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福直接撕破脸，老虎不发威，真当自己是病猫呢！他这段时间低调，不代表他就是没脾气的人。当初贾家跟林家不对付，他可没少折腾贾东旭，弄到最后，最先顶不住的不是他林家福，而是贾家。虽然贾张氏没有公开道歉，但却再也不敢公然搞事情，只敢在背地里口嗨两句。眼前这人跳出来这般诋毁自己，真当他是泥捏的了！“家福，你先别急，别发火啊！”闫埠贵赶忙开口，试图拦下林家福。今儿这次的全院大会，林家福才是重点。四合院里的十多户人家，论人脉，谁家也比不得林家福。想要给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弄到粮食，还得看林家福。只是，闫埠贵没想到的是，这全院大会刚开始，便因为猪队友的自以为是，陷入了困境。“二大爷，我一点儿都不急！”林家福止住脚步，回望了闫埠贵一眼，继续说道，“这全院大会，我呢，觉得也没啥意思，就不待了，你们慢慢商量！”全院大会又不是什么必须参加的大会，林家福愿意配合就配合，不愿意配合，谁又能把他怎么着？难道四合院的人还能去街道或者轧钢厂告自己？好吧，即便是有人去写了匿名信，但又能把他如何呢？总不成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没有去帮扶那些所谓的困难户，他就成了十恶不赦之人吧？再者，林家福的饭量之大，轧钢厂可不少人知道，即便是更上面的领导，也是见识过林家福的能吃模样。因为他的这个能吃，领导可还特批提升了他的定量。只是这一次的定量降额，因为没有特批，林家福的定量跟其他人也就一样了。林家福走的很决然。而他的离开，也带动了一些人跟着离开。一对一帮扶，这的确是好事儿，但问题是，被帮扶的人家日子要松快两分，可那帮扶的人家，就要受到影响了。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没点觉悟的人做不来。四合院里的这帮人，能在剧情里坐视贾家吸血吃绝户，能是什么好人？所以，闫埠贵这绝妙的好主意，自然是不可能通过。毕竟谁家日子好过，谁家日子难过？这可是很要命的事情！全院大会最终不欢而散。闫埠贵回到家，杨瑞华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好看，闫埠贵注意到自己媳妇儿的眼神，就望了她一眼，道：“你也觉得我这法子不成？”“当家的，你觉得能成吗？”杨瑞华这次也是对闫埠贵有些不满。“明明咱们之前想的是，让林家福帮忙弄点粮食回来，即便是价钱稍微高一点都成！”“你咋就忽然改口了呢？”杨瑞华是真的搞不懂。闫埠贵一脸的尴尬，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是忽然间脑子抽了，想到了易忠海跟刘海中，他们是轧钢厂去帮扶红星公社的积极分子，他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在四合院也弄个帮扶，既能解决问题，还能帮四合院赚一波名声。可他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弄砸了！“我这不是没想到嘛！”闫埠贵也是后悔啊。本来，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林家福帮忙弄点粮食来给大家伙多点口粮，日子不至于太难过。可一时之间猪油蒙了心，起了贪婪之心。“当家的，还是想想怎么办吧！”“你这次，可是把林家福给得罪了！”“那孩子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杨瑞华是真的担心啊。别看林家就只一个林家福在四合院里住着，但是这前院里，赵立山、陈芒种都跟林家福交好。要不是林家福不愿意多事，那么，这前院的管事大爷可未必就是他闫埠贵的了。“没事儿的！”闫埠贵微微一笑，道，“到时候，我只要说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就行了，反正也没人知道！”“还有啊，说不定，这还是个好事情！”“老祖宗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闫埠贵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的自得，“这次的这个主意有点过分，那么，我再去找林家福，请他帮忙弄点粮食回来，这可就是退了一大步，他应该就不会拒绝了！”