紫色的那个人,你们发现没有呢?
2023年2月25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521:50
标签:林昭
我做个面膜,严格按照美容教程敷在脸上10分钟,然后我撕下面膜,抹点大宝。大宝和面膜剩余在手上的乳液足够滋润双手,我希望我的手能和我的脸一样“漂亮”。你们肯定以为我很时尚,是个时尚达人。我喜欢韩流而且我又在韩国留过学;我喜欢精美的日本料理,那一个个诱人的寿司。我喜欢美国大片,阿凡达我看三遍。但是,你们错了!我喜欢学韩语,但对韩流持怀疑态度;日本料理我只对拉面感兴趣,而且拉面我也觉得盐份太重;阿凡达我一部没看过,我喜欢《成长的烦恼》。你们问我我的偶像是谁?英国女王还是奥黛丽赫本?铃木保奈美或者张曼玉?你们问错了对象,我的偶像是林昭。
我最喜欢林昭的一句话,这句话我自从看见就记了一辈子。“今天既然来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句话为什么我喜欢?它应该出现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其实都不重要。我就喜欢这种气势,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而且林昭又是个女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无论这种追求是否辽远,我们都需要为之付出毕生的努力,甚至生命。今天既然我来实现我的梦想,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对的,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你可以鄙视她是个莽夫,我也能称赞她为一个英雄。一个为自己的理想,大公无私,一往无前的勇者,而且林昭又是个女学生。酷刑折磨屈服不了她,反而让她更坚强更执着,越挫越勇,永不回头。你难道对这种灵魂没有向往?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被关起来,我就用笔写,写下冤屈,痛骂敌人,而且林昭又是个大城市里的小女生。好吧,你们选择遗忘,但我想念她。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糟糕,黑白颠倒只是暂时,因为林昭的灵魂无处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老了,我真的老了。林昭写《告人类》,我佩服她。但我不打算“告人类”,我没有这种雄心壮志。人类教给我的,永远比我教给人类的要多得多。我有什么资格“告”人类呢?我告人类什么呢?真的告了,可能只换来一片永恒的沉默:一个傻子的提问,一千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我真的老了,我更喜欢暴风雪的天气,躲在林中木屋,点亮一个壁炉,泡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躺在摇椅上,读一本有趣的。也许,10年前,15年前,我也可以像林昭那样写一篇《告人类》,或者“告神”,“告魔”…,怨气冲天,但我现在只想有一点布尔乔亚似的浪漫情怀。写几篇可以登在《读者》,或者《心灵鸡汤》上的粉红色小感悟。我并不害怕林昭,我仍然万分崇敬林昭。但如果我有机会给林昭写一封信,我会劝她投降。真的,劝她投降。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其实就想让她活下来。她活下来,这个世界就可以多一个善良的理想主义女孩。我看着她出狱咀嚼一颗大白兔奶糖的时候,我会由衷的高兴。林昭喜欢大白兔奶糖,那么我可以送她几袋,正好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还剩下几十块。我老了,老成一个懦夫。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处于林昭的地位会多么可怕。不要相信世界满存善意,其实恶毒同样无处不在。如果我们老了,或者残疾了,或者失败了,或者落魄了,或者失势了,或者被打入冷宫了,我们落入一群恶毒者的手中会多么悲惨。年龄让我相信人的恶毒和人的美好并存并真。我总希望瞪羚能逃过大灰狼,而大灰狼路遇一株野草莓,野草莓的种子随风吹散,春天到来的时候,到处都长满红色的草莓。现在让我做出决定的话,我会选择取得一定的地位。不是为名利富贵,是为下一个林昭再落难的时候,我可以拉她一把,哪怕就只是舆论施压。总有点效果吧,总有点顾忌吧。看着林昭因为我而获得生的机会,我会多么自豪。哪怕你们骂我“侏儒”。侏儒救活一个英雄的生命,这个侏儒也不枉此生了,你们说呢?
