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连忙来到秦皇后的身前,低声道:“奴婢有要事禀告,与这容欢有关。”
秦皇后本以为容欢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婢,可一瞧春彩这副警惕的神色,顿然明了,将宫中的人都退下后,语气轻飘飘地问道:“你可是知晓这容欢是何人?”
春彩回想起那日在长春宫听闻的,至今仍难以置信,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只会觉得传信之人是在胡编乱造。
“到底是何人?”
听得流莺的催促,春彩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道:“娘娘有所不知,容欢此人可是永泰长公主的贴身宫婢。”
“这便有何稀奇的!”流莺对于春彩说的嗅之以鼻,不耐烦地道。
春彩摇摇头,继续道:“可她如今却在燕王妃身侧当差,还是贴身侍婢。”
流莺再次翻了个白眼,正要出言止住春彩的话头,秦皇后摁住了她的手,“听她说完。”
流莺再是不耐烦,也看在秦皇后的面子上,忍下了要将春彩赶出殿内的冲动。
春彩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确保殿外无人偷听后,才俯身凑到秦皇后耳边道:“容欢伺候之人是永泰长公主!”
“这是何意?本宫为何听不明?”秦皇后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愣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流莺直起身子,轻嗤道:“你要再说半句废话扰了娘娘养身子的时辰,勿怪我将你打发走。”
春彩误以为流莺不信她所说,解释道:“奴婢说的千真万确,那日燕王妃被莞贵人亲自拆穿了,且还当着燕王的。”
闻言,秦皇后算是醒悟过来春彩所言之意,可明晰后,更是惊恐不已。
“燕王妃是永泰长公主!”秦皇后双眸睁大,不确定地道,声音微微发颤。
“万不可错!”春彩郑重地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道。
秦皇后忽而觉着脑子里乱糟糟的,燕王妃和永泰长公主的面容在她脑海里不断地盘旋,一会是温婉,小家碧玉的容貌,一会是张扬嚣张,明眸皓齿的娇纵公主。
可细细联想起来,谢珩的种种怪异行迹,除了用这一缘由来解释,再找不出旁的缘故来。
这一瞬间,秦皇后只觉细思极恐,在惊恐之外,还有深深的恨意。
容欢在宫里这便意味着她的主子永泰长公主也在宫中,而谢珩并非因为这个宫婢丢下了她,是因着永泰长公主。
兜兜转转,不想她的敌人原来一直便是谢宁莞!
如今,她越发后悔,当初为何没有下狠手,将她烧死在万佛殿。
她还是公主时,自个便被她瞧不上,明明同为贵女,却屡屡被冷落,哪怕自个成为了皇后,还会因她被谢珩冷落。
那次,还因发现了谢珩爱慕她的秘密,险些被落了胎。想到这儿,她又念起了夭折的孩儿,心中的恨意更甚。
桩桩件件,皆因她谢宁莞一人,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盛满怒意的双眸渐渐泛红,长指掐紧被褥,暗自发誓,势要让谢宁莞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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