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城的身份，李先生有想法吗？”“我猜测，应该是E国人。”李济面色也认真了不少，虽然跟南边境相邻的是b国，但他并不认为是那边的人。虞念露出点点笑意，这人还怪敏锐的。她查了最近一个月跟南省官方达成合作的几家外企，其中有两家根本达不到资质。只是个在b国的皮包公司，抽丝剥茧后亦是指向E国。听到这个答案，闻人凛下意识的看向虞念。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便知她也是如此想的。闻人凛不由得神色有些凝重。E国人，算是老对手了。他们因为虞念吃了不少亏，若是知道虞念在这，只怕会想办法对她下手。“李兄，那个庄老二，详细说说。”先下手为强，李济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他们，未必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若是可以，他想跟李济合作先吃掉庄老二。把那些人直接干掉，林省的调查组已经正式开展工作了。毗邻的南省也跟着气氛紧张，他推测那边应该也不敢轻易派人过来了。所以把境内这批人处理掉，应该能安生到调查组离开。回了京都，到了自己地盘，那任他来多少人也不惧了。接下来，李济在给闻人凛讲庄老二的情况。虞念没有再插嘴，毕竟黑吃黑这事儿闻人凛擅长，不需要她指手画脚。虞念拿出手机给在酒店的公爵发信息，让他查跟那两家外企有关的消息。有共同的敌人，李济跟闻人凛是一拍即合，两人又商定了不少细节。虽然李济对林城给那天上掉的馅饼不敢碰，但对闻人凛画的大饼还是很敢吃的。而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个道理他是懂得。这也是他能做到现在这么大的原因。他能看出来闻人凛要动庄老二的决心，他若是不合作，闻人凛也会找上别人。那这大饼可就连点渣渣都轮不到他了。接下来几天闻人凛都早出晚归，跟李济部署这事儿。虞念则是在查跟那两家外企有关联的高官，也有了些头绪。在南省待了三天后，虞念要返回林省，出席第一次的调查座谈会。她身为组长，这时候再不露面就说不过去了。闻人凛也不嫌麻烦，坚持要送虞念过去，他自己再返回。虞念这次回林省，除了座谈会，还要走访霍省跟张副省家里，以及亲自问询何家人。其他的相关人员调查组都已经去过了，上面那两位还是要虞念亲自去比较合适。座谈会结束后，调查组的人跟两位省长确认好时间，第二天上午便先去了张副省家。两人都很配合的空出时间，在家里等调查组上门。霍家人口简单，就霍正光夫妻俩，外加一个厨师一个阿姨。虞念上门的时候，邬君梅着实吓了一跳。霍正光是严格执行保密条例的，也从不会在家里透露跟工作相关事宜。所以邬君梅并不知道虞念会过来，刚要出声打招呼便被霍正光打断。“这位是中央下来调查何立业案子的虞组长。”“虞组长。”邬君梅跟着喊了一声，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霍正光说什么她听什么。
“你们在这里谈，我回避。”霍正光把虞念跟两位随行的记录人员带进客厅坐下，自己便去了书房。虽然他不避嫌也没什么问题，但这人向来循规蹈矩。“啊？好。”邬君梅有些懵，其实若是别人来还好些，作为省长夫人，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面对虞念难免有些不自在。“霍夫人不必紧张，例行公事。”虞念淡笑一声，便开始了询问。问了些他们家的基本情况，然后话题就绕着他们的邻居何立业家展开。平时关系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类。邬君梅也都如实回答，顺利的结束跟邬君梅的谈话。虞念又去了楼上书房照例问了一遍霍正光。跟霍正光的谈话结束后，虞念让随行的两个人去问询家里的阿姨跟厨师。她刚好有事想跟霍正光聊聊。“霍省，有空您也关心下霍市长。”虞念放松了下姿势，坐在霍正光对面，似是闲聊的开口。“南川怎么了？”霍正光微微蹙眉，他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儿吧，他没收到消息。“何家的千金爬上他的床，啧，差点就把他拉下水呢。”虞念知道他不清楚这事儿，这个节骨眼上，霍老肯定不会跟他说，也会勒令霍南川不许说。防止他因为自身主观意识而对这次调查，造成不良影响。而且，霍老那老狐狸心思之深，远不是寒老那种莽夫能比的。寒老的算计恨不能都写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霍老则是深沉的多，很多事他虽然不闻不问，但不代表他就一无所知。恐怕这也是防着霍正光一冲动乱站队吧。“那南川...”“那女人没得逞，霍南川把人绑到我那儿去了。”虞念轻轻的敲打着桌子，话说的漫不经心。“霍省，您觉得何立业跟南省的事儿有牵扯吗？”虞念突然转移话题，神情有些幽深。她的调查结果显示，何立业应该是跟那些人没有牵扯。但，她想让他有呢。何立业被双规，对何家本家不能说没有影响，但不至于伤及根本。何家必须要按下去，不能为陈家所用，不能为那边的人所用。“不确定，我们私下接触并不多。”霍正光看着虞念，虞念也看向霍正光，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哪怕这种时候，他也保持着话语的严谨性。虞念突然勾唇笑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就是说，不确定没有咯？”“是的。”霍正光内心深深叹气，脸上还是保持面无表情。他说的不确定也没有撒谎，虽然他没发现有那方面的苗头。但只要不是百分百肯定的事情，那都是不确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