林昭出场的时候,头上绑一块白布,上面写一个大大的“冤”字。林昭没有屈服,林昭永远坚信自己是对的。但林昭如果能够开悟,她或者能够生存,甚至在经过一段挫折之后,活得很好。我没有去“启示”林昭,因为启示本身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但我还是愿意她活着,活得好好的,活得出人头地。
我脸上大宝香味余存,我相信林昭如果活着,她会喜欢大宝。她也会在每天的清晨和夜晚,抹一点大宝,让大宝伴她一天。因为林昭爱美,她特别爱美,她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就像她喜欢大白兔奶糖一样,能让生活变得更美更甜的点点滴滴她都喜欢。否则,她为什么为她所追寻的真理甘愿付出生命呢?这人世,总有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向林昭致敬,向“今天既然来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致敬。我在幽幽远远的四川盆地,遥送我的女神一个夜晚的深深的祝福。
2023年2月26日
创建时间:2023/2/2611:53
标签:颂
2004年,我大学毕业进入一家单位上班。刚刚脱离象牙塔,踏入社会,我有点不适应,凡俗的芜杂让我疲惫而痛苦。我开始在网上寻找“答案”,我找到一个心理专业网站,里面很多心理学的文章和专业非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我拨通其中一个的电话,但他不大耐烦,好像我的到来让他感到受扰。于是,我又拨通另一个“心理治疗师”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热乎乎的声音。他说他叫颂,现在在南京从事心理治疗。颂听了我的倾诉,给我很多建议,还向我推荐一本当时最流行的书——《犹太人的羊皮卷》。挂断颂的电话后,我很高兴,颂是我见过的心理治疗师中最热乎的一个,我觉得我找到一个良师益友。当天下午,我就去书店买了一本《羊皮卷》,拿回家仔细。
我自单位辞职,到北京,准备去韩国留学。但是当时距踏上去韩国的飞机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百无聊赖。突然,我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趁这个时间,去南京看看颂,也许他真的能治好我的心理问题?说走就走!我买了一张从北京到南京的火车票,于北京西站风尘仆仆的赶赴南京。到南京的时候,正好中午,我坐上一辆公交车到南京市内。我以为我会迷路,结果一番寻找,竟然顺利找到约好的地点,一家旅社。在旅社我见到来南京参加颂训练营的其他队员,一个东北帅哥,长得像电影明星,很帅很洒脱的一个人;一个河北大学生,胖乎乎的,颂叫他坦克;一个大学生的同乡,咋咋呼呼,吆三喝六;一个湖南美女和她的男朋友,美女长相漂亮,男的看着老成;一个结巴的口吃患者,矮矮的,语言行动都有些迟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队员们寒暄一阵之后,却没有见到颂。第二天,颂才姗姗来迟。猛一看见颂有点吃惊,瘦削的脸庞,精干的体格,目光炯炯,语言流利。颂还是那么温和,他对队员们态度良好,看得出来,颂有一定的组织领导能力,不是一般的打工仔。颂开始介绍自己,他说他以前在单位上班的时候,不敢去接电话,因为接电话要经过领导的办公室,他不敢。后来,他终于突破自己,变得现在这样练达。他希望我们也能突破自我,在南京收获一份成功。我完全被颂迷住了,他简直就是我的榜样!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颂一样,活得如此潇洒而自如,也不枉一趟人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颂带我们在南京“训练”。所谓训练其实就是徒步,公开演讲,小游戏和与陌生人沟通。到现在我都说不清楚,到底颂的“训练”有没有效果,我只知道那个星期,过得很爽。东北帅哥向我描述他在家乡的艳遇;大学生一说他所在大学的名字就会结巴;大学生的同乡穿一双一脚蹬,走起路来,啪啪啪的;湖南美女和她男友同我畅谈人生;口吃患者把他的MP3借给我听音乐。时间飞逝,一转眼训练营结束,我踏上北返的旅程。颂到火车站送我,中途的时候,我买一斤驴肉,我从来没有吃过驴肉。临上火车,我提着这一袋驴肉很不方便,我说:“颂,要不驴肉你拿回去吃吧?”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颂竟然爽快的接过口袋。他说他也想尝尝驴肉,驴肉是高档菜,很贵。我看着颂一闪而过的笑容,依依不舍的和他挥手再见。那时我23岁。
