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呢,眼瞧着路途一里一里远了,他的心象被扯成了长条子,一头挂在她身上,一头却要往前走,越走越扯得疼。
副将曹天明过来请示:“皇上,可以启程了。”
墨容澉嗯了一声,把那些伤春悲秋都压在心底,起身上马,他下意识的往远处看了看,喂草的小马夫已然不见了身影。他怅然回眸,在心底自嘲,居然要借他人以解相思之苦,借的还是个男人,真是没出息透了。
已是深秋,天黑得快,气温也下降得快,越往北,气侯越冷,日头刚落下,天地间就蒙上来一层雾霭,哪怕离得不远,面对面都瞧不清,趁着还有些光亮,曹天明忙叫扎营。
皇帝的行营与旁人不同,巨大的牛皮账顶,开着天窗,铁梢子打进地底下,把行营稳稳的直立起来,牛毛绳拉得绷绷的,遇到再大的风也不发颤。
行军路上除了走路就是吃和睡,厨子也是宁九安排的,怕皇帝吃不惯,特意从御膳房挑的人,单独给皇帝做小灶,山珍海味皇帝吃得多了,倒怀念从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吩咐人去山里打野味,不论是烤还是炖,都香得让人吃了一回想二回。
行营里掌了灯,皇帝在灯下看书,听到有人在外头报,“皇上,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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