“当家的，你会不会把事情想太简单了？”杨瑞华并不觉得事情会像林家福想的这么简单。这么些年，林家福是个啥样的人，他们住在一个院里，可是了解的挺多。说白了，林家福这个人吧，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好好说话，他也会好好回应。可若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他心里不舒服了，那么，他肯定得找回场子。当初，林家福还是学徒的时候，就是个无赖混子一样的性子，也就是娶了媳妇儿，这人才慢慢变得不一样了。但这人吧，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变化的。岂不闻老祖宗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闫埠贵一脸的成竹在胸，道：“放心吧，我还不了解林家福吗？”“这个事情，你就瞧我的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林家福说这个事情？”“等会儿就去！”闫埠贵表情镇定，“打铁要趁热！”“这个时候，林家福肯定还在气头上，我去解释一下，把姿态放低一些，让他得了面子，那么，这事儿也就好办了！”在为人处世这一点上，闫埠贵也算是弄明白了。……在闫埠贵跟杨瑞华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林家福也在跟秦淮茹说这个事儿。当秦淮茹听到有人想要自家帮扶院里别的人家时，她就来了火气，觉得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家福哥，他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秦淮茹是真气愤。这样的年景，谁家的日子都不宽裕。定量减少，不是单纯的谁家减少谁家不减少，而是所有人家都减少了。他们家虽然都有定量，但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需要营养的时候，靠着那点定量哪儿能够？就他们家日常吃的那些东西，不知道她家家福哥费了多少心思才弄回来，还要帮扶别人家，凭什么啊？要是院里的人帮了他们家忙，现在他们帮他们一把，这叫情理使然。可问题是，这几年里，院里的人可没帮他们什么。当初她娘家人来闹事，来败坏家福哥名声的时候，院里的人没说帮着他们说话，反而在背地里没少念叨。也就是他们怕家福哥，不敢在家福哥面前说，只敢在背地里嘀咕。而她听到了几次，因为事情是她娘家人惹出来的，她也没脸去跟自家男人告状，只能默默受着。“这个时候，谁还要脸啊？”
听到秦淮茹气鼓鼓的话，林家福直接被她逗笑了，“大家都吃不饱，要是不要脸就能填饱肚子，我也会不要脸的！”秦淮茹听林家福这么说，也是被逗笑了。“家福哥，那，这次之后，他们是不是就会消停了？”“不会！”林家福呵呵笑，“我估摸着，二大爷过会儿就该来咱们家了！”“来干什么？”秦淮茹微微皱眉。刚才林家福都已经说了，刚才全院大会上，闹得可是不大愉快。按理说，她家男人让闫埠贵这么没脸，对方应该是记恨上她家福哥才对。“做生意嘛，都是要讨价还价的！”林家福轻笑。虽然不知道这个一对一帮扶是谁提出来的，但林家福只想说，这人不是蠢就是坏。这样的年景里，大家都不容易。不管是怎样的人家，都不敢明着表示自家的日子过得不错。不患寡而患不均！要知道，就算是这一对一的帮扶，也是不同的。比较嘛，无时无刻不在的。不管是谁主持的这个帮扶，一旦有了比较，那么，事情也就出来了。所以，这事儿不管初心如何，林家福都不可能让它成为事实。秦淮茹听了林家福说的这番话，聪慧如她，也是很快明白了林家福的意思。两人这边还在聊着，东跨院的院门就被敲响，院子里的两条狗跟着发出了叫声。“来了！”林家福看了秦淮茹一眼，起身向外走去。秦淮茹则去取了暖水瓶过来，给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她就去了里屋。林家福开门，看到来人真的是闫埠贵，心里就明白这一对一的帮扶，应该是闫埠贵提出来的。虽然不知道闫埠贵为什么会提出这么蠢的法子，但闫埠贵作为管事二大爷，也算是院里的长辈，林家福也就没有点破。“二大爷，你咋来了？”“里面说吧！”林家福请了闫埠贵进门，引着他直奔堂屋。