1年后,我自韩国回国。我再次想到颂,我想去南京探望颂。QQ上我和颂聊天,颂邀请我再去一次南京,参加他下一场训练营。我欣然赴约,带着两大箱行李,第二次踏上南京之旅。这次,颂鸟枪换炮,集合的地点不再是旅社,变成一间公寓。公寓门口挂着一面金闪闪的牌子——南京颂训练营。颂真的做出点名堂,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寄人篱下的社青,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心理治疗师。我又参加一次颂的训练营,就住在颂的这间公寓里。颂这次好像对我更加热情,他还合盘讲出他的“老底”,颂对我说:“去他妈,我还心理治疗师呢,我连心理治疗师的资格证都没有。”我吃惊的问:“那你非法营业?”颂点点头,接着说:“南京口吃协会其实就是我创办的,现在他们把我一脚踢了,这笔账迟早要算!”我听了感到有意思,好像我也和颂站在一条阵线上,要夺回颂失去的权力似的。
颂介绍他的朋友,网名叫“苹果”的中年男人给我认识。苹果对我很热情,他说:“kevin,我那里买了一大把牙刷,你要用,自己去拿。”过一会,颂悄悄对我说:“苹果的牙刷质量太次,别用他的,小心把牙刷坏。”苹果也是一个外地来宁的务工者,租房住。在颂的公寓,还住着一个叫“勋”的台湾人。勋是来颂那里参加训练营的,训练营结束,勋加入颂的团队。据说勋立志要把台湾的口吃患者都带到颂这里来接受训练。勋给自己印了盒名片——南京颂训练营执行长。执行长是什么职务?一个让我费解的台湾词汇。颂还有两个合伙人,“晓”和“圆”。晓和圆都是大学生,好像晓还是重点大学的在读生。晓和圆当然都为大陆人,颂,勋,晓,圆,四个人组成训练营的基本团队。一天晚上临睡前,晓问我:“kevin,你知道蛰伏是什么意思吗?”“蛰伏?”我愣了愣:“蛰伏就是睡觉!”晓说不对:“蛰伏就是在冬天潜伏下来,在春天再破土而出。”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晓不愧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语文水平真高。圆是南京本地人,说一口南京话。圆的口头禅是:“老侉子。”我问圆,“老侉子”是什么意思?圆说:“你知道呆逼吧?‘老侉子’就是‘呆逼’的意思”。我深深为圆的南京话倾倒,圆是我认识南京的一个窗口。常到训练营来的还有一个武,也是个年轻人,长得就很魁梧,带着他女朋友,三天两头往训练营跑。
一天,颂说他有一个老朋友要来,让我接待下。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美女,穿一身黄色的连衣裙,短头发,看着很精神。美女说:“我叫油,是颂的老相识”。过后,油就经常到训练营来。有一次,我和晓在训练营里,油突然来了,穿了一件低胸的T恤。晓说:“我回学校了”,说完匆匆忙忙的走掉。留下我和油单独在训练营里,四目相对。我感到一阵惊恐,我对油说:“我去网吧上网,你自己休息啊。”我出门直奔网吧而去,把油一个人留在训练营。第二天,我和颂,油,晓,飞一起吃午饭。油说:“我们那里有一种兔儿爷,大家都看不起”。颂隐约笑了笑,我感到脸上发烧。
训练营里还来过一个海南的女生,晓叫她“白菜”。白菜长得很清纯,有一种超脱世俗仙气飘飘的感觉。训练营结束,我加上白菜的QQ,和白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白菜有一天突然看到我在网上写的一篇文章,她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说:“是真的”。白菜不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温柔。我问她“儋州”怎么读,白菜是海南儋州人。白菜认认真真打字过来:“儋州的儋,读单”。我觉得白菜就像一个住在天涯海角的仙女,她浑身透着一股仙气。
