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得……陪孩子,但眼下不敢提这茬,怕又遭到灵魂拷问答错话。他犹豫着把一些话咽回去,祸从口出,还是少说多做吧。
宁好见他吞吞吐吐,还是以为他遇到事了,旁敲侧击劝两句:“你要是宋云开,要卖公司,我不拦着你。可你是创始人,把公司卖了,难道让宋云开去搞研发?你现在是有重任的人了,做决定前要深思熟虑,做事情不要动不动想着半途而废。”
闻斯峘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那你会……半途而废吗?我看你不提复仇,把云上也扔一边了。”
宁好松下一口气,擦去手上多余的面霜,坐进被子里:“我有自己的时间进度。这一阵在公司干耗着也不会有进展。”
“哦,我还以为是因为和我闹别扭呢。把闻家昌急坏了,他一急就来逼我。”
宁好今晚对他态度好一点,关心他压力大,提问会正经回答,不再说什么都夹枪带棒地赌气,他尾巴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可那两个字还是不敢提,烫嘴,提一次像捅他一刀似的。
宁好存心逗他,漫不经心看着手机揶揄:“原来你来找我都是被逼的。”
“哪能呢!我来找你还需要人逼?巴不得一秒也不跟你分开。”他靠在床头,眼珠转过来,“今天是过年,可以破例让我抱抱吗?温馨地抱一下。”
“不行。惩罚怎么能破例?”
“哦。”
沉默几秒,他想起什么,起身翻翻枕头,枕下有两个大红包,一边一个,他又掏出个小的放在她枕头下:“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个。”
“哪有你给我的道理?”
“想给就给,不讲道理。”
宁好拿他没辙,把枕头盖上了,讲道理地说:“云上的事你不用替我操心,我只想让闻家昌焦虑,你不必焦虑。我早和你说过,按部就班体现不了我的重要,要起死回生才行。”
他若有所思:“噢——就像电视里追女生,走场路线是追不到的,需要找小混混来威胁到她的安全,再演一出英雄救美博取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