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就说，要怎么才能回去做菜吧？”食堂主任在短暂的惊慌后，也回过神来，傻柱这是在针对他呢！“主任，我这手都受伤了，你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你吧？”傻柱并没有因为食堂主任的示弱就真的说条件，而是准备把自己手伤了的事情给坐实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肯定得打回去。这就是傻柱的性子。娶了袁扶娣，他的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但这并不意味他没有脾气。“傻柱，你别忘了，你媳妇儿也在轧钢厂上班。这次，我不好过，你觉得你就能好过了？”食堂主任定睛看着傻柱，“招待餐出了岔子，我这个食堂主任固然难辞其咎，但你作为厨师，责任比我更大！”温言细语说不成，食堂主任干脆换了套路。敬酒不吃，那就上罚酒。“主任，我记得前些天，咱们食堂还有两个厨师能做招待餐的，你说，领导要知道你的小动作，他们到底是怪你呢，还是怪我这个手手伤了的厨子？”傻柱呵呵笑着。跟他玩儿硬的，当他害怕么？再说了，他请假在前，这是食堂上班的人都知道的。领导来视察，这是临时突发。本来呢，食堂两个厨师，即便是一个请假，另一个也能顶上去，但现在，另一个从轧钢厂离开了。为什么离开？食堂主任最清楚！这其中的原委稍微一查，也就清楚明白了。扑通！食堂主任直接在傻柱面前跪下了。“何师傅，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认错！”“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了这份工作啊！”食堂主任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干脆利落地给傻柱跪了。“主任，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可受不起您这大礼！”傻柱麻溜儿地将食堂主任给拽了起来，用的是左手，毕竟他右手手伤了，不能用力的嘛！“主任，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帮不了你！”“你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没用。我要是你，就抓紧时间去找个厨子临时顶一下，这总不是什么难事儿吧！”傻柱没答应食堂主任的请求，但也没对这事儿不管不问，而是给他支了一招。食堂主任闻言，眼前一亮，忙不迭地道谢，然后匆匆跑了。从傻柱这边离开的时候，食堂主任也是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犯糊涂呢？傻柱不得行，他可以找人临时顶一顶的嘛！这下倒是好，白白丢了面子。“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事儿，咱们没完！”食堂主任心里把傻柱给记恨上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傻柱看似给他支了招，实际上是给他挖了个大坑。若是他足够聪明，或者还能避开这个坑，不然的话，他就等着倒大霉吧！……林家福此刻的心情还是挺微妙的。从轧钢厂离开后，他不是没有回来过轧钢厂，但这般正式地作为领导回来视察，还是头一次。尽管林家福不是此次视察队伍的带头人，但是，带头人是对他十分赏识的大领导。即便是林家福没想狐假虎威，可架不住领导抬举啊。“小林，你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吧？”大领导笑呵呵地看着林家福，“这里是你最早工作的地方，我就不拘着你了，自己到处走走看看，跟以前的工友说话去吧！”“领导，谢您了！”林家福可不认为领导是真的想要他到处去叙旧，明显是让他借着自己以前的身份，对轧钢厂的情况做一番更深入的调查。“去吧，去吧！”领导挥挥手，就把林家福打发了。而陪同他们一行的轧钢厂领导们，却是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很想安排个人跟着林家福，但又不敢。林家福对轧钢厂的情况，其实一直都比较了解，毕竟老父亲如今可是锻工车间的车间主任。再有，王建国在财务科上班！更别说，这轧钢厂还有他的徒弟们。林家福跟大部队分开后，就在轧钢厂内溜达了起来。他正在考虑自己到底是先去找王建国，还是去找几个徒弟，又或者去见见他师傅刘成，就看到了一个熟人。许大茂！别看许大茂的年龄比傻柱还小点，但这家伙的个头是真的窜得快。不了解他的人，但看他的身高，绝对不会认为这家伙还是个孩子。有点意思啊！四合院里的两个冤家，傻柱长得不高，面相显老，任何人见了，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傻柱的年纪不小了。而许大茂这边，虽然年龄小，但个子高，依旧会被认为是个大人。林家福瞧见了许大茂，但许大茂并没有瞧见他。“大茂！”林家福想了想，直接喊了许大茂一声。许大茂正走着，听到有人喊，也就站住了脚步，回头张望，倒也很快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林家福。“家福哥！”“你怎么在这里啊？”许大茂看到林家福，立刻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过来有点事儿，你这是干啥呢？”“这上班时间，你一个人在厂子里这么溜达，就不想上进了？”“家福哥，冤枉啊！”许大茂听林家福这么说，赶忙喊冤，“这是准备去仓库领放映机，今儿厂里有领导来视察，厂长喊我准备放电影呢！”“家福哥，我跟你讲，我现在放电影的水平已经很高了！”“不错嘛！”林家福听许大茂如此说，对他也是高看了一眼，这才跟着许富贵学了多久啊，都能给领导放电影了。同样是放电影，但给领导放电影跟给普通人放电影还是不一样的。给领导放电影，必须保证质量，不能出岔子，不然的话，那就是丢人了。“你爸呢？”“我爸去乡下了！”许大茂嘿嘿笑，“要不是我爸去乡下了，这差事还轮不到我呢！”“轧钢厂不就一台放映设备嘛，你爸没带走？”林家福愣了下，有点诧异。