晓和圆不常住训练营,训练营里平时只有我,颂,勋和暂住训练营的一个口吃患者“飞”。飞说话严重结巴,但会做饭,平时我们四个人的餐食就由他煮。我和颂去逛书店,颂大大方方买一本我绝对不会买的书——《我是流氓我怕谁?》。书店有这样的书卖?我很吃惊。颂说:“就是要多看这样的书,看了有好处。”我觉得颂很可爱,他从不掩饰他的缺点。和颂在一起,你能够放下防备,因为你感觉不到他的威胁。在一个百货商场的门口,我见到颂的老婆,一个个子矮矮,胖乎乎的女人,很健谈,和颂一样语言犀利。
这一次,我在南京住了大概3个月。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病。我觉得有某种势力想暗害我!我走在没有路灯的暗夜,感觉黑夜中穿梭的摩托车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他像一只狮子一样,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露出朝我扑过来的身姿。我周围好像一瞬间被无尽的幽暗所笼罩,围着我的全为精灵。那天晚上,我把房间的门锁上,迷迷糊糊的过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告诉颂我要走,我要回家。颂很吃惊的看着我,但他没有反对。晓帮我把我的行李提下楼,我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而去。颂没有出来送我,但我不清楚他是否在窗户边张望。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颂。
回成都后,颂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除了问候我的病况,还向我表示同情。我觉得颂就像一只勤劳的蚂蚁,他在春天不断搬运着米粒,糖块和取暖的树叶,到冬天就可以在暖窝里安稳一冬。我是敬佩颂的,他把自己的生活活得有声有色,五彩缤纷。现在颂发达了吗?重回口吃协会了吗?我已经没有他的消息,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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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23/2/2620:03
标签:朋友圈
我第一个见的网友是个南充人,叫喘,瘦瘦的,很健谈,比我大几岁。喘独自在成都工作,租个小单间。我约喘那天,他见我的第一面就笑起来:“kevin,你这么胖啊?”那时刚上大学的我,可能有70公斤吧,确实挺胖。喘带我去提督街的文化宫看“朋友”。在一处幽深的绿化带里,喘告诉我这里很多朋友,他们时隐时现的游荡在公园的深处。我好奇的打量四周,隐约看见树林深处闪过一个人影,一晃又不见。走出绿化带,喘告诉我,他有个好朋友,重庆人绍,问我要不要见一见。我说好,那时的我对“朋友”充满好奇。绍个子高高的,并不瘦,走路扭着胯,很洒脱。我们在街上一边聊天一边压马路,绍指着一个时髦女郎小声骂到:“好骚!仔细扭坏腰!”其实真正扭腰的正是他自己。
喘说他在南充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因为向往成都,才辞职来做蓉漂。喘和绍都很敞亮,他们说话很直爽。喘告诉我:“绍每次和网友聊天,见面第一句就是:我失恋了!然后作悲苦状,次次如此”。我问喘:“绍是1是0?”喘笑起来:“绍是一个大圈圈!”我想绍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个子,得多雄伟的一个1才配得上他。喘说:“好烦,有个人缠着我,我害怕他今晚到我家来。”我听了直迷糊,觉得喘似乎陷入一个单相思乱局中,难以自拔。但我提不出什么合理的建议,只能听喘单方面诉苦。我的第一次面基很愉快,因为遇见喘和绍,我觉得他们为我打开一扇窗户,让我看见了一个彩虹高挂的世界。我之前的世界,其实很灰暗。
