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有这种冲动？
她不想再看到墨儿受苦了。
玉妃看着秦国公，有些讶异：“爹？”
“如今这个天下，当真是太平盛世吗？”秦国公逼视着他，一脸威严：“你敢说，他就是个明君？北疆有你，南疆有明四海，南北疆暂且还算太平！南蒙北蒙呢？”
她说过，她曾差点失去这个儿子，如今儿子回来，她只要看到他高兴就好。
玉妃心里隐隐不安。
虽然墨儿从来不在乎皮囊，可从第一美男子，变成一个众人眼中的丑八怪，这落差，谁人能不介怀？
没多久，秦建业果然带着陆北墨一个人来了。
历朝历代，哪里有毁容或是残废的君王？就算偶尔有，这样的君王也当不了太久。
“爹！”玉妃惊得往前一步，急道：“爹，墨儿已经这样了，你何必……何必再让他难受？”
“北蒙早就是别人的天下，而南蒙，如今也落在了契丹人的手里，你所喜欢的姑娘，她几乎全家殒命在南蒙！当年那一战，定州援军为何迟迟未到，当中原因，你倒是真的一点都未曾查过？还是因为，你查过但却逐渐发现不对劲，不敢继续查下去了？”
“外公，母妃。”陆北墨脸上依旧是那个让玉妃心疼的面具。
面对面容残缺的儿子，玉妃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更怕伤了他的心。
“我命人通知墨儿，告诉他外公病重，让他前来。”秦国公脸色沉凝，看似心事重重，但眼底始终有一份严厉之色。
玉妃忽然间，心脏收紧了起来。
谁知秦国公忽然一挥手，看着秦建业问：“墨儿来了没？”
陆北墨抿着唇，慢步走到她的身旁。
玉妃不敢说话，是自己的爹爹，她又能如何？
“爹，若是皇上真的继续逼迫我们，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