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让她累着，无须太过于严格。”皇上叮嘱道。
皇后随着他的视线往前看，也盯着霍晴的身影。
“是。”皇后抿着唇，低垂眼帘，不敢再多说。
但皇上这话，却让她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年儿在你乾坤宫，未必过得好，不过，你终究是年儿的母亲，又是皇后，朕也只能再给你些机会，让你将年儿教好。”
安得禄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哪里不懂皇上的心思，忙看着皇后，笑道：“今日是十四皇子头一回跟随晴夫人学艺，这也算是拜了个师父。既然是拜师，自然得要有拜师宴，择日不如撞日，娘娘，不如就今日吧。”
这一点，她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将他的心留住，从前的自己如此，后来的玉妃一样，再到如今的霍晴，也逃不过这个宿命。
他将十四皇子与墨王爷以及谨王爷相提并论！
“皇上放心，这次臣妾定会辅助晴夫人，好好教导年儿。”皇后放柔了声音道。
她颔首道：“本宫明白了。”
看着霍晴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温和也温暖，和刚才对着皇后时的冰冷无情，分明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皇后用力捏了捏掌心，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达不到你的要求，你便将他们赶走，给年儿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师父，还让年儿的性子变得如此懦弱谨慎！这些，你以为朕都不知道？”
皇上终于看了她一眼，但是这一眼，却是说不出的凌厉与冰冷。
皇上心思百转，也皮笑肉不笑虚应了句：“晴夫人骑射技术精湛，有她教导，年儿定会很快成长起来。”
“改日再看。”皇上唇角依旧噙着笑，却连看都没看皇后一眼。
“你对年儿要求太高，他才六岁，你就盼着他能与他几位皇兄那般才艺过人。他纵然再有能耐，又岂能厉害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