几天后,我又约喘出来见面。喘如约而至,这次他没有带绍来。我和喘到一家茶楼喝茶聊天,我们点一壶玫瑰花茶。喘感叹的说:“kevin,你看这些成都人,今天又不是周末,这么多闲人在茶楼里喝茶闲聊,他们哪来那么多钱”。说完,喘似乎想摸摸他的裤子口袋,表示他其实很穷。喘接着和我讲成都的朋友圈,这些都是我之前闻所未闻的。喘说:“QQ聊天室里小孩,学生为多,网页同志聊天室里的年龄都偏大,有50,60岁的老头”。我听了,心领神会,觉得喘把我领进门了。喘说“绍耍了一个BF,叫顶,他们分分合合的,搞不清楚真假”。我默默记住这个名字,没想到过后,我竟然和顶有一次接触。
一天,我在聊天室里瞎逛,遇见一个网友,聊得还行。他约我出来见面,我当时确实不知道他就是顶。我们约在川大门口见面,我问顶:“我怎么认出你,你长什么样?”顶说:“穿黑衣服的就是我”。我见到顶的时候,他确实穿一身黑衣服,很精神。顶瘦瘦的,和绍一身肥肉形成鲜明对比。我和顶约到电影院看电影,看电影的时候,顶突然转过头和我接吻,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和顶接吻,但他趁我慌乱的时候,已经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接着,顶要我坐到他大腿上,他要做1,0。我有点害怕,毕竟是电影院,大庭广众的。但我也被顶搞得有点精虫上脑,只有半推半就的随着他。顶想插入,但我太紧,他努力多次都失败。最后,顶意犹未尽的让我回到自己座位上。顶说:“kevin,我们两个混吧”。我不置可否,因为我还没有出社会,我甚至理解不到“混”的含义。
回家来,我隐约觉得顶就是喘告诉我的绍的BF,但我不敢肯定。后来我又约喘出来聊天,我套喘的话,顶是不是就是绍的BF。喘似笑非笑的说:“你见过顶了?他在做什么?”我说:“我陪他去川大报自考,他想读大学”。喘冷笑一声:“他在我们面前就哭穷,一分开,就有钱读大学了!”我不好意思告诉喘我和顶在电影院的那一幕,太难堪了,好在喘也没细问。
最后一次见喘,是在导游考试的面试现场。我作为大学生想多考一个证,于是报名导游考试。面试结束,我一出门,抬头就遇见喘。喘很高兴:“kevin,你也在这里!”我同样很高兴,我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遇见喘。我们一起出去,又是一路畅聊。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喘,后来我到韩国后还在QQ上遇见过一次喘,我说:“喘,我在韩国留学呢。”喘说:“kevin,还是你行,加油!”我问喘:“你还和绍在一起吗?”喘说:“早分开了,绍偷钱,还偷他妈的香水用,我以后也不想再见他了”我听了,很郁闷,其实在我印象里,绍远没有这么不堪。但我毕竟和他们分开很久,无法辨识喘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喘聊天,此后,我再没有遇见过喘,喘也就这么消失了。
读大二的时候,我见过一个网友,见过他三次。第一次我去他的出租屋,他正躺在床上睡觉,我看见他的床头柜上摆着他昨晚没吃完的烧烤鱼,姑且叫他鱼吧。鱼是外地人,和BF在成都租房住。看得出来,鱼生活简单,出租房里摆设简易,几乎都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来的路上,鱼打电话给我:“你买一只老母鸡来,我想吃鸡了。”我好一阵不愿意,毕竟还没见过面的网友,就已经要礼物。但我还是乖乖买了一只老母鸡,提溜着给鱼送了过去。
鱼从床上爬起来,说:“你帮我到门口小卖部把账还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初次见面的网友,怎么会让我去还账。但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我愚从的天性。我竟然迟疑的真的走到门口小卖部,把鱼欠的10多元钱还了。小卖部的老板娘看着我,诡秘的笑笑,似乎在说,我看透你们这种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来,我觉得很不是滋味,这次面基让我很失望,既没有肉体的发泄也没有灵魂的交流,好像一出荒唐的闹剧。几天后,鱼又约我去他的出租屋,这次还有一个叫笼的大学生。我去的时候,笼正在看电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好像和鱼,和笼都没有共同语言,但鬼使神差的又和他们聚到一起。过一会,鱼和笼都离开房间,我百无聊赖的翻看摆在桌子上的一本笔记本,是鱼写的日记。鱼在日记里倾诉了他对他BF的眷念和仰慕,写得很哀伤,甚至悲痛。我正看得起劲,鱼突然进来:“你怎么看我日记,经我同意了吗?”我不好意思的忙把日记本放下。
