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何笑道：“你若是愿意，为何却要哭？你哭，是因为你知道，今夜之后，你便不再是你，再也不能过你想过的日子了，是不是？”
却不想，一只大掌忽然摁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紫苏往前一步。
指尖将衣带一点一点解开，其实，指头在颤抖，但她不在意。
他们从未谈过情说过爱。
那之后，七公主就好像认定了他那般，不仅吵着闹着要他每日陪伴，见不到他不肯吃药，后来，还闹着说要嫁给他。
楚萧何睁开眼，挣扎着坐了起来，亲手给她将滑落下来的衣裳裹了回去。
“大少爷，你服药之后，身体可有热热的感觉？”紫苏垂下眼帘，眼底所有的光泽，慢慢散去。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或许你说得对，如果没有七公主，我应该会接受你。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这种事。”
但这次紫苏并没有犹豫，慢步走到床边坐下，抬起手，落在自己的腰上，一点一点，将衣裳解开。
这就够了。
或许就如她所说，这一切，不一定是他所愿，但却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人生在世，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遇见传说中那个可以让你为他心甘情愿付出一切，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楚萧何下意识还是想阻止她过来。
楚萧何浅叹了声：“你其实心里是不愿意的，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其实如今回想起来，他与七公主为何走到这一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楚萧何吐了一口气，闭上眼，不看她露出来的肩头。
“大少爷？”紫苏睁开眼，盯着他：“还是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