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孱弱,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心饱受摧残,若不是还抱着见到陆封谨之后,还能翻身的执念,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拓跋明月却皱着眉,忽然快步过去,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老婆子抬起腿,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她其实心里明白,她真的变成一个人模人样的怪物了!
一丝月光闯入,拓跋飞鸢才想起来,自己房间里连烛火都没点。
太脏太晦气了!
拓跋飞鸢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很久。
最可怕的是,作为女子的象征,被宫里那些恶毒的嬷嬷……缝住,这才是宫刑最残忍之处。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大夫给自己把脉,最后也不知道大夫说了几句什么,大概就是“死不了”,之后,他们走了。
拓跋飞鸢立即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滚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根本爬不起来。
她惊得差点要尖叫:“拓跋飞鸢,你这是没沐浴的臭吗?你是身子臭了,你自己闻不见?”
从前伺候她的芝兰也不见了,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你以为谨王爷还会来看你这个不祥之人吗?”来人走到桌旁,将烛火点亮。
“你还懂得求我了?之前不是巴不得我死?”拓跋明月想坐,可想想,这里的一切都被拓跋飞鸢碰过,她也是嫌脏的。
就连送饭过来的下人,也不过是将饭菜放在门口。
“呜,呜呜呜……”打也打不过,拓跋飞鸢倒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最后,房门忽然被推开。
若不是秦悟让他来,他是打死都不会走进这院子半步。
大夫的话,犹如一把长剑,直刺入拓跋飞鸢的心里。