最后一次见鱼,是在晚上,他在网吧上网,把我也叫去了。我去的时候,还遇见一个川大的学生,跟在鱼的后面,唯唯诺诺的。我觉得鱼有一种隐形的气质,这种气质能够命令别人为他做事,好奇怪。和鱼一起上网的还有他BF,据说是电子科大毕业的高材生。高材生斜着眼觑我一眼,一言不发。那天晚上很尴尬,我找不到人说话,在鱼身旁转悠几圈,赶忙告辞回家。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鱼了,不知道他和他BF是否还在一起。我还根据鱼的日记,写过一篇短短的同志,发表在“阳光地带”上,这算后话了。
有一天,我大概真的是精虫上脑。我找人419,我在聊天室约了个朋友。那时,连相片,视频都没有。只相互通报年龄,身高,体重,1,0,我就大着胆子去见他。在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公交站台,我等着他出现。我看见一个打扮清爽但神态冷傲的人,从我旁边走过。我以为是朋友,但他没有理我,一晃而过。我又等一会,刚才那个人再次出现。他走上来:“是你吧?”我点点头。他带我走进一所大学,他不是大学生,他是这所大学的工作人员。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是来侦查“敌情”的,看见我还算符合他的要求,他才来见我,不然可能要放我鸽子了。在他的员工宿舍,他打开电脑,放一部A片。他从后面抱着我,我很配合。那是我的第一次,很紧。他努力多次,终于失败,最后他用手解决问题。我以为他会留我在他宿舍过夜,但他说他有点事,要我去外面等他,他马上回来。我和他一起走出宿舍,他很快不见踪影。我傻乎乎的在寒风中等他,当我意识他不会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半夜。我找个网吧,迷迷糊糊一晚,第二天一早回家。这就是我不成功的第一次,回去的路上,我有点后悔,但又安慰自己,这一步迟早要走的。我已经看过太多朋友的心路历程,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知道这个圈子很乱,有的朋友乱得来也许一天要见几个网友。我不太敢这样,我见网友很有节制。一天晚上,我在我们学校附近约一个大专生,他骑着车来了。胖乎乎的,还挺可爱。我和他到学校附近的电影城看通宵电影,我没安好心,我想也许我可以在电影院的掩护下,亲亲他。到电影院时,已经半夜,他很快躺在我的腿上睡着了。我看着熟睡中的他,没好意思“趁人之危”。他一晚上不时的醒过来,看一会电影,点评几句,又趴在我腿上睡着。我和他就这么依偎着,看了一场通宵电影。其实我和他年纪一样,但我觉得他像我弟弟,语言,动作都很幼稚。早上的时候,他睡眼稀松的和我说再见,骑着自行车,一摇一摆的走了。后来,我和他通过电话,但没有再见面。
我还见过一个来我们学校进修的农村老师。那天,他发了他的照片过来,说真的,不怎么样。但我仍然见了他,在电影院的阴影里,他抚摸着我的脚,和我讲他和他朋友的故事。我听了觉得没意义,说我们要不去逛街吧?他摇摇头:“我没有钱,真的,我不敢逛街”。我对他失去兴趣,出电影院后再没有见过这个农村老师。
我不敢太乱,但有时候荷尔蒙作祟,我也会找人那个。原谅我,那时我才20岁。有一次晚上,我约了个朋友,去家附近的小旅店开房。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穿一件破旧的体恤,瘦弱的很,但年纪看上去并不比我小。我说我们来点刺激的,我学网上那一套,和他游戏。他很配合,他说:“你的袜子洒了香水的?”我说:“没有”,他说:“哦”。我没有和他1,0,甚至我连裤子都没有脱。一番稀里糊涂的胡搞后,我和他一起出小旅店。回到家,我用手解决了问题。后来,我也给他发过一次短信,最后就失去联系。
