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又回过头，看着脸色木然的楚月离，柔声道：“当初随行的御医有三人，其中刘御医，便是平日里照顾你的那个。阿离若是不信，问问刘御医是谁一直在你昏迷不醒中，抱着你喂药，哄着你入睡？”
九年前！
再迎上皇上视线的时候，陆北墨眼底，再无任何波澜。
那次遇刺，他受了伤，孩子们这些事情，他竟都没有注意到。
国公爷为了保护皇上，都顾不上年幼的孙女。
拓跋琉璃今日说的话，一直在楚月离的脑海里徘徊。
皇上的神色也凝重了下来。
陆北墨依旧面不改色，道：“那半个月，儿臣都在照顾她，好几回，她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靠在儿臣怀里说，长大之后，会嫁给儿臣。”
陆北墨此时正在看着她，目光炯炯，她，好像又看到那夜的墨王，可怜兮兮地跟她说：阿离，我委屈。
他平静道：“九年前，国公爷陪同父皇一起下江南，我们几位皇子都在，阿离也在。”
那小丫头，当然就是楚月离，墨王爷虽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这话，大家也都明白了。
皇后忽然问道：“那为何，那一趟江南之行后，阿离……和谨王爷却好了起来？”
“那丫头也是奇怪，病得糊里糊涂的，却始终不肯喝药，只有儿臣回来喂她，她才愿意喝下去。”
皇后脸色发苦，莫名有些心疼。
那时候，很多人受伤，楚月离也是其中一个，后来还病了很久。
但这份委屈，也就只有楚月离一个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