堂屋的茶几上，两杯水还在冒着热气。“二大爷，坐！”林家福落座，然后招呼闫埠贵坐下说话。“家福啊，今儿这全院大会上的事情，你多担待！”“这段时间，大家伙的日子都很难熬，都是饿的！”“二大爷，瞧您说的，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林家福面带微笑，“大家伙的日子都难过，我可太知道了！”“你看我家，这孩子一个个的嗷嗷待哺，我也是愁得很呐！”猜到了闫埠贵是为什么而来，林家福肯定不能让对方先开口，果断来了一波诉苦。闫埠贵没想到林家福居然这么说，开口就堵了他的嘴。若是换了一般要面子的人，这会儿估计也就不会再把来意道明，但闫埠贵可不是一般人。面子，闫埠贵自然是要的。但是呢，更多的时候，闫埠贵更想要的是里子。事实上，剧情里的闫埠贵就是如此，面子在他这里，永远不如里子重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成为四合院门神，见人就想要薅羊毛。“家福，你人脉广，路子野，能不能想办法帮咱们院弄点粮食回来？”“也不要多了，一家能多个三五斤的口粮，就行了！”闫埠贵还是道明了来意。林家福听到闫埠贵的话，直接翻了白眼，道：“二大爷，您这是没睡醒么？”“一家三五斤的口粮，您知道这是多少吗？”林家福不差这点口粮，但问题是，凭什么？就院里某些人对他的态度，还想他帮着弄口粮，他除非是脑子进了水。“家福，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老话说得好啊，远亲不如近邻！”闫埠贵还试图说服林家福。林家福赶忙摇头，道：“二大爷，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家没什么远亲，亲戚们住的都挺近的，我要是有什么事儿，他们也都能帮得上忙！”他工作忙的时候，冬天家里的白菜、煤炭什么的，都是他妈带着两个弟弟，还有胡彪他们几个人帮着弄的。至于这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呵呵，也就是傻柱还在四合院的时候，过来帮过几次忙，至于其他人？还真的没见他们帮什么忙。当然了，这些人可以说，他们自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也可以说，他们想帮忙来着，但搭不上手。可不管怎么说，没帮忙这是事实！“家福，你这不是抬杠吗？”闫埠贵被林家福的话给噎到了。林家福耸了耸肩，道：“二大爷，真不是我不帮忙，而是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能上哪儿去口粮？”“而且，粮店也是有口粮卖的，就是价格高了点儿！”“哦，对了，黑市也有粮食的！”林家福根本就不怕闫埠贵有什么不满。当下这个年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闫埠贵苦着脸，道：“家福，你就帮帮忙，总不能看咱们院里饿死人吧？”“二大爷，你这话说严重了！”林家福板起脸来，“以现在的定量，想要饿死，还真的不可能的！”“除非有些人啊，把自己的定量给倒卖了！”这可不是林家福胡说。而是，事实！因为定量降额，粮价逐日拔高，就有些人吧，把自己手里的细粮转手卖了，甚至还有些人为了赚钱，连粗粮都卖了一些。自己的定量卖了，换了钱后，忽然发现家里的口粮不够了，若是想要重新去买粮，花的钱更多，这才着急起来。闫埠贵听了林家福的话，表情更加尴尬。他，就是卖了细粮的人。当然，闫埠贵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换取粗粮，把家里人的肚子给填饱。粗粮虽然不好吃，但至少能把肚子给塞得更满一些。饿肚子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这人啊，真的饿极了，是什么都能吃的。闫埠贵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所以在定量降额后，他就开始准备，细粮票都卖了，换了钱，去买了粗粮。也正是凭借他的一番操作，闫家的人还没体会饿肚子的滋味。但是，如果不能再多些口粮，那么，用不了多久，闫家人就得把饭量再往下降低一个标准。粗粮都只能吃个水饱，想要做点什么，别提多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