夏天的时候,我认识了皮。第一次见皮,他穿一件白色衬衣,一条老式西裤。我初见他时,有点不敢相信他是朋友,他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那时的我已经见过不少奇装异服,行为招摇的“朋友”。我和皮很快热恋起来,皮夸我长得帅,我觉得皮很温柔。我们流连在大街小巷,酒馆旅社,皮大我6岁,妥妥的哥哥。我下课的时候给皮打电话,皮接电话很警觉,似乎在顾忌什么,说几句话就把电话挂断。后来,我想和他说话,又怕他不接电话,矛盾得很。他有时也给我打电话,但都是晚上。
毕业季的时候,我正考研,我把皮约到我家里来约会,他不是第一次来我家,当然都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他抚摸我的头发,突然说:“你昨天没洗澡?头发有味道”。我回嘴说:“我考研,好忙好累的。”皮拍拍我的肩膀:“考研也要洗澡啊”。皮要我一张相片,他说他会一个人的时候看着我的相片用手解决。皮是我“朋友生涯”里最美好的回忆,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对我说:“kevin,怎么没有早点遇见你呢?”但后来,我们俩的关系没来由的疏远起来,我去韩国之后,终于断了联系。我从韩国回国后,在QQ上要到他的电话,我试着给他发信息,问他还想不想和我见一面。皮回我说:“我觉得你有点胖”。三分钟之后,我把他的电话彻底删除。一段朋友情,无疾而终。
有一次,我在聊天室瞎聊,突然碰见一个离我很近的“朋友”。我约他见面,他爽快的答应。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个子矮矮的,有点胖,看面相并不显小。我又精虫上脑,我和他一起去附近的一个浴室,不是同志浴室,一个普通浴室。我开了一个单间,那天,我真的有点想。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他,我就没了兴致。我记得甚至我都没有亲他一下,和他隔着衣服摸索一阵,我就和他离开浴室。送他走的时候,他突然说:“你给我点钱吧?”我有些气愤,但还是摸了几块钱零钱给他。他拿着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个人很没有意思,他应该不是moneyboy,可能只是突发奇想找我要钱,但还是让我郁闷好一阵。我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从韩国回成都,我想试试自己长得到底帅不帅,于是,和网上的夜店老板聊天。我和他视频,我问他:“我可以应聘到你们那里吗?”夜店老板看看我的视频说:“还不错,你在哪里,什么时候来?”我心里暗爽且乐,和他东拉西扯一番后,把老板拉黑。这件事,让我很后悔,因为这个,我后来终于背上污点。
我见过的朋友中,印象比较深的还有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他和我同龄,看起来似乎长得还有三分像。在电影院,我搂着他,他突然把嘴凑上来和我接吻。我猝不及防,有点愣住了。他很开放,他把他的舌头强行伸到我嘴里,和我湿吻。他的口腔很干净,感觉得出来,他和我见过的很多“普通”朋友不一样。出电影院,我和他溜达春熙路。他开始给我唱歌,他是学美声的,他给我唱一首类似歌剧那样的歌。说真的,他唱得很好,有专业范。回家后,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可能是他的积极主动吓到我,我决定不再和他见面。他在QQ上还给我发过几次信息,但我都没有回他。就这样,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