“我爸不是去乡下公干，说是有个老朋友家办事儿，我爸是过去喝酒的！”许大茂很自然地给出了回答。如果是一般人，林家福也就信了。但许大茂说的是他爹许富贵！许富贵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虽然脑子活泛，但还是有点鼠目寸光。他交往的人，基本都得死跟他有利益往来，或者是能帮他弄到好处的人。至于别的什么人，许富贵是基本不带正眼看的。那么，问题来了，到底什么样的老朋友，值得许富贵这么巴巴地跑去乡下？当然，林家福也就是想了这么一下，没有多问。毕竟这都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事儿。“那你今天可得好好表现，这可是露脸的机会！”“家福哥，这还用你说，我肯定会把握好这次机会的！”许大茂嘿嘿笑着，显然是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林家福打量着许大茂，叹了口气，道：“大茂，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儿，你是不是没当回事啊？”“什么事儿？”许大茂表示不是很懂。林家福抬手点了点对方，道：“行吧，你啊，将来后悔吧！”许大茂的身体依旧很虚。而且，这份虚，比起之前，更严重了。只是，他应该是吃了什么药，这药呢，有那么点固本培元的效果，只是，药效跟不上他的消耗。“家福哥，你别吓我！”“我身体好着呢！”“就那几十斤重的放映设备，我一个人轻松摆弄！”许大茂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虚，相反，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强大。林家福懒得跟他废话了，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不跟你胡扯了啊，我还得去办点事儿，咱们得空再聊！”“家福哥，那回头聊！”许大茂挥挥手，快步赶路。林家福则直奔钳工车间，先去见了自家的师傅刘成。刘成的技术也提上去了不少，是六级钳工，但距离七级钳工，还是差了些水平。不过，他是一点不着急，他在钳工车间的一众高级工中，算是比较年轻的，未来的成长空间还是很足。林家福到来，可是把刘成高兴坏了。“师傅，您这身子骨瞧着比以前还要好些啊！”林家福可不是单纯的说好听的，刘成的精气神瞧着的确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刘成嘿嘿笑，道：“我啊，这叫心宽体胖！”“您有啥好事儿？说出来，让我也跟着高兴下？”“你师姐总算是说了人家，我可是了了一桩心事了！”刘成这么一说，倒是让林家福小小吃了一惊。果然啊，他这只小蝴蝶的到来，真的是改变了不少人的人生轨迹。在原本四合院的剧情里，易忠海可还准备撮合傻柱跟刘玉华的，但傻柱瞧不上。如今，傻柱娶了袁扶娣，很多事情都变了。“师傅，这可是大喜事儿啊，我今儿要是不来，您是不是都不打算通知我啊？”“怎么可能？”刘成瞪眼，“我可还想着到时候，你给你师姐撑场子呢！”刘成这话说的可是实话。他带的徒弟不少，但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就一个林家福，其他的都还在轧钢厂钳工车间干活儿呢！“师傅，那咱们可说定了啊！”林家福对刘成是真的挺感激的。想当初他挺顽劣的，但在钳工技术的教授上，刘成对他的教导，那是真的用心了的。跟刘成聊了好一会儿，林家福又跟几个徒弟唠了唠，这才离开钳工车间，去了隔壁的录音机厂。这一回，林家福没有找任何人，而是悄咩咩地转了一圈，了解了下录音机厂的实际情况。总体而言，很不错！所有人的赶紧都很足，毕竟这可是创汇的产品，从上面的领导到……在轧钢厂转了一大圈，林家福才回去跟大部队汇合。而这个时候，也到了午饭的时间。林家福还以为能尝尝傻柱的手艺，结果等菜上桌，林家福就知道，这不是傻柱的手艺。不过，这位师傅的厨艺也不错，只是这人专精的是鲁菜，跟傻柱专精的川菜，到底是不一样。“小刘，你们该不会是专门从丰泽园请的厨师来做的这顿饭吧？”大领导吃了几口菜，就看向了旁边作陪的刘厂长。刘厂长很懵逼，这个问题没法回答。“领导，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厂的厨师，何雨柱同志专精的事川菜，今儿怎么上的鲁菜，我得去问问才能回答您！”“那就问问！”大领导放下筷子，微笑看向刘厂长。刘厂长立刻去找了食堂主任询问情况，食堂主任自然是趁机给傻柱上眼药，说是傻柱仗着食堂就他一个能做招待餐的厨师，恃宠而骄之类的。刘厂长可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听食堂主任的鬼话。他问了食堂的几个人，最终确定一件事情，食堂这边原本有两个可以做招待餐的厨师，其中一个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走了，剩下一个便是何雨柱，今儿一早就请假了。“王德发，回头，我再跟你算账！”刘厂长也是从底层干起来的，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门道。食堂主任听刘厂长这么说，额头的汗珠子一下就冒了出来。“厂长，你听我解释！”“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解释！”刘厂长目光犀利地瞪了对方一眼，“这事儿，回头我会听你好好解释，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我跟你没完！”食堂主任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刘厂长匆匆赶回，跟大领导做了解释。“下不为例啊！”大领导听了刘厂长的解释，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毕竟这种事情没法说。饭后，众人从轧钢厂离开，大领导就跟林家福询问了他对轧钢厂的调查情况。林家福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体而言，轧钢厂的情况挺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就没发现什么问题？”领导笑眯眯地看着林家福。林家福想了想，道：“领导，这个，我还真的不好说！”“您知道，我是从轧钢厂出来的，我爸还在轧钢厂上班，轧钢厂的情况，我可真的不适合多说！”“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领导抬手点了点林家福，“你就不担心我对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