除了这个学美声的音乐生,我还见过另外几个音乐学院的学生“朋友”。我有一次在聊天室邂逅一个音乐学院的在读大学生“朋友”,那时我也还在上大学,他约我去他的出租屋。我独自到他位于音乐学院附近的出租屋,一进门,看见除了他,还有另外三个人。一个染黄头发的帅哥,一个动作潇洒光脚穿一双运动鞋的青年,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孩。黄头发帅哥和我对视三秒,他看见他的眼中有一种惶恐。当时,我根本反应不过来黄头发帅哥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直到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其实他当时多半知道点我的底细,他害怕围绕着我的那股恐怖力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我约见的那个“朋友”悄悄告诉我,黄头发帅哥是他前BF,现在已经和穿运动鞋的青年是一对。在这个关系复杂的出租屋里面,我觉得有点尴尬。“朋友”不再理我,他和那个年纪看上去最小的小孩进到里屋,我一个人和运动鞋青年和黄头发帅哥尬聊。我觉得运动鞋青年还蛮爽直的,他说话,动作都很潇洒,毫不做作,和他聊一会,我觉得运动鞋青年人不错。黄头发帅哥没怎么说话,我感觉他就是个典型的“小受”,内向,雅静,漂亮而细腻。
风把门吹开一道缝,我看见“朋友”正和那个小孩在里屋旁若无人的接吻。我更觉得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这个时候“朋友”的表姐突然出现。她看见我想走,大声说:“出来,出来,你同学要走”。“朋友”讪讪的出来,好像想解释我并不是他同学,但终于没有说话。
中午,“朋友”,“朋友”的表姐,运动鞋青年,黄头发帅哥,小孩和我一起去路边面店吃面。我悄悄问小孩:“你多大了?”小孩满不在乎的说:“17”我伸伸舌头,惊讶他这么小却这么老练,看样子不是第一天混圈。回来的路上,运动鞋青年好像对小孩很不满,小声的骂他:“混蛋!”小孩应该是听见了,但他头都没有回一下,仿佛并不生气,还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头衔。我找个借口,和“朋友”告辞,运动鞋青年也主动过来和我道别。我匆匆离开这几个关系混乱的人,觉得我还是更喜欢简单一点的“朋友”和爱情。
说到朋友圈的富人和穷人,这又为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我见过的大部分“朋友”都偏穷,可能是因为我见他们的时候,还很年轻,我很年轻,他们也很年轻,大家都不太可能有多富裕。但也有例外,我有一次见过一个英国留学回来的留学生。我一见他,就被他的装束吓一跳。他穿一条看起来很古怪但其实应该算时髦的喇叭裤,一看就GAY味十足。我以为我遇见一个轻佻的浪荡子,但接触接触,我觉得留学生似乎还蛮老实。留学生把他在英国照的相片翻给我看,我看见他在异国淡淡的微笑,有一种颓废的气质。
对,留学生的气质就是颓废,他并不咄咄逼人,但也不是自卑,他像是把自己压抑起来的一个人。对我,他就像一个子爵遇到一个公爵,恭恭敬敬又彬彬有礼。和留学生尬聊一个下午,我肯定他不是我的菜,但我也不讨厌他。晚上,他带我到成都最有名的1+1去看表演。表演很庸俗,没有美感,也没有狂热的欲望,显得干瘪而荒谬。像几个刚进城的农民非把自己打扮成罗密欧和朱丽叶,演一出英国皇家的爱情剧。
到晚上9点过,留学生悄悄对我说:“我们去开房吧?”我愣了一下,本能的反问他:“你是1还是0?”留学生直视我的眼睛,肯定的说:“都可以”。我一阵郁闷,但我几乎没有犹豫的说:“我累了,我要回家,我们QQ上聊吧”。和留学生告别后,我没有和他再聊过,可能连友情都算不上存在,我们就这么匆匆别过。回想起来,我觉得留学生是一个气质独特的人,他肯定家境富裕,性格却比较压抑。我觉得他适合做一个一般朋友,但肯定和爱情无关。
我见的最后一个网友,是我27岁的时候。那天早上,我在QQ上闲聊,突然一个朋友在QQ上给我放A片,看得我热血沸腾。然后,我就遇见他。我约他419,他爽快的答应。在他的出租屋里,我和他1,0。那天我真的是精虫上脑,一般我1,0的时候不多。结束后,我黯然离去,甚至都没有和这个“朋友”有交流。就像街上两条狗碰见,相互亲密一番后,各自跑开。有时候想想,“朋友”的世界真的挺荒谬的。之后,我再没有约过朋友,自现在10多年了。一次,我对一个网友说:“我有10多年没有约过人”,他不相信,他说:“你忍得了?”我笑笑,什么忍得了,忍不了,荷尔蒙分泌的旺盛期已经过去,我开始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